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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絲綢之路考古學研究
  • 柴劍虹 張涌泉 劉進寶
  • 1271字
  • 2021-04-07 18:16:09

五 埋藏年代

這33批波斯銀幣的埋藏年代,不僅有的是在公元651年波斯亡國以后才入土的,并且有的連印鑄或附加壓印的年代也是在651年以后的。新疆烏恰縣出土的947枚銀幣(第16批)中,有阿拉伯翁米亞朝代的“庫思老二世樣式”的281枚;其中有些正面邊緣空白處(右下角)壓印科發體阿拉伯文字“以阿拉的名義”;有的壓印各種簡單圖案,如人頭等的戳記。山西太原唐墓出土的1枚庫思老二世銀幣(第15批)也有一個鳥形戳記。吐魯番唐墓出土的1枚(表5,29, c),不僅在正面圈外有阿拉伯銘文,并且背面年份是30年,當是耶斯提澤德紀元,相當于公元661年。這些都是651年以后的半個世紀內翁米亞王朝東方各?。ㄓ绕涫亲顤|北的呼羅珊省)的“庫思老二世樣式”銀幣的特征。庫車古城出土的1枚庫思老二世銀幣(第4批),剪邊成為重量僅達通常波斯銀幣的一半,這當是翁米亞王朝時太伯里斯坦(Tabaristan)所通行的銀幣,所謂“太伯里幣”(Tabari dirhams)。關于薩珊朝滅亡后的薩珊式銀幣的鑄造,可參閱倭爾克:《阿拉伯—薩珊式古幣目錄》(J. Walker, A Catalogue of the Arab-Sassanian Coins,1941), CXLII、CXLVI、CXLVIII頁。651年波斯亡國后,太伯里斯坦仍維持獨立一個時期。它的王朝(薩珊朝皇室支系)傳代四世后到忽爾施德(Khurshid,711—761年在位)時才被阿拉伯阿拔斯王朝所滅。拉比諾:《馬扎達倫的王朝》(H. L. Rabino, Les Dynasties du Māzandarān),見《亞洲學報》(J. A. )1936年第228卷,第438—442頁。《冊府元龜》(卷八七一)中記載天寶三年(744)和六年(747)陀拔薩憚國王阿魯施多(“六年”條作“忽魯汗”)曾遣使來華。這便是指忽爾施德?!昂鲷敽埂碑斒峭趺喎Q加上突厥語“汗”(國王)??梢姰敃r中國和這地區有直接往來。所以它那里通行的銀幣和上述的翁米亞王朝東方各省的鑄幣,都能在中國發現。

銀幣埋藏的年代,當然要比銀幣鑄造年代為晚。但是它們的時間差距,長短不同。就這33批而言,其中有的埋藏年代相當明確(例如一些墓葬或塔基中所出的)。由表2可以看出,其中時距最短的只有十年左右,長久的達百年有余。

表2 薩珊銀幣埋藏年代(上)

有的雖然埋藏年代沒有這樣明確,但是依據墓中共存物或遺址年代,可以大體上推定是什么時候埋藏下來的。例如1915年發掘吐魯番同一墓地中出土薩珊銀幣的兩座墓,其中一座(v.2)的墓志是667年,另一座(i.3)的出土物相類似,當也是7世紀的。其他隋唐墓葬,也可根據隨葬物來斷代。詳細情況見表3 (第7批洛陽唐墓M30出土的16枚薩珊銀幣,只看到2枚的照片,都是卑路斯的??峙逻@2枚不是16枚中最晚的,所以沒有列入下表中)。

表3 薩珊銀幣埋藏年代(下)

另外一些銀幣,沒有共出的遺物,出土情況又不明,我們只能根據錢幣年代來估計它們的埋藏時間。這里又可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同一國王的銀幣10枚以上一起出土而不夾雜其他銀幣,或者兩三代先后相銜接的國王,其銀幣一起出土的。我們可以推想它們埋藏時間不會距離最晚一枚的鑄造年代很久,一般當在10~50年之間。例如表1中的第5、6、19批。另一種情況是僅有一枚單獨出土(或同樣的兩枚)。這里我們姑且估計它們時間距離為50年左右。例如表1中的第3、4、12批等。當然一些長時期廣泛流行的銀幣,如卑路斯、庫思老一世、庫思老二世等,埋藏的時間差距可能達到百年或更久。我們不能過于拘泥這些估計年數。不過我們可以說,從8世紀中葉(即薩珊朝亡國后約一百年)以后,波斯銀幣在中國境內便罕見了。因之,我們迄今為止的考古發掘中似乎沒有發現過8世紀中葉以后所埋藏的薩珊朝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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