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必適當開口：“賀先生，童小姐，可一并前往。”

童彩靈滿頭霧水，“什么？去哪里？”

牛必盯了盯前方，“醫院。”

無感無溫，把童彩靈驚懼了一大跳，她緊張地看向賀紹楠，速問：“怎么了？你哪里受傷了？”

問完，童彩靈已經低下了頭，掃視了他身下。

賀紹楠抿了抿唇，滯了滯她要脫他外套檢查傷勢的舉動，柔聲道：“沒有，我沒有受傷，只是警察說昨天一事有點疑點，要去醫院取證。”

童彩靈握住她外套紐扣的指尖依舊冰涼，她垂著腦袋，半晌，才低沉道：“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賀紹楠伸手將她攬進熱滾滾的懷抱里，下顎抵在她耷拉的小腦袋，給予呵護：“不怪你，是我昨天惹你生氣的。”

童彩靈悶不做聲地貼在他的胸膛，那胸膛，滾燙滾燙，活得沸騰旺盛，可是，她昨天依稀記得。

因為她的任性，引來了一堆蛇，其中，有一只蛇咬上了他的后脖。

這些，她至今都無法忘懷。

身后沈橙尹注視著，兩只手不經握成拳狀。

昨天他已經跟她說明白了，難道賀紹楠就那么好，知道他傷害過她，還愿意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心甘情愿和他這個帶著面具皮著狼皮的偽面人在一起嗎？

…

醫院。

檢查中。

等待的時間最煎熬。

童彩靈站著，她的手緊握住他的大手，盡管那里溫熱一片，她還是緊張到涔熱汗，心跳加速，如同萬馬奔騰極速翻滾，怎么止都止不住。

賀紹楠莞爾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柔出聲：“沒事，別緊張。”

童彩靈低頭循聲望去，不知哪來的氣忽然在沉寂的室內大聲喧嘩起來：“都怪你，你打不通電話，就不要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抬手重捶他幾下，她忽然軟滑到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抵在他挺翹的鼻尖，吸著鼻子命令：“以后，要是我不見了還是出什么事了，你都不要管我。”

賀紹楠定定望著她沒說話。

童彩靈覺得自己太過把他當回事了，趕緊道：“我是說，我自己可以逃跑的，有手有腳有腦，我可以自己安全脫離危險的。”

賀紹楠依舊盯著她，沒有說話。

童彩靈不說話了，她坐到他腿上，將腦袋埋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無聲說。

因為你，比我重要。

醫生一拿著那些加急檢查文件出來，最先上前的便是警察牛必。

醫生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地宣告結果：“無論是從出現傷口、傷口腐化化、傷口愈合等過程，只要出現過，一定有痕跡，但是，事實，什么都沒有。”

牛必有其他證據似的，始終搖頭不信：“不可能，視頻是真的，他確實被蛇咬過，怎么可能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警察的視頻真假并不在醫生的管轄范圍內，他將幾項醫學報告丟給他，“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檢查結果已經出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一旁沒搭話的沈橙尹渾水一團，什么被蛇咬了？然后，傷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