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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相大白

李祈剛被帶回審訊的時候,刑警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意味著有很大的希望可以順利結案。

坐在王禮兵面前的是一個身體壯實,干凈利落的青年,戴一副無框眼鏡,文質彬彬的,沒有半點兇殘的跡象,讓人很難把他跟那個慘烈的殺人現(xiàn)場聯(lián)系起來。

“李祈剛,6月10日晚11點51分,華易春之都小區(qū)外面攝像頭拍到了你,你去那里干什么?”

“找齊建國。”

“找他干什么?”

“殺了他。”

出乎意料之外,李祈剛沒有任何抗拒和隱瞞的意思,案情交代得特別快。雖然大部分的過程警方都已經模擬出來,可是李祈剛的交代還是補充了很多細節(jié)。

首先李祈剛并不是跟蹤齊建國回的家,他早就知道齊建國住哪兒。6月10號那天晚上,他到瀚海花園監(jiān)視,親眼見到了徐麗和齊建國在走廊上,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齊建國一定會回家。而后他開車去了齊建國家,將車停在小區(qū)外面,步行進了小區(qū),在樓下?lián)Q了防護服,走到二樓就聽到了他倆的爭吵。李祈剛在二樓等了一會兒,爭吵就突然停止了,李祈剛上樓,發(fā)現(xiàn)門沒關,東西落了一地。鄒曉燕倒在地上,齊建國拿著什么東西在一旁喘粗氣。

見有人來,齊建國嚇了一跳,李祈剛跟齊建國廝打在一起,很快就把齊建國按到沙發(fā)上刺死。后面就如同警方模擬的一樣,李祈剛先把鄒曉燕拖到衛(wèi)生間分尸,回來拖齊建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臥室有聲音,就去查看,在衣柜里發(fā)現(xiàn)了小男孩,把他殺死。

“你帶了手術刀和防護服,去之前你就想殺了齊建國嗎?”

“我知道齊建國和小麗的事情很久了,我一直在想怎么能殺掉齊建國。本來我想找個不會牽連我自己的方法殺了他,可是那天晚上我聽見他老婆要搬家跟他離婚,而他馬上就甩開小麗回家找他老婆,我突然覺得很不公平。齊建國有老婆孩子,他還霸占著小麗,他老婆都要跟他離婚了,他卻不想離婚,更不用說娶小麗了。我對小麗那么好卻沒有用,我那個時候就下定決心,不等了,讓齊建國和他老婆孩子去另一個世界過日子,把小麗留給我。手術刀和防護服在我車的后備箱一直都有備用,不是專門給齊建國準備的。”

“殺人之后為什么要分尸?”

“我就想把齊建國大卸八塊,但手術刀不行,對付不了骨骼關節(jié),我就去他們家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看見他老婆死在地上,就近把他老婆先分了,后來又分的齊建國。說實話這個活兒挺累人的,我后來太累了,就走了。”

“幾點走的?”

“不知道,那時候天還黑著。”

“好好想想,幾點走的?”

“真不知道,反正當時天還黑著,三點?四點?”

“你離開現(xiàn)場的時候關門了嗎?”

“沒有,我想讓他們早點被發(fā)現(xiàn)。”

“為什么?”

“早點發(fā)現(xiàn),早點傳開,小麗就會知道齊建國死了,她就會死心塌地跟我。”

“然后你直接回家了?”

“是,我回家待了會,天就亮了。”

“然后你又干了什么?”

“我給小麗打了電話,可她沒接。我想可能很快我就會被抓,在那之前我得回家看看我媽,我就開車回老家了。”

“從11號到今天,你一直都待在臨城老家嗎?”

“是,我去看了以前的同學,還有親戚朋友,順便跟他們告別。”

“今天為什么回北島來?”

“我是回來找小麗的,我給她打了兩次電話,她都沒接。我知道她在你們這兒,我想不如我來公安局,或許能見到她。”

“你怎么知道徐麗在公安局?”

“我給她爸爸打過電話,她爸爸說市公安局來人把她接走的。”

“你怎么會有徐麗爸爸的電話?”

“我以前從小麗的手機上發(fā)現(xiàn)的,小麗不知道我存了她爸爸的電話。其實我還有小麗媽媽,小麗堂哥,小麗發(fā)小的電話,小麗都不知道。”

審訊室的對話還在繼續(xù),旁邊小屋子里的眾人都覺得不寒而栗。這是怎樣的人啊,殺人分尸,卻聲色平淡地坐在這里說著。莊曉聽不下去,她心里翻涌著一種異樣的情緒,原本也是好好的一個人,受過高等教育,從事著救死扶傷的職業(yè),竟然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一副惡魔面孔,太可怕了。

回了辦公室,何海濱正在收拾資料,莊曉去幫忙。見她臉色有些不好,何海濱知道剛入職的刑警處理案子的時候都會不適應,更何況是這樣的大案。

“小莊,今天隊長說你同意留在隊里了。”

莊曉點點頭。

“聽完這個案子,改主意了嗎?”

莊曉抬頭,指導員笑瞇瞇地看著她,莊曉突然覺得自己這點情緒來得很沒有意義。是啊,自己是刑警,刑警就是用來對付這種人的,如果心理上先弱了,怎么能夠抓捕罪犯呢?

“沒有,指導員,我還是想留在隊里。”

“你想好,留在隊里,會經常碰到像李祈剛這樣的人,還會碰見更難纏,更兇殘的罪犯。你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和工作壓力。你選擇成為一線刑偵人員,就意味著你選擇擋在老百姓和罪惡之間,你承擔了那些風險和壓力,你身后的百姓就可以不用承擔,你面對了罪惡,你身后的百姓就可以不用面對,你抓捕了那些嫌疑人,你身后的百姓就可以不被他們所害。這是一種奉獻和犧牲,也是一種榮耀。你做出的奉獻和犧牲,老百姓會回報給你榮耀。”

莊曉看著指導員,久久沒說話。何海濱也快50了,莊曉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個老刑警兢兢業(yè)業(yè)工作一生沉淀下來的氣質。何海濱正想問她怎么了?就聽見莊曉輕輕地說:“指導員,我選擇留下,我選擇用奉獻和犧牲換百姓給的榮耀。”

何海濱滿意地點點頭。“莊曉同志,北島市刑偵大隊歡迎你。”

對李祈剛的審訊進行了整整15個小時。陳勉從臨城趕回來,和王禮兵一起處理6.11案的后續(xù)問題。兩大副隊長親自過手同一案件,是三年來頭一次。劉丙智總算能松口氣,一大早就趕去給局領導匯報了。人多力量大,結案報告很快匯總寫好,結案材料也第一時間遞交給檢察院,內容詳盡,證據(jù)鏈扎實。

趕在局里給的限期內破了案,還把案子結的這么漂亮,刑警隊眾人雖然都很疲累,卻仍然面有喜色,拿下這個大案,別的不說,最起碼這個月的獎金保住了。

結了案,劉丙智給外勤們放了兩天假,大伙兒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補眠的時候,劉萍突然提議:“回頭咱們得讓劉隊請咱們吃飯,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想想去哪兒吃啊?”

“那還用說,這個季節(jié)什么最適合,扎啤,燒烤,小龍蝦啊。”

“還要毛血旺。”“去老地方吧,搞他一鍋海鮮。”“這個時間都封海了,哪有海鮮。”“蛤蜊總有吧?”“那個你不天天吃,食堂就有。”一說起吃,眾人的積極性瞬間拔高,也不著急走了,就在辦公室議論起來。

唯獨莊曉沒參與討論,她在認真地寫請假申請,她要回學校準備畢業(yè)事宜了。

大鐘討論了一圈,回頭見莊曉還在電腦前寫什么,湊過來看看:“曉曉你要回學校?啥時候走啊?”

“一會兒就走,畢業(yè)典禮在月底,還有三天就畢業(yè)答辯,再不回去來不及了。”

“啊?莊,你不吃了慶功宴再走?”

“不了,我們老師催了我好幾次,答辯前他還得給我看論文呢。”

莊曉把申請報告打印出來,跑到隊長辦公室找劉丙智簽字,然后交給內勤方嬌。大伙兒也不討論吃的了,都圍著莊曉,小胡一向最為不羈,此時卻有點傷感:“莊,那你畢了業(yè)還回來嗎?”

莊曉看看他,“你問的奇怪,我當然回來,不然我去哪里?”說著,拿過剛才指導員給她的入職通知,“喏,我還要憑這個調我的戶口檔案過來呢。今后啊,我就扎根咱們北島市了。”

眾人都明顯松了一口氣。要說每年省警校都會分給北島市實習生,但是最后留下的不多,能留在刑偵上的就更少了,在刑偵上的干個一兩年就扛不住壓力調走了。北島市刑偵大隊年年缺人,年年補充,年年補充,年年缺人,刑偵上活兒辛苦,壓力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其實眾人都以為莊曉一個女孩,不會選擇留在刑偵一線,她肯留下來,大家都有點意外,也有點欣喜。

秦海正豪氣云干地來了句:“好,就這么定了,北島歡迎你。”

鑒于莊曉很快就會成為北島市刑偵隊正式的一分子,小胡執(zhí)意要把莊曉送到火車站,美其名曰送戰(zhàn)友,秦海正和大鐘呢,又非要跟著去,美其名曰陪送戰(zhàn)友。莊曉倒是無所謂,因為一共才十分鐘的車程,話都說不上幾句。

“莊,說好了,哪天回來打電話哈,我來接你。”小胡慣例地把油門踩到底。

“你慢點,又不出勤,遵守一下限速能咋地?”秦海正日常懟。

“曉曉,畢業(yè)這期間飯局多,少喝酒啊。”大鐘囑咐著。

“你咋知道要喝酒啊,哦對,你也是省警校的,當年被灌得不輕吧?”

“倒也不是別人灌得,要畢業(yè)了嘛,總有些傷感,不用人勸,自己就喝醉了。”

“放心吧師兄,我不怎么喝酒,大學四年,同學也沒灌醉我。”

“說來也是,以前幾次出去吃飯,都沒怎么見你喝酒,莊,你的酒量到底怎么樣?要不回來咱組個局?”小胡總是唯恐天下不亂。

秦海正抬手就照著小胡后腦勺拍了一巴掌:“組什么局。哪有跟女孩子約酒局的?像話嗎?莊是警察,跟你那些妹子不一樣。”

“警察怎么了,莊既是警察,也是妹子。哎莊,你還別說,咱們島城最重要的特產就是啤酒,你不是想扎根北島嗎?不會喝酒,那能算北島人嗎?當警察的不會喝酒,出去連個線人都發(fā)展不起來。莊,就這么定了哈,回來咱組個局,喝個試試。”小胡的腦回路一直都很清奇。

莊曉倒也沒有扭捏,“行,回來咱喝個試試。”

寒暄著,火車站就到了。送人的進不去,小胡和秦海正準備跟莊曉道別,誰想大鐘從車上拖出個雙肩包,跟莊曉站到了一塊。“行了,就送到這兒吧,你倆回吧。”

倆人一愣,還是小胡反應快,“你干啥?跟莊一塊去?”

大鐘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兩年沒回去了,回母校看看。”

秦海正實在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大鐘你臉皮真他媽厚,人家莊回去參加畢業(yè)典禮,你跟去干啥?”

“觀禮。”大鐘不羞不臊,說的坦蕩自然。

小胡翻了個白眼,“你不上班了?”

“我回母校這事指導員知道,他讓我回去找我們系主任拉拉關系,爭取明年給我們多分幾個實習生。”

“切——”小胡豎了個中指,拉了秦海正轉頭就走。

莊曉這時才插上話:“師兄,你真的回學校啊?”

大鐘沒回答,扭身往火車站走:“走吧。”

竟然是真的。不久后,在動車上,莊曉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大鐘,頗覺得不可思議。“師兄,你怎么突然要回學校了?”

“也不是突然,我跟咱們系的老師一直都有聯(lián)系,一直都想回去看看他們,禮物都備好一年了。想去找系主任拉關系這個事兒,也確實是指導員跟我說的,都說了好幾個月了,不過一直忙著,沒空去,今天是正好跟你結伴。”大鐘很坦然。

聽他這么說,莊曉倒真是放下心來,她把椅背調整到合適的角度,準備瞇一會兒:“師兄,那麻煩你,到了叫我啊。”

大鐘還等著莊曉問他點別的,結果莊曉竟然要睡了,他趕忙攔住她:“別就這么睡,動車上冷氣太足,會著涼。”

莊曉想了想,從背包里翻出一件衣服,蓋在了身上:“好了。”說著就閉上眼睛要睡了。

“這次上案子累壞了吧?你剛開始做刑偵,不會調節(jié),以后慢慢有了經驗就好了。咱們這個工作想干長遠了,必須得會自我調節(jié)。”陽光照射下,大鐘看見莊曉眼下有點青黑,知道是這幾日熬的,他有些心疼,連說話聲音都不由自主放輕。

莊曉卻睜開了眼睛:“我那天在審訊室里見了李祈剛,還真是挺受震撼的。他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比一般人更加平和,可是他做的案子竟然那么兇殘,自述那些作案過程時又那么平靜,好像是吃飯喝水一樣。這樣的反差讓我從心底里感到恐懼。師兄你說的對,當警察得學會自我調節(jié)。如果面對嫌疑人先露怯,那還怎么辦案子呢。”

大鐘有點哭笑不得,他的本意是讓莊曉學會調節(jié)休息,可是莊曉理解成了調節(jié)當警察的心理狀態(tài)。想了想,大鐘還是安慰她,“其實你不用總是這么精神緊張,警察有案子的時候要全力以赴,沒案子的時候要適當放松,有張有弛才對。過于繃緊,身體會靠不住的。毛主席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當警察,身體這個本錢格外重要,可不能出毛病。好了,你這些日子也沒休息好,快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莊曉也著實是有點累,聽話地閉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隨著車輛行駛,頭慢慢滑向大鐘身邊,不一會兒就靠在了大鐘肩頭。大鐘見她睡得香甜,便輕輕將她扶了個舒服的位置,讓她靠著自己。近距離看莊曉的眉眼,大鐘有點心猿意馬,竟然想起案發(fā)當晚在辦公室模擬嫌疑人身高時的情形。扭正頭,目視前方,大鐘悄悄問自己,是喜歡嗎?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到了。莊曉被叫起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沒睡夠的眷戀和沒睡醒的懵懂,她坐直了,揉揉酸痛的脖子,狐疑地看著大鐘活動肩膀:“師兄,我壓著你了?對不起,你怎么不叫我呢。”

大鐘笑道:“你不是讓我到站再叫你嗎?好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趕緊活動活動,別感冒了。”

兩人下了車,直奔省警校,站在警校門口的時候。莊曉竟然有些感慨:“師兄,你從警兩年再回來,看見這校園,就沒啥感覺嗎?”

大鐘覺得有點好笑:“什么感覺?”

“我怎么才實習了三個月,再回來這里就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呢。”

這下大鐘撲哧笑了,“還恍如隔世呢,這詞用的。”

兩人慢慢走進校園,快期末考了,學生們都步履匆匆,面帶憂郁。大鐘看了看著熟悉的景色,“我上學那會兒,最喜歡吃南食堂的包子,二樓東邊那個窗口,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

“在的,我去實習前還在的,那家的包子永遠排隊。不過挺咸的,師兄你口味真重。”

大鐘回想起在警校的那四年,“一開始我體能不達標,好像是大二的時候,上匕首攻防課,咱們院里那個姓武的教官總跟我過不去,一上課就把我拎出來,拿我當靶子,演練給同學們看,我不服氣,天天練,每天在這個操場上待四五個小時,體力消耗大,一頓能吃七八個包子。”

“看不出來,師兄你現(xiàn)在這么厲害,以前還很弱啊。”

“是啊,誰都不是天生神武的,我不像你,從小就能折騰,我小時候身體不好,以前也沒想過會當警察,考警校是高中時班主任的建議,上了警校才知道,這個職業(yè)對體力要求真的很高。”

路過一個小超市,莊曉進去買了兩支冰淇淋,跟大鐘一人一支,邊走邊吃。

不一會兒,路對面有個人喊莊曉的名字,一個高高的男生走過來,身上一身警服筆挺。莊曉瞇眼一看,“白令勇。”

白令勇來到莊曉身邊,先看了大鐘兩眼,“莊曉,你怎么才回來,季老師這兩天等著給你過論文都等急了。”

莊曉笑道:“我們前兩天有案子,走不開嘛。白令勇,這是咱們師兄,姓鐘,一個學校的,比咱們高兩屆。師兄,這是我同學,白令勇,省廳重案隊的。”說著,一眼看見了白令勇警服的肩章,“哇,你都上章了,真了不起。”

白令勇和大鐘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莊曉還在羨慕地看著白令勇的肩章。

“莊曉,你趕緊去行政樓找季老師吧,你今天再不回來,他該惱了。”

“哦,好,他在辦公室?我這就去。”轉身要走的時候,又想起大鐘來,“師兄,你今天就回去嗎?”

“不一定,我到時候看看,你忙你的去吧,學校里我也熟。”

“好,師兄回見。”

“嗯,北島見。”

去往行政樓的路上,白令勇沒忍住,“他送你回來的?”

“誰?”

“那個師兄。”

“哦,不是,他想回來看看老師,我們隊里指導員讓他回來跟系主任拉拉關系,明年多給我們分幾個實習生,他一直拖著沒辦,這次正好跟我一起來了。”

白令勇撇撇嘴,莊曉單純,他可不信。“你說當時你為啥不去重案隊,以你的成績,重案隊肯定愿意要你,女刑警到哪兒都是稀缺。省廳的平臺多好,全是大案要案,見識廣,晉升空間大。你要是去了,現(xiàn)在就能留在省廳了,起點多高。”

莊曉笑笑沒說話,想起另外一件事:“我聽小艾說,學校最后決定開除鄭帥了?”

白令勇臉色一暗,“是。”

“鄭帥是真的可惜了,辛苦上了四年,臨畢業(yè),說開除就開除了。鄭帥那個架,打得也情有可原嘛,怎么說也是預備警察,碰見那樣的事能不管?學校怎么就不保護一下他,鄭帥上了刑偵,一定是把好手的。”

“怎么保護啊,都讓監(jiān)控拍下來了。人家把證據(jù)都拍到系主任辦公桌上了,他能怎么辦?事情鬧得這么大,學校也是沒辦法。”

莊曉沒有再說什么,覺得心里堵得慌,正好行政樓到了,就跟白令勇告別,進去找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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