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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文獻綜述

(一)研究現狀

1.史料整理出版

重慶市檔案館、中國人民銀行重慶市分行金融研究所編的《四聯總處史料》(上、中、下三冊)(檔案出版社1993年版)是目前出版較早、較權威且引用頻率較高的一部專題史料集。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的《四聯總處會議錄》(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記錄了四聯總處379次理事會會議的全部內容,提供了研究四聯總處最重要的第一手材料。另外,四聯總處秘書處所編《四聯總處重要文獻匯編》(學海出版社1970年版)輯錄了四聯總處大部分文獻資料,是研究四聯總處的最早文獻集。相關資料還有:《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五輯第三編)》(三、四)(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中華民國史資料叢稿——中國農民銀行》(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1980年版)、《中華民國金融法規檔案資料選編》(檔案出版社1989年版)、《中華民國貨幣史資料(第二輯)》(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抗戰時期國民政府經濟法規》(檔案出版社1992年版)等。

2.史料評論文章和回憶錄

在史料評介論文中,魏宏運的《重視抗戰時期金融史的研究——讀〈四聯總處史料〉》[4]指出了四聯總處在民國經濟史特別是抗戰經濟史研究中具有重要地位,并說明了四聯總處在抗戰時期的雙重性,即它既有強化官僚資本對中國金融壟斷的一面,也有促進中國金融業現代化的一面。蹇光平的《抗戰時期經濟、金融史研究的史料基礎,當代中國經濟、金融改革的歷史借鑒——簡評〈四聯總處史料〉》[5],對抗戰時期四聯總處有關貼放業務、金融管理的史料進行了簡單評價,并指出四聯總處所積累的經驗教訓對當今經濟、金融改革有借鑒意義。錢大章的《回憶四聯總處的十年》作為回憶錄回顧了四聯總處在其存在的十年中所開展的活動。[6]

3.現有主要研究成果

著作方面,研究四聯總處的專著僅有1部,即使涉及四聯總處的著作也為數不多。通史類著作如白壽彝主編的《中國通史(第十二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趙德馨主編、王方中所著的《中國經濟通史(第九卷)》(湖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孫健所著的《中國經濟通史(下冊)》(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李新、陳鐵健主編的《中國新民主革命通史(第八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魏宏運主編的《民國史紀事本末》(遼寧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虞寶棠的《國民政府與民國經濟》(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張憲文主編的《中華民國史綱》(河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及董長芝、李帆所著《中國現代經濟史》(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1988年版)對四聯總處的設立、性質、職能和任務做了簡要述評。

金融史和戰時經濟史著作相對較多地涉及了四聯總處,姚會元所著《中國貨幣銀行(1840—1952年)》(武漢測繪科技大學出版社1993年版)把四聯總處的主要活動概述為四個方面:一是推行四行專業化、控制地方銀行和商業銀行;二是進行聯合貼放和發放農貸;三是搜刮民間金銀;四是實行通貨膨脹政策。該書對四聯總處進行了歷史評價,認為四聯總處的活動在強化了官僚資本對金融的壟斷的同時,對支撐國統區經濟與金融、推動中國西部地區經濟開發與建設起到了重大作用。李平生所著《烽火映方舟——抗戰時期大后方經濟》(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年版)對四聯總處在抗戰中的業務活動做了較為詳細的敘述。石毓符所著《中國貨幣金融史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敘述了四聯總處的設立及其壟斷全國金融業的過程,并指出四聯總處設立后,采取專業分工、推行集中準備金等制度,加強了中央銀行在全國金融業中的核心地位。杜恂誠主編的《上海金融的制度、功能與變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從制度層面對近代金融史上的四聯總處進行了深入分析,認為第一次改組后的四聯總處與四行一起構成了復合型的中央銀行,至抗戰中后期,四聯總處大力扶植中央銀行,促成了單一集中制中央銀行制度的最后確立。詹玉榮編著的《中國農村金融史》(北京農業大學出版社1991年版)對四聯總處的成立、改組、機構設置和職權劃分做了介紹,并重點介紹了四聯總處抗戰期間的農貸。盛慕杰、于滔等組織編寫的《中國近代金融史》(中國金融出版社1985年版)對四聯總處的成立、四行專業化、四行貼放活動等做了簡明概括。劉光第所著《中國的銀行》(北京出版社1984年版)也簡述了國民政府如何通過設立四聯總處來強化中央銀行權力的過程。另外,中國人民銀行總行金融研究所金融歷史研究室編《近代中國金融業管理》(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分階段對四聯總處的組織、業務管理進行了考察。在承認四聯總處是國民黨政府最高金融壟斷機關的同時,該書還認為四聯總處的成立適應金融管理的要求,既有歷史形成的條件,又有戰時緊迫的要求。中國人民銀行總行金融研究所金融歷史研究室編《近代中國金融市場》(中國金融出版社1989年版)對四聯總處的機構設置、統制貼放、鈔券發行、內外匯管理、扶植中央銀行等方面進行了梳理,并認為四聯總處的產生適應了戰時金融經濟管理的需要,有其存在的必要。

論文方面,在1986年于南京召開的“民國檔案與民國史”國際學術研討會上,重慶市檔案館研究員黃立人提交了《論抗戰時期的四聯總處》一文,利用重慶市檔案館的館藏資料對四聯總處11年歷史活動進行了系統梳理,受到與會者的關注。之后,作者將該文進行了修改、擴充,撰寫了《四聯總處的產生、發展和衰亡》[7],這可能是新中國成立后大陸學術界系統研究四聯總處的第一篇文章,該文分階段敘述了四聯總處在抗戰時期的業務及金融管理活動、組織機構和職能的演變過程,對四聯總處的歷史地位給予了較高的評價,認為四聯總處是戰時國統區“金融和經濟的結合點”,同時也是“宏觀金融、經濟和微觀金融、經濟的結合點”。俞容志的《四行聯合辦事總處概述》[8]也對四聯總處的成立、改組及其活動進行了概述。理事會是四聯總處最高權力機構,而身為理事會主席的蔣介石在四聯總處中所處的地位尤為重要,研究蔣介石與四聯總處二者關系的文章有伍野春、阮榮的《蔣介石與四聯總處》[9],通過解讀四聯總處和財政部檔案中蔣介石的手令、面諭和電報,對蔣介石如何掌控四聯總處,又如何通過四聯總處實現金融管制做了述評。

研究四聯總處金融政策、金融管理方面的文章有楊菁的《四聯總處與戰時金融》[10],該文認為在戰時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四聯總處以其復雜的活動,對國民黨統治區金融、經濟史的演變產生過重大的影響,作為國民政府抗戰時期的一個中樞金融機構,四聯總處之所以能在國民黨統治區的金融、經濟領域發揮特殊作用,產生正面與負面的效應,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主觀因素,也有客觀因素,這是考察抗戰時期四聯總處的作用時必須加以考慮的。姜宏業的《四聯總處與金融管理》[11]對四聯總處的成立、機構設置、業務范圍及其戰時金融政策、金融管理進行了論述。董長芝的《論國民政府抗戰時期的金融體制》[12]對抗戰時期國民政府高度壟斷的貨幣金融體制進行了較為深入的研究,該文認為在四聯總處的作用下中國的貨幣金融制度基本實現了現代化。繆明楊的《抗戰時期四聯總處對法幣流通的調控》[13]對抗戰時期四聯總處在調劑法幣供應、打擊敵偽破壞法幣行為、阻止游資沖擊后方貨幣市場等活動做了闡述,肯定了四聯總處在調控法幣流通中所起的作用。楊斌、張士杰的《試論抗戰時期西部地區金融業的發展》[14]對四聯總處在西部地區進行金融網的敷設與加強金融管理做了初步探討,并充分肯定了四聯總處在開發西部金融事業中所起的作用。王紅曼所著《四聯總處與戰時西南地區經濟》,探討了四聯總處與戰時其西南地區金融業的發展、戰時西南地區工業開發和西南地區農業生產等問題,該書還分析了四聯總處的反通貨膨脹政策及其績效,對四聯總處在西南地區的工農業投資效率進行了分析。[15]王紅曼的《四聯總處與西南區域金融網絡》[16]借鑒了施堅雅的區域體系理論,并運用新制度經濟學和新經濟社會學的理論和方法,對抗日戰爭時期四聯總處與西南區域金融網絡做了簡要的分析,集中描述西南區域金融網絡形成過程、空間結構及其特征等。作者的另一篇論文《四聯總處與戰時西南地區的金融業》[17]則重點敘述了抗戰時期四聯總處在西南地區敷設金融網的過程及其對西南地區金融業管理的概況,認為四聯總處在西南地區的金融活動促進了該地區金融業的發展。華僑匯款是抗戰時期外匯的主要來源之一,王紅曼的《戰時四聯總處僑匯經營管理政策分析》[18]介紹了抗戰時期四聯總處的僑匯經營管理政策,認為四聯總處的僑匯政策對于吸收外匯及利用外匯促進國內生產建設發揮了積極作用。

農貸、工貸、鹽貸是四聯總處貼放政策的最主要內容,就四聯總處貼放政策進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主要有黃立人的《論抗戰時期國統區的農貸》[19],該文在對抗戰時期農貸進行分階段考察的基礎上,將戰時農貸與戰前農貸以及歐洲國家農貸進行了比較研究,揭示了戰時農貸的若干特征,評價了其在中國近代農貸史上的地位,并指出戰時四聯總處的農貸政策,對于救濟國統區農村金融枯竭,發展大后方農業生產曾起過暫時而有限的作用。易棉陽的《抗戰時期四聯總處農貸研究》,詳細地縷述了抗戰時期四聯總處農貸政策的演變,探究了四聯總處的農貸運作機制及其監管機制,比較了戰時農貸與中國古代國家農貸的異同,從四聯總處農貸得失中概括出“農貸悖論”命題,即四聯總處的農貸促進了大后方農業開發,但廣大貧苦農民卻從農業發展中得利甚微,某些時候甚至受到農貸之困擾。[20]劉禎貴的《對抗日戰爭時期四聯總處農貸政策的幾點思考》[21],也認為抗戰時期四聯總處所實行的農貸政策,無論對直接促進農業生產,還是間接遏制高利貸的橫行,都未能完全達到預期目的,且不健全的農業放款還助長了大后方農村的變相高利貸的猖獗。但是,四聯總處的農貸在融通資金方面,應該說對大后方農業的發展也起到過一些有益但有限的作用。劉禎貴的另一篇論文《試論抗日戰爭時期四聯總處的工礦貼放政策》[22],敘述了抗戰時期四聯總處工礦業貼放政策的內容,認為四聯總處積極推行戰時工礦貼放政策,利用國家行局的資金來配合國民政府工礦戰略重心的轉移和推動西部地區工礦業的發展,對增加戰時經濟力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王紅曼的《抗戰時期四聯總處在西南地區的工農業經濟投資》概述了四聯總處在西南四省的工業投資與農業投資,認為四聯總處在西南地區的投資一方面改變了西南地區的市場結構,促進了西南地區工農業的發展,另一方面加強了國家資本在西南地區的壟斷地位。[23]王紅曼在另一篇論文《四聯總處與戰時西南地區的農業》中指出,四聯總處在西南地區的農業投資活動促進了戰時西南地區農業金融網的形成,以及農貸事業的發展,對戰時農業生產也有一定的促進,但也有若干負面作用。[24]鹽業貼放是四聯總處的一項重要業務,劉禎貴在《淺論抗戰時期四聯總處的鹽貸政策》中指出,四聯總處集中國家行局資金支持大后方鹽業生產和運輸,對滿足戰時工業和老百姓對食鹽的需要產生了積極的作用,同時也有利于增加國家鹽稅收入,進而有益于爭取長期抗戰的勝利。[25]

管制戰時金融是四聯總處的一項重要職能,易棉陽的《抗戰時期的金融監管》首先探討了四聯總處對國家銀行、商業行莊、地方銀行等金融機構的監管,然后分析了四聯總處對外匯市場、內匯市場、黃金市場、證券市場等金融市場的監管行為,運用芝加哥學派金融監管的成本收益模式分析四聯總處對戰時金融監管的得失,認為四聯總處對戰時金融的嚴厲監管,盡管引起較高的尋租成本,但獲得了維護戰時金融體系穩定的最大收益。總體而言,得大于失。[26]王紅曼的《四聯總處對戰時貨幣發行的法律監管》闡述了抗戰時期四聯總處監管貨幣發行的法律行為,指出四聯總處對戰時貨幣發行的法律監管體現在三個層次:加強中央銀行統一發行監管、加強省地方銀行發行鈔券的監管、加強各地各行局發行本票的監管。四聯總處對發行的監管,對于維持戰時金融穩定,強化中央銀行職能,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但由于監管不力,以至于出現發行與支出結構不合理、貨幣信用缺失等問題。[27]國內匯兌是抗戰時期各商業銀行的主要業務,也是銀行的主要收入來源,四聯總處對銀行國內匯兌實施嚴厲監管,王紅曼的《四聯總處對戰時銀行內匯業務的法律監管》就四聯總處的內匯審核辦法、匯率市場變動及改善內匯條件等方面的監管進行了專門研究。[28]作為四聯總處重要組成部分的四行二局,當然也就成了學者的主要研究對象,其中研究得最多的是中央銀行。吳秀霞的《抗戰時期國民政府中央銀行體制的確立》[29]闡述了四聯總處如何扶植中央銀行成為“國家的銀行,銀行的銀行,發行的銀行”的過程,概括指出了四聯總處在我國金融體制近代化過程中所起的進步作用。劉慧宇的《論抗戰時期國民政府中央銀行金融監管職能》[30]闡述了四聯總處在中央銀行制度走向完善過程中所起的扶持作用。劉慧宇的另一篇文章《國民政府中央銀行宏觀調控論》[31]闡述了四聯總處的中心任務與歷史地位。另外,張秀莉的《抗戰時期中國銀行改組述評》[32]概述了四聯總處的職能范圍。

就筆者管見所及,臺灣地區也沒有出現專門研究四聯總處的論著,只在一些與此相關的著作中論及了四聯總處,這些著作主要是:朱斯煌主編的《民國經濟史》(臺灣文海出版社1985年版)、陳禾章、沈雷春、張韶華編著的《中國戰時經濟志》(文海出版社1973年版)、周開慶主編的《近代中國經濟叢編》(臺灣華文書局1982年版)等。國外學者尚沒有關于四聯總處的專題研究,迄今沒有發現有關四聯總處的專著和論文,只有在少數以抗戰時期經濟史和中國金融史為研究主題的著作中提及了四聯總處。這些論著主要有:張公權的《中國通貨膨脹史(1937—1949)》(文史資料出版社1986年版)、楊格的《中國與外援:1937—1945年》(哈佛大學出版社1963年版)及日本學者淺田橋二等著的《1937—1945年日本在中國淪陷區的經濟掠奪》(復旦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等。

(二)現有研究的評價

概觀四聯總處研究成果,我們總結出兩個顯著特點:

第一,研究向縱深發展成為總體趨勢。就深度而言,20世紀80年代的四聯總處研究成果大多是陳述性的。到了90年代,隨著《四聯總處史料》的出版,四聯總處研究開始向縱深發展。值得強調的是,運用經濟理論和金融理論研究四聯總處已經成為總體趨勢。產生這個轉變的原因大概有兩個:一是研究隊伍的多元化。20世紀80年代,研究四聯總處的學者以史學工作者為主,90年代以后,許多經濟學學者也加入了四聯總處研究隊伍,同時,出身于史學界的研究者也自覺地加強了經濟學訓練。可以說,研究者自身理論修養的加強是四聯總處研究向縱深發展的首要原因。二是金融改革現實的需要。國家深化銀行體制改革需要歷史經驗作為指導,客觀上要求銀行史研究深入總結近代銀行發展的規律。

第二,現有四聯總處研究成果中,既有描述性成果又有分析性成果,但以前者為主。如果從經濟史研究的方法論來區分經濟史著作的話,經濟史著作可以分為兩類:描述性經濟史和分析性經濟史。描述性經濟史著重對經濟發展的歷史進程進行客觀描述,以回答“是什么”的問題,其學術價值也主要體現在其對經濟發展歷史進程描述的客觀性與全面性上;分析性經濟史主要依據某種具體的經濟學理論對經濟史發展進程中的某些重大問題進行具體的分析,以探求經濟史上的經濟規律。就兩者的關系而言,描述性經濟史是任何經濟史研究的基礎,也是任何嚴肅認真的經濟分析的出發點,不進行扎實的描述性經濟史研究,就不可能產生真正的分析性經濟史。不過,以敘述經濟歷史為己任的描述性經濟史著作,只能被看作研究過程中的一個階段性成果,而非研究成果的最終形態,最終形態應該是分析性經濟史成果。縱觀四聯總處研究成果,描述性的占絕大多數,分析性的只是少部分。

四聯總處研究雖然取得了許多值得稱道的成果,但毋庸諱言,還存在若干不足之處,應該引起重視并在今后的研究中加以克服。

一是有關四聯總處的資料較為缺乏,特別是檔案史料的整理和出版明顯滯后。盡管已經出版了《四聯總處文獻匯編》《四聯總處史料》和《四聯總處會議錄》等彌足珍貴的檔案史料,但這些僅僅是四聯總處史料的一部分,相當多的四聯總處史料至今仍然塵封在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重慶市檔案館和臺灣“國史館”內,亟待整理、出版。

二是不注意了解學術動態,造成某些研究的低水平重復。筆者在研讀有關四聯總處的論文和著作時發現,某些學者總是“游離在外線作戰”而沒有觸及問題的實質,更沒有下工夫發掘、甄別有關四聯總處的各種史料,甚至根本就沒有系統利用有關四聯總處的第一手資料,這直接造成研究的重復,例如,敘述四聯總處演變過程的論著不下十篇,且存在以訛傳訛的現象。

三是理論、方法創新不夠。研究經濟史既要有經濟學的功底,又要有歷史學的基礎。這就要求在經濟史研究中,綜合運用經濟學和歷史學的理論與方法。目前,有一部分出身于史學界的銀行史研究者不注意運用經濟學理論與方法,使得其研究成果缺乏理論深度,給人以堆砌史料、簡單問題復雜化的感覺;而出身于經濟學界的銀行史研究者則不進行艱辛的史料搜集與考證,不重視近代中國的歷史事實,生硬地用經濟學、金融學理論來進行研究,這樣就使得他們的研究結論可能符合經濟學的一般規律,但卻與中國的歷史事實相悖,這樣的研究成果難免有牽強之嫌。就研究方法而言,現有成果一般是從歷史學的角度、用歷史學的方法來研究,計量少,定性分析多,實證多,理論分析少。研究四聯總處的業務活動和管理活動,沒有扎實的金融理論功底就無法弄清其運作規則,如果從戰時經濟的大背景下考察四聯總處,必須要有扎實的軍事經濟學理論功底。打破學科壁壘,綜合運用經濟學、金融學、歷史學的理論與方法,四聯總處研究才有望登上一個新的臺階。

四是研究領域有限,許多領域幾乎還是一片空白,無人涉足。抗戰時期的四聯總處既是一個業務機構又是一個管理機構,因此,其職責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1)辦理貼放業務以促進后方經濟發展;(2)管理戰時經濟與金融以保證戰時國民經濟的正常運轉。現有研究成果僅涉及了四聯總處的農貸、工貸、戰時金融管理等領域,其他如交通貼放、商貿貼放、戰時儲蓄運動、經濟金融戰等尚未進入學者們的視野。即便是已經涉獵的領域,由于資料原因,在論述深度尚有欠缺,為后來研究者留下了較大的研究空間。

本書在充分吸收現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力圖克服現有研究的不足,把四聯總處研究向縱深領域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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