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問幾下，也沒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牛必驀地站起來，“麻煩你了，我去問一下別人。”

沈橙尹尾隨站立，“不客氣。”

等牛必前腳出去了，沈橙尹才皺著眉頭慢步走去。

怎么警察什么都知道的樣子，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

賀紹楠連問好幾個人，才終于找到童彩靈所在的警室，還沒等他推門而入，牛必擋住他開了一小縫的門，一刀直切：“想必你就是童彩靈的男朋友賀紹楠。”

隨后，在賀紹楠沒點頭也沒搖頭之下，他微低頭，紳士地“請”指示。

賀紹楠秒意地放下了手，跟著他到了另一個無人的審訊室。

牛必開門見山：“您昨天是和童彩靈一直在一起的吧，當時突然出現一堆蛇，然后，有一條蛇咬中了你后脖，而你當時也深重劇毒那般臉色發青，倒地不起，我想問一下，您是怎么突然好的？有什么神丹妙藥嗎？”

賀紹楠緊盯他幾秒，反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牛必深怕他懷疑他探測別人隱私，順道把抄得火熱翻天的抖音視頻給滑給他看。

此過程中，禁言最好。

全程如同現場直播一樣，無死角，精美攝像，全高清，沒有一點兒遺漏。

賀紹楠瞇了瞇眼，暗暗道：“僅憑一個視頻就斷定是我，是事實發生的事，未免也太草率、荒唐了吧？”

牛必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對這個視頻產生任何疑義，而是規規矩矩、分毫不差：“雖然視頻是有真有假，也有可能是誰看到電視劇剪切P的，但是，經過查證，此視頻為真，無絲毫作假之說。”

賀紹楠嗤笑，“所以呢？所以有什么關系？蛇突然出現了，難道還是我們自己演深山老林來一場英勇搏斗、生死離別的戲碼？”

牛必有備而來那般，繼續緊抓他不放手：“那您說說，您的傷是怎么消失的？”

賀紹楠絲毫不猶豫地接茬：“我沒傷，角度有問題，也沒被蛇咬。”

牛必不死心：“沒傷？視頻真真切切顯示，在場還有兩個人，你說沒傷就是沒傷？誰能證明？”

賀紹楠彎下脖子酸酸地活動一圈，涼涼地站起來，“誰能證明？醫學能證明，有沒有過傷還不清楚。”

人家都這么說了，牛必開言：“好，那就到醫院檢查一番。”

…

原地不知道出不出去的童彩靈在屋內坐立難安半天，終于忍不住扭動了門把，結果，與剛才擦過的賀紹楠撞上。

幾十分鐘，度日如年。

思念翻滾著，讓童彩靈忍不住撲進他的懷里，抱緊他，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怦怦直跳的心臟，低低喃：“我以為你出事了。”

賀紹楠莞爾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撫慰：“我沒事。”

童彩靈仰了仰柔柔的小腦袋，看著他一臉神清氣爽，心底還是不太放心，抬手捏了捏他的臉，湊近研究下，沒什么不好的地方，除了眼瞼下有點暗以外，其他都白得有血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