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智杰譯文集:科學的青春
- 晏智杰
- 7036字
- 2021-03-12 18:49:06
作者序言
歌德說過,對于撰述歷史的人來說,重要的是現在。任何一部歷史著作不僅是在敘說往昔,而且反映了作者對于他們所處的那個時代及其存在問題的態度。這種情形時常出于作者的意愿,但有意而為者也屢見不鮮。不應當把過去的事件和思想“改造”得適應于現代的觀點,這會導致把歷史庸俗地現代化,從而抹殺了時代特點。然而能夠利用歷史的教訓,以便更好地理解現實,歸根到底是為了人們的福利而改造現實。
全部知識按其性質來說是歷史的,人們的全部活動必然有賴于前輩的經驗。各種不同的意識形態,形形色色的世界觀,首先意味著對歷史的不同理解。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一書中對這一思想的闡述,包含著這樣一句名言:“我們僅僅知道一門唯一的科學,即歷史科學。”
本書所講述的是過去思想家們的生活和著作,是兩三百年前被認為新奇的思想。不過,這些人以及他們的思想不僅僅屬于過去,他們生活與斗爭的教訓,對于生活在20世紀的我們來說也是重要的。本書的任務之一即在于充分揭示過去與現在的聯系,搭起一座通向現代迫切問題的橋梁。
公平地說,科學史應當是引人入勝的長篇小說。活動于其中的是活生生的人,這些人有追求和狂熱,也有勝利和謬誤。政治經濟學這門關于社會經濟基礎和經濟發展規律的科學,有自己的“長篇小說”。這部小說所描寫的是學者,他們試圖洞察人類社會的有機體,研究決定著他們自身存在的那個領域。
初看起來,把小說和政治經濟學聯系在一起是令人奇怪的。許多人習慣地認為政治經濟學是枯燥無味的東西,而另外一些人則相信它也不能是別的樣子。其實不然。社會經濟制度包含著許許多多引人注目的問題和難解之謎。現代人不可能不感受到經濟科學問題的尖銳性以及這些問題對生活的意義,讓廣大讀者理解這一點是十分重要的。為此,可以采取各種不同的方式,其中之一便是通俗地講述政治經濟學史。
在這門科學的起源中,有許多著名人物和杰出思想家,他們在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他們的生活與命運同他們的思想是分不開的。人們創造了科學,學者的傳記作為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也就被包括在科學史之中。
學者的作品如同一個人的活動一樣就其基本特點來說是由一定的時間和地點決定的,蒸汽機不可能在古代世界和中世紀出現,同樣,勞動價值理論的產生也要求一定的歷史條件。不理解學者們所處的時代以及他們國家的時代特點便不能理解他們的著作和觀點。
時代、人們、思想,這就是本書的內容,作者試圖把這些因素有機地統一起來。
過去的經濟學家和現時代
物質資料生產是人類歷史的內在動力,只有通過生產過程的不斷重復和更新,人類社會才能存在和發展,因此,經濟是所有社會的基礎。
馬克思曾經指出下述觀念的荒謬,按照這種觀念,古代世界靠政治為生,中世紀則靠天主教而生存。其實,人類任何時候都是靠經濟而生活的,只有在這個基礎上才可能存在政治、宗教、科學和藝術,經濟不發達正是產生上述錯誤觀念的主要根源。
現在,經濟已不可阻擋地滲透到每個人的生活之中,人們對于經濟也試圖了解得更多。因此,在舊世紀經濟學家著作中去尋求現今問題的答案,似乎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然而,了解他們的觀點能夠更好地理解和正確地評價今天。
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古典學者,尤其是亞當·斯密和大衛·李嘉圖,最先制定了把經濟作為一種制度的學說,在這種制度中,客觀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但可以認識的規律在發生作用。他們認為,國家的經濟政策不應違背這些規律而應以它們為依據。
威廉·配第、弗朗索瓦·魁奈和其他一些學者奠定了對經濟過程進行數量分析的基礎。消費資料和生產工具的關系,積累和消費的比例,各個部門之間的相互作用,在現代經濟中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此外,在他們的著作中,還包含著統計科學的萌芽以及在經濟研究中運用統計學的萌芽。
早在19世紀上半期,已經出現了在經濟分析中運用數學方法的嘗試。而在今天,沒有數學方法,經濟科學許多部門的發展便不可想象。
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古典學者以及小資產階級和空想社會主義代表者們,都分析過資本主義經濟的矛盾。瑞士經濟學家西斯蒙第是最初試圖理解周期性危機(這是資產階級社會的禍害)原因的人們之一。偉大的空想社會主義者圣西門、傅立葉、歐文和他們的追隨者們都深刻地批判過資本主義,并且制定過對社會進行社會主義改造的綱領。
正如列寧所說:“馬克思的全部天才正在于他回答了人類先進思想已經提出的種種問題。他的學說的產生正是哲學、政治經濟學和社會主義的最偉大代表的學說的直接繼續。”同時,馬克思的學說是政治經濟學中的革命變革。這里包含著對立面的辯證統一:它既是對前輩人觀點中不正確的和錯誤的東西的否定,又是對他們所建樹的一切有價值的東西的創造性發展,馬克思主義是對以往世代經濟思想最高成就的合法繼承。
社會科學史是政治知識和人類一般文明的重要因素。青年們應當創造性地鉆研馬克思和列寧的學說;深刻而系統地掌握這一革命科學的意義,是怎樣估價也不過分的。應當自覺地深思熟慮地掌握,而不是機械地背誦個別定理和公式。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正確理解馬克思主義的起源和歷史聯系,正確理解其前輩的基本思想。
馬克思的主要科學著作《資本論》有一個副標題:《政治經濟學批判》。這一著作的第四卷是《剩余價值理論》,馬克思在這里專門批判地分析了所有前人的政治經濟學。他的基本方法是:找出每個作者著作的科學因素,這些因素在某種程度上有助于解決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學的主要任務,即揭示這一生產方式的運動規律。他還說明了資產階級學者理論上的局限性和不一貫性的客觀原因。這樣,就在《資本論》和馬克思其他著作的讀者面前展現了一幅過去思想家的廣闊的畫卷。
同其他科學一樣,政治經濟學的發展不僅得力于著名巨匠的創造,而且有賴于許多不很知名的學者的努力。古典學派在兩百年間形成一個廣泛的流派,在它的范圍內從事著作活動的有許多作者。例如,在斯密之前,已有一整代經濟學家為他的科學基礎做了準備。因此,在把主要注意力放在最大學者的生活與思想的同時,本書作者試圖指出較不知名但相當重要的思想家在一定程度上的貢獻,這就有可能更充分地反映科學發展的過程,而了解學者們生活與工作的社會環境和科學氣氛也不是不重要的。
關于馬克思同早期的以及同時代人的社會思想的關系問題在西方引起了很大的注意。在馬克思時代,人們對他沉默以待,不予理睬,把他看作科學上的次要人物,或者把他看作站在“西方文化傳統”之外即“現代”科學之外的人物。這樣對待馬克思會低估他同前人尤其是同古典經濟學家的聯系。
但近年來更具特征的是另一條路線,即把馬克思說成是一位平庸的(或者甚至是不平庸的)黑格爾主義者和李嘉圖主義者,從而抹殺他的革命學說的鋒芒。熊彼得(20世紀資產階級關于經濟思想史的最大一部著作的作者)所持的立場就是這樣。不過,他還承認馬克思“無疑地改造了李嘉圖主義的形式,而且最終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結論”。
有人堅決地提出這個命題:馬克思主義能夠同現代資產階級社會學和政治經濟學相調和,因為它們來自同一個根源。英國工黨理論家約翰·斯特拉徹在其《現代資本主義》一書中就曾想“在把馬克思主義同西方文化傳統重新結合起來的必然過程中,走出小小的一步。馬克思主義源于西方文化傳統,但又遠遠離開了它”。這種傾向在現在有很大的政治意義。馬克思主義首先是關于革命地改造社會的學說,這就把它同別的社會思想流派區分開了。
現代“激進”政治經濟學的代表者們采用了馬克思的個別原理,批判資產階級科學的主流學派。他們批評這些學派拋開了社會經濟分析,追求形式主義和空洞無物,同時強調對社會收入分配問題進行階級分析是富有成效的,正如馬克思高度評價李嘉圖一樣。
馬克思主義同19世紀資產階級社會思想中的人道主義和進步傳統有密切的聯系。然而,一方面,馬克思主義以其革命的實踐性與這些傳統相區別;另一方面,當“左”的修正主義者和教條主義者貶低馬克思主義分析的和科學的方面時,又常常同他們輕視馬克思的前驅者的理論有關,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給馬克思及其前驅者統統涂上了黑色。
“左傾”的“反文化”的思想對我們來說完全是格格不入的,這種思想對資產階級文化中的任何方面和因素都持否定態度。企圖在空地和“廢墟”上建設新的反資產階級文化的想法是危險和毫無意義的。新文化對舊東西的否定不是通過籠而統之的破壞,而是將其分解并吸收其中進步的因素。魯緬采夫院士說得好:“對于走上科學道路的人來說,至關重要的是不僅要深入鉆研馬克思主義,而且要深入鉆研馬克思主義以前的社會思想。大家都熟悉列寧在共青團三大演說中說過的話,即為了建設共產主義社會,必須掌握人類文化的全部財富。同樣,大家也懂得,否認這個原則便要導致對最偉大人類寶庫的宗教徒般狂熱地踐踏。”
在考察資產階級經濟學家理論時,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批判了對資本主義制度的贊揚,并且時常把這種贊揚同關于經濟規律和過程的表面化的概念聯系起來。他們毫不妥協地反對損害工人運動,反對使其脫離革命任務的思想和行為。
與此同時,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看到,完整地批判的任務在于從資產階級經濟學家的概念中分離出科學的因素,這些因素是對資本主義經濟制度的深刻和客觀的認識。他們特別強調了資產階級學者所做的具體經濟研究的重要性。馬克思主義奠基人同那種對待資產階級學者著作的所有方面不加區別一概排斥的虛無主義態度是格格不入的。他們分析了某些理論的特點,解釋了它們的社會根源和意義,把不同的理論加以對照,并且為了闡明無產階級的思想體系而對它們批判地加以利用。
三百年
本書是對17世紀初到19世紀40年代經濟思想史的通俗的普及的解說,個別地方所涉及的時間更早一些。當然,這本書同教科書相比,不僅在形式上而且在內容上都有所不同,某些時代和學者談得較多,另一些則談得較少。刪去了不少東西以便使篇幅保持在適當范圍并且也避免過于簡略。
作者希望本書能夠符合蘇聯讀者的要求和興趣。西方出版了很多從現代資產階級科學關于經濟思想史的觀點向比較廣泛的讀者群進行解說的著作。美國人赫爾布羅納的The Wordly Philosophers是取得了相當大成功的一部,多次再版并被譯成外文,這個有趣的書名可以譯成《世俗哲學家》。書中有一章是對馬克思生平活動的很有意思的概述,作者在這里高度評價了馬克思的經濟分析,認為它仍是“當時所做的對資本主義制度的所有研究中最嚴肅認真的最富有遠見的分析。這一分析不是搖頭晃腦地對利潤的非正義性作道德上的責難……雖說他滿腔熱情,這卻是一個冷靜的評價,正因為這樣,馬克思的分析所得出的令人不愉快的結論應當得到十分冷靜地對待”。
世俗哲學家!確實,經濟科學即使是其最抽象的部分也是同它的根基——物質生產不可分割地聯系在一起的。創造這門科學的人們是從自己時代的社會生活中汲取資料和問題的。
政治經濟學作為一門關于經濟發展規律的科學形成于17~18世紀,那是資本的“英雄”時代,當時資產階級是先進的階級,是進步、革新和勇氣的化身。這個時代要求并且產生了大批思想家,在各個知識領域都是如此,政治經濟學也不例外。它的創立者和古典學者們是一些具有天才和鮮明個性的人物,敘說他們的生活、斗爭和著作是引人入勝的。
請想象一下,把三百年間的經濟學家集中在一起,該是一幅多么奇妙的圖畫,這些人又是多么的不同啊!大多數是英國人,法國人也不少。直到19世紀,政治經濟學才被普遍認為是英國的科學,英國是當時最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不過,“政治經濟學”一詞最早是在17世紀初以法文出現的,經濟科學從英、法輸出到其他國家。同時,在意大利、德意志、西班牙等歐洲國家也都有自己富于獨創精神的思想家。在這個時代的經濟學家中美國人很少,不過在他們中間有一位國務活動家和爭取祖國擺脫英國統治而實現獨立的戰士、賢明的本杰明·富蘭克林。
第一批經濟學家,按馬克思的說法,多半是“實業家和政治家”,經濟、商業和國家管理的實際需要促使他們去考慮經濟問題。
我們會看到莎士比亞的同時代人,會看到資本原始積累時期從事花邊、粗布和簡單服裝交易的商人中,卷著長發的英雄。他們是國王的謀士——孟克列欽、托馬斯·曼等人。
另外,在許多戴假發、穿著大袖口長衣的人中間,有古典政治經濟學的奠基人配第、布阿吉爾貝爾以及亞當·斯密等其他先驅者。他們絕不是專門從事政治經濟學的,這門專業在當時連影子都沒有。配第是一位醫生和到處碰壁的政治家,布阿吉爾貝爾是法官,洛克是知名哲學家,康替龍是銀行家。他們的作品常常被冠以呈獻于國王或政府的標題,但是他們是為了教育民眾而開始寫作的。在他們的作品中最早提出了政治經濟學這一新科學的理論問題。配第在這方面尤為突出,這不僅由于他是一位天才的思想家,而且由于他具有極為鮮明與獨特的個性。
那位游蕩不定的名人約翰·羅是一位大空想家和冒險家、紙幣“發明家”、通貨膨脹的最早理論家和實踐者。羅的影響和失敗,是18世紀初法國歷史上最引人注目的篇章之一。
戴假發(就像我們從莫里哀和斯威福特有名的畫像上看到的那樣)被兩鬢染霜的短卷發所代替,這便是18世紀中期法國的經濟學家——重農主義者,啟蒙學派的朋友。它的公認領袖弗朗索瓦·魁奈既是一位職業醫生,又是一位有天賦的經濟學家。另一位著名大學者雅克·杜爾閣是法國革命前最富有遠見的進步的國務活動家之一。
說到亞當·斯密……
在他一生中,外部事件和內心精神生活的巨大沖動并不多。他的聲望遍及全世界,俄國也在其內。普希金在《葉甫根尼·奧涅金》中描寫20世紀20年代上流社會的青年人時,曾這樣寫道:
讀過亞當·斯密的著作,
就成了造詣高深的經濟學者,
就能夠懂得:
國家怎樣富強,
如何生存,
以及為什么:
一旦有了普通的產品,
就連黃金也用不著。
斯密的后繼者多得不可勝數。在18世紀末19世紀初從事政治經濟學也就意味著是斯密主義者。政治經濟學已在大學里講授,成為特權階級青年人教育的一門必不可少的課程。這位偉大蘇格蘭人的學說被一點一點地加以“修補”(這個詞不僅可以來自“正確的”意義,而且可以來自政治意義上的“公正的”意義),干這種事的人有法國的薩伊、英國的馬爾薩斯。
但是,在舞臺上出現了富有的股票經紀人和天才的自修學者大衛·李嘉圖。當時正值拿破侖時代,李嘉圖已經不戴假發,長禮服代替了舊式長衫。他的學說完成了資產階級古典政治經濟學。在他生前,古典派學說(指出了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利益的對立)已經受到了非難。
李嘉圖的后繼者們形成了不同的陣營。一方面,社會主義者試圖把李嘉圖的學說轉向反對資產階級;另一方面,在李嘉圖主義殘余的基礎上,某種程度上,在同李嘉圖主義的爭論之中,發展了直接以捍衛資本主義制度為己任的政治經濟學。不過,這門科學仍在延續,并且有了正面的發展。在19世紀30~40年代的天才人物中,可以指出的有英國人約翰·斯圖亞特·穆勒,德國人弗里德里希·李斯特和法國人安·古爾諾。在這十年中經濟科學的許多具體領域有了迅速發展。
古典經濟學者表述了資產階級的最先進部分的思想,它勢必同封建地主貴族發生沖突。這些人在英國有牢固的地盤,在法國一直統治到18世紀革命之前,古典學者同代表這些人利益的國家政權和官方教會發生了沖突。的確,在資本主義秩序下這些人所能接受和贊助的遠非全部。因此,在許多經濟學家的生活中我們可以看到抗議、反抗和斗爭。甚至小心謹慎的斯密也遭到了反動分子的攻擊。在馬克思主義時代以前的社會主義者中間,我們可以看到不少人具有堅定的原則性和高度的國民的和個人的勇氣。
本書沒有論及俄國經濟科學的奠基者,這倒不是因為俄國沒有勇敢而富于獨創精神的思想家。只需引證一下這些人或他們的著作就可以很說明這一點了:彼得大帝時代的俄國著名學者和著作家伊萬·波索柯夫,A. H.拉季舍夫的社會經濟著作,Н. И.屠格涅夫,Л. И.別斯捷爾以及М. Ф.奧爾洛夫等十二月黨人的著作。
然而,18世紀和19世紀初期俄國的經濟發展遠遠落后于西歐各國。根本的社會問題是農奴制,資產階級生產關系還只有一些萌芽,由此造成了俄國經濟思想發展的一些特點。許多重要原因的存在使俄國的思想在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說的形成中沒有發生什么作用,盡管車爾尼雪夫斯基和馬克思是同時代人,也對西方的政治經濟學進行過天才的獨到的分析。重要的是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說在19世紀最后30年間傳入俄國土地并且很快扎下了根。俄文是《資本論》譯成外語的第一種語言。基輔的學者吉別爾是較早分析馬克思理論與斯密、李嘉圖學說之間關系的人之一。
作者寫本書時試圖遵循科普工作者的一個早已有之的座右銘:寓教育于娛樂之中。將科學性與趣味性結合起來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在政治經濟學中或許顯得更難。
作者希望本書能夠提供關于經濟科學發展的比較完整的概念。作者還希望本書能使讀者感興趣,同時又要求讀者有“駱駝般的堅忍和圣徒般的耐心”;否則,按美國經濟學家赫爾布羅納的說法,便不能克服政治經濟學中一些嚴重的困難,因此有必要事先敬請讀者在閱讀本書時付出一定的努力。
本書是寫給對政治經濟學及其歷史、對社會思想發展有興趣的廣大讀者的。它是經濟思想史的一個導引,希望深化自己知識的讀者應當閱讀專門的科學文獻。
這是本書第三版。序言和第十五章《薩伊學派和古爾諾的貢獻》做了較大修改。行文也有一些刪節和小的改動。
第一版(1971年)和第二版(1975年)已在民主德國、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亞和匈牙利翻譯出版。莫斯科進步出版社出版了英、法、日和芬蘭文版本。出版物上出現了不少對這些版本的評論。作者和編者也收到了蘇聯國內外不少讀者的來信,他們提了許多有益的意見。
對幫助作者,提供了寶貴批評、建議和意見的人們,謹致誠摯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