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正色道：“聊聊吳莉莉。”

晏川沒有說話，一群人就這么僵持著站著。

小警員捂著早就嗡嗡直叫的肚子，略帶尷尬的舉起了手：“我是真的餓的不行了，陳山哥，林帆哥。”

左看看，右看看，可憐兮兮。

林帆拿出手機點了幾份外賣到警局：“先回警局吃飯，今天就當加班。”

林帆拉著小警員和沈望月先行離開，低聲在陳山的耳邊輕語：“把他帶回來。”

陳山笑了笑：“一份水煮肉片。”

等到他們離開后，狹小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兩個人，誰也不肯開口。

陳山在等一個時機。

等一個一開口就能一擊制勝的時機。

房間的門突然開了一個縫隙。

他等到了。

“你最好配合我們的工作。”陳山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往房間里瞟去，“不是小朋友的話，那就別讓那兩個小朋友為你擔心。”

此時易陽正扒著門框偷偷的往外看，自以為藏住了自己，其實整個身體幾乎都露了出來。

掩耳盜鈴式躲藏。

晏川身體微微一抖，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跟你們走。”

易陽跑了出來，眼角似乎還擒著一點淚花，張開自己短短的小手臂，擋在晏川的身前。

應該說是腿前。

“晏哥哥是好人。”奶兇奶兇地抬起肉肉的小下巴看著陳山。

“警察叔叔不可以抓晏哥哥。”

叔叔？

陳山被易陽氣的發笑，要不是易陽還只有他腿的四分之三高，他絕對一腳踹過去。

陳山慢慢蹲下，用力捏住易陽的小臉蛋：“你信不信因為你的這句叔叔，你的晏哥哥會被我整的很慘。”

易陽立馬小嘴向下一癟，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山，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幼不幼稚？”晏川直接將易陽抱起，“沒想到你們警察還喜歡恐嚇小孩。”

易陽乖巧地摟住晏川的脖子，朝著陳山做起了鬼臉：“略略略，臭豬豬。”

得了，這也是個大舌頭。

晏川將易陽抱回房間，叮囑了幾句，就跟著陳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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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

陳山把筆記本往桌子上隨手一丟，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林帆用手肘推了推陳山：“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不正經，又不對你不正經。”一句話懟得林帆啞口無言。

林帆干脆不管陳山，看著晏川開口：“說吧，只要你不隱瞞，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敢隱瞞我就打斷你的腿。”陳山將筆記本打開。

“現在的小朋友，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說完陳山還看了坐在旁邊的沈望月一眼。

“讓她出去。”晏川用手指了指沈望月。

沈望月抬起頭，與他直視：“沒做虧心事干嘛怕我在這里聽。”

她的直覺告訴她，吳莉莉的死和晏川脫不了關系。

晏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我就不說了。”

“你──”

沈望月剛準備開口，林帆就開口打斷了：“你先出去吃飯。”

“記得幫我留一份水煮肉片。”陳山也是讓她先出去的意思。

沈望月只能作罷，離開了審訊室。

“和她有關？”陳山問。

晏川沉默了一會：“她是個笨蛋，在這影響空氣質量。”

林帆差點笑出聲音來，這是什么無厘頭的原因，沈望月也太無辜了。

“確實，我也覺得是個她笨蛋。”陳山附和，表示認同。

沈望月在外面大口大口地吃著水煮肉片，讓陳山剛剛不幫她說話。

“啊切！”沈望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不會是陳山哥知道了你在吃他的水煮肉片，在里面罵你吧？”小警員一臉驚恐的把碗里的肉片往下壓了壓。

沈望月無語。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