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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西塞羅的被釋奴提羅·圖利烏斯(Tiro Tillius)[1]如何指責馬爾庫斯·加圖(Marcus Cato)[2]在元老院發表的為羅得島(Rhodos)[3]人辯護的演講;以及我對他的指責的回答。

(1)羅得島國以其海島之便利、工藝品之精美、航海之熟練、海戰之常勝而聞名。(2)這個國家,盡管是羅馬人民的朋友和盟邦,也和腓力(Philippus)[4]的兒子,馬其頓國王佩爾修斯(Perseus)[5]保持友好關系,而后者與羅馬人民處于戰爭狀態。[6] 羅得島人屢次遣使者至羅馬,設法在雙方之間調停戰爭。(3)但是當此項和解無法促成時,許多羅得島人在他們的集會上向人民發表演說,說如果和平無法達成,羅得島人要幫助國王與羅馬人民作戰,(4)但是未就此事形成正式決議。(5)可是當佩爾修斯戰敗并被俘的時候,羅得島人因為自己在民眾集會上的許多行為和言論感到驚恐,向羅馬派遣了使節,請求原諒他們的某些公民的輕妄之言,并且為其忠誠及官方政策作辯護。(6)使節到達羅馬,被領進了元老院,在懇切地作了辯白之后退場,接著開始征詢元老的意見。(7)部分元老抱怨羅得島人,說他們曾經心懷不軌,建議對他們發動戰爭。對于羅得島人,許多最顯貴的人士態度激烈、充滿敵意,意欲搶奪掠取他們的財富,此時馬爾庫斯·加圖站了起來,開始捍衛與保護最為友好和忠誠的盟友。他發表了著名的演說,此演說既以《為羅得島人辯護(Pro Rhodiensibus)》為題單獨流傳,也被收入《史源》(Origines)的第5卷。

(8)馬爾庫斯·西塞羅的被釋奴提羅,是一個地道的高雅之士,對古代事件和文獻無不精通。在其早年得到自由人般的教育,西塞羅任其為助手乃至文學研究中的助理。(9)但是他肯定非常魯莽,魯莽到無法容忍與諒解。(10)在寫給他的庇護人的朋友昆圖斯·阿克西烏斯(Quintus Axius)[7]的一封信中,他非常魯莽而草率地以為,自己已經以敏銳而精妙的判斷,對《為羅得島人辯護》這篇演說作了評論。(11)我碰巧有興趣探討一下此信中的某些指責,我批評提羅,當然更加情有可原,因為他先批評了加圖。

(12)他首先指責,加圖“既無知又無教養”——這是他的原話——使用了極其無禮、極其尖刻而咄咄逼人的開場白,表示他擔心元老們因為戰事勝利而興高采烈,失去理智,無法清晰思考,不能正確地審時度勢、定奪國事。(13)提羅說:“為被告辯護的辯護人在其開場白里,須得博取法官的好感,令他們心情愉快,以尊敬和謙卑的言論來緩和那些對案子尚作觀望、態度猶豫而固執的人們的感受,而非以不公正的、專橫的威脅施以壓力?!保?4)而后他附上了這篇開場白,其內容如下:“我知道許多人在一帆風順、萬事亨通、左右逢源的情況下常常得意忘形,傲慢兇殘之性滋蔓膨脹。因而此刻我最為關心的是,我們的事業進行得如此順利,不當令任何不利因素現于我們的商議,從而妨礙我們的成功事業,也不讓這種欣喜變得漫無邊際。逆境使人馴服,教人何事行之有益,而順境則以喜悅令人迷失方向,使人偏離正確的思考與理解。因而我竭盡全力,呼吁和告誡各位將此事推遲幾天,直到我們走出狂喜,恢復自制力?!?a id="w8">[8]

(15)“加圖后來所說的話,”他說,“倒象是供認己罪而非辯護無罪,既沒有辯駁,也沒有諉過于人,而只有與眾多聽眾的商討。這當然無助于擺脫罪名。此外,”他說,“他還公開承認,被控與羅馬人民為敵、全力支持袒護國王的羅得島人,之所以這么做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擔心羅馬人一旦將國王佩爾修斯也擊敗,其傲慢和殘暴將愈加肆虐無忌?!保?6)他引用了如下所錄的加圖的原話:“我確實認為,羅得島人不希望我們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戰爭,不希望國王佩爾修斯戰敗。然而,不僅是羅得島人如此希望,我相信許多人民和許多國家都有相同的期盼。我猜想其中一些國家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并非因為希望我們受辱,而是擔心,一旦無人能令我們忌憚,我們就會為所欲為。我認為,這種考慮所包含的是他們對自身自由的關切,擔心落于我們的單獨統治之下,被我們所奴役。事實上羅得島人從未公開幫助佩爾修斯。請考慮,我們個人之間相互處事更加小心翼翼。因為我們中的每個人,如果認為什么事情的發生將不利于他,就會全力以赴予以阻止。然而羅得島人卻逆來順受之?!?a id="w9">[9]

(17)關于提羅對卡圖的開場白的指責,他應當知道加圖為羅得島人辯護,不是以律師身份為被告的利益發言,而是作為元老,作為前執政官和前監察官,考慮到國家的最佳利益,而提出建議。(18)有些開場白肯定有利于為法官面前的被告作辯護,為他們從各方謀求寬恕和同情,另一些開場白,則是當元老院被征詢國策時,杰出權威之士,因某些人極端不公正的觀點而憤怒,為了國家的利益和盟國的安全,強烈而坦率地表達憤慨和悲哀。(19)確實,在修辭課程中,老師正確而且有益地傳授,法官審理事關異國人性命的案件,以及審理和他自身無關的案件時,其中除卻法官的職責,別無其他利害關系,此時,應當息事寧人地對庭上被告的名聲和安康示好撫慰。(20)但是如果涉及所有人的共同尊嚴、信譽和作用,為此緣故,或者應當提議應做之事,或者應當暫緩已做之事,于是,那種忙于做這類開場白,以圖博得聽眾友好贊賞之意的人,只是在以無益之言行做無用之功。(21)因為共和國的共同憂患與危難本身就驅使聽眾謀求對策,他們自己更愿意去博取建議者的善意。(22)然而提羅說加圖承認羅得島人不希望戰爭如實際發生的那樣進行,不希望國王佩爾修斯被羅馬人民擊敗,還提到加圖說,不只是羅得島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人都不希望如此,但是認為這樣無助于免除或者減少他們的罪過。提羅口出此言,首先就是無恥的欺人之談。(23)他引用了加圖的原話,卻用別的話來歪曲。(24)因為加圖不是承認羅得島人不希望羅馬人民勝利,而是說他自己認為他們不希望如此,這是他自己觀點的表達,而非羅得島人的供詞。(25)在這件事上,至少在我看來,加圖不僅無可指摘,反而值得頌揚和贊賞。一方面,他坦然而謹慎地表達了反對羅得島人的想法,另一方面,當他的真誠獲得信任之后,開始將看起來對羅得島人不利的陳述變更改易,使得他們最為理所當然地得到羅馬人民的更好接納和眷愛,即:雖然國王對他們有用,他們也希望戰事發展利于國王,但是他們未將任何對他的支持付諸行動。

(26)提羅后面還引用了同一篇演講的這段話:“如今,我們難道要突然拋棄如此重要的友誼,不顧經常的互惠?莫非我們要先發制人,去做我們說他們欲做之事?”(27)提羅說:“這種推論[10]無用而荒謬??梢匀绱舜饛椭骸覀兛隙ㄒ劝l制人,如果我們不這么做,會因事先未作防備而遭突然打擊,墜于羅網之中。’(28)盧齊利烏斯(Lucilius)[11]公正地認為這是詩人歐里庇得斯(Euripides)的敗筆[12]:波呂豐忒斯(Polyphontes)王宣布他殺死了他的兄弟,因為后者謀劃刺殺他。他兄弟的妻子墨洛珀(Meropa)對此予以諷刺:

若我夫如你所言圖謀殺你,

你更是早有預謀伺機而行。[13]

(29)然而,”提羅說,“這點顯然是非?;奶频?,欲做某事,卻另存意圖與打算,永遠不將欲做之事付諸行動?!保?0)顯然提羅未注意到在每種情況下防備的理由并非相同,人生中的事務、行為和職責,或先發制人,或推延其后,或實施復仇,或戒備自身,均不同于斗劍士之相戰。(31)對于整裝待戰的斗劍士而言,決斗的命運如此展現,要么搶先一步而殺敵,要么延誤時機而送命。(32)然而人類的生存并未被如此險峻、如此兇殘的命運所約束,以至于你必須先加害于人,以免被人所害。(33)這與羅馬人民的仁慈背道而馳,他們經常無意于有仇必報。

(34)接著提羅說加圖后來在同一篇演說里使用了有失誠實、蠻橫無理的論據,并非如其平時所為,憑借其威信,而是求助于類似希臘詭辯家的那種狡猾而奸詐的技巧。(35)他說,“因為,盡管他指控羅得島人有意對羅馬人民開戰,他還是否認他們當受懲罰。理由是盡管他們意愿強烈,但未付諸行動?!碧崃_說加圖引入了辯證學家所謂的?παγωγ?(歸納法),一種極為陰險詭辯的方法,用來得出謬論而非真理。他試圖用虛假的例子來推斷證明,沒有人應當因為其圖謀不軌而受到懲罰,除非他確實已將愿望付諸行動。(36)馬爾庫斯·加圖演說中的原話如下:“那些強烈反對他們的人們如此說:‘他們希望與我們為敵?!垎?,你們當中可有哪位,如果是事關乎己,會認為因被控圖謀不軌而受懲罰是公平的嗎?我猜想沒有人會。若是事關乎我,我反對。”[14](37)稍后他說:“如果存在這樣一條殘酷的法律,會是怎樣?‘要是有人想要做什么事,當處以1000塞斯特爾提烏斯[15]的罰金,只需不超過其家產的一半;[16]如果有人想獲得多于500猶格的土地,[17]當處以同等處罰;如果有人想得到更多的牲畜,當處以等量處罰。’然而我們都希望得到更多,但是不受懲罰。”(38)接著他說:“然而,如果說因為有人說希望要做善事,但是沒有去做,就給予他榮譽是不公平的話,又何從指控羅得島人,他們并無惡舉,只因為據說他們心存此念?”(39)提羅·圖利烏斯以此論據說,馬爾庫斯·加圖力圖得出結論羅得島人也不該受到處罰,因為他們確實曾希望與羅馬人民為敵,但肯定沒有這樣做。(40)然而,他說,無法否認,希望對羅馬人民發動邪惡不公的戰爭,與希望獲得多于500猶格的土地不可相提并論,后者被斯托羅平民法令(Plebiscito Stolonis)[18]所禁止;同樣也不可否認,兩者的獎賞和懲罰情況也各異。(41)他說“因為承諾的恩惠應當等待,不可在施與之前報答,然而威脅的傷害須得防備,而非坐等其來臨。(42)而愚蠢的極端表現,”他說,“是不去正面應對圖謀中的罪行,而是觀望等待,等到惡行已舉,罪過鑄成,才于后果無法補救之時進行懲罰?!?/p>

(43)提羅對加圖的這番批評倒不是全然空洞無聊,言之無物。(44)然而實際上加圖也不曾讓他的歸納法赤裸而現,孤立無援,毫無憑借,而是輔之以各種方法,飾之以多種其他論據。而且,因為他并未關切羅得島人多于關切共和國的利益,他不認為自己在這件事上的言行有不合體統之處,故而全力以赴,通過各種論辯方式來保護盟友。(45)首先他不乏技巧地搜尋那類行動,它們并非被自然法(Ius Naturae)或萬民法(Ius Gentium)[19]所禁行,而是獲禁于為了補救某些弊端或者因時局所需所制定的法令;例如有關牲畜的數量和農田面積的限制。(46)在這種情況下,被禁止的事情不可依法為之;然而如果此事依法可行,有意為之也不為可恥。(47)他還逐步地將這種情況和另一種情況相聯系比較,后者無論是付諸行動或是心存意愿均有失正派。而后,為了不讓這種比較的差異過分明顯,他處處為之設防,不是費盡心思地對不合法的意愿作細微瑣碎的指責,如同哲學家們閑暇時的討論一樣,而是全力以赴于一事,以使羅得島人的案子——出于共和國的利益需得保持與他們的友誼——或者得到公平判決,或者至少得到寬恕。于是他時而說羅得島人沒有開戰,也無意如此;時而說只有對行為方可進行審查,組織審判,然而空洞無物的愿望則無法律與刑罰可據以定罪。有時,他仿佛承認他們有過錯,要求寬恕他們,指出寬恕在人類事務中是有益的;若是他們不予寬恕,他提醒要擔心共和國內的騷亂;如若予以寬恕,他則指出羅馬人民的偉大將得以保留。

(48)至于當時羅馬元老院對羅得島人提出的另一項指控:傲慢,他用令人驚訝,近乎神奇的回應方式予以辯白回避。(49)我將引用加圖的原話,因為提羅忽略了:(50)“他們說羅得島人傲慢,所作的指控,我決不希望落到我或者我的孩子身上。倘若他們傲慢,那與我們又有何關系?你們憤怒,僅僅是因為有人比我們更傲慢?”(51)對付這些極度傲慢的、愛己之高傲卻責人之自尊者,斥責之嚴厲,理由之充分,莫過于此。

(52)可以注意到在加圖這整篇演說中,演說術的所有武器和后援都被調動起來,然而卻未因此而變成我們在表演性的演習或者娛樂性的模擬戰斗中所見的那樣。我說,加圖并沒有極其清晰地、有條理有節奏地為這宗案子進行辯護,倒像是在兩邊作戰,陣線散開,戰斗在許多地點進行,勝負各異,于是以此方式,當羅得島人著名的傲慢激起了眾多人的憤恨之時,加圖將各種防御抵抗措施混雜使用,時而贊賞羅得島人品德高尚;時而為之申辯,言其無辜;時而告誡不可垂涎他們的資產財富;時而說若是他們有過錯,祈求給予寬??;時而指出他們與共和國之間的友誼;時而提醒人們勿忘先人們的寬厚、溫和;時而要求人們注意共和國的利益。(53)所有這些話或可以更加清晰,更有節奏的方式說出來,但是未必見得能夠說得更加生動有力。(54)因而提羅·圖利烏斯是不公平的,他從內容如此豐富的演說中所有互相依賴和關聯的各種論辯中單單挑出微不足道的一點,指責馬爾庫斯·加圖所言不合身份,即他主張未被實施的罪惡意愿不當受處罰。

(55)盡管如此,有關我回應提羅·圖利烏斯所說的話,如果哪位手頭備有加圖這篇演說的全文,并且設法獲得提羅寫給阿克西烏斯的這封信并閱讀之,他便可以更為恰當確切地予以評估并作出判斷,如此便可更加確實可靠地糾正或者證實我的觀點。


[1] 馬爾庫斯·圖利烏斯·提羅(Marcu Tullius Tiro,公元前1世紀人),西塞羅的奴隸,公元前53年獲釋。著有一部西塞羅的傳記(現已佚失)。還編輯了西塞羅的一些演說,他著有關于文法的作品,還對速記方法進行了改良。

[2] 馬爾庫斯·波爾基烏斯·加圖(Marcus Porcius Cato,公元前234年—前149年),別名老加圖(Cato the Elder),羅馬政治家、演說家和第一位重要的拉丁文散文作家。參加過第二次布匿戰爭。因擅長演說和精通律法而順利進入政壇。他持反希臘化的保守立場,反對親希臘的西庇阿(Scipio)家族,解除了他們的權力。公元前184年當選為監察官,企圖恢復羅馬的“古風”,借以抗衡希臘的影響,因為他認為這些影響會損害羅馬傳統的道德,并矢志消滅迦太基。著作涉及歷史、醫學、法律、軍事科學和農業。

[3] 羅得島(Rhodos)是一個希臘島嶼,是愛琴海中最東邊的島。主要城市羅得位于島的北部尖端。已知最早的居民是約公元前1000年的多里安人。在古希臘時期,羅得島在雅典人、斯巴達人和波斯人的手里來回變換。

[4] 腓力五世(Philippus V,公元前238年 —前179年)公元前221年至 179年馬其頓國王。其在位期間主要從事與崛起中的羅馬進行不成功的戰爭。他富有魅力和勇氣,被稱為全希臘之愛(?ρ?μενο? ?γ?νετο τ?ν ?λλ?νων)。

[5] 佩爾修斯(Perseus,公元前212年—前165年),馬其頓最后一位國王(公元前179年—前168年)。腓力五世之子,曾同羅馬人(公元前199年)和埃托利亞人(前189年)作戰。當上國王后,他將自己的勢力擴展到附近國家,并試圖取得希臘世界的信任。帕加馬的歐邁尼斯二世(Eumenes II)提醒羅馬佩爾修斯有侵略企圖,導致第三次馬其頓戰爭(公元前171年—前168年)。這場戰爭以羅馬人戰勝馬其頓人告終,結束了其君主統治。

[6] 第三次馬其頓戰爭期間(公元前171年—前168年),羅得島人開始站在羅馬人一邊,前169年,他們遣使到羅馬,向元老院宣布他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一場戰爭,它破壞了他們和馬其頓的貿易,減少了他們的收入;他們有意向拒絕停戰的任何一方宣戰,他們已經同克里特及亞細亞的城邦結盟。羅馬人素來對羅得島人格外優待,聞此后感到憤怒,樂意尋機羞辱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國家。當向羅得島宣戰的提議在元老院提出時,羅得島人開始千方百計地安撫羅馬人。加圖為他們做辯護,指出他們未曾犯下過錯,除非羅馬人有意懲罰他們的愿望和想法。他的話未起作用。羅得島人失去了得洛斯島(Delos)以及在大陸上的領地。與羅得島的聯盟直到公元前164年才恢復。

[7] 西塞羅給昆圖斯·阿克西烏斯寫過一些信。

[8] 《史源》第1卷。

[9] 《史源》第2卷。

[10] 原文為enthymema,即以或然的事為前提的修辭式推論,這種推論所得出的證明是不完全可靠的證明。

[11] 蓋烏斯·盧齊利烏斯(Gaius Lucilius,約公元前180年—公元前102年),羅馬諷刺詩人,促進了以六音步為標準格律的諷刺詩體作品的發展。作品有30卷,主題廣泛,直言不諱地批評了一些著作家和公共人物。其作品被廣泛傳誦,現僅有1300行存世。

[12] 歐里庇得斯(Euripides,公元前484年—公元前406年),希臘劇作家。與埃斯庫羅斯和索??死账雇Q為希臘三大悲劇作家。公元前455年起屢次被選中參加狄奧尼索斯戲劇節的比賽,共著有92部劇本,流傳至今的有19部。

[13] 波呂豐忒斯暗殺了麥西尼(Messene)的國王克里斯佛恩特斯(Cresphontes)并占王后墨洛珀為妻。歐里庇得斯為強化戲劇性,虛構克里斯佛恩特斯是波呂豐忒斯的兄弟。

[14] 李維(Livy)在《羅馬史(Ab Urbe Condita Libri)》第45卷24章中羅得島人的演說里復述了同樣的論點,即不可因意圖而受到懲罰。

[15] 塞斯特爾提烏斯(nummus或者sestertius),羅馬輔幣,相當于四分之一狄納里(denarius)。

[16] 法律規定不可對一人處以高于其財產一半的罰款。

[17] 為公元前367年通過的李基尼烏斯法(lex Licinia Sextia)所禁止。一猶格(jugerum)約為0.5公頃。另一條李基尼烏斯法的規定是每戶不可在公共土地上放牧超過100頭的牛或者超過500頭的小牲畜。

[18] 即以蓋烏斯·李基尼烏斯·斯托羅(C. Licinius Stolo)命名的李基尼烏斯法(lex Licinia Sextia)。平民法令(Plebiscitum)是指平民大會的決議,公元前287年后,此決議對所有公民有約束力。

[19] 查士丁尼《法學階梯》:自然法乃是自然對所有生靈的教導,因為該法并非人類所固有,而是所有空中、地上、海中有生命之物所固有;從中產生我們稱其為婚姻的男人和女人的結合,生育兒童及對他們的教育。在所有人中間憑自然理性建立起來同樣也被所有民眾所遵從的,人們便稱其為萬民法,因為所有民族均會使用這一法律。(據《羅馬法與帝國的遺產》中譯本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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