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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辯證公堂

  • 大明判官
  • 夢回神州
  • 3051字
  • 2020-04-13 15:41:11

曹衛兵見女子這么說,當下火就大了:“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說你一個女子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跑到一個男人的屋內坐著,成何體統?”

女子的眼眸彎成了月牙,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小子,本姑娘到你這兒最主要的是看看你是怎么破除鹽鐵走私案的,結果,我就看到你在床上睡大覺,你是真不怕死還是覺得自己沒用破不了案等死?”

曹衛兵見女子沒有再動手,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說實話,這女子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屋子,并且坐在那里很久了,要是有加害他的心,他早死了。

“我說你一姑娘家的調查我干什么,還有,你前些日子跑到我家里來問三不問四的損壞了我爺爺的長生牌不說,還殺了人,你究竟是誰?”

女子的手里握著茶杯,儀態盡顯,很明顯是經常經受訓練:“我是誰你之后就知道了,我來你這兒的目的,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別死了,不然我上哪兒去找人履行約定呢?”

曹衛兵心里疑惑不解,這女子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啊。在曹衛兵思索的時候,女子站了起來,走到門前停了一小會兒。

“姓曹的,雖然我巴不得你早點死,但是,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又不能讓你死,請你記住,你的命只能由我來取。”

話一說完,女子便開門而走,留下屋內的曹衛兵欲言又止:“靠,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吧,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間就為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哎,女人真是一群奇怪的生物。”

經過這一小插曲,曹衛兵也沒了睡意,暗暗思考如何應對明天的盤問。

第二天,太陽升起兩個時辰后,金陵城的縣衙外,聚集了大量的人員,不知是誰走漏的風聲,導致一幫人一大早就圍在衙門外看熱鬧。

“喂,你聽說了嗎,曹衛兵這混蛋要被審了,好像還是參與鹽鐵私運的死罪。”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這作惡多端的孫子終于要被收拾了,真希望衙門的人判他死刑,免得他以后又出來害人。”

站在衙門外的曹衛兵聽見身后的老百姓巴不得他早點死,臉上也是一陣苦笑:“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名聲是有好臭,如此招人厭惡。”

就在這時,曹福山在丁山的帶領下急匆匆的從外跑來,看到衙門前的曹衛兵之后,立即急得不得了,穿過人群跑到曹衛兵前面,卻被官差攔下。

被攔下的曹福山看到曹衛兵,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得面紅耳赤:“你這混小子是要氣死你爹我才甘心嗎,我不是早喊你跑嗎,你咋個就這么不聽勸呢?”

曹衛兵見曹福山如此說話,只能稍稍嘆息一聲:“爹,兒子長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害怕我受苦,但是,人長大后總要學會承擔責任,我不能跑也不會跑的,這件事情我沒有做就沒有做,我會向王大人說清這前因后果的!”

曹福山指著曹衛兵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在丁山的攙扶下靜靜的等在門外,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官兵的帶領下走進公堂。

此刻,曹衛兵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古代的法院,刻有公正懸明四個大字的匾額高掛在公堂之上,匾額下邊則是金陵城判官的位置。

案桌的下方則是分別陳列著虎頭鍘和狗頭鍘,這點倒和清朝的安排有點類似,繼承了明朝大多數政治制度的清朝也是這樣的安排,只不過清朝移除了虎頭鍘。

狗頭鍘斬的是普通百姓,而虎頭鍘則是斬的達官貴人,足以彰顯明朝這等級森嚴的制度。

這時,主審此案的王大人走在前面,身后跟著紀錄整個審案過程的師爺。

王大人坐在椅子上后,見曹衛兵還在站著,拍了一下驚堂木:“堂下何人,為何還不下跪!”

曹衛兵冷笑了一下,身體沒有做任何動作:“我曹衛兵乃頂天立地的男兒,膝蓋只跪父母,不跪其他任何人!”

曹衛兵豪言一出,朝堂上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最先恢復過來的是王大人,聽到曹衛兵如此猖狂之語,直接氣得拍了一下驚堂木:“來人呀,將這目無王法的狂徒給我打三十大板。”

聽到命令后,守在曹衛兵身后的捕快正要動手,他立即上前走了三步,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坐在朝堂上的王大人:“敢問王大人,我目前只是有嫌疑,并不是罪犯,依照大明律例,在朝堂之上完全不必下跪,王大人為何打我三十大板?”

王大人被曹衛兵的氣勢一鎮,半天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旁邊的師爺。那師爺見王大人看向自己,只好將大明律例解釋了一遍。

王大人聽了個大概,看向曹衛兵有點面色不善,但沒有再示意人動手:“行了,你就不必下跪了,我現在不和你做口舌之爭,開始審案!”

曹衛兵笑了笑,昨天他將大明律例看了一遍,將這個規矩記了下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要他這個經常受到現代教育的優秀青年下跪,完全是扯淡。

王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堂下之人,本官于五天前接到報案,說你私運鹽鐵,后在你曹家碼頭上發現了罪證,你可有什么解釋?”

曹衛兵笑著看著王大人:“王大人,你要說我私運鹽鐵我也懶得反駁,反正這件事我是說不清了。”

王大人見曹衛兵認得如此之快,也詫異了一下:“好,既然你已認罪,那可以免受皮肉之苦,現在,我將罪狀給你,你畫個押就行。”

曹衛兵突然放聲大笑,隨即看著王大人:“我曹衛兵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會忍受別人陷害我這件事,沒錯,鹽鐵私運這件事看起來確實是我所做,證據確鑿,但主謀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王大人見曹衛兵為自己辯駁,冷哼一聲:“你說主謀不是你,那么這鹽鐵在你家碼頭上發現這件事作何解釋啊?”

“沒錯,鹽鐵是在我曹家碼頭上發現的,我的嫌疑也挺大,而且報案人也是說我是這起私運案的主謀,不過王大人,你可否讓我見見這位報案人。”

王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你分明是強詞奪理,報案人今天沒來,但是報案人已經將案發經過寫在了訟紙之上,本官這就讓你好好看看。”

話音一落,一個捕快將一張紙交給了曹衛兵。看了一眼訟紙,曹衛兵笑著搖了搖頭:“不必看了,我說我沒有參與就沒有參與,而幕后真兇最近我已經有了些眉目。”

王大人也認識曹衛兵這個金陵城的名人,欺男霸女惡貫滿盈,犯的偏偏又不是什么大罪,每次抓了他關個幾天也只能放了他,氣得他很想除掉這個禍害。

于是,他聽到有人報案后便馬不停蹄的偵辦此案,然后用鐵證如山治治這紈绔,于是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你說有人陷害你就有人陷害你,證據呢?”

曹衛兵摸了摸下巴:“王大人,我曹家碼頭經營的乃是絲綢茶葉之類的商品,而絲綢茶葉這類東西對運輸條件有極高的要求,為了防止茶葉腐敗和絲綢受潮,明令禁止過運輸粗鹽等潮濕腐蝕之物,何來運輸粗鹽之說。”

“還有,金陵城不產鹽,而要運輸私鹽,就必須前往山東進貨,我家的商船要想進入山東,必然會遭到水軍的逐個盤查,怎么可能有機會將鹽運送到曹家碼頭呢?”

王大人聽曹衛兵這么一說,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照你這么說,你確實沒可能私運鹽鐵,可是你怎么解釋鹽鐵出現在你曹家碼頭上的這件事?”

曹衛兵笑了笑:“王大人我問你,粗鹽和生鐵有多少斤?”

王大人不知道曹衛兵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如實回答:“粗鹽五十斤,生鐵五十斤。”

曹衛兵聽到王大人所說后,在心里生出了一絲明悟:“既然王大人說粗鹽和生鐵五十斤,那我問你,這點東西能值多少錢?”

“按照大明律例計算,這點東西價值一百兩紋銀。”

曹衛兵笑了笑:“那就對了,這點東西不過百兩紋銀,而我曹家乃金陵城大戶,每年光茶葉生意所帶來的收入就破萬兩紋銀,我會為了這蛐蛐百兩紋銀而犯下死罪嗎?”

王大人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僵在那兒。曹衛兵見王大人說不出話來,乘勝追擊的說道:“王大人此刻心里已經有了一絲明悟了吧,真兇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小生不才,最近也找到了一些證據,雖然不能證明碼頭上的鹽鐵是他們為了陷害我所放,但能夠證明有人想要我的命。”

王大人此刻被曹衛兵繞了進去,下意識的問道:“是何人要害你?”

曹衛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極樂世界!”

王大人一聽,瞬間雙眼瞪得老大,可以看出他的手在不自覺的顫抖,慌不迭張的站了起來:“今日之案暫時審到這里,將嫌犯曹衛兵暫且收監,擇日再審,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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