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冷笑一聲:“我說狐媚子,你不在第五層把守跑到這第六層來干嘛?”
女子笑了笑:“哎呀,我只是看了上官姐姐帶著一個男人到處跑,就好奇的跟了上來,你平時不對任何男人假以顏色,今天出奇的帶個男子,我很想知道這男子有何魅力,讓姐姐你打破規矩。”
曹衛兵看著兩個女子罵戰,在兩人之間來回徘徊:“看這情況這兩人不對付啊,原來如此,這女子居然是聽樓的樓主,這難道就是前世小說里面介紹的音波功的一種嗎?”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道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聽不出是男是女:“極樂時間已到,極樂世界即將關閉,送客!”
上官燕冷哼一聲,拉著曹衛兵走了。曹衛兵只感覺上官燕的小手嫩滑如冰,溫軟無骨,用前世的話來說,稱得上是極品身材。
上官燕拉著曹衛兵一路走到第五層,邊走邊說道:“你先離開吧,這極樂樓就要關閉了,現在我交代你幾句話,你出去后就立馬到附近的衙門,將我交給你的東西拿給你們的判官,他屆時就會知道怎么做。”
曹衛兵在匆忙之中感覺到上官燕往自己的荷包里裝了什么東西,沒來得及過問,兩人就到達了第三層情欲樓。
上官燕將曹衛兵送進房間后,便匆匆離去。屋內的曹衛兵看了一眼四周,將司南拿了出來。
看向指針指向的位置,發現整棟大樓在東北反向,確立了位置后便將司南收回了荷包,看向四周:“我來這里的時候就發現這大樓好像一直點著蠟燭,似乎并沒有陽光,而且窗戶也少得可憐,即便是有也是密封的,奇怪,難道這樣做是為了防止他人看到極樂樓嗎?”
曹衛兵心里百思不得其解,除開這一奇特情況外,如此高大的極樂樓是怎么隱藏的呢,難道,是在地下?
就在曹衛兵剛要思索出結果的時候,后背不知怎么的,被人突然一記重擊,瞬間暈了過去。過了不知多久,昏迷的曹衛兵漸漸睜開了雙眼。
看到陽光后,曹衛兵發現自己來到了去極樂樓時的那塊石頭上,摸了摸還有點暈的后腦勺:“我記得我在極樂樓里面啊,怎么出來的,對了,我記得好像有人打了我一下然后我暈了過去,哼,這極樂樓還真是小心,算了,先回家再說。”
曹衛兵看了一眼初升的太陽,再看了一眼被刻了一刀的大樹,雙眼微瞇,將手里的司南拿了出來,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這極樂樓究竟隱藏得有多厲害。”
走了近半個時辰后,曹衛兵再次回到了金陵城的大街上,他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知道準確的時間,要想定位,時間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經過一番打探,曹衛兵基本摸清了時間,太陽下山的之前他就到了紫金山,而李泉來的時候應該是在八點左右,等那幫人來的時候,應該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換句話說,他坐上轎子再出發應該是九點鐘。
在路上,曹衛兵趴在轎子上估摸了那群接待人的速度,將他擊暈的時間段應該是在上轎子的一個小時后,在暈過去之前他還聽到過溪流聲。
“如此大的極樂樓,必然會對水源有極高的要求,那一池子水應該是地表水灌滿的,按照明朝出版書物天工開物中的介紹,明朝的技術能夠打穿最深的井應該是30米,要這么多地下水,必然會是深井,而深井的水必須要有專業的設備將水打上來,周遭沒有任何設備,那么就是引的地表水了。”
經過一陣思慮后,曹衛兵回到家中,叫丁山去工部所在的府邸以開發為名拿到金陵城所有水土信息的書籍。
坐在地上的曹衛兵將刻刀拿出,在泥土上刻畫了東南西北四個坐標,以那顆被劃了痕跡的大樹為基礎坐標,畫出了一個坐標系。
看著第一個坐標系,曹衛兵笑了笑:“哈哈,成了,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墻,極樂樓的樓主大概也不了解知識的強大吧,居然不收了我的司南,果然是天都要滅你,按照司南所指的方向,將北線進行延伸至無窮遠。”
曹衛兵向北劃了一條長線,然后在長線的不遠處再次畫了一個坐標系,根據當時司南所指的東北方向,極樂樓所處的位置是在東北方向,于是曹衛兵在東北方向畫了數個點,然后再和那條延伸線相連,根據那顆樹的位置就能劃出一條直線,而這條直線所處的方向就是極樂樓的大致位置。
接下來就等丁山手里的水土信息,確定水源的位置,根據那幫人的行進速度測算大致距離,再劃出一個大致范圍,就能確立搜尋極樂樓的范圍了。
畫完后,曹衛兵嘴角上露出一絲微笑:“這就是平時愛看書的回報啊,呵呵,極樂樓你惹了我算是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過了一會兒,丁山從工部手里騙到了整座金陵城的水土信息,曹衛兵打開看了之后,再測算距離,根據指南針的坐標,一個清晰的輪廓出現在他的眼中。
曹衛兵嘴角上揚起一絲微笑:“原來是在這附近,怪不得那么難找,還真是人跡罕至啊,就算是大興土木,也難以被官府發覺,這四周四面環山,再根據極樂樓的建筑構造,如果不是在地面上就是在山體內,這四周全是那種砂巖,硬度不算很強,開山建立一棟大樓確實很容易。”
曹衛兵收起圖紙后,將全部裝備備齊,就等明天去衙門報道。就在這時,曹福山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曹衛兵后,露出一副還好的表情。
曹衛兵詫異的看著曹福山:“爹,你這是干什么?”
曹福山來到曹衛兵前面,狠狠的瞪了后者一眼:“我來干什么你還好意思問,你闖了這么大的禍是我這個當爹的失職,但是你是爹唯一的兒子,你不能有事,我和老李商量后覺定把你送往巴蜀之地避禍,待這件事情爹打理好了之后再回來。”
“行走路線我都為你規劃好了,今晚你就在碼頭乘船,由于是逆流而行外加要經過水軍的盤查,所以,你下一站將在蕪湖下船,這時,你應該遠離金陵城了,屆時再通過陸路到達荊州,再前往漢中進入巴蜀之地。”
曹衛兵剛要說話,曹福山便再次打斷了他:“你小子想什么我知道,就你那點水平,哪里能夠找到幕后真兇,我知道你怕離開金陵城之后不好玩,所以我才為你安排了巴蜀之地,巴蜀之地號稱天府之國,物產豐饒,你去了也不會吃苦。”
“正好我也認識巴蜀之地的一位鹽商,屆時你去他那兒就行,還有,巴蜀之地美女多,你這次去了別給我浪了,好好做人,最好給我帶個媳婦回來。”
曹衛兵看到曹福山關心自己的模樣,心里沉浸多年的感情再被激發,對后者的隔閡變得越來越少:“爹,你就莫瞎操心了,還去什么巴蜀之地那么遠的地方,我現在已經大致摸清了極樂樓的準確位置,明天就能洗刷自己的冤屈了。”
曹福山一急,怒罵道:“你這小子,怎么這個時候了還在犟,真不知道你這脾氣隨哪個,我和你娘都沒有這犟脾氣,怎么就生出了你這個犟兒子,我是你爹聽我的,今晚趕緊坐船離開。”
曹衛兵見曹福山急了起來,害怕他急壞身子,當即答應了下來,但嘴上答應心里卻是另一番打算:“這人老了就怕東怕西的,算了,先答應下來,今晚我去找個地方過一夜,明天再說,屆時生米煮成熟飯他也拿我沒轍。”
打定主意后,曹衛兵好說歹說才把曹福山勸走。待曹福山走后不到半個時辰,曹衛兵的頭鬼鬼祟祟的從屋內伸了出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安全后就爬到了房梁上,跑出了曹府大門。
街上,曹衛兵往一家名叫緣來客棧找了房間住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曹衛兵望著天花板,感覺這兩天來回跑也挺累人的,便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好久,曹衛兵翻了一下身體,結果一下子就摔下了地上,由于吃痛便一下子醒了過來。
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后,曹衛兵突然發現自己的屋內不知什么時候坐了一個蒙面女子。
曹衛兵瞬間沒了睡意,一下子蹦了起來,下意識的從床邊拿了個什么東西,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你是誰,你怎么會出現在我房間里?”
女子見曹衛兵發現了自己,便轉過了身來,后者也大致看清了前者的大致模樣。
女子身穿淡紫色衣裙,腰間束著一根粉色腰帶,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在這個時代算很高了,盈盈一握的身軀,白皙粉嫩的肌膚散發著一股處子之香,一頭秀發垂直到腰間,如出塵的謫仙,那雙明亮的雙眸像天上的星星般美麗,只不過大部分模樣被隱藏在白色面罩下看不真切。
一道出黃鸝出谷之聲在房間內響起:“小子,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會睡死在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