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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巴爾特話語符號學的思想淵源與理論基礎

為了處理巴爾特的話語符號學,我們首先需要重建巴爾特所處的歷史語境。考慮到巴爾特思想維度的廣泛性與跨越性,這項工程意味著我們需要解碼和重新表述相當復雜的內容。更何況,迄今為止,在中國學界,包括大陸、臺灣和港澳學界,以及作者視域所及的西方學界,對羅蘭·巴爾特的“話語符號學”的討論,或者說將巴爾特1964年以后的符號學相關的理論建構與實踐歸類于“話語符號學”的思考還十分少見,我們的工作缺乏參考。更毋寧說,定位巴爾特的話語符號學在現代西方學術史上的地位,必須重建整個現代西方“話語符號學”的淵源與發展,而這項工程絕非一本三十萬字的書稿能夠完成的。但是,面對如此復雜的任務,我們依然注意到,對于巴爾特話語符號學這一整體而言,某些學者的影響、某些文獻的影響在這個系統中扮演了關鍵性的、里程碑式的角色。

在建構巴爾特的話語符號學系統之前,如果我們僅僅是仔細分析巴爾特作品中的參考文獻,分析巴爾特在書寫中不斷重復援引和自認接受了其影響的名字,我們可以大致規劃出他在符號學領域中的導師與朋伴的關系譜。比如,《符號學基礎》主要是巴爾特向索緒爾和葉爾姆斯列夫致敬;他將索緒爾的語言學與符號學的關系做一逆轉,應用于分析大眾文化、大眾交流現象;在法國結構主義思潮中,他也接受了羅曼·雅各布森的語言學理論,從而在擴展語言學的邊際、打通語言學與其他學科(比如精神分析)的交流中,做出了杰出的貢獻;除此之外,巴爾特既是本維尼斯特的私淑、德里達的好友,也是克里斯蒂娃、托多羅夫的博士生導師;在20世紀70年代的話語實踐中,拉康的精神分析也成了巴爾特文本的重要互文文本,不一而足。總之,巴爾特在法國學術界的關系網絡,可以支撐我們完成對巴爾特話語符號學的研究對象(話語問題)、研究模式(話語語言學)以及文本實踐的探索。

在第一章,筆者試圖定位并分析巴爾特話語符號學的三個主要思想淵源:索緒爾、雅各布森以及本維尼斯特的語言學與符號學思想,主要是為了厘清從索緒爾的語言系統到雅各布森與本維尼斯特對索緒爾存而不論的言語/話語問題的發展之間的學術傳承與演進路徑,一并描述這一學術傳統對巴爾特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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