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今天準備裝修,從幾十公里外的建材市場,搬回來將近噸位重的木板,這里我不得不提,我爸也算得上是一個木匠吧,要說他是個藝術家也算,軍人馬馬虎虎吧,只能說是配得上他們的精神,他們的紅色品質吧。
現在腦海里感覺有許多文字會被記錄,有點麻木了,不知道先說哪個為好。
我爸以前本是個在寢室公寓樓給學生值班的保安,后來又經我姑姑介紹,去了一個學校里自己創業,選了一個最簡單的打印行業。也不知怎么,我爸沒事干,就在公寓樓里面一個人練起了書法,自稱自己練習懸肘三十年,特別穩諸如此類的話語,不過我還是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我爸媽是很精打細算的人,他們連坐公交車兩元錢的路費都愿意節省,自己走過去,給他兒子省個錢讓他大手大腳。
所以對于裝修這件事情,我爸就自己動了手,自己操勞了起來。
裝修當然也是在我的意見之下,做出的改造,我覺得爸媽含辛茹苦四五十年,住的房子卻破破爛爛,這說出去也太不像話了吧,于是乎,我就讓我爸媽反正在家也沒事做,不如去做點事情,接著就裝修了。
也許這篇文章看起來像一篇流水賬,不過也不傷大雅,我也正是想把我黃金般的經歷,經驗傳達給您。也是,我的文學程度不高,說出來的話也挺糙的,只能將就著看著,不過我也會盡量這水平之上大大的改善。
在我爸媽把木板搬下車的時候,我們整個街道的人都圍了過來,每個人都攜手幫忙,我興許描述不出那個畫面。住我們街坊鄰居的叔叔阿姨,都出來欣賞這些大家伙,像自己家沒生出這么個大孝順的孩子一樣的看著。
這里有一位守寡的中年老人,他的妻子跟別人走了,孩子在外面上班,要等他回來也只能數著周末了。他在家也無所事事,自己做了家居,當起了木匠,看著我們把板子一個個的往家里抬,自己也出來瞎參合。
弄了一個輪回呢,準備再來一躺,可他這時候嘴巴里碎碎的念著:“這個劉別,又拿我使喚囖!”
當時不禁笑了出來,在他身上看到了童真,還是一個年齡成熟,心智卻挺年幼的人。
我也能舉幾個例子,潦草的說說關于他,
像是,我在外面取杯咖啡回來,那他會說:“劉總啊,中午就吃這個?”
若是我從外面跑回來就會說:“慢點囖,等下摔了,你那不管事的伢又會喊我囖”
又若是我買了點零食回來,就說:“誒呀,有我滴分冒囖,奕哥!”
說到這也差不多了,也沒什么好補充的,也沒有給您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像是在寫日記似的描述我近期的感覺,噢,也對,反正這是差不多第二十六章了,您也不一定會看到這個地方來,說不定看了序言,就有想撕書的準備了吧
我還是說說把,這個關鍵詞是“面子”
這個面子不大也不小,是您也是同學,不僅您會要面子,同學們當然是更要面子的。
有些同學在外面就喜歡在女生面前出風頭,也有的喜歡在老師面前出風頭,不過這都涉及到了一個相同詞,就是“自己的領域”。
在自己的領域當中,他們都會盡可能的保留自己的面子,洗刷自己的人設,像是某某某就是該讀書的,那你若是把他書撕了,就是不給他面子,像是某某某是跟誰談戀愛的,你把這事告訴了他家長等等,也是不給他面子。
當然,這些例子舉得比較絕對,不過也更能體現得到我的思想。
關于具體例子我就不舉例了,一是覺得我在嘲諷他人,二又則是對您的主觀判斷,我不能隨意下定論,我一直這樣告誡我自己。這也是只是建議,用我們學生的角度告知老師。
尤其是在我們高中年齡階段,也是在中國,面子的事是扎根了的事,
我們不妨說說易中天老先生筆下的“閑話中國人”,用這里面的事情來具體做出事例。
“面子是中國人的寶貝”
“面子幾乎主宰著一切”
穿衣也一樣。衣服穿在身體的表面,當然是“面子”,也是“體面”。一個人,如果穿著不得體,是很沒面子,很不體面的。在中國,只要稍微“體面”一點的場所,都會掛出告示:“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所以中國人的服飾之道,就可以總結為三句話:重人前而輕人后,重外衣而輕內衣,重禮服而輕便服。
上海有一句俗話,叫“不怕天火燒,就怕摔一跤”。因為反正家里什么也沒有,一把火燒光,亦無足可惜。全部的家當和體面,卻在一條褲子上。倘若一跤摔下去,弄臟弄破,那就面子丟光,沒臉見人了。
例如項羽,歷來百戰百勝的,但最后一仗慘敗,這就是面子丟光,連家也回不得了。他自己的說法是“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項羽最終自殺,這雖然是思路一條,但死路好歹也是一條路。你看,項羽一自殺,就有很多人來說他是英雄,為他唱贊歌,為他打抱不平;他又留下了“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成語典故。雖然面子是掙回來了,不過是在死后。
相比之下,祥林嫂就慘得多。祥林嫂一女而事二夫,這在魯四爺之流看來,是及其丟臉面的事情,雖然也曾以死相爭,但終究沒有死成。不但從了,還和第二個男人生了個兒子。這就非但不能挽回面子,反倒有“假正經”嫌疑。由事之故,魯四老爺便不許她參與祝福的籌備工作,這簡直類似于開除她的“人籍”。大約祥林嫂自己也覺得心虛,便用血汗錢去捐了門檻,讓千人踩萬人踏,確仍不能“起死回生”。然而,別人丟了面子,還有死路一條,祥林嫂卻連這條路也不能走-----到了陰間,要被閻王爺鋸成兩半,分給兩個男人,活也不能,死也不能,那才叫走投無路啊!
可見,喪失面子,有時會比喪失性命還要可怕。失身的少女,落榜的少年,被俘的戰士,還有其他那些丟了面子的人,往往會竟至尋短見,道理也就在這里。
為了面子去死,已有項羽為例,死了以后還要爭面子,則可以舉成王為證。說起來,這位楚成王,其實并不怎么樣。正因為不怎么樣,所以他不是死在別人手上嗎而是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上。公元前626年(魯文公元年),他的兒子商臣(即后來的穆王)帶了兵來逼宮,而且一點情面也不講,竟不肯讓他老爸吃了熊掌以后再死。成王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去吊死。但是,吊死以后,卻不肯閉眼睛,因為拿不準那些不孝子孫會自己一個什么樣的謚號。謚號,是古代帝王、諸侯。卿、大夫死了以后,獲得的一個蓋棺論定的稱號。他是對死者的總體評價,也是死者最后的面子,非爭不可。起先議定的謚號是“靈”。這是惡謚:“亂而不損曰靈”。成王一聽,便不肯閉眼睛。子孫們見他“死不瞑目”,沒法子,只好改謚為“成”。這是美謚:“安民立政曰成”,成王這才滿意把自己的眼睛閉上。
還有為了面子讓別人去死的。公元前605(魯宣公四年),楚人獻給鄭靈公一只特大的鱉(即王八)。靈公用它來宴請群臣,卻唯獨不讓公子吃。原來,上朝的時候,子公的食指忽然自己動了起來。子公便對別的大夫說,我的食指一動,就有好東西吃。這話;靈公也聽見了。所以他不讓公子吃那王八,便顯然是故意不給子公面子。子公為了挽回面子,竟然徑自走到烹鱉的鼎前,“染指于鼎,嘗之而出”。子公的“染指”雖然給自己掙回了面子,卻大大地掃了靈公的面子。君臣雙方既然都不給對方面子,那就只有翻臉——也就是把面子給“翻轉”過來。翻臉的結果,是雙方都要置對方死地,只不過子公搶先了一步,讓靈公再也吃不成王八。而且,這位老兄死了以后,還得了一個“靈”的惡謚,比起那位臨死之前吃熊掌而不得的成王來,可就慘多了。
中國人為什么死要面子?就因為中國文化的思想內核是群體意識。依照群體意識,每個人都不是單獨的個人,而是生活在一定社會關系中的人。比方說,君臣關系中的君或臣,父子關系中的父或子等等,不是單獨的個人,也就沒有獨立的價值。君只有在臣的面前才是君,父只有在子的面前才是父。一個人,一旦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那他就什么也不是(正因為此,“孤家寡人”才成了帝王的謙稱)。這樣,君也好,臣也好,父也好,子也好,甭管什么人,都必須有和自己“相對”的“對象”,也必須能夠時時“面對”他人。不能面對,就失去了“關系”,就是“不是人”。
說完“面子”,不能不來說說人情。
人情與面子的關系很密切。一般來說,有人情必有面子,給面子也就是送人情。比如有個人,先前幫助過你的,你就欠了他的人情。下回他來找你幫忙,你就不好駁他的面子。同樣,如果你給了某個人面子,則他也就欠了你的人情。甚至這面子與人情還能轉讓和借用,比如求情或說清時講“不看僧面看佛面”,或者清于你有恩友情的人來出面。但即便是佛祖出面,也還是人情,得了好處的人也要領情。由于人情和面子是如此地相互依存,所以,中國人也常常把他們合起來稱作“情面”。
而人情的基本法則是“回報”。
中國人很看重回報。在中國人看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有恩不報固然是小人,有仇不報亦非君子。不過,相比較而言,中國人之重視報恩,又甚于報仇。一個人,如果忘恩負義,便不是東西;如果恩將仇報,更是喪盡天良。但是,如果報恩的程度大大超過施恩,則會收到輿論的一致贊揚。無論怎樣加倍地回報,都不會是為過分,甚至干脆就公開宣稱:“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人情為什么要回報呢?就因為感情是要有回應的。比方說你愛一個人,人家卻不愛你,就愛不下去;恨一個人,人家卻不恨你,就恨不起來。何況人情之于中國人,并不是一種內心體驗,更是一種重要的手段,是用來維系群體的,因此非得回報不可。
維系群體的辦法、手段、條件很多,但都不如人情可靠。就說法律。法律當然是具有權威的。但法律管得了“跡”(行為),管不了“心”(思想);只能保證大家都遵循規矩,不能保證大家都同心同德。甚至就連遵規蹈矩,也未必能保證。一旦執法不嚴,或法制不到之處,便立即是另一番景象。更何況,對于朝廷王法,中國人雖不敢硬頂,卻敢軟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總能“化千斤為四兩”,哪里靠得住?
利害就更靠不住。利害只能結成一種臨時住的,松散的關系。有利時趨之若鶩,有害時作鳥獸散;或遇害時團結一致,勝利后又自相殘殺。所以酒肉朋友是最不可靠的。有酒有肉是朋友,無酒無肉是路人,甚至為了爭奪酒肉,反目為仇,刀兵相見。
就連面子,也很可疑。面子畢竟是“面”,是表面的東西。這就難免“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面對面時喊哥哥(稱兄道弟),背靠背時摸家伙(你死我活)。人情就不同了。他在本質上是“情”,而情感是發自內心的,也就最為可靠。面子可以作偽(假面),情感卻必須真實(衷情)。面子有大有小,情感也有深淺,但情感的深淺并不以面子的大小為轉移。出于面子為人辦事,難免敷衍,或盡力不盡心;出于情感于情感而團結在一起的時候,這種團結就是心甘情愿的,而這種群體也就勢必是堅不可摧的了。
所以中國人要講人情,而且要講回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投之以桃,你報之以李。如此往返相報,則感情更深厚,友誼更綿長,關系更為密切,群體也就更鞏固。
其實,比世故更可怕的還有勢利。
勢利與世故是不同的。表面上來看,他們都是以一己之似利,為考慮問題、為人處事的出發點。但是,世故者在謀私的同時,尚能顧及他人,或股權大局,勢利者則只有自己沒有他人;世故者尊重人情法則,只不過利用人情法則為己牟利,或在不違背人情法則的前提下打小算盤,勢利者則從根本上違背人情法則,并對此法則起到一種破壞作用;世故者往往特別顧面子,無論如何謀私,面子上總過得去,勢利者則完全不要臉面,赤裸裸地表現出對權勢的巴結和對財利的追逐,世故者為了更長遠的利益可以犧牲眼前的小利,甚至有意吃虧,勢利者則鼠目寸光,見利忘義,在人格上更為卑下。所以,中國人對世故和勢利,也就有不同的情感態度,對于世故,是一方面批判,另一方面卻有意無意地加以提倡或暗中學習,對于勢利,則只有批判,而且表現出極大地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