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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白菁死了你知道嗎

寧姬問被澆滅的火因為康湛的那一句話重新燎原,他仔細一想,覺得康湛說的很有道理,兩個人相交不深,不了解對方是正常的,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康湛比那個于渣男靠譜多了,不輕易許諾,做事深思熟慮,他搓了搓小手手,暗道自己真是有眼光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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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柯第二天就回了c市。

對于她的回歸,只有寧姬問一個人是不開心的。在郁瑜兩個師父里面,他最喜歡林淵,幽默風趣,兩個人感情好到了以兄弟相稱,至于木柯,總是當著他的面懟他,這種懟還和顏偃不一樣,她總是很冷靜淡定挑出寧姬問身上的刺,進行無情的鞭笞打擊,消磨他的志氣,每次她回來,寧姬問就覺得,自己又要遭受到社會的毒打了。

不過這次,木柯根本沒心情理會寧姬問,剛剛下飛機幾分鐘,她就接到了邵承澤的電話。

回來之后,她行李都還沒來得及收拾,馬不停蹄地就沖到了郁瑜的房間。

“郁瑜,白菁死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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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瑜幾個人趕到張家的時候,張家門外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大門是開著的,傳出里面警察和張元一問話的聲音。

郁瑜站在門口,有些呆滯,印象里,前不久才接受到白蓁的死訊。她和木柯一起過來,一路上兩個人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互相通曉的差不多。

白菁時今天凌晨被發現死在家里的,死亡時間尚且不明確,不過可以明確的是,死于他殺,投毒。

邵承澤作為張家的鄰居,很早就得到了消息,甚至在警方問訊之前,就早早地給木柯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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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站著的警察把兩個人攔住,郁瑜說明自己是死者生前的熟人。

里面斷斷續續的問話聲戛然而止,張元一箭步沖了過來,他的雙眼通紅,頭發亂糟糟的,像是剛剛痛哭過,他啞著嗓子,質問著郁瑜,“我那么信任你!你不是說阿菁好了嗎?她為什么會死?為什么會死!”

張元一控制不住情緒,兩只手死死扣住郁瑜的脖子,成年男人,再不濟力量也是郁瑜的幾倍,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冷靜一下!”

木柯和旁邊站著的民警見狀立刻過來調節,張元一很快被拉開,他還依依不饒,“你說話呀!你說了你只好了阿菁就會沒事!你們怎么弄的?還有康湛呢?他在哪里?我要問他!”

“你要問我什么?”男人的聲音在郁瑜身后響起,他眼神很冷,不避諱地盯著張元一。

寧姬問跟在他后頭,今天早上郁瑜和木柯走得急,簡單粗暴說明了情況就匆匆離開,弄得他一個人憂心忡忡,他害怕出事,顏偃又回了家,身邊每個人,這才想起來打個電話給康湛。

康湛目光落到郁瑜脖子上的紅痕,眼神更冷,“傷到了?”

郁瑜搖了搖頭,只是剛才一瞬間沒喘過來氣。

民警安撫著張元一的情緒,“死者家屬,你先冷靜一下,有什么情況我們還會調查的。”

張元一完全沒有了理智,他指著面前的兩個人,面紅耳赤,“你們問問他們,他們說過會治好我老婆,現在呢?我老婆死了,她死了!”他說著嗚咽起來,聲音幽幽的,聽得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難受。

旁邊年紀稍微大點的那個警察打量了兩個人一眼,“你們兩個,和死者什么關系?”

郁瑜想了想,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顧客。”

警察挑了挑眉,示意旁邊那個年輕點的警察記下,“說詳細點,賣什么的,什么時候認識的,最后一次見面是多久。”

木柯冷哼一聲,“當我們是嫌疑人了?”

寧姬問心里有點怯,但剛才看到張元一掐著郁瑜的脖子,也有點生氣,“警察叔叔,你別聽那個瘋子胡言亂語,我們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白菁死了的。”

警察叔叔不為所動,像是對他們的反應都習以為常,“事情怎么樣我們會調查,只是簡單做一個了解,請你們配合。”

郁瑜和康湛對視一眼,“我們是做神秘學交易的。”

年輕刑警嘴角抽了抽,他好像沒聽清,“什么?”

郁瑜老實說道,“就是常說的,跳大神,搞封建迷信的。”

他停下筆,“怎么搞封建迷信的,你說詳細點。”

“之前張先生找到我們,說是白菁有些問題,就是精神有些不正常,經常說胡話,瘋起來亂打人,醒了又都什么都記不住。這個,在我們看來,就是邪魔俯身,需要找清源頭,做法事送走。”

年輕的警察挖了挖耳朵,“嗯,你繼續說。”

她吸了口氣,總覺得在警察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然后我就判斷白菁身上的靈魂應該是她的祖父以及她的姐夫,我就提議我們還回白菁的老家石縣。”

“嗯,然后?”

“然后,做法過程需要說嗎?”

他點點頭,“越詳細越好。”

郁瑜求助似的看了眼康湛,聽他道,“符水畫符,給白菁喝下,點香,燒紙錢和貢品,放血,叩拜。”

這聽起來也沒什么稀奇,警察頭也不抬,“大概是多久的事情?”

他想了想,“十月十三號,十多天前。”

“和白菁最后一次見面?”

“從石縣回來之后就沒再見過面。”

郁瑜補充道,“我和張元一見過面,回來之后的第二天,他給了我一滴血,作為報酬。”

警察握筆的手一頓,抬眼看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滿臉都寫著一句話——卿本佳人,奈何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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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一情緒稍微冷靜了點,年紀大點的警察把他交給屋子里另外一個警官,踱步出來。

“他剛才為什么那么激動?”

寧姬問多嘴,“我們哪里知道啊,之前他來找我們的時候就婆婆媽媽總變卦的,一個大男人優柔寡斷,出了事臟水就往我們身上潑,我還告他誹謗呢!”

“好了。”老警官打斷了他的吐槽,“你們的事還要調查,你。”他指了指那個年輕的警察,吩咐道,“你帶她們去局里錄個筆錄,錄個指紋。”

郁瑜沒想到自己第一個接受的案例就把自己送進了局子里,連帶著還搭進來一個。

她臉皮薄,進了局里有些緊張,問話的警察是個靦腆的實習生,倒也不難為郁瑜,小姑娘漂亮,又緊張,還說了不少安慰的話。

只不過小警察顯然是唯物主義的堅定擁護者,在郁瑜提到什么“降神”“符紙化水”“邪魔附體”。顯然有些不贊同,開始對郁瑜進行嚴厲的思想批評教育。

“小同志,我覺得你這個思想路線有點問題。她有病你應該勸她去看醫生,你不能聽之由之。我理解你們這些年輕姑娘哈,喜歡搞點,叫什么,玄學是吧,算算命啊,看看星座啊,那都沒什么大事,但是這人命關天,怎么不去醫院瞎折騰呢。”

郁瑜很真誠,“她去過醫院了,沒看出來什么問題。”

小警察覺得她的思想路線真的迫切需要撥亂反正,“去一次沒用就去第二次啊?這個醫生看不出來就換下一個啊。我說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現在都2019了,不是以前王朝時期,你還真當自己是巫醫呢,你咋不說有人請你當國師呢?”

郁瑜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點了點頭,“嗯,警察同志,我明白了。”

她想了想,又問道,“警察同志,我能不能問一句,白菁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停筆,“投毒,喝的可樂里面加了老鼠藥。”

“可樂......老鼠藥......”她嘀咕了一聲,“那也就是說熟人作案咯?”

小警察點了點頭,“嗯,死亡時間是在晚上,所以暫時排除了你們的嫌疑。”

大晚上,誰會給白菁喝可樂,張家那么小個屋子,也就只有張元一,張母,張雨瞳。

小警察很有責任感,覺得郁瑜腦子被荼毒太深,他勇于承擔起義務教育的責任,在筆錄結束了之后還念念叨叨說了很久。等到郁瑜出了警局,天色已經暗了。

康湛出來得早,郁瑜出來的時候正好見他靠在門邊。

“等我?”

他點了點頭,“嗯,怎么樣,第一次進警察局緊不緊張?”

她輕哼了聲,“那倒不至于。就是有點失敗。”

康湛挑了挑眉,她繼續道,“我以前辦事風風火火的,怎么正式接手第一個案例就連連遭遇滑鐵盧。”

他笑了笑,“不著急,慢慢來,剛開始都這樣。”他說著眼神忽然落到走廊那邊的座椅,郁瑜順著看過去,張元一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雙眼通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在里面問話的時候,警察跟我說,白菁是因為昨天晚上喝了加了老鼠藥的可樂死的。”

顯然他也早早地知道了這個消息,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你覺得是誰?”

她看著那邊坐在那里頹廢的張元一,他旁邊的門推開,上午見到的那個年長一點的警官把他叫了進去,察覺到郁瑜的視線,他順著望了過來,倒也沒有早上那么大的反應,沒說什么,就跟著進去了。

“張雨瞳太小,而且再怎么樣白菁也是她母親,張元一有作案動機,但是看他上午的樣子,應該不像是裝出來的,張母事發之后我沒見過,不敢下定論。”她抬眼看他,“你呢,你覺得是誰?”

他目光落到遠方,“成年人一般都不太愛喝碳酸飲料,何況是在大晚上。”

她有些驚愕,“你是說是.......”她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

“是不是她警察會有定論,這件事已經和我們沒關系了,走吧,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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