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緣人生:行走在哲學與出版的路途上
- 楊耕
- 1751字
- 2019-12-27 16:09:00
楊耕:“鐘情”哲學

楊耕與哲學“一見鐘情”,為了哲學,他放棄了許多,也做了許多在別人看來“不可理喻”的事情。早在上大學期間,他就與電影“絕”了交,從1978年到1995年,整整17個年頭,他沒有看過一場電影,除了新聞之外,他基本上不看電視,因為他深知生活的辯證法,有所得必有所失。
歌德說過,壯志與熱情是偉業的輔翼。對事業的強烈熱愛和百分之百的投入,使楊耕與哲學已連成一體。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哲學適合我,我也適合哲學。離開哲學我不知如何生存”。哲學已融入他的生命,他是坐著看書,走著思考,再坐下來寫作,而且在任何嘈雜的環境,他都可以很快進入自己的“角色”,翱游在哲學的王國中。有了這份“定力”、熱愛和投入,再加上不薄的天賦,楊耕的脫穎而出,確乎是“順理成章”的事:碩士生期間被破格推薦免試攻讀博士學位,然后是破格評為副教授、教授。
“建構哲學空間,雕塑思維個性”,是楊耕追求的理論境界,為此他經歷了一個獨特的學術研究過程,即從歷史唯物主義理論追溯到馬克思主義史以及西方近代歷史哲學,拓展到現代西方歷史哲學和當代社會發展理論,然后又返回到歷史唯物主義理論,試圖在一個廣闊的理論空間中把握歷史唯物主義及其當代意義。他的百余篇論文都是圍繞這一主題展開的,研究成果主要凝結為四部著作:《馬克思的社會發展理論及其當代意義》《馬克思的社會研究方法及其當代意義》《馬克思的歷史認識論及其當代意義》《“危機”中的重建——歷史唯物主義的現代闡釋》。不要以為楊耕是一個書齋里的書呆子。他善于哲學思辨,但更關注現實,探討當代中國社會發展問題是他目前的理論興奮點和理論研究的終極目標。當然,他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關注現實。在楊耕看來,在理論與現實相結合的過程中,哲學不能失去自已的獨立性、反思性和批判性,“凡是現實的都是合理的”并不是馬克思主義的思維方式。哲學既要入世,又要出世,一種僅僅適應現實的哲學是不可能高瞻遠矚的。他非常喜歡馬克思主義的一個非常通俗、恰當的比喻,“猶如透過玻璃看東西,挨得太近就會碰上自己的鼻子。哲學趨向現實太近,反而會看不清現實”。
楊耕為自己確定了一條連接豐富多姿的現實生活與抽象思辨的哲學王國的有效途徑,這就是從問題出發,對理論和現實進行雙重批判。對現實的關注以及理論研究上的史與論的結合,使得楊耕的理論視域非常寬闊,并造就了其著述的大氣磅礴之勢。《鄧小平與當代中國》一書,把真實的描述和深刻的反思結合起來,力圖把改革開放歷程,將12億中國人如何從東南西北悲壯奮起的宏大歷史場面展示出來。即將完成的《東方的崛起》一書則追溯中國百余年來的歷史,結合西方的“現代化”理論、“世界體系”理論、第三世界的“依附”理論,力圖以一個新的理論視角、較大的歷史跨度,再現中國現代化歷史的軌跡及其內在邏輯,再現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這一“黃河之水天上來”的歷史必然性。
“鐘情”于哲學的楊耕得到了哲學的厚愛。十多年的辛勤努力,不輟耕耘,使剛屆不惑之年的楊耕不僅在中國哲學界有了一定的聲望,而且在國際學術界也有了一定的影響。他的一些論著,如《論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主題和體系特征》《唯物主義的現代形態》《歷史唯物主義研究概覽》《鄧小平與當代中國》等被譯為日、英、俄等多國文字,《國際名人傳記辭典》(第23、24版)收入了楊耕的名字及其主要科研成果。
談到自己的成就,楊耕深情地提到了他的兩位導師——汪永祥教授、陳先達教授。兩位導師的悉心指教使他具備了堅實的理論功底,養成了嚴謹的學風,導師提出的“求真與求新的統一”已成為他理論研究的準則。楊耕深深地感謝這兩位導師,感謝中國人民大學對他的培養和厚愛。
“個人的發展離不開社會,個人只有在推動社會進步的過程中才能求得自己的發展。”采訪結束時,楊耕以這樣一句頗有哲理的話向我們訴說了一個青年學者的心聲。
載《前線》1996年第6期,標題原為《“鐘情”哲學的楊耕》。作者為《前線》雜志記者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