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 序言（2003）

本書旨在對當代元倫理學(xué)中一些重要主題和問題提供一個批判性的概述。我從討論摩爾和艾耶爾開始，接著考察了一系列更為晚近的人物：布萊克本、吉伯德、麥凱、萊特、哈曼、斯特金、雷爾頓、威金斯、杰克遜、佩蒂特、史密斯以及麥克道爾。任何對當代元倫理學(xué)呈現(xiàn)的多彩風景有所了解的人都不難發(fā)現(xiàn)，許多重要人物和問題沒有在本書中論及。對一本這般篇幅和范圍的著作來說，這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在我看來，相比在一個更廣的范圍內(nèi)走馬觀花，對該領(lǐng)域的一些重要方面進行實質(zhì)性探討更有價值。此外，我盡可能地嘗試對那些正在進行的爭論做出一點貢獻，希望可以引起學(xué)生以及專家的興趣。

1995年，我在密歇根大學(xué)安娜堡分校完成了博士論文，不久就產(chǎn)生了寫這本書的想法。在博士論文里，我試圖維護我當時所認為的麥克道爾關(guān)于維特根斯坦“規(guī)則遵循考量”的見解。我最初計劃從摩爾入手，接著澄清他那種非自然主義立場的缺陷，然后表明自然主義式認知主義與非認知主義都不可信。經(jīng)由規(guī)則遵循論證，麥克道爾將作為一種非自然主義的維護者出現(xiàn)在全書的最后部分，這種非自然主義不會遭受摩爾的立場，或者它的自然主義對手們的那些困難。但在這點上，本書其實最終走向了反面。我的起點仍然是論證摩爾的非自然主義存在缺陷，然而我接著試圖表明的是，許多反對自然主義式認知主義（特別是各種還原論）和非認知主義（特別是布萊克本的準實在論）的論證，至少不像它們最初看起來那樣令人信服。我尤其論證了“規(guī)則遵循”論證以及類似的論證，完全沒有動搖雷爾頓的自然主義式認知主義或者布萊克本的準實在論，它們也無法讓麥克道爾免于這種非難：他的非自然主義最終并不比摩爾的更可信。

本書各個部分的不同版本曾在劍橋大學(xué)、卡迪夫大學(xué)、杜倫大學(xué)、斯特靈大學(xué)和悉尼麥格理大學(xué)的研討班上宣讀，也曾在2001年利茲大學(xué)研究生元倫理學(xué)會議，以及2002年馬丁·庫許（Martin Kusch）在柏林高等研究所主持的“意義與規(guī)范性”工作坊上宣讀。這些活動中的聽眾給出了很多有益的回應(yīng)。我曾以本書早期諸版本的書稿為基礎(chǔ)，于1996年和1997年在伯明翰大學(xué)、2001年在卡迪夫大學(xué)開設(shè)授課課程。我要感謝這些課程的學(xué)生們的有益反饋。感謝約翰·戴弗斯（John Divers）、馬克·尼爾森（Mark Nelson）、佩內(nèi)洛普·麥凱（Penelope Mackie）、克里斯·諾利斯（Chris Norris）、羅賓·阿特菲爾德（Robin Attfield）、鄧肯·麥克法蘭德（Duncan McFarland）和鮑勃·希爾（Bob Hale）對書稿各部分的評論。非常感謝菲利普·斯特拉頓—萊克（Phillip Stratton-Lake）和政治出版社（Polity Press）的另兩位（匿名）讀者以及安德魯·費舍爾（Andrew Fisher）和西蒙·科爾欽（Simon Kirchin）對整部書稿的詳細評論。在最終版本里，我自然未能盡數(shù)處理這些評論，對于遺留的任何錯誤，責任全在我一人。我發(fā)現(xiàn)邁克爾·史密斯（Michael Smith）的《道德問題》（The Moral Problem）非常有幫助；我嘗試批評了邁克爾的某些論證，我要感謝他的耐心相待。本書的主體部分是我在卡迪夫大學(xué)擔任高級研究員期間撰寫的。感謝卡迪夫大學(xué)的支持，并特別感謝英語、信息與哲學(xué)學(xué)院院長大衛(wèi)·斯基爾頓（David Skilton）對學(xué)院的杰出領(lǐng)導(dǎo)。我還要感謝卡迪夫大學(xué)哲學(xué)系的同事們給我提供了一個充滿活力的、友好的工作環(huán)境：安德魯·貝爾西（Andrew Belsey）、羅賓·阿特菲爾德、克里斯·諾利斯、阿萊桑德拉·塔內(nèi)西尼（Alessandra Tanesini）、艾利森·維納布爾斯（Alison Venables）、克里斯汀·索斯維爾（Christine Southwell）、巴里·威爾金斯（Barry Wilkins）、彼得·西季威克（Peter Sedgwick）和安德魯·埃德加（Andrew Edgar）。如此出色的哲學(xué)系竟然被大大低估，這絕不只是英國在哲學(xué)建設(shè)方面走向衰落的一個信號。就超出本書之外的幫助和鼓勵而言，我受惠于克里斯平·萊特（Crispin Wright）、菲利普·佩蒂特（Philip Pettit）、鮑勃·科克（Bob Kirk）、約翰·戴弗斯、阿倫·韋爾（Alan Weir）和布萊恩·雷特（Brian Leiter）。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感謝我的妻子珍和女兒羅莎，研究當代元倫理學(xué)的路布滿荊棘，她們不啻為我打開了一條美妙的“逃離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