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之所以會彈吉他,是因為他的哥哥夏大虎。
夏大虎是個搖滾謎,奉崔健為精神偶像。夏大虎初中時,無意從收音機里聽到了一首崔健的《一無所有》。從此茶飯不思,一顆搖滾的種子在他的心里茁壯成長。
夏大虎高中沒畢業就背了一把吉他闖江湖,不顧夏威夷他爹和他娘的反對要云游四方實現他的搖滾音樂夢想。可是多年理想無望后,又回歸鄉野成了一個地道的農民,折騰起夏威夷家里的那一畝三分薄田來。
夏威夷的哥哥夏大虎比夏威夷大八歲,是他爹夏德彪和前妻所生的兒子。
后來夏大虎他娘不幸得了腦溢血,上午還在農田里割草放羊呢,下午回到家就一命嗚呼了。由于走的急,連句遺言都沒給夏大虎留。
后來之所以有了夏威夷,是因為那時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對愛情挑剔的異乎尋常的厲害。由于讀過幾天書,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非得臆想著自己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會踩著七色云彩來娶她。
可惜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只猜中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年輕時也是艷傾一方的絕色佳麗,她爸姥宋翰林年輕時是個舉人,祖姥爺宋耀祖是一個財大氣粗的財主。偏巧那時我黨為建立新中國發動群眾“打土豪分田地,幫助各地發展地方武裝,建立革命政權”。夏威夷他祖姥爺宋耀祖成了第一批被革命的對象。
由于夏威夷他祖姥爺宋耀祖是個惡霸,整日在鄉里專橫跋扈,不愿意把田地分給廣大的勞苦大眾,還欺壓民女強行納妾,最后被八路軍將領給拉到村頭一槍斃命、繩之以法了。這個事件深刻的影響了夏威夷她姥爺宋翰林,從此后變的沉默寡言,也不敢去私塾上學了。
文化大革命期間,鄉政府看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肚子里有點兒筆墨,想網開一面給他個機會摘掉他“走資派”的帽子。但面對一批紅衛兵,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嚇的毛筆都握不穩了,還當場尿了褲子。后來,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老實本分的當了一輩子農民;膽小怕事,不問政治和時事,也不愿意回憶過去和往事,也更不愿意再提起筆去寫字了。
再后來,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把自己一肚子的筆墨全部都輸灌在了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身上。打小起,就教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四書五經,唐詩宋詞,包括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這個好聽的名字,就是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給起的。
不用猶豫,一聽夏威夷他爹“夏德彪”這個名字就和他娘“宋慈文”這個名字不太般配,一個像私塾家的小姐,一個像是地主家的長工。可為啥這兩個名字還能生硬的湊在一起有了夏威夷,這里有趣的故事不得不從一九七七年說起。
一九七七年之前,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受夏威夷姥爺宋翰林的文化熏陶,從小就出落的水靈動人,剛十七八歲就長的像王祖賢、成了方圓百里有名的美人。那時凡是有點兒名氣和名望的鄉紳貴族,都排著隊慕名前來探親,可夏威夷他娘宋慈文一個也都沒有理睬,只顧著和一個眉目清秀的知青小伙子自由戀愛。
可夏威夷他娘宋慈文不知道的是,能自由戀愛固然是美好的,可付出的代價卻是殘酷而又冰冷的現實。誰曾想,一九七七年,由于受到文化大革命的沖擊而中斷了十年的高考制度得以恢復,那個眉目清秀的小伙子為了離開農村回到城市,高考中榜后狠心拋棄了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去北京某所著名的高校讀大學去了。然后便一去杳無音訊,只留夏威夷他娘宋慈文每天深夜里暗自悲傷、和哭泣。
這一晃,好幾年的黃金年齡過去了。
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身份也變了,從一個享譽方圓百里的美人小姑娘給硬生生的涼成了也同樣享譽方圓百里的大齡黃金剩女了。
這一涼不要緊,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青春可給浪費掉了。終果,夏威夷他娘沒等來負心郎,倒是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大齡剩女,高不成低不就的;由于還不死心,內心還偶爾幻想著會有一個踩著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來找他。
那時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境遇和心態,像極了現在漂在北京、上海的大齡海龜單身女青年——心有不甘可又無可奈克,由于對生活和愛情不將就,就只好干等,總夢想著有天從地鐵口出來、天空中突然刮了陣兒龍卷風,漂下來個露著胸肌的吳彥祖把自己哐當一下給砸暈,然后等自己醒了、就猴急的把還露著胸肌昏迷的吳彥祖給扛回家當居家老公。
可現實卻是,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露胸肌的吳彥祖”沒等來,卻等來了一個赤條著身體在河里冬泳的夏威夷他爹——二手男人夏德彪。
那是一個冬天,二十六的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穿了件時髦的紅衣毛呢大衣去田野里賞雪散心,剛走到村頭碰到一群年少無知的小屁孩們堆雪人,其中一個看上去愣頭青的、鼻頭凍的紅紅的小毛孩,不知為啥扔了夏威夷他娘宋慈文一個雪球。扔完,還膽大包天的污蔑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名聲:“我爸爸說,你是個破鞋!”
哎呦,我去!
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年輕時間可是個暴脾氣,那心氣高的恨不得能成為總統夫人,那受到過這等羞辱。由于一時羞憤難當,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連雪景也沒心情欣賞了,一把揪著小破孩去他家里尋大人求說法,并還得讓賠禮道歉。可誰知那小破孩的父親是個混不吝,硬是對夏威夷他娘宋慈文不道歉不賠禮,大門門閥一上,拒夏威夷他娘宋慈文與門外,任憑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站在雪地里氣的花枝亂叫,就是不開門兒。
要知道,遙想當年,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可是個美女,這一鬧騰立馬吸引了一幫前來湊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村民圍觀,有抱著孩子喂奶的婦女,也有村頭單身的年輕小伙兒、和滿臉風霜、巴嗒著嘴巴抽著旱煙的老鰥夫。
當時,本來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看小破孩他爸是個混不吝,本準備再蹦跶兩下就快速閃人的,可誰知遇到這一幫不嫌事兒大的村民圍觀,把之前準備蹦跶兩下就快速閃人的心態給徹底擾亂了節奏,你說想走吧又覺得自己下不了臺階、覺的自己太跌了面兒,好像自己真認了自己是個破鞋;不走吧面兒又薄,感覺自己就光剩下笑話了。
“哎呦,我去。壞了,這他娘的該如何是好?”那時,自我感覺還是青春美少女的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站在扔她雪球的小破孩家門外,心急如焚,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幾經思量后,為了撐面子,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隨手撿起小破孩家門口外的一塊手掌大的板磚,佯裝很是要發飆的樣子大叫:“你道不道歉?再不道歉我就砸你家門了!”
說完,夏威夷他娘宋慈文手里舉著半塊板磚,等待門內小破孩他爹的反應。可半天的時間過去了,門內的小破孩他爹還是沒有什么動靜。最后,當夏威夷他娘宋慈文舉著板磚、內心里正尋思著是否要扔下板磚跌個臉面走人呢,沒給想到小破孩他爹這時卻抱著小破孩給開門了。
“趕緊滾蛋,再不走我報警了!”開完門后,小破孩他爹氣憤的說。
哎呦,我去。聽完這句話,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給氣的,恨不得把手里還舉著的板磚一下拍在小破孩他爹臉門兒上。可是她還不敢,怎么說也是個有文化的大齡黃金單身剩女,這么粗魯的事情她可干不來。可不拍吧,她又下不了臺,覺的自己的尊嚴受到欺辱。
夏威夷他娘宋慈文手里舉著這半塊板磚,正猶豫不決呢,這時得虧愛管閑事兒的夏威夷他爹夏德彪及時出現了,還幫夏威夷他娘宋慈文解了圍。
二人,給邂逅了。
“咋回事兒啊?”夏威夷他爹夏德彪從圍觀群眾里脫穎而出,看了小破孩他爹一眼,然后用一副大義凌然的語氣問那時還沒有成為夏威夷他娘的宋慈文。
“他,他罵我壞話,我來尋理還不道歉!”夏威夷他娘宋慈文舉著板磚,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小破孩和小破孩他爹。
“你罵他啥了?”夏威夷他爹看了看小破孩他爹,把眼光問向小破孩。
“我罵她是破鞋了!”小破孩用小手指指了指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童真的回答。哎呦,我去!小破孩這么一指,給夏威夷他娘宋慈文氣的,心里暗暗罵道:“你這個小破孩,得虧不是自己生的,如果是的話非得遺棄了不可!”
“你知道破鞋是啥意思么?”夏威夷他爹看了看小破孩他爹一眼,給生氣了,語氣里帶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霸氣。
“知道!”小破孩嘻嘻的笑了下,嬉皮笑臉的回答。
“那你還不給她道歉?”突然,夏威夷他爹用手指著小破孩他爹給提高了音量,嚇的小破孩一下哇哇大哭起來。這下,換著小破孩他爹慌了,雖說夏威夷他爹年輕時間雖說混的也沒啥名堂,但他肌肉壯實,一身腱子肉,欺負這個小破孩他爹的自信還是有的。
為了避免流血事件發生,小破孩他爹只好不情愿的說出。
“對不起!”
再者,小破孩他爹是個雙魚座,老是愛猜疑,本來不想道歉準備壯壯膽兒和夏威夷他爹張德彪磕一磕的,但仔細一想不對,心里琢磨著這兩人應該偷摸的有一腿了,一個大齡待嫁女青年,一個中年喪偶的壯漢,很容易搞在一起的。不然為何和一個小孩子較真呢?小破孩子他爹經這么一想,思路立馬順暢了,趕緊換了一副嘴臉,說完Sorry后又嬉皮著笑臉給夏威夷他爹賠不是。
“你看德彪兄弟啊,多大點兒事兒,孩子不懂事兒,你們大人也較真兒,好了好了,大家也都別圍觀了,都散了吧,散了吧!這天兒也怪冷的!”
夏威夷他爹也是個明白人,看夏威夷他娘宋慈文也有個臺階下了,趕緊配合著小破孩他爹的話語遣散圍觀的群眾:“都他娘的看啥呢,看啥呢?一個個的整天啥正經事兒都沒有,雪地里喂孩子不怕凍著奶啊!”
“走吧,走吧!”人群里,一個圍觀的老者給了夏德彪一個大面兒,大手一招領著圍觀的群眾散去。等人群走后,還沒有成為夏威夷他娘的宋慈文把手里的板鉆一扔,高興的拍了拍手掌,然后美滋滋的向夏威夷他爹張德彪告辭。
無比羞澀的、靦腆的對夏德彪說:“謝謝你啊,德彪哥……”
這句軟語,可把夏威夷他爹夏德彪給折騰的夠嗆。
雖說夏威夷他爹夏德彪像夏威夷一樣是個正人君子,但還是沒禁不住沒有成為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這一句道謝,面對如此絕色的單身大齡女青年,他不動心不可能。
可他也沒敢多去想,只是閉著眼睛、失眠了整一宿。這一失眠不要緊,一顆想重獲愛情的幼苗在夏威夷他爹夏德彪的左心房里開始偷偷發芽了。
不得不說,小破孩他爹的猜疑很有前瞻性。一個禮拜后,夏威夷他爹張德彪和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神奇般的勾搭在了一起。
那天,可能是上帝喝多了。才能出現,如此Bug!
事情是這樣的,經小破孩叫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破鞋一事兒后,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加緊了催快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終身大事。
每日里,總是背著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偷偷摸摸的給她尋覓親事,最后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的才在隔壁馬頭村給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尋覓了一儒雅的教書先生,深的夏威夷姥爺宋翰林喜歡。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雖然那時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農民,但骨子里卻是個封建的知識分子,擱不住有文人情懷,非愚昧的死逼著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從了這門親事,好別再讓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在村里給他惹出什么其他的笑話來。
可當時,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對愛情還抱有一絲美好而純真的幻想,就是死活不從這門親事兒,任憑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怎么做思想工作,就是不答應,連教書先生某個黃昏送來聘禮,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都躲在閨房里避而不見,只一個勁兒的趴在被窩里傷心哭泣。然后哭累了,朝門縫里對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喊:“您可別在逼我了啊,再逼我我就跳河不活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這一哭不要緊,可氣壞了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等教書先生一走,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就一腳踹開了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閨門,揚言夏威夷他娘要是不從了這門親事,就和夏威夷他娘狠心斷了父女之情。
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絕對是那個年代最漂亮的農村女孩,但多少被一些城里來的知青給帶壞了。那幫城里來的人比較會玩兒,不僅教會了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那個年代漂亮的農村女孩要戀愛自由,還教會了她們要有勇于追求理想和愛情的勇氣。雖說,這幫城里人在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后,都變著法子想盡一切辦法、狠心離開了他們曾經勾搭過的、像夏威夷他娘這代漂亮的農村女孩。但其拍拍屁股走人后的精神遺產還是有的,而且影響深遠、毒害之深。
就說夏威夷他娘,雖說一九七七年被高考中榜的那個城里人前男友給狠心拋棄了,但這幫城里人走后卻把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內心對于追求完美真愛的小火種給勾起來了。時常,夏威夷他娘宋慈文都會感覺到內心有一團愛情的小火焰在她內心熊熊燃燒,有時燒的厲害,半夜驚醒懷春時,不住的幻想著另外一個騎著七彩祥云來娶她的蓋世英雄到底是什么模樣。可那個年代的愛情不像我們現在這個社會這么捷徑,隨便搜索下附近的人下個禮拜就可以快速閃婚。那時夏威夷的娘宋慈文除了等啊等啊就是等啊,只差白頭了。
再說,那時農村里的女人也寂寞,不像現在的農村女人精神世界都很豐富,視頻網站追個美劇,看個甄嬛啥的,日子一打發嗖的一溜煙兒就過去了。
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就等啊等啊,等他的蓋世英雄,可萬萬沒料到呀,那個腳踩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竟然會是夏威夷的爹。
一個禮拜后的某天,德彪同志有天想夏大虎他娘了,大冬天的提了壺燒酒去墳頭探望夏大虎他娘,不想由于寡身的漢子生活太過于委屈,一壺燒酒沒喝完就趴在夏大虎他娘的墳頭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責備夏威夷夏大虎他娘太過于狠心,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留他帶著夏威夷他哥夏大虎茍喘人間。由于傷心的厲害,夏威夷他爹德彪同志趴在夏大虎他娘的墳前給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辰,夏威夷他爹德彪同志從夏大虎他娘的墳頭醒來,大冬天的感到滿身炙熱,胸膛里像是著了一把火團,撩的他的身體快要炸裂開來。夏威夷他爹德彪同志從夏威夷他哥夏大虎他娘的墳頭上爬起,胸膛里像著了火般難受的他以為是自己喝醉了,搖擺著身子向夏大虎他娘的墳頭告辭后,依然矯健的腳步和平穩的身體告訴他并無飲酒過量。
“哦,我是醉了還是沒醉?”夏威夷他爹、德彪同志四平八穩的走在鄉間小路上,自言自語。過了一會兒,等他離夏威夷他哥夏大虎他娘的墳頭遠些了,被冬天的小微風一吹,給他吹的堅信自己是醉了。
不然,他也不會覺的他的身體這么燥熱。
“我醉了!回家睡覺!回家睡覺!”又自言自語一番后,堅信自己已醉的夏威夷他爹夏德彪想趕緊回家睡一覺醒酒。可是他路感太差,中途迷了方向,迷迷糊糊的被一條尚未結凍的冰河擋在面前。
夏威夷他爹對著冰冷的海面怔了怔,撲通一聲,三下五去二把自己脫的精光,給跳到了冰河里。也不知道夏威夷他爹德彪同志是怎么想的,反正剝光自己的衣服就給跳了。也許夏威夷他爹是真的醉了,不然一個清醒的人是如何都干不出這種事兒的。可也就因為這一跳,才讓夏威夷他爹和夏威夷他娘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后來,一個黃昏的午后,德彪同志給夏威夷講他和夏威夷他娘宋慈文的過往情事,講到這一段的時候,頗為感慨。
夏威夷他爹說:“愛情真的是一種神奇事物,跟湊巧似的來的令人措不及手,來不及思考都。”
但那天他具體是醉了、還是沒醉,不清晰了。
確實,夏威夷他爹已經確實記不清了,他只記得那天他剛跳進冰河里,就聽見背后更大的一個撲通聲,一個曼妙的女子身影也從他跳進冰河的位置一頭給扎進了冰河里。當時夏威夷他爹有點兒懵,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等緩過神兒揪著頭發把這個曼妙的女人給拎到岸上,才看清這個曼妙身影的投河女人竟然是夏威夷他娘宋慈文。而令人尷尬的是,夏威夷他娘宋慈文會游泳,一跳進河里就開始后悔自己輕生的二逼念頭,正準備調整泳姿游到岸邊求生呢,就莫名其妙的被一個裸體的男人揪著頭發給硬生生的拖到岸邊。
夏威夷他娘宋慈文說:“當時我給嚇壞了,還以為是水怪呢!這大冬天的怎么可能河里突然冒出一條赤裸的男人來。可等到我被無辜拖到岸邊,睜開眼睛后才看清這個赤裸的水怪竟然是夏威夷他爹德彪同志。”
可就是因為這段奇緣,才有了后來的夏威夷。
再后來夏威夷十八歲時,才無意從他娘宋慈文口中得知,這件事兒的起因是因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當時,夏威夷他姥爺對不嫁教書先生的夏威夷他娘宋慈文束手無策,各種狠話和絕情的話都說盡后,依然動搖不了夏威夷他娘死等著一個踩著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的執著內心,最后被迫無奈竟耍起了心機,裝病臥床生病了好幾個禮拜。由于演技太過于逼真,夏威夷他娘誤以為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快要掛掉了,顧念及孝心,違心的夏威夷他娘宋慈文含著眼淚答應了夏威夷他姥爺宋翰林:“好,我嫁給了教書先生!”。
可誰知,眼看這門親事就要生米煮成熟飯了,夏威夷他姥姥竟然說漏了嘴,給夏威夷他娘知道了夏威夷他姥爺裝病逼親的真相。
“爸,您這是逼您的女兒往火坑里跳啊!”說完這句話后,夏威夷他娘宋慈文一怒之下,偷跑出家門去投河自盡,了解自己的性命。
可沒成想,夏威夷姥爺宋翰林的這一卑鄙伎倆最后卻成就了夏威夷,便宜了夏威夷他爹夏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