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冰擠出慣常溜須拍馬時候一臉諂媚的笑,依舊覺得自己個兒笑靨如花:“祖母,苑冰帶三位妹妹客居于此,一直要尋個機會,跟祖母當面道聲感激?!?
苑冰逐一拉上幾位妹妹的手,苑嬌心思單純,又忌憚著大姐三分,只覺每次大姐有什么事都不帶著自己,只跟二姐、三姐一并,凝眸盯著大姐,疑惑問道:“我也要一起嗎?”
苑冰心下憤然:“你這端的是當眾擺開來我苑冰孤立于你。”面上卻是笑容更甚:“老四,怎地,你卻不是我們的姐妹?”
話一問出,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是苑嬌平的不懂了事去。
向茹默嫩粉唇角勾出個盈笑淺淺:“冰姐,你們姐兒三個慣常里出去玩耍,也不帶上苑嬌。”只做不經意的玩笑口吻:“她膽子又小,嚇得都不敢與你們同耍了。”
聞言,苑冰心下怒意翻騰,卻是笑道:“三姐兒,您多思了,我們姐妹一直耍的很好?!?
言罷欲要拉起苑嬌的手,苑嬌看向向茹默,向茹默給她一個肯定的笑容,苑嬌略頷首,跟苑冰扯上了手,姐妹四人一并立于老夫人身側,齊聲的向老夫人致了謝意。
向老夫人不住的點頭笑著,對她們女孩子勾心斗角的小心思只作未覺:“我老太太就喜歡人多,住在我的府上不要多想,跟在你們自己個兒的家中不二。”
向老夫人啜了口手邊的六安瓜片香茗,飲六安瓜片是老太太多年的習慣,隨時備在身側。
環視了一眾人,有意無意的清了清嗓子,四周登時間闃寂無聲,眾目對向老夫人齊齊視之。
向老夫人一雙眼睛笑意吟吟的,淡淡頷著首:“要我說啊,可是了不得了呢!”
“了不得?!這是怎么了?!”眾人靜靜聽了,都在心里嘀咕著,猜測著。
向老夫人含笑續道,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咱們向府啊,可是出了個大人才呢?!毖粤T緊抿了嘴巴,便是舒出口長氣,只但笑而不在言語。
大家伙兒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心下琢磨著向老夫人的話,大人才,會是誰呢?
在老夫人那里瞧不出什么端倪來,更是有人的眼光便就明里暗里地盯上了向大老爺向寄北,欲要尋求點頭緒跟美目出來。
向寄北被盯眾人灼灼目光盯得不自在,面色哂然,笑道:“我說母親大人呢,您就別賣關子啦?!?
向老夫人哈哈的笑了:“寄北,我高興嘛?!彼斓溃骸霸蹅兏线@個人才啊,她不是別人,正是三姐兒!”
“噢!”眾人亂哄哄的,嘈嘈雜雜的議論著:“今兒個不是為姑姑擺的夜宴嘛,怎地她卻成了大才人!”都凝神的看著向老夫人,聽聽究竟是怎么個端的。
向老夫人覷了一眾人的神色,登時間一眾的嘈雜喁喁之聲即止,月色之下,闃寂無聲。
向老夫人微微側目,正色莊重宣道:“三姐兒自請出府,去寧廠制鹽地研讀《鹽論解語》并制鹽之術?!?
向茹蕓和向茹雪心下嘩然,苑冰她們對向茹默側目紛紛,萬千揣測。
去寧廠?她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