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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醫(yī)院驚魂

三蹦子竄出去的速度實在太快,最要命的是車龍頭也在這個時候失靈了!

無論我怎么使勁拽龍頭,三蹦子還是不偏不倚地向前沖。

我的腳死死地踩著剎車,但根本無濟于事。

三蹦子帶著我,越過顛簸的武寧路口,徑直朝著馬路對面的商鋪沖去。

這個時間點,附近的商鋪早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只剩下一面跟墻差不多的卷簾門!

幾秒鐘之后,我意識到自己別無出路,只能跳車了,可是一拉車門,頓時眼睛都直了,這該死的車門什么時候也卡住了?

我明明已經(jīng)把車門的鎖扣打開,可車門始終也推不開!

我心想,這回完了,不死也要退層皮!

慌亂中,我趁著駕駛室的空隙,整個人抱著頭,蹲了下去,跟著就聽見“哐當”一聲,三蹦子撞破卷簾門,直沖到商鋪里,將桌椅板凳撞了個七零八落。

我腦子嗡嗡的,感覺面門上有溫暖的水流劃過,流到嘴角,有點甜澀。

三蹦子這個時候已經(jīng)停下來了,但車輪子似乎還在不斷地打著空轉(zhuǎn),摩擦著地面,發(fā)出“嗡嗡”聲。

我急忙想下車,但一動彈,這才發(fā)現(xiàn)小腿竟然被一根鐵釬刺破了,正流著血,肌肉已經(jīng)開始有點痙攣了。

正看著,三蹦子的車龍頭往上一仰,整個車身倒轉(zhuǎn)過來。

我只感覺天昏地旋,就這么被三蹦子給倒過來蓋住了。

眼前一黑,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老謝在邊上守著我,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我口干舌燥的,問他:“我怎么在這兒?”

老謝把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又如何把我送到醫(yī)院來的,挨著講了一遍,我也沒心思聽,因為我的關(guān)注點根本不在這里,而是在三蹦子上。

“你好好休息,以后開車別喝酒了。”老謝頓了頓,接著說:“要喝酒,等你送完快遞回來,我陪你喝,你這樣太危險了,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要不然……”

聽到這話,我就有點迷惑了,說:“我也沒喝酒啊?”

老謝冷著臉,看樣子是有點生氣,“你自己喝沒喝酒,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你聞聞身上的酒氣!”

一開始我還不信,我低頭朝領(lǐng)口一聞,居然真有酒味!

可是我明明記得沒喝酒啊?

等等!

我看向老謝,問:“你該不會告訴我,三蹦子沒事,是我自己喝了酒才出的車禍?”

老謝瞪著眼睛,反問道:“不然你以為呢?”

我一下子就炸了,蹭地一下從病床上爬起來,牽動小腿的傷口,興許是線縫裂開了,疼得我立馬又倒在了床上,說:

“我真沒喝酒!是那破三蹦子自己撞上去的!”

老謝一臉無奈地抽了口煙,說:“車子我檢查過了,沒故障,剎車龍頭都是好的……”

我正要再反駁,老謝卻不給我機會,接著說:“算了!沒事,你人沒事就行了,一個破三蹦子,再買一輛就是了。”

我呆呆的點了頭,問老謝:“商鋪那邊呢?”

老謝無奈地笑了笑,說:“你就別操心這個了,商鋪那邊我賠了點錢,人沒打算追究你。”

我垂頭喪氣地仰在床上,老謝接著說:“不過,這錢得從你工資里扣,沒意見吧?”

我嗯了一聲,還是有點不信,又哈了口氣,聞了聞,嗎的真有酒氣!

我什么時候喝了酒,我自己怎么不清楚?

老謝又是勸我,又是罵的,折騰了大半天的功夫,晚間給我弄了份糯米炒飯吃,說這幾天會有人替我去送包裹,這才離開了醫(yī)院。

我一嘗這糯米炒飯的味道就知道是大魚炒的,味道沒得說,三下五除二就給吃完了。

晚上也沒什么事,一個人就在病房里看電視,一檔綜藝節(jié)目,挺搞笑的,也正好消除一下我這緊張的情緒。

我看得正起勁呢,笑得嘴都合不攏,這電視忽然就跳臺了!

這可把我給看傻了。

怎么著,這電視跟三蹦子一樣,也有自己的想法?

說換臺就換臺?

正想著,我就聽見鄰床的病人砸吧著嘴,說道:“這有什么好看的,無腦做戲,一群人裝傻子玩?”

我轉(zhuǎn)過頭一看,鄰床仰著個老大爺,正拿著遙控板,不停地換臺。

最終,停留在一檔京劇節(jié)目。

我聽著這京劇嘰嘰哇哇的聲音實在有點受不了,就說:“大爺,咱換個臺行嗎?”

老大爺看向我,兩個人都是一愣。

我愣住的原因是這老大爺?shù)拿嫦嘤悬c熟,感覺在哪里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估計他也跟我一樣。

憑借這三分熟人臉,老大爺將遙控器丟給我,起了身,一瘸一拐地上廁所去了。

這在床上躺了一天,別說,我也有點內(nèi)急,就一瘸一拐地跟著去了。

這醫(yī)院住院的人并不多,整個走廊上就我跟老大爺兩個人。

我們一前一后的進了廁所,就聽見老大爺在前面說:“嘿,是個怪人,我內(nèi)急,你也內(nèi)急。”

我聽著這話有點耳熟,再回頭看老大爺,頓時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我第一次去林家宅的時候,問我時間的老頭嘛!

我記得當時他問我時間,還非得精確到幾點幾分!

我一直懷疑搞鬼的對象也是他!

這可把我驚住了,不過看老頭這模樣,似乎還沒認出我來,我就站在邊上問:“大爺,您怎么進的醫(yī)院啊。”

這老頭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昨晚救個混小子受了點皮外傷。”

說著,他把衣服和褲腿撩起來給我看,腰間和腿部各貼了一塊布,傷了兩個位置。

我尋思這大爺還有點熱心腸的意思,看他腿腳也不方便,尿完了,我就主動攙扶著他,一起出了廁所。

我們兩人都是一瘸一拐的,這模樣別提有多逗,就是都笑不出來。

回到走廊,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老感覺后背上有風(fēng),直往衣服里灌,我下意識地去拉自己的領(lǐng)口。

等我再抬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老頭竟然不見了!

我前后一看,走廊空蕩蕩的也沒人,不禁咽了咽口水,跟著加快了速度,惦著腳往病房里蹦跶。

回病房一瞧,老頭還是沒在。

這么會兒工夫,他這是去哪兒了?

我也沒心思去找他,興許他有事去辦呢,管那么多干嘛!

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接著看綜藝,直到夜里十二點左右,護士來查病房來了,問我說:“怎么樣,傷口沒裂開吧?”

我嗯了一聲,護士就打算走了。

我隨口問了句:“隔壁床的老大爺,你見著了嗎,這大晚上的都還沒回來,別出事了。”

護士瞪大了眼睛,直盯著我,輕聲說了句:“你可別嚇唬我,你隔壁床的老大爺下午的時候就走了。”

“走了?”我反問道:“剛才還我跟一起上廁所呢,能走哪兒去?”

護士退了一步,站在門口的位置,磕磕巴巴地說:“我的意思是他下午就已經(jīng)死了……”

我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遙控板,問:“死……死了?”

“對啊!”護士說:“心肌梗塞死的。”

說完,護士完全退出了房間,也不管我的話有沒有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病房里就這么三張病床,現(xiàn)在左右都空著,我被夾在中間,關(guān)鍵我這腿腳還不方便……

一晚上我都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捱過去的。

清早,我聽見破門而入的動靜,從床上爬起來,就看見老頭回來了,臉色有點疲憊,但動作倒是挺快的。

進了病房,跟沒看見我似的,躺在隔壁病床上,直接就睡下了。

我被這么一鬧,也睡不著了,正巧老謝來給我送早餐來了,看見他進了屋,我這懸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

等我吃完早飯,老謝收拾東西就打算走。

我想了想,還是把他給叫住了,而后壓低了聲音,問:“你能看見隔壁床上睡著的老頭嗎?”

老謝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又看了看隔壁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

“你咋的了,魔怔了?我又沒瞎,怎么能看不見呢?”

我也看了老頭一眼,確認他睡得很沉之后,這才回道:“真能看見?”

老謝挑著眉,反問道“不是,那我是該看得見,還是看不見啊?”

我心里有些納悶,但也沒再多問,老謝收拾好東西,又勸了我?guī)拙洌f我最近太緊張了,可能有點神經(jīng)質(zhì),這都是正常的,讓我不要多想,很多事情想得再多也沒什么用。

我只嗯了一聲,老謝轉(zhuǎn)身就走了。

可等我回過頭來時才發(fā)現(xiàn),隔壁床的老頭忽然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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