“你們走太快了我跟不上。”白彥祺早已把蠶紗翼收好,輕而易舉敷衍了柏庾。
柏庾才不管她干嘛去了,他現在就是要讓姜偌婠知道他有多厲害,跟他打好關系才是王道。
“我正跟姜姑娘講輕羅莊的事呢。”
“我也想知道,你說吧。”
“這輕羅莊是好幾百年前就扎根在這個地方的,好像經歷了好幾個王國的更替,真可謂流水的王國,鐵打的輕羅莊。輕羅莊自被人知曉以來就一直神神秘秘的,一年也不見得做一樁生意,可就是能屹立不倒。那里的掌柜好像世世代代都是姑娘,也沒人教過其他人在那里,甚至有人懷疑過輕羅莊的掌柜是不是都是帶發修行的尼姑。她們從不與載人來往,說話也是惜字如金,從來沒有人能像我這樣跟她打好關系的。”
瞧把你得意的。
柏庾看了看姜偌婠,渾身都透露著一個自帶答案的問題——“我厲害吧”?
可是姜偌婠根本沒看他。
“她總是有戶籍的吧?”
“神秘就神秘在這,她就像是天仙下凡,連我都查不到她的身世。”
“她的名字是假的?”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世世代代人們為了方便,就用輕羅莊三個字給那里的掌柜起了個名叫莊輕羅,日后談論也不至于雞同鴨講。”
她莫非真是神仙不成?世外高人、、、、、、
“姜姑娘,你要是剛才看上了什么就告訴我,我都能給你拿回來的。”
“、、、、、、”
“、、、、、、”
、、、、、、、、、、、、、、、、、、、、、、、、、、、、、、、、、、、、、、、、、、、、、、、、、、、、
“大小姐。”
白婳祎聽人說有人找她,疑惑來到白府大門,管家指了指石墩旁的身影,白婳祎才看向他,他便轉過身來,看見她之后恭敬行了個禮。
“你回來了?”
“是。”
白婳祎看了看他,沒什么很大的變化,身上好像有些塵土,而且不像是出門久遠沾染的灰塵,倒像是經歷了什么。
“你想起什么了?”
“慚愧,并未尋到什么。此番是來找二小姐的,未經大小姐許可,不敢冒昧求見二小姐。”
“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見她。”
“為何?”
“心中不安,我不想找什么過往了,只怕錯過她。”
白婳祎看了看他,琢磨了一會兒,道:“她不在這。”
“不在這?”
“上個月她隨柏庾三皇子去暹遏了。”
“他們、、、、、、”
“不過是去玩玩罷了,歸期未定。”
君賢松了口氣,看了看白婳祎,道了聲“打攪”便離開了。
白婳祎遲疑兩秒趕忙喊住了他。
“你要去找她?”
“是。”
“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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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踏上邊界荒道的時候,荒無人煙的道路上卻返來了兩匹馬的馬蹄聲。
“大小姐坐穩了。”君賢察覺到身后之人已經跟了他們好幾天,只是之前一直尋不到身影,如今那人像是要趕上來,那就來吧。
君賢加快了馬匹的步伐,身后的馬蹄聲也是隨之越來越緊湊,白婳祎已經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安全地坐在車里,正當她快要被晃出來的時候君賢突然拉住了韁繩,身后騎馬之人被迫強拉韁繩隨后因馬術不佳被馬一個抬蹄甩到山坡下去了。君賢下來要找人對峙的時候只看見一個身影被甩了下去。
這就解決了?那走吧。
白婳祎聽那聲叫喊有些耳熟,心里已經有了猜測,趕忙掀開窗簾,淡然的模樣問道:“何人?”
君賢看了看那匹在路邊緩慢徘徊不知在想什么的馬,道:“不知,摔下去了。”說罷往馬邊走去,才上了車白婳祎便又拉開了門簾:“還是去看看吧。”
好吧。
君賢架著馬車繞到山坡底下,看見山坡下掙扎起身的人,將馬車停遠了一些,徒步走了過來。
白婳祎走近發現果真是楊懸,抑制不住加快了步伐來到他身旁。
“楊公子?”
楊懸聽見白婳祎的聲音,也顧不得腿部疼痛,抬頭看向她,想喊她又說不出話來,只能將話化為尷尬一笑了。楊懸拖著自己靠在坡上,一直以撇過頭不讓自己看到白婳祎的狀態才勉強能完整交代了一下醫治傷口的草藥,又說腿不過是扭傷了,找個木板固定一下就好。
君賢看了看周圍,沒什么木板,倒是有很多木頭,他正要伸手折一根木棍,白婳祎覺得木棍不干凈會感染楊懸腿上的傷口,便制止了他。
“笛子可以嗎?”
“可、、、、、、可、、、、、、可以!”
白婳祎同君賢一起去馬車里拿了笛子,君賢沒有同她一起回來,照著楊懸描述的樣子去找草藥。
一身傷換來大小姐親自照顧,真是賺到了!
白婳祎把笛子和笛盒分別給了楊懸,楊懸在包袱里翻騰了一會兒,說只要找個東西綁著就行。白婳祎看了看包袱里的衣物,想來他也是要找一件衣褲或者云襪來綁,果然他掏出了僅有的一根腰帶。
“我就說好像少帶了什么,原來只帶了一根腰帶。”說著,便開始固定自己的腿。
等他弄完了,白婳祎才問道:“楊公子為何跟著我們?”
“因為、、、、、、因、、、、、、”看著她根本說不出話啊!楊懸無奈只能撇過頭去,道,“我見你們好像要出遠門,就跟來了。”
“太醫令知道嗎?”
額、、、、、、
“知道,當然知道,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就是嘛,沒什么的、、、、、、
看樣子是不知道了,都是假話。
白婳祎沒有揭穿他,他也許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吧,她也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這個嗎?”
楊懸看了看君賢伸到他眼前的一捆草,接過,道:“是,多謝。”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沒跟大小姐相處夠呢!
“麻煩那位公子把我的馬接過來吧,丟了不太方便。”
君賢嘆了口氣,又轉身去接他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