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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陰差陽錯

  • 十三說詭:林宅37號
  • 老十三 丶
  • 3011字
  • 2020-07-14 15:53:08

此時我的心情可想而知,處于極度的驚恐之中。

老王罵完他媳婦,干笑著將我給請了出去,我沒能從他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家老太太撿了錢,之后就從樓梯上摔下去,死了。

我隱隱從他的話里感覺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老王家的老太太好像是撿了我門口的紙錢,這才出事了?

自從撿了一張一塊,一張十塊,并發(fā)現(xiàn)是冥幣后,我再也沒撿過門口的紙錢,但我也沒將它們處理掉,只是踢一腳。

現(xiàn)在一回想,這一腳,正好把紙錢踢到了我們兩家人的中間!

老王家的老太太會不會就是撿了原本該由我來撿的錢,所以……

我不敢再細(xì)想下去,一個人回了屋。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索性爬起來,將從二樓上帶回來的文件袋取出來,把三封日記翻來覆去又讀了好幾遍。

要說這里面有什么隱語,或者暗示,我是壓根兒沒看出來。

末尾也只是干癟的表格,記錄的信息實(shí)在有限。

看到最后,不僅心中的疑問沒有解開,反而多出了一個疑問,這些工作日記都是誰寫的?

我慢慢地開始將最近遇到的人,一個個分類,結(jié)果反而成了一團(tuán)亂麻。

到了后半夜,我索性喝了點(diǎn)酒,打算倒頭就睡。

原樣將三封工作日記裝回文件袋里,該記的信息,我早已經(jīng)爛熟于胸,看來要找到這三個人中的另外兩個,事情才會變得明朗一些。

我正打算將文件袋封口,眼睛的余光卻看到文件袋里似乎還有一張照片!

取出來一瞧,還是張黑白照。

只不過這照片上的內(nèi)容讓我有點(diǎn)迷惑,三個人背對著鏡頭,齊齊看向地面。

地面上躺著一個女人,衣衫襤褸的樣子,像是被欺負(fù)了似的。

加上拍攝這張照片的人,一共應(yīng)該是五個人。

我試圖看清這個女人的長相,但由于拍攝距離的問題,女人的臉部實(shí)在有點(diǎn)迷糊。

嘗試了好幾次,我還是沒能看清。

最后,我只能放棄。

將照片裝回文件袋,打算下次再遇到老張的時候,再問問。

準(zhǔn)備睡下的時候,門外竟然傳來了敲門聲。

我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剛有的一絲絲睡意,一下煙消云散。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我穿上衣服,走到門邊上,問:“誰???”

門外沒人回應(yīng),但是幽幽地敲門聲還在繼續(xù)。

我猛地想起上次跟老張喝酒時,也是這么個情況,頓時一個激靈。

我耐著性子,又問:“找誰???”

門外忽然傳來個男人的聲音,“是我,開門?!?

我下意識地就要開門,但手剛碰到門把手就停下來了,這聲音好像有點(diǎn)陌生啊?

我的腦子快速轉(zhuǎn)了好幾圈,實(shí)在想不起這聲音在哪里聽過?

正準(zhǔn)備再問問,結(jié)果就聽到老王的聲音傳了過來,“也沒人啊?”

老王媳婦在一旁說:“興許是你聽錯了?”

跟著就是關(guān)門聲。

我咽了咽口水,后背有點(diǎn)發(fā)涼,這明明有敲門聲,老王開了門卻沒人?

我將手縮了回來,猛地又想起有個叫張柳的女人叫我8號待在家,別出門,一看日子,這可不就已經(jīng)8號了嘛!

我縮回床上,就這么硬生生捱過了一晚。

清早,我迷迷糊糊地睡著,老謝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小高家里臨時有事,請假了,讓我早點(diǎn)去店里幫忙。

我洗漱了一下,就準(zhǔn)備出門。

有了對門老太太的事,我更加小心了,不過這次門口沒擺著紙錢,我長出了一口氣。

下樓梯時,我也格外小心,生怕步了老太太的后塵。

之后一直到公司,都一樣。

再次見到老謝,我又想起二樓上那個枯瘦的女人,心里一陣難受。

老謝是真的老了,看著挺滄桑,以前我的關(guān)注點(diǎn)總是在他的酒量上,從沒有想到老謝已經(jīng)年過半百。

見我來了,老謝只是淡淡地笑笑,說:“小高家里臨時有事,你幫著支應(yīng)一下店里吧……林家宅37號的快遞,也得你去送?!?

我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就看到老謝拿了車鑰匙,大概是又準(zhǔn)備去送外賣了。

這樣一個快遞店的收入對于老謝來說肯定不夠,送外賣或許也是無奈之舉。

“老謝,明兒開始我?guī)湍阋黄鹚屯赓u吧!”

老謝轉(zhuǎn)過身來,眉頭微皺著,估計(jì)是被我的話驚到了,以前我是反對老謝這么干的,畢竟店里事多,老謝要是在,還能幫一下忙,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想了很久,才說了句:“好啊?!?

跟著上了車,走了。

白天我忙著送快遞,也沒時間多想,直到臨近下班的時候,再次看到墻角放著的包裹,我才有點(diǎn)發(fā)憷。

我將包裹裝上車,就朝著武寧路上的林家宅去了。

一路上倒也順利,到了地方,我給葉先國打電話,讓他出來接包裹。

可接電話的卻是個女人,聲音怪熟悉的。

我猛地想起葉先國說的話來,趕緊把電話給掛了,卻不料女人已經(jīng)站在了馬路的左邊,正朝我揮手。

我冷汗跟著就下來了,閉著眼睛不看她。

就聽到她在馬路對面喊:“這兒!”

我整個人都開始抖起來了,急急忙忙上了三蹦子,準(zhǔn)備跑路,可我的三蹦子還沒動,女人已經(jīng)來到了車前,眼睛直瞪著我,說:“你中邪啦,聽不到我叫你嗎?”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道:“聽得到,聽得到?!?

“那還不把趕緊下車?”女人皺著眉,說:“我包裹還沒取呢。”

我只好硬著頭皮下了車,將包裹從車上卸下來。

她還是老樣子,讓我給她搬到門口。

我照做了,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她忽然叫住我,說:“你下次別到對面去瞎轉(zhuǎn)悠,那兒可死過人的?!?

“什么時候的事?”我問。

“有幾年了,火災(zāi)?!彼J(rèn)真地說:“當(dāng)時燒死了好些人,你看那外墻都還是黑的?!?

我順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墻體是黑的。

我索性接著問:“對了,一直沒問,這個收件人寫的是葉先國,怎么一直是你在收包裹?”

女人笑了笑,說:“葉先國是我爸的名字,我?guī)退〉模恍邪???

我急忙搖頭說:“沒有,沒有?!?

女人站在包裹旁邊,看樣子準(zhǔn)備搬了,我把心一橫,打算看看她怎么搬,之后又怎么在我眼前消失!

她說的話,我顯然是不信的,可以說是我的直覺,也可以說是因?yàn)橹坝龅降墓质隆?

還冒充葉先國的女兒,想騙我?

我之前見葉先國的時候,他可沒說有個女兒,他只說對面的女人早死了!

不過看樣子她對我也沒有什么惡意,我這才敢留下來。

不是人的東西怎么了?

誰在下面還沒幾個親戚了!

誰怕誰??!

我就這么看著她,她見我沒走,問:“你還不走?”

我裝模作樣地掏出煙來,抽上,說:“不急?!?

等煙抽完了,她還是沒動靜,我就問:“你是不是叫張柳?”

她楞了一下,說:“我叫葉青,張柳是我妹妹?!?

說完,她又追問道:“你見過我妹妹?”

我點(diǎn)頭,跟她算是寒暄上了,她說張柳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不過一個隨母親姓,一個隨父親姓。

我索性把張柳來店里找我的事,一股腦兒說了,她沒啥反應(yīng),只是說張柳經(jīng)常不著家,干的事也不著調(diào),她們不怎么聯(lián)系。

她這么一說,我就不好再繼續(xù)問了。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我跟葉青在門前站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終于有人來了。

看模樣是個老頭,葉青見了就喊:“爸?!?

我就有點(diǎn)迷糊了,看清這人的臉,根本不是葉先國???

老頭幫著葉青將包裹從地上搬起來,看了我一眼,問:“這是誰???”

葉青介紹了一通,老頭卻說:“進(jìn)去吧,別在外面,挺危險的。”

兩個人正要走,我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就有點(diǎn)急了,說了句:“你不是葉先國吧?”

我的話似乎把老頭激怒了,他轉(zhuǎn)過身,罵道:“我不是葉先國,那是誰?”

跟著,他直接把身份證遞到了我面前。

我一瞅,眼前老頭的模樣跟身份證上是一樣的,可我非但沒有放心,反而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老頭嘀嘀咕咕地說:“你一個送快遞的都這么多事……”

我裝作沒聽見,騎上三蹦子就準(zhǔn)備走了。

老頭忽然叫住我說:“下次給我換個人來送包裹,真是!”

葉青在一旁勸,但幾乎沒什么用,葉先國的脾氣明顯上來了。

我有點(diǎn)鬧不明白,這確認(rèn)身份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怎么這老頭這么大反應(yīng),還很抵觸的樣子?

我本來想說換個人就換個人,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還不喜歡來送呢。

可是一想到小高臨時又不在,老謝的情況又很復(fù)雜,只能憋著了。

葉青拉著葉先國,進(jìn)了屋。

我一個人騎著三蹦子準(zhǔn)備往回走,眼看要到正在翻修的武寧路口,就準(zhǔn)備剎車減速,可是這個時候,剎車居然失靈了!

我猛踩著剎車,三蹦子卻使勁往前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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