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幽以為夜祁淵又將心思沉到畫上的時候,夜祁淵的聲音又懶懶傳了過來,“小幽兒覺不覺得得這畫像不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
不就是像她嗎,還能像誰?!
只這話葉幽可不會說,說了豈不承認(rèn)自己就是狗了,皮笑肉不笑道,“恕奴才愚鈍,看不出來這畫像誰。”
“哦。”夜祁淵淡淡看她一眼,“小幽兒看不出來也好,看出來可就要傷心了。”
葉幽,“……”
莫名其妙,如果可以,葉幽真想回他一句,去你大爺?shù)模?
只他好像沒這么輕易放過她,撩起袖子將畫筆放到筆架上,將畫好的畫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待墨跡干了些,又將畫遞到她面前,低聲道,“既看不出來,小幽兒便拿回去好好看,說不定就能看出其中關(guān)竅了。”
葉幽一腦門問號,這人打什么啞謎?
不就是一只像她的狗嗎,能有什么關(guān)竅?
不明所以,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是,奴才謝王爺賞賜。”
天色已晚,葉幽當(dāng)值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行禮告退之后拿著畫回到自己住處,葉青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吃食,整個下午葉青都很乖,連在廚房碰到左風(fēng)都沒搭理。
看著葉幽手里拿著東西,葉青好奇的湊了過來,“葉姐姐,這是什么?”
沒人的時候,葉青還是習(xí)慣叫葉姐姐,這樣顯得比較親近,正在走神的葉幽也沒發(fā)覺他叫錯,將畫放到一側(cè)的矮幾上,聲音眸光都有些放空,“沒什么,一張畫而已。”
葉幽還在想夜祁淵到底什么意思,不就是一張像她的畫嗎,有什么好讓她琢磨的?
葉青眼明手快,將畫拿過來打開,“狗?”
還是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狗?
葉青看著畫上的狗,精致的娃娃臉頓時皺了起來,怎么看怎么覺得,“葉姐姐,你覺不覺得這畫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
不就是像她嗎!
對啊,葉幽腦子像是一下子通上電似的,她怎么把簡單的問題復(fù)雜化了,這畫不就是像她嗎!
夜祁淵這是在拿畫敲打她,不要耍什么花招,她再無法無天,再目中無人,她都像畫里的狗一樣有著束縛,而控制權(quán)在他手里。
葉幽嘖嘖,這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葉青備下的吃食很香,葉幽吃了很多,吃過之后便睡下了,折騰了一天,精神和體力的雙重透支,葉幽早就困的睜不開眼睛了,幾乎沾床就睡。
葉幽睡下之后,葉青出了小院。
清冷的月輝下,那張精致的娃娃臉泛著孤涼的弧,眸底更是沁著些黑冷的光,雖然葉姐姐警告過他讓他不要惹事,但膽敢對葉姐姐不敬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打定主意,葉青眸色一黑,將今天白天抓的一只全身泛黑小蛇揣到兜里,抹黑朝一個方向掠去。
他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左風(fēng)什么都不怕,唯獨怕這些冰冰涼涼的小東西,還有渾身都是毛的蟲子蝎子之類的。
說什么惡心,看著就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特別一腳踩上去的感覺,跟死了爹差不多,別提多恐怖了,他今天倒要看看府里的這些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