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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重逢

  • 馭影神功
  • 王汪旺
  • 2907字
  • 2014-07-14 22:20:22

譚老五趕緊上前,遞過一方手巾。楊路行接過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交還回去。

譚老五接過手巾,關(guān)切問道:“幫主,還是不行么?”

楊路行搖搖頭:“每次運氣到氣海穴,總是受阻,看來這毒氣濃厚,非比一般,也不知他們使得什么毒,如此厲害!”

譚老五道:“上次鷹爪毒王說是什么‘鬼臉羅剎散’,按說咱丐幫見的毒物也多了,于這種毒藥卻是聞所未聞。奶奶的,這嚴(yán)嵩奸賊著實可惡,沒來由的要與咱丐幫作對,要是讓我見到他,非活剝了他不可!”

楊路行淡然一笑,道:“那嚴(yán)嵩雖是文職,身邊卻網(wǎng)羅了不少武林高手護衛(wèi)左右,聽說羅懷玉、趙阿虎等當(dāng)今頂尖高手,都受他調(diào)遣,你如何能近得了他身。況且他深居淺出,每次辦事,都是由他兒子嚴(yán)世蕃出面,以咱們之力,怕是奈何不了他。”

譚老五憤然道:“不行就合丐幫之力,起義造反得了。咱丐幫全國弟兄,加起來也有數(shù)萬之眾,一起殺上京城,也打上‘誅奸臣,清君側(cè)’的名號,逼著皇帝老兒交出嚴(yán)嵩,就地正法。若不交出,決不干休!”

楊路行正色道:“休得胡言!那可是犯上作亂的事!咱丐幫自創(chuàng)立以來,雖身份低微,但一直以行俠仗義,扶危救困為本旨,素不參與朝綱之事。雖然南宋鐘相、楊么也曾以丐幫的身份,舉兵起義,但那是因為國家風(fēng)雨飄搖,民不聊生所致,況后人對此多有異議。現(xiàn)在大明雖奸臣當(dāng)?shù)溃蓢\不衰,根基穩(wěn)固,我豈能為一己之利,便貿(mào)興兵戎,致禍起蕭墻,百姓遭殃,生靈涂炭。此事斷不可再提!”

譚老五見幫主似有怒意,不敢多言。

楊路行緩了緩聲調(diào),道:“現(xiàn)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設(shè)法阻止丐幫易幟之事,不要讓嚴(yán)嵩黨羽掌控局面,毀我丐幫一世英名。我雖然身受毒侵,但務(wù)必要在三月十八趕回總壇,拼得一死,也要闡明真相,揭穿陰謀,讓幫中弟兄自己做個決斷!若是讓那些賊子,借我鐵掌神丐之名,使丐幫從此消失于世上,那我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秦鼎天站在一旁,看楊幫主慷慨激昂,不禁肅然動容。

楊路行看到秦鼎天,眼神中盡顯,憐愛之色,過來道:“秦兄弟剛剛醒轉(zhuǎn),身體尚未恢復(fù),怎么能站在這曠地之上吹風(fēng)受寒,快快進屋!”

說著拉起秦鼎天的手,領(lǐng)他進屋。

秦鼎天看楊路行眼窩深陷,面容憔悴,關(guān)切道:“楊幫主,你這體內(nèi)之毒,還不能排出么?”

楊路行道:“要是一般之毒,倒也不在話下。可這毒毒性奇特,只藏在胸脘肚腹之間,雖不劇烈,但似有生命一般,能自行生長,日盛一日。而且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指揮調(diào)令,我只要一運功克制,它就聚集在氣海穴上,頑強抵守。我運得力越大,它的抵抗就越強。卻也好生奇怪。”

譚老五在一旁愁道:“我也曾助幫主運功,可也奈何不了它。”

楊路行道:“別說是你,那些日子方辰月也曾運功助我沖穴,亦不能行。如此怕是等不到三月十八,我就病入膏肓,不能動彈了。我正想著再過幾日,就啟程前往岳陽君山,與各位長老接洽一下,探探情況。”

譚老五忙阻止道:“幫主功力尚未恢復(fù),那些長老又不知是何意圖,若他們亦是同謀,會對幫主大為不利。別的不說,我看那倪長老就極力推進此事。”

楊路行眉頭緊皺,道:“那倪長老本是耿直磊落之人,斷不能與賊人同流合污,加害于我。定是受了蒙蔽,自身也蒙在鼓中。”

譚老五堅持道:“人心叵測,誰又能預(yù)料得到。現(xiàn)在離三月十八易幟大會尚有時日,我看不若趁這段時間,再多方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什么扁鵲華佗樣的神醫(yī)。就是千難萬阻,也要去尋他治病。實在不行,再做打算不遲。”

楊路行呵呵笑道:“尋常醫(yī)生,哪能解得了這毒;神醫(yī)華佗,咱又不知他在何處?即便能尋得到,醫(yī)得好,怕是君山大會早已開畢,丐幫易幟成為事實了。遠水難解近渴,就依我言,咱們等秦兄弟傷一養(yǎng)好,即可動身。到時秦兄弟你還得自尋個出路,我們就不能陪你了。”

譚老五嘆口氣道:“奶奶的,那方辰月不是說他老婆繼承衣缽,也是個神醫(yī)么?這許多日子也不見個音訊。我托幫中弟兄多方打聽,卻也打聽不出她那個癡除谷是個什么鳥地方。這老方拋妻棄子,一去就是三十年,也真夠狠心的。他這次回去,不會被老婆亂棍打死吧?”

楊路行道:“莫要胡言亂語!”

秦鼎天雖然身上有傷,傷口與衣服摩擦,疼痛異常,但他更替楊路行著急。聽他們說來說去,卻是沒什么好辦法。忽然想起一事,忙插話道:“我剛到四海鏢局的時候,聽佟鏢頭講,那日托鏢之時,去的是個顫顫巍巍的老爺爺。楊幫主可知是誰?我想他既去托鏢,必定知道具體地址。若能找到那老爺爺,不就知道癡除谷在何處了么?”

不料楊路行卻放聲笑道:“什么顫巍巍的老爺爺,那分明就是方大俠他自己!這方辰月向來心靈手巧,易容之術(shù)更是出神入化。當(dāng)時他化妝之后,連我都認(rèn)他不出。”

笑過之后,卻是連連咳嗽不止,突覺胸口發(fā)緊,嘴中一甜,一抹鮮血從嘴角溢出。

秦鼎天和譚老五一見,大吃一驚。譚老五忙又拿起手巾遞了過去,楊路行放在嘴邊,將口中之血吐了上去,殷紅一片。然后把手巾折疊,擦拭了一下嘴角,丟在一旁。秦鼎天也沒閑著,早已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楊路行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咕嘟咽下,輕描淡寫道:“不礙事的。許是我剛才運功太急,崩了血脈,過兩天就好了。”

譚老五卻一臉憂色,不住地以拳擊掌,來回踱步:“這可不行,這可不行!這樣干等下去,只會越來越重,總得想個法子才好!”

踱了幾個來回,忽地停下,眼睛睜得老大,瞪著秦鼎天。

秦鼎天被他盯得心里發(fā)毛,不知發(fā)生何事?譚老五重重一拍他的肩膀,道:“秦兄弟,你剛才說起四海鏢局,那四海鏢局既然護鏢,定然知道癡除谷在哪里,否則他們怎么能夠送得到。快,咱們這就動身,去鏢局問個清楚。”

秦鼎天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道:“是了,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我怎么就沒想起來?剛才真是急糊涂了。走,咱們這就前往!”說著站起身來,忽又想起佟大嗓所說,搖搖頭道:“佟大哥說那地址,只有肖總鏢頭一人清楚,別人都不知曉。可肖總鏢頭他、他去了濟南,不知現(xiàn)在回來了沒有?”

譚老五急性之人,一把拉住他:“別想那么多了!若是回來最好,若是沒回來,咱們就去濟南找他!若是濟南也遇他不到,咱就再回來。總之就是踏破鐵鞋,也要找到他問個明白。總比在這兒干等著強。”

秦鼎天想想也是,轉(zhuǎn)頭征求楊路行意思。楊路行反倒比他們沉穩(wěn)得多,將水杯輕輕放于桌上,沉吟片刻,道:“去看看也好!上次托鏢之事,都是因我而起,對四海鏢局多有得罪。這次去拜會一下肖總鏢頭,也正好當(dāng)面向他道個歉。”

三人收拾停當(dāng),正要起身,忽聽門外一陣喧鬧之聲。

一個聲音道:“是這里么?”另一個聲音道:“當(dāng)然是了,爹爹說順著路走就能看到一座房子,這里僅此一座,不是這里是哪里?”前一個聲音道:“你真啰嗦,我只問了一句,你便答這許多。我難道不知是這里?”后一個聲音道:“你若知道,還要問‘是這里么’,你應(yīng)當(dāng)說‘就是這里了’才對!顯然你是不知道的。”二人為芝麻小事,開始爭論不休。

楊路行、譚香主聽得奇怪,秦鼎天卻是一喜:“哎呀!我的兩個哥哥來了!”

急忙奔出門。那二人猶自在指手畫腳,互相辯論。

秦鼎天笑著叫道:“小混球、小混蛋,兩位哥哥不要再吵了,看看我是誰?”

二人一看,竟歡呼雀躍,同時跑過來,一人拽一條胳膊,幾乎同聲道:“原來是小混帳兄弟,你怎么也在這里?”

秦鼎天低頭左右看著他倆,道:“一言難盡,過會兒與你們細(xì)說。哎,你們怎么來這里了?”

那兩人相視一眼,又同聲道:“一言難盡,過會兒與你細(xì)說。”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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