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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先賢圣哲(6)

惠能認為,人的“心”、“性”即為佛性,因此“一切眾生皆有佛性”,人人都可成佛。他說人的本性是清凈無染的。“人性本凈”;“但能離相,性體清凈”;“自性常清凈”;“佛性常清凈”。他所謂的清凈,是指那種除去了煩惱、癡迷染污而達至的純真、清潔、寂靜的狀態。人的本性、本心本來就沒有煩惱、迷妄,可以說人的本性也就是佛性。

惠能雖然強調眾生自性清凈,本自具足,但這是從本性、成佛的可能性上來說的。現實的人與佛還是有區別的。“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即緣心迷,不能自悟”;“自性迷,佛即眾生;自性覺,眾生即佛”。眾生雖然本性是佛,但由于心迷不能自悟,所以舍本逐末,遺失本來,這就是為什么眾生只能是現實的眾生而不是現實的佛。要脫離苦海、解脫成佛,還必須依法修行,以求去迷轉悟,返本歸真。既然惠能在心性論上提出自性本自具足,那么在修行方法論上必然是“自悟自修”、“不假外求”。他說:“善知識,見自性自凈,自修自作自性法身,自行佛行,自作自成佛道”;“救世度人須自修”。要覺悟解脫,應依靠自己的力量,在主體自身用功夫,而不能遺其內而執其外。

在提倡“自悟自修”的大前提下,惠能還提出了一些具體的修行方法。一是無念為宗。他說:“我此法門,從上以來,頓漸皆立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悟般若三昧,即是無念。何名無念?無念者,見一切法,不著一切法;遍一切處,不著一切處。”所謂“無念”就是去除人們的執著,使心靈達到自由自在、通達無礙的解脫境界,而并非要人停止任何意念活動。二是定慧等學。他說:“我此法門,以定慧為本。第一勿迷言定慧別。定慧體一不二,即定是慧體,即慧是定用。即慧之時定在慧,即定之時慧在定。”提倡一種活潑的、不拘形式的、自由自在的新禪法。三是頓悟成佛。就是“識心見性”。“我于忍和尚處,一聞言下大悟,頓見真如本性”;“故知不悟,即佛是眾生;一念若悟,即眾生是佛”;“前念迷即凡,后念悟即佛”。強調只要一念覺悟,即可頓入佛地。

唐玄宗先天二年(713年),慧能回到新州,圓寂于國恩寺,享年74歲,其肉身由新州遷回曹溪寶林寺供養,唐憲宗追贈“大鑒禪師”謚號,塔曰:“元和靈照。”宋太宗加謚“大鑒真空禪師”,詔新師塔曰“太平興國之塔”。宋仁宗迎慧能真身入大內供養,加謚“大鑒真空普覺禪師”。宋神宗加謚“大鑒真空普覺圓明禪師”。此外,許多歷史名人如王維、柳宗元、劉禹錫等都為慧能撰寫過《碑銘》。

據《壇經》載,慧能門徒很多,弟子“三五千人,說不可盡”,直接受法者有“十弟子”。《景德傳燈錄》錄其有名的法嗣四十三人,立傳者十九人。實際后來最為知名的是青原行思、南岳懷讓、荷澤神會、南陽慧忠、永嘉玄覺、曹溪法海等。他們得法后,大多各化一方,其中以青原行思、南岳懷讓二家弘傳最盛。南岳一系衍化出臨濟、溈仰二家。青原一系發展為曹洞、云門、法眼三家,即禪宗五家法流。禪宗法脈不僅在中國得到迅速發展,而且流傳海外,遠播歐美。

慧能作為在中國歷史上有重大影響的思想家之一,其思想包含著的哲理和智慧,給人以有益的啟迪,并越來越受到廣泛的關注。直至今天,世界對禪宗的信仰和研究仍風靡一時,形成了一股“禪宗熱”。在英國倫敦大不列顛國家圖書館廣場,矗立著世界十大思想家的塑像,其中就有代表東方思想的先哲孔子、老子和慧能,并列為“東方三圣人”。

名人名言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尖埃。

凡愚不了自性,不識身中凈土,愿東愿面,悟人在處一般。

無二之性,即是佛性。一切即一,一即一切。一切法,不離自性。

解鈴還須系鈴人。

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沒意智。

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覓兔角。

朱熹:弘揚儒學的理學大師

朱熹(1130—1200年),字元晦,號晦庵、晦翁、考亭先生等,徽州婺源(今屬江西省婺源縣)人,南宋著名的理學家、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詩人,閩學派的代表人物,是孔子、孟子以來最杰出的弘揚儒學的大師,世稱朱子。

朱熹出生在一個世代書香的家庭之中。他的父親朱松早年曾受業于理學大師程順、程頤的再傳弟子。父親除了精心鉆研儒家經典之外,一有閑暇便親自教朱熹讀書,朱熹從小接受的就是儒家式的教育。

朱熹的父親雖然是儒家的信徒,但他一向興趣廣泛,對于當時社會上廣泛流行的道家及佛學的思想并不一概排斥。這種包容、平和的態度直接影響著少年朱熹。在父親的影響下,朱熹的興趣也十分廣泛,他除了熟讀儒家經典之外,也廣泛閱讀了大量道家及佛家的思想典籍,朱熹自幼悟性極高,加之在父親的指導下讀了那么多典籍,學問進步很快。可是,當他14歲時,父親突然去世,他不僅失去了慈父,成了孤兒,而且失去了一位良師,朱熹心中悲痛萬分。

父親死后,朱熹雖曾按照父親的遺愿師事胡憲、劉勉之及劉之翚三人,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自學中度過的,朱熹讀書十分刻苦用心,他總是力圖用心去體會圣人所講的道理。其他同齡的孩子能讀書、識字、背誦就已十分滿足了,而朱熹則要求自己一句句地領會書中的道理。他時常為一句話所困擾,食不甘味、夜不安寢。而每當他領會了書中的道理,便高興得手舞足蹈。他自己回憶幼時讀《中庸》的情景:當他讀到“人一己百、人十己千”一章時,覺得呂與叔解釋此段的含義十分精彩,高興得幾乎跳起來,并工工整整地將其抄錄下來作為警勵自己奮發的座右銘。

由于朱熹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所以他讀書比常人更加辛苦。他曾經回憶說:“我小的時候,讀《四書》十分辛苦。早年讀《大學》、《中庸》時,每天早晨起床后,必先誦讀十遍,在此基礎上,再逐字逐句研究書中的意思,讀《孟子》亦如此,開始時逐字逐句地讀,后來便前后連接,首尾貫通。”

朱熹讀書不僅肯下功夫,而且還善于總結學習方法。他好博覽但從不貪多、貪快。他認為,不明白道理,書讀的再多也沒有用處。他說:早年他讀《周禮》時,早就聽人說,《周禮》的每一句話都好象是從圣人心中自然流出。但經過多年的研讀、揣摩,他才最終明白了這個道理。他說,這就好比前日只聽人說鹽是咸的,糖是甜的,今日親自嘗到了,才知鹽是真的咸,糖是真的甜。朱熹還形象地把讀書比作射箭,初次練習時,只要射到靶子上就可以了,但反復練習,最終就要射中靶心,否則就不算學會了射箭。讀書的最終目的就在于弄懂書中的義理,并且照著這些義理去做人、為人。他說:“我十七、八歲時讀《孟子》,至20歲,只逐句去理會,更不通透。20歲以后,才知道不能這樣讀書。書中的許多長段都是首尾相接、脈絡相通的,若只逐句理會,便不能前后貫通。只有將大段的文字綜合起來理解,才能讀到書的真諦。”又說:“我從20歲時起,看書便看那里面的道理。我曾經讀《論語》,起初將紅筆抹出,后又用青筆抹出,又用黃筆抹出,三四番后,又用墨筆抹出。為的是尋找書中的精義。”

朱熹讀書十分講究次第方法,他自己回憶說:“我舊日讀書,當讀《論語》時,不知有《孟子》。讀《論語》的‘學而’第一時,不知有‘為政’第二。今日看此段,明日更且看此一段。看來看去,直待無可看,方換一段看。如此看久,自然洞貫,至此方覺心安。”由此足以看出,朱熹不僅喜歡讀書,而且會讀書。朱熹早年廣泛閱覽群書。為日后的學術研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如果沒有這個“博學”的時期,或許他日后的“專思”就不會結出那樣豐碩的成果。

19歲時,朱熹一舉考中進士,并很快得到了官職。但在他看來,做官如同服勞役,十分枯燥無味。在處理公務之余,朱熹仍堅持研究儒學及佛家、道家之學。

朱熹是一個十分善于獨立思考的人,他從不滿足于只聽別人講道理,而是執著地到古代各家各派的思想典籍中去尋找,體味道理,直到對書中的義理完全心領神會,才覺得心安理得。這種讀書、做學問的態度一直伴隨了朱熹一生。其實,任何一個能夠建立博大精深的思想體系的思想家都具的有這樣的態度。獨立思考是思想家必須具備的優備品質,我們的民族養育了無數具有這種優秀品質的思想家,而他們的聰明才智又在不斷地充實、創造著我們民族的文化。

朱熹早年興趣廣泛,用他自己的話說,早年什么都學。禪、道、文章、楚辭、詩、兵法事事要學。但有一天,朱熹忽然想到,“且慢。我只有一個身體,如何兼得許多。”從此以后,他便促使自己在這個廣泛的愛好中做一抉擇。

大概在朱熹24歲時,他第一次去拜見李侗。這是他學術生涯中的一次真正轉折。李侗與朱熹的父親朱松早年一同師事羅豫章,二人既是同門弟子,也是同道好友。唯一不同的是,朱熹的父親既信儒家,又好佛、老,而李侗則是地道的儒家信徒,對佛、老持堅決排斥態度。因此,朱熹第—‘次拜見李侗,可說是高興而來,敗興而歸。當朱熹興沖沖地把自己幼年時代既喜儒學又好佛、老的經歷及體會講給李侗聽時,不但沒有得到李侗的贊許,反而受到了非常嚴肅的批評。李侗毫不客氣地指出,朱熹的錯誤就在于混淆了儒學與佛、老的界限,因而無法把握儒學的真諦。李侗耐心勸導朱熹放棄佛、老之學,專心鉆研儒家圣賢之學。

盡管朱熹對李侗的教誨抱了一種存疑的態度,但李侗那種堅決崇信儒家而排斥佛、老的態度還是給他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經過認真思考,他決定順從李侗的意思,把禪暫時擱下,專心儒學。由博學至專思,這是一個學術研究的新境界。朱熹一旦把心思集中在儒學研究上,自然會大有收獲。在同安的幾年間,朱熹潛心鉆研儒家經典,學問大有長進。此時讀圣賢之書,與少年時代相比又別有一番滋味。用他自己的話說,“覺得圣賢言語漸漸有味”,于是也漸漸覺得李侗所說有道理。

幾年以后,朱熹不遠數百里徒步遠行,再次拜見李侗。此時二人切磋學問便格外投機。李侗對朱熹的才學十分賞識,認為只要照著目前認定的路走下去,將來定能成大器。

經過多年的獨立思考,朱熹在儒學方面的研究取得了重大進展。越深入鉆研儒家經典,越覺得儒學的義理深奧恢弘,于是他決定花大力氣為儒家的幾部主要經典作注解。

朱熹一生著作極多。在他眾多的著述中,《四書章句集注》費時最久、用力最多。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四書章句集注》的每一段文字、每一句注解都是朱熹多年獨立思考的結果,是他心血與汗水的結晶。他用自己的生命為儒家的四部重要經典作了精辟的注解。

朱熹63歲的時候,曾對著鏡子給自己畫了個像,并在像的右邊題詞曰:“從容乎禮法之場,沉潛乎仁義之府,是予蓋將有意焉,而力莫能與也。”他要置身于禮法之場,傾心于仁義之中,以實現儒家的政治理想為其終生的奮斗目標。朱熹一生以繼承孔孟之道為己任。他說:“自堯舜以下,若不生個孔子,后人去何處討分曉?……孔子后若無個孟子也未有分曉,孟子后數千載乃始得程先生兄弟發明此理。”朱熹十分欣賞唐代韓愈的“道統”說,認為孔孟之后,自己應義不容辭地繼承儒家道統,并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弘揚、發展儒家道統。

朱熹生活的時代,封建社會已由前期轉向后期,經濟、政治等各方面都發生了顯著的變化。當時,舊有的神學化的儒學已不能完全適應封建社會的需要,而自隋唐以來廣泛傳播的佛學及道家的思想也不能直接為統治階級服務。因此,那是一個需要儒學而又要改造儒學的時代。北宋仁宗時,周敦頤以儒家思想為主,吸收佛、道思想,提出了以“無極”為世界本原的宇宙生成思想和以“誠”為最高理想的人生觀。成為理學的開山祖師。其后,周敦頤的弟子程顥、程頤兄弟以儒學為基礎,進一步吸收佛教唯心主義思想,構造了以“理”為主要范疇的哲學體系。至此,一個以人性和天道為核心內容,以理、氣、心性為主要范疇,融合儒、道、佛三家思想的“理學”體系便初步行成了。朱熹以儒家思想為基礎,兼容佛學思想,尤其是吸收了佛學的唯心主義辯證法思想,構造了一個龐大的理學唯心主義體系。這一體系包括以理為主,理氣結合的“天理”論;“格物致知”、“知先行后”的認識論;理欲之辯的人性論和修養學說;以及唯心主義的辯證法和歷史觀等。朱熹集中了理學的成就,使理學更加精密、更加系統化,從而也使先秦以來的儒家學說具備了一個更加完備的理論形態。所以人們稱他為“理學集大成者。”朱熹的哲學思想是儒家學說在封建社會后期發展的最高峰,同時也是封建社會后期唯心主義哲學發展的頂峰。

朱熹一生除潛心鉆研學問外,還熱心于教育事業。早年任同安縣主簿時,朱熹就曾主建經史閣,將書籍放在經史閣中,使學者得以觀覽。朱熹投身于教育活動,達40年之久。據粗略統計,朱熹的門人有467人,私淑弟子21人,而受其學風與教風影響慕名前往求救者則數以千計。

朱熹用平生的精力和心血建立了一個博大精深的理學思想體系,并用極大的熱情興辦學院。傳播理學。朱熹認為當時的官學成了科舉的附庸,禁錮了人們的思想,窒息了學術自由和學術爭鳴的空氣,結果只能培養出一批又一批追逐名利的勢利之徒。因此,他決心興建學院,作為培養人才研討學術的場所。他先后親自創建了云谷、寒泉、武夷等書院或精舍。重修了白鹿洞書院和岳麓書院。朱熹親自制定書院院規,并親任教職。還時常邀請著名學者來書院講學、切磋學術,這在中國教育史上是空前的盛事。

朱熹憑著堅韌不拔的毅力和對儒家道統的極大熱情,一生勤奮鉆研,勤于思考,終于使孔子所創立的儒家學說在千年以后得以發揚光大。朱熹對于儒學的貢獻,功不可沒,對于中國文化的貢獻,亦功不可沒。清代著名經學家、史學家全祖望曾這樣贊譽朱熹的理學體系:“致廣大,盡精微,綜羅百代。”

朱熹所創立的理學不僅對當世而且對后世也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后來他的學說被傳播到海外,對世界文化也產生了重要影響。蔡元培先生曾把朱熹比作孔子,認為朱熹和孔子一樣,都是中華民族道德的集大成者。

朱熹留給后人的不僅是一筆豐厚的思想文化遺產,而且他生命不息、為學不止的精神,永遠是后人學習的榜樣。

名人名言

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

活到老,學到老。

少年易學老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

日省其身,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施惠勿念,受恩莫忘。凡事當留余地,得意不宜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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