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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邛影石影2

  • 執念盜筆
  • 兜楠
  • 17423字
  • 2020-08-25 07:21:47

我在長沙聽過不少,一下就蒙了。聽了好幾分鐘,才確定就是這樣。

瞬間我就明白過來,心說我靠,難道,這才是小花?小花困在這團頭發里了?

我看了看鐵盤,看了看那團頭發,決定先不去管了,先凝神靜氣地等著,那東西似乎是看到了,也放下了鐵錘不再錘了。

大團大團的頭發堵在洞口,看著我雞皮疙瘩直豎,我咽了一口唾沫,接著,我看到從頭發中,伸出了一根棍子,遞到了我的面前晃了晃,然后指了指一邊。

我認出那是小花用來飛檐走壁的那一根,就順著棍子看去,就見他指著一邊的巖壁的一個凹陷。

那個凹陷很大,比其他的都大,邊上還有好幾個差不多大小的。我走過去,就看到里面放著一團奇怪的東西,一看就是鐵做的。我看了那頭發一眼,就見他晃了晃棍子,示意我快點

我把那團鐵從凹陷里挖出來,就發現極其的重,抖開一看,竟然是一件鐵衣。

我再回頭看了看那東西,他又揮了揮棍子,似乎是讓我穿上它。

好吧,我心說,事情一下就從恐怖變得十分搞笑。

研究那鐵衣花了我不少時間,還好并不是特別復雜,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套上。里

眼前一片漆黑,正不知道怎么辦,就感覺一根桿子在鐵衣外戳了我一下,我用力舉起手抓住,他就把我拉著開始走動。

摸黑,好像盲人一樣被一根棍子引著往一個方向走,很快我就知道自己走回了通道里,然后走到了那些頭發上。

進入通道,走上那些頭發之后,腳底的感覺就很不舒服,不過,因為穿了堅實的鐵靴,所以踩下去格外的有信心。

走走停停,節奏始終由前面的棍子控制,足走了半個多小時,我才感覺腳下頭發的感覺消失了,重新踩上了石頭。接著我感覺到碎石開始出現,我們回到了入口。

棍子還是不滿意,繼續把我往前引,一直到我爬著出去,開始聽到外面的鳥叫,就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洞的入口。

空氣中的味道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那是巖石、叢林和霧靄的味道,棍子不再往前,我吸了口氣,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把鐵衣服脫下來。

此時就聽到了幾聲非常難聽的聲音:“你是傻還是缺心眼,害我走過來又走回去,雅兒怎么有你這個蠢哥哥?”

那聲音猶如一天抽一條雪茄的那種人發出來的,我潤了潤喉嚨,發現似乎也可以發聲了。但是也許是肺活量的問題,回了一句連自己都沒聽懂。

一邊就聽到他繼續道:“把頭盔摘下來?!蔽彝幢诳苛丝?,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頭盔摘了下來,一下清醒的感覺撲面而來。

果然是到了洞口,洞外的夜空中是一輪皎月,在崖壁和外面橫生出的樹木上撒下一片冰涼的銀光。

那成都的伙計還沒上來呢,但是看到一邊一條繩子在繃緊地抖動,顯然在努力中。

那團頭發就在我的對面,躺在地上,看著像發了霉的冬瓜,倒有點好玩起來,我清了清喉嚨,吐了口痰,說話才清楚起來,問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搞到這副德行?”

他道:“先別問,幫我把這些頭發弄掉,用火把燒?!?

上來的時候有帶登山用的專用小火把,可以用來取暖和發信號,其實就是只大型的打火機,我拿出來搖了搖,就打了起來,往他身上弄去。

不知道是因為高溫還是如何,那些頭發一靠近打火機全部都縮了一下,接著發出“吱”的一聲,立鐘就把他胸口的頭發全部都燒掉了。接著就燒起其他地方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惡趣味,燒了幾下我就感覺很好玩,那么多頭發燒起來很過癮,難怪以前三叔說,人類有玩火的天性,特別是看到火能燒毀污穢,再臟的東西也能燒成炭和灰之后。

一直把頭發團一樣的他燒成一只光雞,我才道搞定,就看他一下脫掉頭盔,滿頭都是汗。

接著就好比從繭里脫出來一樣,從領口鉆出了鐵衣,我就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見他鐵衣服里面的部分,竟然都被血染紅了。

“真是不容易,為了把你弄回來,我扛著這破東西來回走。”他的聲音逐漸恢復了,“大哥,以后你能不能機靈點兒?”

我心說我這不是為了救你連命也不要了,這事情不能怪我啊。

他扯出包里的繃帶,脫掉衣服,我就看到他的肋骨的地方,有一道嚇人的傷口。

“到底怎么回事?”我問,“怎么會傷成這樣,剛才就一剎那啊。”

小花用水壺澆了一下傷口,牙咬著道:“那鐵盤下有個棘手的東西?!?

小花的體力透支得十分厲害,臉色蒼白,本身人就瘦,那道傷口就更顯得猙獰。

我幫他用一種云南白藥混合了其他東西的粉末先止血,他就忍著和我講了事情的經過。

過程比我想的要有戲劇性,聽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傻。他看到了那只鐵盤之后,立即發現了鐵盤下的蹊蹺,隨即嘗試著抬起了鐵盤,

這時候我就開始叫喚,他覺得喉嚨不是很舒服,同時也覺得我有點煩(他竟然就直接說出來了),就沒理我,想探到下面,看看是怎么一個情形。

他就用棍子撐住了鐵盤,腳背勾住洞口,身子像蛇一樣扭進了那個洞里,結果發現下面的結構竟然復雜到無法理解,整個下面的石洞里都是各種鐵鏈和齒輪。

而使得這些齒輪轉動的,好像是石頭內部的水流,但是主軸在哪里轉動,當時還看不到。

在下面那金屬的敲擊聲簡直是震耳欲聾,他打起小火把去照四周的時候,忽然那聲音就停止了,接著,他只覺得勁風一閃,肋骨處就一陣劇痛。立即一個翻身從洞里退了出來,一看之下,已經受了這么重的傷。

他才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情急之下,他想立即用同樣的辦法先回來??墒?,等到他走到通道里,就發現靠近他那邊的那些頭發,竟然全部都豎了起來,好像被他身上的血腥味所吸引。

他又不能說話,又沒法出來,身上的傷口又在不停地流血,只得再退回去,想找些東西點火,用火光來通知我。

沒想到讓他發現了那種鐵衣,于是就穿上,想往回走,結果才走到一半,那些頭發竟然全部都盤了上來。好在鐵衣十分的堅固。

沒有眼洞,他看不見我,只是在路途中感覺到我的存在,想來摸一下,結果把我嚇了個半死。

而更讓他崩潰的是,幾乎是筋疲力盡的時候,就聽到我竟然沖進了那個鐵盤的房間。

他知道我很可能也會重蹈覆轍,所以只得再回來。結果體力透支不說,還讓他浪費了那么多的血。

“那邊的空氣可能有問題,能麻痹我們的聲帶?!彼溃拔乙屜旅娴娜说鯉字环蓝久婢呱蟻?,如果我聲帶壞了,我就不能唱戲了,很多女孩子會傷心的?!?

我聽完后覺得非常不爽,這確實沒我什么責任,如果要說一定有我判斷失誤的地方,就是我對他的能力判斷不夠,如果是悶油瓶,我可能就會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邊。

說起來,這人的性格和我真的有點類似,話不多,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下面會是什么東西?這么厲害,是不是只粽子?”我就問道。“肯定不是,這種地方一定沒有粽子?!?

他道,“不過,這么邪門的地方,有點邪門的東西也不奇怪,總之接下去要小心一點?!?

我點頭,又想到剛才說的,覺得有點奇怪,他說那些頭發是因為他的血而產生反應,為什么我的手腳都劃了血口子,但是那些頭發對我沒有反應?

難道是因為我比較爺們兒,它們不好這一口?

想著,我就去看我自己的傷口,一看之下,我就打了一個激靈,我看到我的手上竟然還有稀稀落落的幾根頭發。

于是我立即去拍,就發現黏住了拍不下來,就去摳,一摳忽然鉆心地疼,仔細一看,就發現那頭發竟然是從我的傷口里長出來的。

我扯了一下,傷口就翻開來一點,里面的肉和頭發糾結在一起,幾乎讓我崩潰了,我立即就去看我的腳,脫掉襪子,那些被瓦片割傷的地方,都是黑色的毛刺

小花看到我的傷口也覺得毛骨悚然,我想著他說的,頭發感覺到他的血腥味爬到他身上來,就意識到很可能這些頭發真的是有生命的,如果它們真的在我的傷口里生長,一想象它們順著我的血管和神經爬滿我的身體的情形,我就想立即把手剁下來。

如果我死了,有人打開我的顱腔發現大腦里盤滿了頭發,那是多詭異的場景,都可以去拍恐怖片了。

小花讓我鎮定,一邊就拔出他的匕首,用小火把先消了毒,然后讓我躺下,他一下坐在我的肩膀上,踩住我的手腕,就問我:“你覺得秀秀怎么樣?”

這是句莫名其妙的話,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會愣一下,但是我第一時間即知道他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反而立即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手掌上,幾乎是同時我就感覺到手掌一陣劇痛,滾燙的匕首尖部刺進我傷口的劇痛,我一點不落地全部灌入記憶。

小花的動作非??欤夷芸隙?,無論我的傷口內部有多糟糕,他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劇痛只持續了三十多秒他就放開了我的手。

鮮血從我的傷口里流出來,但是頭發不見了,小花就給我看他的匕首尖,上面是一小片指甲大小的陶片薄片,上面還粘著類似我肉的東西,頭發、陶片和肉幾乎是纏繞在一起。

放到火光下,我就清晰地看到,那些頭發是從陶片上長出的,竟然穿過了那些肌肉組織。

“應該是從陶片上長了出來,不過,生長好像停止了?!彼?。

“停止了,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看?!彼屛铱茨瞧掌?,“雖然這些肌肉被頭發纏繞住了,但是頭發絲全部都長出了你的體外,并沒有在你的體內生長?!?

我看著,果然,這就和植發一樣,插入你頭皮里的東西沒有根部,只是一個固定點而已。

但是,因為這些頭發非常明顯地穿過了我的肌肉,所以肯定是在陶片嵌入我的傷口之后長出來的。

“那會不會有毒什么的,你還是幫我先全部弄出來?!?

他不語,卻露出奇怪的神色,把那塊陶片放到被他的血染紅的鐵衣內側,放下來,沒隔多少時間,那些頭發忽然就輕微地扭動了起來,往血污最重的方向緩緩刺去。然后開始打卷。

我心說,這是什么頭發,這簡直是細絲一樣的螞蝗。

他看著,又看了看我的傷口,就道奇怪。

“這東西對血非常敏感,如果剛才沒有這件鐵衣服,我的傷口里肯定鉆滿了頭發。

但是,這些頭發如果是嗜血的,那么進入你傷口之后,應該順著你的血管瘋長,它們應該是往里鉆入才對。但是你看你傷口里的這些頭發都是往外長,顯然它們是想逃離你的身體?!?

“逃離?”我奇怪。

就看他拿住我的手,往鐵衣上方一拉,然后一擠我的傷口,幾滴血就從傷口里滴下去,滴到了頭發上,一下就看到那幾根頭發扭曲著迅速退了開去。

我看著,心中有點迷茫,咦,這是怎么回事?就聽他道:“現在我知道老太太為什么要讓我帶著你了。”

小花的表情很是感慨。我奇怪那是什么意思。

他就道:“你的名字果然不是隨便取取的,你的血很特別?!?

“很特別的血?”我想起了當年涼師爺和我說的話,“你是說我吃過麒麟血竭?”

“具體我不清楚,麒麟血竭只是一種可能性,這種血到底如何產生的,還是一個謎?!彼?,“沒想到你會有這種體質,你是天生的還是后來的?”雅兒有沒有這個功能?

我心說后來的吧,不過我在去七星魯王宮之前也從來沒有注意過我的血的問題,學校里的檢查體檢什么的,我一直都正常,雅兒她應該沒有吧?

他用火烤燙匕首,繼續為我處理其他的傷口,一邊同時道:“老太太肯定知道,看來她都算計好了,但是為什么沒告訴我?”

我在當時的敘述過程中,也講到過這個細節,不過我不知道那老太婆是否真的是因為知道這個細節才安排我和小花來這兒的,我自己也不敢肯定,因為我這血,時靈時不靈的,和段譽的六脈神劍差不多,實在是不能依靠。

“麒麟血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想起悶油瓶的血,就問他。剛問完,匕首尖就挑入我的腳里,疼得我幾乎縮起來。

一會兒他就挑出了一片東西給我看。一邊道:“我不清楚,我只是聽別人說過。

“我還聽說過另外一種可能性,你知道不知道藥人這種說法?”

我搖頭,我是倒賣古董的,醫理這種東西本身就不熟悉。

剛說完我的腳又是一陣劇痛,幾乎縮了起來。

“反正這對于我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消息,我相信婆婆是故意這么安排的,如果你和那個黑面神都有這種血,那么非常合理的,兩個人應該分開使用,他們大部隊用大號的,我這里用一個小號的。

而且很顯然,你有個很不錯的頭腦,這可以彌補你在體力上的不足?!彼醋∥业哪_道。

“你他媽的看上去體力也不是特別OK的那種,我最多說你比較會爬和跳而已。這時,他回頭看了看我,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我咬牙道。

他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你血管挑斷了。”

他的表情滿是無辜,甚至有點幸災樂禍,我卻完全愣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足過了一秒鐘才想到把腿收回來看看他到底干了什么。

一看卻只看到我的傷口,血是有,卻絲毫沒有血管被挑的慘狀,我動了一下,除了傷口的疼痛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靜靜地看著我,我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到底是哪條血管斷了?

看著,他忽然緩緩地笑了,笑得很含蓄,很無奈,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他才道:“這是一個玩笑?!?

“玩笑?”

他失笑,拍了拍我,遞給我水壺,讓我自己洗一下傷口,對我道:“你的人生一定很枯燥,和雅兒比她的就精彩多了。

我慢慢理解了他的意思,也沒生起氣來,只是覺得好笑,心說你小子有什么資格教訓我?也不見得你生活得多樂騰,我又仔細品他后面那句話,雅兒她有太多的事情瞞著我。

我就問他接下來怎么辦,他這德行恐怕連移動都不方便,要不是我不知道我們在這兒到底是干什么,我就自己做主把他先送到懸崖下去。

“這段時間,我們就暫時不要進去了?!毙』ㄈ嘀鴤诘奈恢谜f道,“婆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過來?,F在我們進去也沒有必要了,我們接下,就等消息?!?

這洞里盡頭的鐵盤,看做工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也不知道是何作用,更不知道小花說的“棘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但是,洞內的情況已經一目了然,確實沒有再進去的必要。

我想起老太婆說的,這兩支隊伍需要互相配合,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種配合法,心中隱隱總覺得不安。

他的伙計又過了兩小時才上來,幾乎不成人形,看到滿地是血嚇了一跳,我們把情況說了,然后在他的幫助下,把小花吊回到了懸崖頂端。之后,他又下去,準備更多的藥品和實物。

之后的幾天,生活猶如鳥人一般,在懸崖上的巢里,只有方寸大的地方,四周都是深淵,可謂要么就不活動,一活動就是世界上最強的體力運動。

第二天上午果然按時來到醫院看吳雅,待一會才離開。

吳雅現在沒有手機,只能看手上的手表十一點多,算下時間哥哥應該快來了,從昨天以后琳雪到現在寸步不離吳雅身邊,買飯或者其他東西都是讓外面的伙計去買。

吳雅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腦子里想著“小哥天天喜歡看天花板發呆,難道是因為沒有手機?看天花板打發無聊的時間。”

目前她就是這樣打發沒有手機的時間,她也不想和琳姨聊天,她每說一句話二叔都會讓琳雪轉告他。也不知道小邪哥哥,小花哥哥,小哥,胖子哥哥,還有霍奶奶他們二邊進行的怎么樣?

她從回來一直在醫院,想給潘子打電話來看她,二叔也不讓,生怕她又讓潘子幫她偷跑出醫院,這下手機被收走了,連打個電話聊天都不行。欲哭無淚啊!

病房的門被打開,吳雅聽到連忙做起來,一看果然是她一直等的黑眼鏡。

琳雪看又是昨天那個人來了,臉色變了,不動聲色拿著手機去外面給二爺打電話。

吳雅從床上下來:“哥哥,你來了。”

黑眼鏡來到吳雅面前,摸摸她頭:“頭還痛?”

吳雅搖搖頭:“不痛。”

“你二叔昨天為難你嗎?”

“沒有,不過把我手機沒收外加休課?!?

黑眼鏡嘖嘖道:“不虧是二爺,小妹妹你真可憐。”

吳雅對于黑眼鏡幸災樂禍敢怒不敢言,她忍:“哥哥,你餓了沒?我請你吃飯。”

“去哪吃?”黑眼鏡用眼神示意外面看守的伙計。

“醫院食堂。”

“呵!瞎子大老遠的跑到找你,你就在醫院食堂請我吃飯?”

吳雅誠實的點頭:“我現在的處境哥哥你也看到了,除了醫院食堂我不用掏錢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要掏錢,在一個二叔也不可能讓我離開醫院。”

吳雅打開門:“走吧哥哥,到時候你隨便點。”

黑眼鏡也不說什么,跟在后面往。

琳雪看到吳雅和黑眼鏡出來,“問:三小姐你這是去哪?”

“琳姨,我和哥哥去食堂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去?”

琳雪沒有看吳雅,而是望著黑眼鏡,從見到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叭〗悖愫团笥殉燥垼揖筒灰黄鹑チ?,讓小四和小五跟著你,護你安全?!?

吳雅點點頭,沒有說什么,她明白琳雪什么意思。

“小妹妹,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

吳雅直接無視黑眼鏡的蛇精病。

二人來到食堂,黑眼鏡也不客氣隨便點,反正不讓他掏錢。

吳雅就點一碗面,她整天躺在病房不活動,也不覺得餓。

黑眼鏡看吳雅就要一碗面后問:“小妹妹,你就吃這么一點?”

“哥哥,我不是很餓,你快點吃吧,有什么事吃了飯我們在說?!?

二人都不說話,靜靜地吃飯,吳雅又讓伙計買四瓶水,她和黑眼鏡各一瓶,另外二瓶辛苦他們二個保鏢,她和黑眼鏡在吃飯,他倆坐在不遠處一直看著這邊,一副可憐巴巴讓吳雅忍不住想笑。

黑眼鏡接過吳雅手里的水,打開喝了幾口:“小妹妹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大腦怎么受的傷?”

吳雅沒有回答黑眼鏡的問題,而是問道:“哥哥,你會敲敲話嗎?”

黑眼鏡:“呦,小妹妹你還懂敲敲話?”

“不懂,但是我知道敲敲話的意思,哥哥你會嗎?”

“這世界上還有瞎子不會的東西?”吳雅搖頭。

“你問這個做什么?跟你接下來說的有關系?”

“哥哥你看?!眳茄胖赶蚩词氐亩€伙計。

黑眼鏡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吳家伙計,“他們二個怎么了?”

“哥哥,你認為他們二個跟著我,只為了看著我嗎?”

“傳話?”吳雅點頭。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以防萬一會傳到我二叔耳朵里,所以哥哥你教我敲敲話,我用敲敲話告訴你,這樣就不怕二叔的人聽到了。”

黑眼鏡呵呵冷笑起來,伸手掐吳雅的臉頰:“我發現你套路挺深,你本該告訴我的事,現在竟然讓我用獨家絕技你才告訴我,你認為瞎子傻?”

吳雅打掉黑眼鏡的掐她臉的手,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那哥哥,我就沒有辦法告訴你事情的經過?!闭f完把水打開悠閑的喝起來。

如果不是怕他一手下去,吳雅的腦震蕩更嚴重,他今天非揍她不可。

黑眼鏡看著吳雅冷笑一會道:“想學敲敲話可以,一口價三十萬現金?!?

吳雅把水放下:“哥哥,你看我像值三十萬的樣子嗎?我現在一毛錢也沒有?!?

黑眼鏡還真仔細打量起吳雅,嘴里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小妹妹,別說就你這模樣要是真賣了,還真能賣出三十萬。你要賣賣?我買,這樣你人連三十萬都是瞎子的?!?

我……經過上次教訓,吳雅不敢隨便罵黑眼鏡,對他呵呵二聲,站起來打算去醫院小花園走走,連看黑眼鏡都沒有看一眼直接離開。

黑眼鏡壞笑著跟在吳雅身后,吳家二個伙計趕緊跟上,二人在醫院小花園的涼亭坐下。

吳雅看著醫院的高樓腦袋放空,沒有理會身邊的黑眼鏡。

黑眼鏡看吳雅不理他,也沒有說話,二人就這樣安靜的坐下來休息。

過一會黑眼鏡先開口:“小妹妹你真的想學敲敲話?”

吳雅點頭:“可是哥哥我沒有錢,能不能先賒賬,等我有錢再給你。”

“不行小妹妹,我已免費教你一門獨家絕技,這次肯定要收錢。”

“那哥哥不好意思我沒有錢?!?

“小妹妹,瞎子考慮下,你沒有錢也不要緊,那你親瞎子臉三下,就當三十萬,立馬教你敲敲話。你看怎樣?對于小妹妹你來說多劃算,只要三個吻。”

吳雅滿臉??哥哥蛇精病又犯了,老是調戲她?

黑眼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等著吳雅的決定。

吳雅考慮一會,往黑眼鏡身邊坐坐,“好啊哥哥,你閉上眼睛把臉頰對著我?!?

“哦豁!小妹妹你真的愿意親瞎子三下?”

“對啊哥哥,你不是說了親三下抵消三十萬嗎?這樣我又不掏錢還能免費學到獨家絕技,我多劃算啊!”

黑眼鏡笑的更歡:“還是小妹妹聰明,那行瞎子閉上眼睛。”

黑眼鏡也不怕吳雅把他怎么樣,結果失算了。

吳雅看黑眼鏡閉上眼睛,快準狠拿著拳頭對著黑眼鏡肚子打一拳,打完立馬站起來跑了,哥哥以為老虎不發威把她當kitty。

黑眼鏡感到肚子痛,睜開眼時,吳雅已跑遠,這一拳她稍微下狠手。摸著被打痛的地方,嘆口氣:“小妹妹,這是學壞了!”

最后的結果黑眼鏡還是免費教了吳雅敲敲話。

吳雅用敲敲話告訴他:“我大腦受的傷是,和小哥,小邪哥哥,胖子哥哥四人大鬧新月飯店搶鬼璽,被人打的?!?

黑眼鏡道:“有啞巴在你身邊,你怎么還能受那么重的傷?”

吳雅告訴他:“小哥當時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他不知道?!?

黑眼鏡:“那你回杭州,啞巴,小三爺,胖子他們去哪里了?”

吳雅:“小哥,胖子哥哥,和霍奶奶前往巴乃去了,小邪哥哥和小花哥哥去往四姑娘山。他們兵分兩路,破解張家古樓的機關?!?

黑眼鏡皺著眉頭看吳雅:“張家古樓?”

對,如今這些都是發生過的事情,她應該不算透露。

黑眼鏡用敲敲話問吳雅:“啞巴和胖子去的那個地方,跟你讓我保護小三爺和潘子有關聯。”

吳雅搖搖頭又點點頭。

“什么意思?”

“哥哥我不能說,你在耐心等等時間快差不多了?!?

接下來黑眼鏡就一直留在杭州,吳雅讓他教她打斗技巧,黑眼鏡死活不愿意,他知道只要教會吳雅,必定立馬去找啞巴跟著下斗。

吳雅也不勉強他,這事以后再說。

在此期間,懸崖下的伙計每天都要去一次附近的村里,用那里的電話確認消息,開始幾天都沒有任何的音訊,但是到了第三天,從懸崖下就吊上來一個巨大的信封。

我們拆開,發現里面全部是紙和照片。第一張,就是胖子和云彩還有悶油瓶的合照,胖子穿著條短褲,在那條我們熟悉的溪邊做了一個黃金榮的POSE。

悶油瓶坐在一邊的石頭上,云彩配合胖子擺了個POSE,她身上可能穿著胖子帶給她的ELAND少女裝,清純中還帶出了一絲性感,很符合胖子的惡趣味。

照片的后面胖子就寫了三個字:羨慕吧。

我罵了一聲,看了看一邊穿著帶血背心的小花,心說他娘的難道站錯隊伍了。

剩下的很多照片,都是他們進山時候拍的,阿貴也在,似乎還是他們帶隊伍進山,我看到了老太婆坐在鑾駕上,活脫脫一老佛爺,不由就想起了陳皮阿四,心說不都說倒斗的人晚年悲慘嗎?這些人要是不那么糾結,晚年的生活質量絕對比富豪高吧。

一路翻著,就看到他們來到了當時我把他們拉出來的巖石口子上,那是山腳下,到處是灌木,也虧得他們能找到,他們所有的裝備都堆在那個口子附近,悶油瓶穿著洞穴探險的衣服,似乎正在準備進入。

之后就沒有人物的照片,全是洞**部的情形,要是拍到了人也是偶然拍到。

小花看著不耐煩,就快速地翻過,一直翻到一張被紅筆打了一個記號的照片,拿了出來。

我們看到,那是一段巖石的通道,就是我之前爬出來的那種,閃光燈下通道壁的顏色很是慘淡,但是能看到,悶油瓶在最前面,讓開了身子,讓后面的人拍他擋住的東西,那竟然是一塊石板,上面浮雕著一只圓形的類似于星盤的圖案。

照片拍得十分的清晰,我一下就發現,那圖案,肯定就就是我們之前在長滿頭發的洞里盡頭,那只鐵盤上看到的。鐵盤的四周,還雕刻著非常多的小圖案,后面幾張照片,都是拍那些圖案的細節。

小花看著吸了口冷氣,顯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讓他翻過來,看照片的后面,果然有人寫了一行字。

我看到那張照片,一下就明白,悶油瓶他們的行動,和我們的行動是有關系的,而他們的目的地,和我們的目的地竟然也有關系。

照片后面的那句話,證實了我的推測,但是也沒有給我們更多的提示。

從入口入內七百米,遇到第一道障礙,解開這道障礙的關鍵應該在你處,不知你處情況,請盡力分析。

經過幾天的休養,我們的體力都有恢復,小花的傷口也早就止血,回去也沒有什么大的風險,于是我們開始作準備。

想到那條通道是一個巨大的麻煩,我們不可能頻繁地在通道里穿梭,所以,我們準備了一周用的水和食物,怕洞內的空氣流通太慢,在洞口搞了一只排氣扇,是成都的哥們從村里借來的打谷機,買了一大捆電線接到懸崖下的拖拉機電池里。

說實在的,我的想法是,弄幾桶汽油,直接一路燒過去,一了百了,但是在狹窄的山洞里,氧氣很容易燒完,會形成氣閉效應,很難燒得起來。

我們學建筑的時候,學過相應的知識,如果使用鼓風機往里鼓風,那里面會變成一個高溫窯,本來就不是特別穩定的巖石結構,說不定被我們燒塌了。

小花已經沒法施展自己飛檐走壁的絕技,我們爬回洞口,查看那些鐵衣,就發現小花的鐵衣里,那些血跡上已經長出了手腕長的黑毛,一團一團,粘了血的地面上也全是,凡是只要有一點血跡的,都長出了黑毛,這東西他娘的和真菌一樣。

抖開我穿的那件,倒是還好,粘到小花血的地方有被感染,其他地方卻是沒有。

小花說,有我的血在,不用害怕,我就這么走進去應該也沒關系,他穿鐵衣,他可以背我過去。

那鐵衣已經極其重,再背我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加上洞穴的高度很低,人都站不直,背一個人更加的夠戧,合計來合計去,小花想了一個辦法。

由我戴上防毒面具,穿上鐵衣先進去,一邊走,一邊在洞頂上架設巖釘,吊上一根滑繩,這樣,一旦有人拉動繩子,吊在滑繩上的東西就會前進,他反正體重很輕,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吊過來。

我一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于是照辦,下面的巖釘吊上來,小花給我穿上鐵衣,似乎是感覺很有意思,拍得我的鐵衣梆梆響,在他的鼓勵聲中我走進洞里,就感覺這家伙骨子里其實和胖子一樣不靠譜,雅兒認得哥哥都他媽的一個比一個神經,我又想起那個黑眼鏡。

搞完一切大概花了三小時,我的手都麻了,沒有再遇到什么危機。

洞的盡頭,鐵盤還是那個樣子,竟然還有輕微的金屬敲擊的聲音從鐵盤的底部傳出來,但是已經不似劇烈的敲擊,那聲音好像是什么垂掛的東西被風吹動撞擊到鐵門的聲音。

我脫掉鐵衣服,發現完全汗濕了,濕得好比洗過澡一樣,于是將小花拉進來。

架起照明的礦燈,在洞口處堆上一堆柴火,澆上汽油以防頭發的突襲。我們一起把帶進來的食物、燒酒放到鐵盤上,就立即開始比對鐵盤和照片。

兩個人戴著防毒面具,這一次沒有發生喉嚨失聲的事情,不過那東西非常重,戴著,脖子就非常難受。小花建議我們速戰速決。

很快我們二個發現,這鐵盤下面有什么機關可以通過血液來啟動。

這倒是不難解構出來,這機關也許會利用血液的黏性,在這些紋路上使用血液作為媒介,我相信古代的技術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只要紋路設計巧妙,使用水或其他液體的流速會完全不同。

我準備把小花掛出去,讓他叫下面人弄點血上來,小花卻摸著那些融化的血跡,忽然問道:“先等等,你說,這種是什么血?”

“什么血?”

“要是豬血狗血倒也好辦,如果是人血就難辦了。而且看這血量,也不是一兩桶能解決的,這么多血弄到里面來,是個大工程。”

我一想,倒也是,要是人血就麻煩了,不過,老九門沒這么變態吧,而且我也不相信古代的機括能分辨血的種類到那么細微的差別。

我和小花兩個人都不是血氣足的妁人,要人血的話,我們兩個能湊出一杯來就算不錯了。我想了想,說豬血和人血差不多,先搞點豬血來試試?

小花就搖頭:“太麻煩了?!闭f著想了一想,道,“直接搞頭豬上來。”

搞頭豬上來,這聽起來是一個很好的主意,一來,外面那么多頭發,一桶一桶血運上來,刺激那些黑毛,真不知道會出現什么情況,運豬上來比較好運送。

二來,豬是活物,可以保證血不會凝固。但是,仔細一想那情景,把一豬吊上這么高的懸崖,那簡直是一行為藝術了。

消息下去,下面的人馬上傻了,聯系確認了好幾遍,對講機里傳來一陣沉默,顯然已經完全弄不清楚我們在干什么。小花讓他立即去做,下面才說去試試。一直到第二天,我們從對講機里聽到豬叫,知道搞到了。

農村里有豬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把豬制伏運到深山里就很麻煩,也難為這幫伙計。

我和小花兩個人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把那豬吊上來,吊到洞口一看,那是頭肉豬,已經嚇得連掙扎都不會了。

兩個人把豬解下來,塞進洞口里,就聞到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臭味,豬身上的糞便并沒有被洗干凈,陳年的惡臭讓人難以忍受。因為耽擱了一天時間,我們都很急躁,也顧不得那么多,把豬綁手綁腳吊在繩子上,也當成貨物運了進去。

再次回到洞內,我們先做了準備工作,用鏟刀鏟掉鐵盤上積聚的血垢,露出了鐵盤本來的模樣,使得上面的紋路更加的清晰。

小花看著鐵盤的上方,我們發現那個地方的洞頂,有一只石鉤,有小臂粗,一看就是敲出來吊什么東西的。于是兩個人用繩子穿人石鉤,把豬倒吊了上去。

那豬似乎才開始緩過來,開始不停地掙扎和叫喚,刺耳得要命,那細細的繩子被繃得猶如琴弦一樣,我生怕要斷掉。

因為本身洞頂就不高,所以這豬掛在那兒,豬頭就離鐵盤非常近,可以直接放血。小花看了看我,就把他的匕首拿了出來給我,道:“來吧?”

我愣了一下,就道:“我沒殺過豬?!?

他朝我眨眼一笑:“你沒殺過難道我殺過?這刀很鋒利,在脖子上隨便抹一下就行了。”

我怒道:“那你干嗎不去?”

“我下不了手?!彼?,“拿刀去殺一只和自己體形差不多的動物,那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我靠,難道我就像下得了手的人?我長得像屠夫嗎?”我罵道。但是小花不容置疑地看著我,那眼神就是,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我接過匕首,看著那豬,之前確實沒想到殺豬這一層,小花是混道上的,我想殺頭豬總不是什么問題,怎么這事也輪到我身上了?

那豬叫得和殺豬似的,讓人煩躁,我比畫了兩下就有點崩潰,感覺自己肯定也下不了這手,就道:“要不讓你手下把殺豬的也吊上來?”

小花道,“你怎么就這點出息?!?

“你沒資格說我。”我看著那豬就苦笑,心說胖子在就好了,不過不知道他會不會下手殺他的同類。

僵持了片刻,兩個人誰也不肯做所謂的屠戶,只得再次把下面的伙計吊了上來,小花的伙計卻是狠角色,平時在成都砍人也能排得上號,我們把情況一說,他卻也拒絕道:“豬的血管很粗,一刀下去血全噴射出來了,到候到處都是,放血要用放血的管子?!?

說著找了一只酒瓶,幾口就喝光了里面的酒,拔出自己的砍刀一刀砍掉瓶底,再一刀把瓶頸瓶口部分砍成尖的,上去就捅進豬的脖子里。

豬哀嚎一聲,頓時血就從瓶底的口里流了出來,無數道血色的痕跡開始在鐵盤的花紋上爬行。

接下來我和小花二個人就開始研究悶油瓶那邊寄來的線索,小花決定要進入機關內部價了解它。

我們把死豬放了下來,然后用水沖洗整個鐵盤,很快,機括的聲音傳來,鐵鏈傳動在洞壁內不停地響動,緩緩地,那些從洞里傳出來的浮雕全部都縮了回去。同時鐵盤頓了幾下,又開始緩緩地轉動了起來。

我和小花把冷焰火、短柄獵槍、燒酒這些防身照明的東西都重新打包,合力把鐵盤抬了起來,用鐵棒撐住,露出了那個洞口。

之前小花受的傷還讓我心有余悸,這下面肯定有什么棘手的東西,如今下去十分危險,他也并不冒進,而是先切下一只豬腳,用繩子系著,先從洞里甩了下去。

好像釣魚一樣,我們一點一點地放著,放到了很深的地方,卻沒什反應。

他在胸口和背后墊了塊鐵衣的鐵皮,動了一下,就先從口子里鉆了進去,他的速度很快,就見他的手電光迅速地往下,一到了最下面就暗了下來。

我不敢說話,后背全是冷汗,一直等了五六分鐘,下面的手電光才再次亮起來,閃了兩下,那是給我的安全信號。

我深吸了口氣,先把上面的裝備包甩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頭探進洞里,然后嘗試把自己的身體鉆進去。

我比小花要“肥碩一些”,攀著那些鐵鏈,好不容易下到了底部。我發現下面的空間非常的局促,連站也站不起來,坐著腦袋都要碰著頭。

第一道機關消息的機關室,應該在這最低的一組鐵鏈所經過的裂縫盡頭,我們要通過。

小花上下左右地琢磨,看看哪里有能避過的地方,但是顯然這里所有的細節都被關注到了,往上到洞壁的上沿,也全部都是老銅卡釘,一時間也想不出好辦法。

我指了指懸掛在上方的那些條石,每條都有一噸重,那些懸掛它們的鐵鏈很結實,不知道能不能從那上面過。

小花用手電照著,“嘖”了一聲,道:“看上去可行,但是,你看這兒這么多的銅釘,他們能考慮到這一點,難道考慮不到那些條石?我看,這條溝里的。

東西,都不能碰,肯定都有貓膩,造這兒的人,和一般的工匠完全不一樣,他們精通一般的倒斗機巧,不會給我們這么明顯的空當。”

“不從上面走,那要么就是爬墻上的銅釘過去,要么就是踩著這些陶罐過去,沒其他路了?!蔽业溃还簿瓦@么幾個方位,難不成我們還能穿墻?

小花側身進入縫隙之內,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一段距離,用手輕輕地碰了碰那些銅釘,又蹲下來,從那些陶片中撿起了一塊,退了出來。

陶片的內面還粘有很多黑色的污跡,應該是人頭腐爛留下的痕跡,他把陶片放在地上,就讓我踩上去。

我踩上去,陶片立馬就碎了,這陶罐的制作工藝非常簡單,而且很薄,根本不禁踩。

小花就道:“這他媽的絕了,根本就沒打算讓人過去?!?

“他們當時是怎么設置的?難道沒工匠的秘密通道什么的,若是要維修怎么辦?”

“這玩意應該沒售后服務吧。古代的機關消息一般都用條石、鐵鏈做驅動,都做得非常敦實,一般來說不是地震什么的不太會損害。

如果有設置條通道,一定是在這些卡釘中,但是我們現在要從這么多卡釘里找出來哪些是安全的,風險太大了?!毙』ǖ溃斑@兒的設計者不是普通人,不會有普通人的想法?!?

悶油瓶在就好了,我再次出現了這樣的念頭,忽然就發現,那么多次化險為夷,原來不是我命好,我身邊的那兩個人解決了那么多的問題,我已經當成理所當然的了。

接下來我們二個費了很大力氣才破開第一道機關,破機關的過程中我和小花二個人遇到古尸雞冠蛇我還被咬了一口差點死掉!

被咬道后在我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寫下了一排數西1896528 02200059,讓我自己覺得很怪,我當時也沒有多想這些。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體力和細心的活兒了,我們先把所有細的鐵鏈編號,然后用鋼鋸小心翼翼地弄斷,在斷鏈的兩端都做上記號,以免弄混。

然后我們一個一個按順序試,果然完全和我說的一模一樣,大部分我們扯的結果,細鐵鏈條都是以相同的順序被牽動,一共有二十三條細鏈條,牽引懲罰的順序是:四,五,八,十二,二十一。

最后,我們終于發現了一次不同于這個懲罰順序的牽引。

小花記錄了下來,然后用登山扣重新連起了那幾條鐵鏈,再次嘗試。

看著細的鐵鏈瞬間被牽引,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隨即我們就聽到從洞壁中,傳來了古老沉重的聲音。

聲音持續了足有五六分鐘,然后停了下來,我看了看小花,小花看了看我,我們都活著,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我們都知道,我們成功了,上面的石室內,一定發生了某種變化。

我們收拾東西,跌跌撞撞地爬回到石室,立即就看到了變化所在。

在石室的石壁上,我看到那些放著古籍的空洞出現了奇特的變化。有些空洞之中,那些浮雕石被推了出來,有些空洞則沒有。

整個石壁變成一個非常奇怪的拼圖,有些地方被拼上了,有些地方沒有,還是一個洞。

“正確的答案,就是這個?”我喃喃自語道。

小花坐倒在地上,擰開酒瓶喝了幾口:“枉費我們搞了這么久,這答案看上去倒是出奇的簡單?!?

“這是什么意思呢?”我湊近看。

他沉默不語,我想繼續思考,卻發現已經脫力了,腦子已經完全轉不動了。

沉默了半晌,他揉了揉太陽穴道:“再想也沒用,到了這一步,其實和我們沒關系了。

這應該就是根據廣西那邊的提示,能得出來的唯一結果,我們再回想一下過程,看看是否還有什么紕漏,如果沒有,那么,我們應該交接棒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提示”我們拿到了,而執行提示的地方在千里,不在現場,我們再怎么考慮也沒用。

于是也坐了下來,兩個人在心中慢慢地,把所有的過程都想了一遍。最后,兩個人一致確認,問題不大。

“如果,這樣還錯了,那只能說他們倒霉。”小花拿出相機開始拍攝,把整個石室幾乎所有的細節都拍了下來。

我在邊上,一下就放松了戒備,感覺上,這比我任何一次旅行都要輕松,如此這般,工作就能告一段落了。

小花明顯比以前接納了我,我們聊了很多東西,小時候的事情,分開之后的事情,學戲的事情,時而聊得哈哈大笑,時而又感慨萬千。

因為我們兩個的背景太相似了,甚至性格都很相似,又同時是雅兒的哥哥,只不過,我的爺爺一心洗底,而他,因為他家庭的關系,不得不繼承他的家族。

“老天爺是公平的,所有人都認為解家是屹立不倒的家族,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好像是詛咒一樣,解連環死了之后,我的父親很快也去世了,我的幾個叔叔隨后相繼都病死了。

我爺爺最后也走了,一下子,整個家族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于是那些女眷,鬧分家的鬧分家,改嫁的改嫁,分到我手里的,其實是個爛攤子?!?

小花喝著酒,靠在懸崖上,“你說你從小一直是游離在這些事情之外的,所以你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驗,這其實是你家的福氣。

我爺爺死了之后,已經沒有什么洗底一說了,解家什么都沒有了,我媽媽努力維持著解家在外面的面子,我只有出來當我的少東家,那時候我才八歲”他頓了頓,“那些你沒有的經驗,我都有,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些經驗,真的是非常非常不舒服的經歷。”

“解家一倒,樹倒猢猻散,無數人來找我們麻煩,好在我爺爺做事情非常謹慎,死前已經有了準備,他安排我去二爺那里學戲,這算是一個長輩收納晚輩的信號,解家還有現在的這些產業,能夠讓我從八歲熬到二十六歲,全靠我爺爺死前的設計,和二爺的庇護?!?

他道,“你不知道,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已經離開了這個圈子,那就不要再進來,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算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問道。

“你說呢?”他看向我,嘆了口氣,“你認為一個好人,聽到他小時候的玩伴生死未卜,但是他還是不加理會,先完成自己的事情再說?”

“我以為這是一種素質,而且,其實我們也不算太熟,雖然你是雅兒認得哥哥,可是跟我沒有太大關系!

他苦笑:“是的,是我爺爺定下的規矩,我爺爺他太聰明了,他算得到一切,我不敢想他是錯的,你知道我以前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嗎?

很多次,我都會想,如果我沒有聽我爺爺的,而是立即回去,那些人會不會還活著?”說著他自己也笑,

“一旦你有那樣的想法,你就不可能有朋友,因為,你知道你不能回去救他,那么,如果你和他成了朋友,發生這種事情,那你就會傷心,為了不傷心,為了能夠心安理得地拋棄其他人,我不能和任何人成為朋友。聽著有些矯情是吧?”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只是干笑了幾聲。

他道:“不過,這些都是我小時候的想法,現在年紀大了,很多事情已經想通了?!闭f著嘆了口氣,舉起酒瓶向我示意,“所以,小三爺,和我在一起,你得自己照顧自己,就算你是雅兒的親哥哥我也沒有辦法照顧你!

我回了個禮,感覺他心中也不是很酸楚,確實,我很多時候也有那種感覺,偶爾感慨一下,但是能改變的東西,已經所剩不多了,該如何還得如何。

就這樣扯皮,東聊西聊的,過了五天,廣西那邊才有消息反饋。

我們看到了比我們寄去的更多的照片,我一下就看到了他們是怎么運作的。

在他們那邊的石壁上,悶油瓶他們和我們這里一樣,刮掉了整個浮雕的表面,原來,石壁外層的浮雕是雕刻在一層非常像石頭的東西上,在照片的背后,有人寫道那是用一種蛋清混合馬糞的東西,粘在了一塊平整的巨石上,然后在上面浮雕了那些圖案。

這一下解釋了為什么浮雕那么的草率,因為這種材料不能過多地雕琢。

浮雕鏟掉之后,只有幾個地方是真正在那塊巨石上雕刻出來的。那些部分是鏟不掉的,一對比就發現,這和這里墻壁上孔洞的位置一樣。

而且,這些真的在巨石上雕刻出來的碎片,貌似是一種按鈕,可以被按人到巨石的內部去,他們按照我們發去的照片,把巨石上對應的那些碎片。

一個一個按了進去,然后我看到的一張照片是胖子光著膀子豎著大拇指站在分開的巨石前,巨石中間裂開,出現了可以讓人通過的縫隙。照片后面寫著:干得不錯。

我和小花擊掌慶賀,但是,我們立即又發現,在這些照片后面,還有其他的照片,那又是一道石墻。

背后的附言更加簡潔:第一道石墻后四百米,出現第二道石墻,請再接再厲。

照片上又是很多很多的浮雕圖案。

我和小花苦笑,不過這一次我們都沒有疑惑,因為不管照片上是什么,我們不用解開它,我們只要下去,去到第二條機關的走廊,再來一遍就可以了。

如果是小說,可能期間還會發生什么事情,但是這一次,真的比我想象的要輕松多了,我們第二次準備得更充分,在第二天就得到了第二組浮雕的排列提示,然后三天后,他們打開了第三道石墻,期間再也沒發生什么。

解開第三道石墻之后,我們拿到了他們的反饋,根據這機關的數量,我知道這是最后一關了,他們進去之后,面對的應該就是張家樓,我們在石室收拾東西,最后看著那些浮雕,簡直有點不敢相信一切真的就結束了。

我從來沒有這么放松過,也從來沒有那么有成就感過,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個擔不了大事的人,這一次我證明自己做到了,而且,那種成就感真的很舒服,我算是明白為什么有人會那么執著地,追求成功。

小花也很高興,心頭的大石放下,現在只要等他們那一邊的消息就行了。

接下來小花就開始給我講張大佛爺那一代的勢力事情!

小花站了起來:“總之,好戲在后頭?!彼粗切Ρ谏系亩?,百無聊賴地用手電照著,“等他們把東西弄出來,才是真正好玩的時候?!?

我點頭,剛想再罵幾聲娘,忽然看小花好像在洞里發現了什么,一下皺起了眉頭,低下頭仔細去看一個洞。

“怎么了?”我問道。

就見他皺起眉頭,咬了咬下唇就把手伸到那個洞里,撥弄了一下,就聽洞里發出一連串咯啦咯啦的聲音,又一塊浮雕從里面長了出來。

小花拿出一塊碎石,給我看:“我操,這一塊被卡住了?”

我走過去,心已經狂跳起來,心說媽的怎么回事。

“我們開合太多次了,有塊石頭崩了下來,卡在縫里,這一塊就沒推出來?!毙』ǖ?。

糟糕,我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退后一步看石壁,原來一共是四個按鈕,那么現在變成了五個,我靠,那就是說,另外一邊,原本需要按五個按鈕,但是現在他們只按了四個。

可是,從悶油瓶發來的那張照片來看,那道石壁還是打開了,密碼錯誤,石壁還是打開了,那他們走進去,會是什么情況?

我的冷汗頓時發散全身,那種恐懼難以言語,他們當時打開門,肯定以為也是萬無一失,肯定會非常放松,如果忽然遭遇機關,那肯定是兇多吉少,而一切都是因為我這里的失誤。

那等于是我害死了他們。就算是悶油瓶幾個能幸存下來,只要有人死,那就是我的責任,我無法面對。

小花比我反應快得多,立即就跳上滑輪,送出洞外,我聽著他在外面大喊,要把消息傳遞出去,但是我知道已經太晚了,從他們進去到現在最起碼已經過了三天了,如果要出事情,應該已經出了。

一下子,所有輕松的情緒全部一飛而散,感覺像是以前幫別人作弊,交完卷才發現兩個人考的科目不一樣。我也走出洞外,兩個在在懸崖上就進入極度忐忑不安的發呆狀態。

小花發了消息過去,讓那邊的人立即去查看情況,并且立即給我們反饋,但是消息到那邊,再回來,最起碼也要兩天時間。

我本身還想找點什么說辭來安慰自己和小花,但是這件事情隨便想想就知道非常嚴重,我根本連自己的心臟都平復不下來。

那種焦慮,無法形容,我坐在那兒,想做點什么,偏偏知道現在做什么都沒用了,所有的一切又是自己的責任,那種暗火在體內燃燒,讓人沒法冷靜。

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有讓它燒著,焦慮到晚上,精力全部耗竭,人才頹了下來。

到了第三天,我們收到了反饋,只有幾個字:“已經和他們失去聯系。”我的頭嗡的一聲就炸了。

一下再也待不住了,我和小花下了懸崖,回到了附近的那個村子里,直接在電腦邊上和在巴乃的人溝通。我們的東西一到,他們也意識到壞了,立即派人進去,但是,已經沒有反應了。

現在他們已經采取緊急的措施,準備派人進去查看。讓我們繼續等消息。

當天晚上一夜難寐,不知道是太久沒有睡床了,還是因為焦慮。第二天,還是沒消息,連進去查看的人都沒出來。

我捂著臉就明白,不可能有好消息了。

還是等著,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到了一周之后,我就意識到什么,但我還是讓對方每天都要給我消息,那邊整個已經絕望了,小花拍了拍我,道:“別騙自己了,里面肯定是出事情了。”

我從來沒有那么不知所措過,如果是平時,我還能冷靜下來,因為我身邊有悶油瓶和胖子或者是雅兒,但是忽然間,一下我只有一個人了。

我想起了很多時候,當我們在七星魯王宮,在海底,在長白山,那些時候我都是和他們在一起,被困住,遇到危險也是在一起,我從來都不覺得有那么焦慮,但是現在……我再也待不下去,我立即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去廣西現場。

在離開四川的車上,我才逐漸平靜了下來,開始冷靜地分析情況。

小花說的其實沒有錯,我現在去廣西,單身一人,就算霍老太的手下敢放我進去送死,我進去能救出他們的機會也不大。

他們的那支隊伍,有胖子,有悶油瓶,高手林立,如果他們被困在其中,憑什么我這樣身手的人能救出他們?而要救他們出來,必然需要一批至少和他們相當的人。這種人,短時間內是找不到的。

而霍老太出事,這個消息在我們來說,足夠能夠調動起霍家的力量,但是江湖事情往往不同于表面,霍家內部必然有利益沖突,當家出事,對于下面的人來說,首先是一個機會!

他們首要會做的是什么,很難說,而如果把消息宣揚出去,那么形式就更加的復雜,不僅不會有人真心地支持救援活動,說不定,還有人會阻礙。

所以,小花的打算是先壓著,需要通過迂回的方式,而如他說的,我沒有了胖子和悶油瓶在身邊,其實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件事情不是我能解決的范疇,其實細細想來,確實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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