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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肅慎人與中原王朝的經濟關系

肅慎人與中原地區在政治、經濟和文化上的聯系,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政治方面,他們臣屬于中原王朝,這在我國古文獻中有大量記載;經濟和文化上的密切來往,則生動地反映在其故地考古發現的大量文物上。

一 肅慎人與周朝的貢賜關系

肅慎人和中原居民在政治上建了聯系。據《竹書紀年》載,“帝舜有虞氏……二十五年,息慎氏來朝,貢弓矢”[91]?!跋⑸鳌奔疵C慎。《大戴禮記》《淮南子》和《史記》中,也有類似記載,說帝舜時肅慎“來服”。按這些記載,早在公元前傳說中的虞舜時代,肅慎人就把其特有的“楛矢石砮”,獻給了中原地區的部落聯盟首領,有了友好往來。有的史書還提到,當夏禹、商湯“受天命”,肅慎也來表示臣服。[92]可見,肅慎人生活的區域雖與中原地區相距較遠,但早已信息相通,時有來往。當然,這些雖是來源于傳說,但在上古時代就有這些傳說的存在,反映了肅慎人與中原地區的聯系很早就發生了。那時的中原居民不僅了解在其東北方有一個肅慎氏族,而且這個氏族在他們心目中,早就和他們有了友好往來,并和睦相處。

商紂暴虐,周文王興。待武王克商,肅慎人接受武王招撫,派使向周王朝“貢楛矢石砮”[93],表示臣服于新建立的周王朝。周成王即位,部分東夷反叛,周公揮戈東征勝利后,肅慎人又派人來賀。周成王十分贊賞肅慎人的誠服之心,命榮伯作《賄肅慎之命》[94]。又有“康王之時,肅慎復至”[95]。這些有文字記載的信史,說明肅慎人最晚在公元前11世紀前后,已和中原王朝建立了聯系,并至少三次入周朝貢。所以從政治隸屬關系講,肅慎族在周初就已是周王室東北部地區的遠方屬民,是“周天子”的“臣民”,肅慎區域是周王朝的王土。按照當時的禮制,納貢是周代捐稅的一種形式,各諸侯國和周邊各氏族向周王室貢獻,是臣民向天子應盡的義務,誰抗拒納貢義務,就要受到名正言順的斥責和討伐。很明顯,我國上古時代的納貢,和后來馬克思說的“國家存在的經濟體現就是捐稅”[96]的捐稅含義是一致的。

肅慎氏族是周朝的屬民,其所在是周王朝的王土。據《左傳》載,周甘人和晉閻嘉爭閻田,周景王派大夫詹桓伯“辭于晉”時明確指出,自武王克商以后,肅慎地區是“吾北土也”。[97]前面引用的《國語》中對肅慎的記載,孔子也說得非常清楚,肅慎來貢“楛矢石砮”,是由于周武王推行加強對周邊各氏族管理的結果。

周康王以后,今流傳的古籍中沒有肅慎來貢的記載,但不能以此認為,自此以后肅慎人與中原王朝無聯系了,兩地居民無來往了。因為這不僅有后面將探討的肅慎人與中原經濟、文化交往可佐證,而且上舉周景王派詹桓伯“辭于晉”時所言也可證明。此事發生于周景王十二年(前533),從康王至景王已歷二十二代,景王仍指肅慎所在是“吾北土也”,并說今“吾何爾封之有”?清楚地說明到周景王時,肅慎在名義上仍與周王室保持著臣屬關系,若康王以后肅慎與周王朝無來往,說這種空話,豈不給晉以笑柄。據此可以認為,康王以后肅慎與周王朝的來往,或無記載,或有記載在秦時或其后失傳了。[98]

這樣說,怎樣解釋《晉書》載,“周武王時,獻其楛矢、石砮。逮于周公輔成王,復遣使入賀。爾后千余年,雖秦漢之盛,莫之致也”[99]?!稌x書》此載,《通典》《太平寰宇記》《文獻通考》等皆作了轉抄。但是,后一句缺乏分析,言過其實,若此“莫之致”不包括經濟和文化來往,僅指政治上的聯系,也不符合史實。因為《后漢書》序言中談道,“康王之時,肅慎復至”[100]??低踉诔赏踔?,肅慎還來朝貢,怎能說成王之后千余年“莫之致也”?《后漢書》修于《三國志》之后,《三國志》無此記事,《后漢書》增加此內容,必另有所據??肌稘h書》元光元年詔書中有:“周之成康,刑錯不用,德及鳥獸,教通四海。海外肅眘、北發、渠搜、氐、羌徠服?!?a id="w101">[101]肅眘即肅慎。由此可見,《后漢書》增加康王時肅慎來貢的記事是可信的。

《晉書》所說“雖秦漢之盛,莫之致也”,是緊接此語后還有“及文帝作相,魏景元末,來貢楛矢、石砮、弓甲、貂皮之屬”[102]云云,明顯看出是為了宣揚司馬家族的功勞,因為肅慎氏族恢復與中原王朝的聯系,首次來貢并不是在司馬昭為相時。據《三國志》載,青龍四年(236)五月丁巳“肅慎氏獻楛矢”。[103]這一記事也見于《冊府元龜》。這說明,在景元末(按本記載,事在景元三年)的20多年前,肅慎已向魏明帝朝貢,所以《晉書》此段記事,需作訂正。

從現有史料看,在秦以前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應承認肅慎在政治上與中原王朝無來往,但如何看此問題,很有研究之必要。據之前研究,不排除周康王至景王這一時期有肅慎來貢史失記載或失傳,此處我們不能脫離春秋、戰國這兩個歷史時期中原地區的政治形勢來議論肅慎與中原王朝的關系。歷史上在周成王和周康王時代,中原較為安定,生產有較快發展,社會經濟日趨繁榮,所以那時中原各諸侯國和周邊各族對周王室保持著緊密的臣屬關系。但后來,周昭王南征和周穆王西征,使社會經濟遭到破壞,周王朝便開始衰落。到周厲王時,周王室的統治已發生嚴重危機,奴隸和“國人”反抗周王室的斗爭,已相當激烈[104]。待周幽王被殺,平王東遷,周王室失去了控制四方諸侯的力量,進入我國歷史上的大動亂時期。春秋時代,周王室實際只剩下一個“天下共主”的名義,大大小小的諸侯國都成立了獨立的政權,先后不再向周王室納貢,他們為爭奪土地、人口和霸權,長期進行著爭霸戰爭。周王朝局處今河南西部一隅之地,地位一天天下降,地盤日益縮小。它雖茍延至公元前256年才滅亡,但早已靠著大國的保護過日子。到了戰國時代,不僅諸侯國用周王的旗幟“挾天子以令諸侯”,不再提“尊王”口號,而且他們自己先后也皆稱王。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終至秦一統。秦暴政,二世而亡。

簡單回顧這段歷史,可以概括為“朝不平,貢不納”。一是周王朝的衰落,中原地區各諸侯國不再向周天子納貢,割據一方,稱王稱霸,在分裂混戰的形勢下,肅慎氏族不向衰落的周王朝納貢,政治上與中原地區中斷來往,十分可能。據郭沫若主編的《中國史稿》說,在春秋時期,連政治中心在今北京市地區的燕國,這時也不大和中原交往。[105]由此可見,即使肅慎人臣服周王朝有至誠之心,在中原混戰割據的條件下,地處東北邊陲的肅慎氏來中原朝貢,客觀上亦不可能。二是中原地區的長期爭霸和兼并戰爭,各諸侯國無力顧及與邊疆各氏族、部族的聯系。就接近肅慎的燕國來說,那時它的勢力雖已伸展到遼東半島,但它的注意力主要放在與中原各諸侯國的爭奪上,這時肅慎人是否主動在政治上與燕國取得聯系,無從考訂。不過據《后漢書》《三國志》記載挹婁自漢興以后臣屬夫余,肅慎與燕國來往的可能性極小。大概在中原混戰的局勢下,有著“地宜五谷”等有利條件的夫余部得以迅速壯大,也學著中原“七雄”擴大地盤,發展勢力,迫使肅慎臣屬之。據史載,挹婁于漢代臣屬夫余,應當說,這一可能性是有的。三是秦始皇雖統一了中國,但在東北方,其管轄所及沒有超出燕國的范圍[106]。由于秦王朝存在時間僅15年,結合秦筑長城以御北方游牧民族的襲擊看,客觀上使秦王朝不可能與肅慎人之間建立聯系??傊?,西周及其以前和中原有密切交往的肅慎人,后來一個時期與中原王朝在政治上無聯系,是由于當時整個中國的政治局勢使然,從其后裔挹婁在擺脫夫余人的控制后即來中原朝貢視之,肅慎人一直仰慕中原文化,心向中原。[107]

二 肅慎人和中原地區的經濟文化交往

政治上的密切關系,必然伴以經濟和文化方面的頻繁交往,并常常以此種交往為先導,成為發展和鞏固政治上密切關系的基礎。古今中外一切民族間的友好往來,都是如此。大量事實表明,在我國歷史上,邊疆少數民族與中原王朝政治上的來往,無不帶有經濟和文化交流的內容。具體來看,當少數民族來中原或在某一地區以其特有的產品貢獻給中央王朝表示臣屬時,朝廷也總是以大量的布帛、器具和糧食等,“賜予”朝貢者,以示對臣民的“體恤”。但是必須指出,這種貢賜關系,絕不是商品交換,它與貿易性質的經濟往來,有本質區別。[108]

肅慎人與中原居民在經濟上的交往,據文獻記載,只知其有“楛矢石砮”和名為“麈”的獵獲品傳入中原,他們在多次來貢過程中還帶來哪些物品,中原王朝回贈了他一些什么器物,先秦古籍皆無記載。至于兩地民間的經濟交往,更無文獻可考。但是,在肅慎故地的考古發現,從文物反映的文化內涵上,看到了中原經濟對肅慎氏族的影響,由此可知肅慎人與中原地區在經濟交往方面的大概,計有五端。

第一,從出土的石制生產工具看,雖然不少石制品的形制反映了肅慎原始文化的特殊性,但也發現了很多與中原地區同類制品一致的文物。如在西團山文化分布區和綏芬河流域等地出土的石刀,為穿孔半月形或長方形[109]。這兩種形制的石刀,流行于我國仰韶文化,延續到商周春秋之際,是中原地區收割禾穗最常用的工具。又如在西團山遺址發現的斜刃石斧,是龍山文化分布區的山東半島和遼東半島石斧的基本形制。[110]由此可見,肅慎人的石制工具受到中原文化的影響,無疑是兩地經濟交往的結果。

第二,中原經濟對肅慎原始經濟的影響,突出地反映在其故地發現的陶制品上。在今松花江以東的黑龍江省境內,近年來出土了不少陶器,有些陶器上拍印有方格紋[111]。方格紋是我國龍山文化特有的紋飾,一直流傳到戰國以后。很明顯,這些陶器上的方格紋,是受黃河流域文化影響產生的。再從陶器的種類看,許多肅慎遺址出土的陶器有鬲、豆、鼎和甑等。如在吉林省永吉縣星星哨遺址采集到許多鼎、鬲足[112],在西團山遺址發現了很多甑、鼎等[113],在吉林和長春市一帶出土的陶器有不少“直口尖足大分襠鬲、直口筒狀鼎、實心把的豆”[114]等。鬲、豆、鼎和甑等陶器,是古代中原地區炊煮和盛放食物的特有器物,其中的陶豆是自5000年前的原始社會晚期直至商周之際中原地區流行的典型炊煮器,漢文“豆”字就是產生于豆器形的象形字。

又從同類器物的形制看,許多器物幾乎完全相同。如西團山遺址發現的“淺袋錐足鬲”,與龍山文化遺址中的鬲相似。[115]又如團結遺址中出土的各種陶豆,其中的“直把淺盤豆、罐式豆”,與中原地區戰國時代的同式豆相同;“高圈足淺盤豆”,與龍山文化分布區的遼東半島春秋時代同式豆類似。[116]這些形制相同的陶制品,要么由中原傳入,要么是仿制品。

陶制品最能說明原始文化歸屬。肅慎故地出土的大量陶器,許多在紋飾、種類、形制上與中原地區一致,一方面說明肅慎部在經濟和文化方面,深受中原影響,同時也揭示出肅慎部和中原居民有著密切的經濟交往。若無密切的經濟聯系,卻有諸多器物紋飾、種類和形制上的一致,殊難想象。

第三,在許多遺址中,還發現了劍、矛、刀、斧、環、釦和連鑄狀飾物等青銅器。在之前討論肅慎人的社會性質時已經指出,這些青銅制品應是從中原地區傳入。理由除前述外,從形制上也可看出其即使不是從中原地區傳入,也是得之于其住地附近的華夏人之手。如騷達溝遺址發現的銅刀,“與唐山雹神廟銅刀范形式一樣”;出土的“方銎扇狀刃銅斧,與遼東半島牧羊城、官屯子河古墓中出土的銅斧形式一樣”[117]。這些青銅制品在肅慎故地出土有力地證明,春秋戰國時期肅慎人與中原居民的經濟交往并未中斷,因為這些文物經鑒定,絕對年代約相當戰國及其以前。[118]

第四,肅慎人用豬頭隨葬,體現了肅慎人與中原居民在風俗習慣上也相同。在中原地區屬于父系氏族社會時期的墓葬中,發現的隨葬物品普遍有陶器、生產工具和裝飾物。這些隨葬品,如前所述,在西團山文化分布區發掘的墓葬中,也發現了。用豬頭隨葬,是中原地區原始文化的一個非常突出的現象。如湖北青龍泉的龍山文化墓葬,一座墓中發現有14塊豬下顎骨;南京的北陰陽營青蓮崗文化、山東泰安大汶口文化的一些墓葬里,也出土了數量不等的豬下顎骨;屬于齊家文化的臨夏大河莊遺址的一座墓里,放置豬下顎骨36塊;臨夏秦魏家遺址的一座墓里竟多達68塊。[119]這種葬俗,也普遍存在于肅慎墓葬中。如在西團山、騷達溝、土城子等地的墓葬中,均發現用豬下顎隨葬,其中土城子墓葬90%的石棺蓋上散布著豬牙。[120]這就說明,肅慎人與古代中原地區流行的隨葬品,不僅種類基本相同,而且用豬頭隨葬完全一致。這種一致,顯然是兩地居民頻繁經濟交往,互相影響的結果。

第五,在中原地區住宅發展史上,在地上建筑未出現前,普遍流行半地穴式的房子和以窯穴作倉庫。這種風俗習慣,同樣存在于肅慎地區。如吉林、黑龍江兩省發掘的原始居住遺址,眾所周知,都是半地穴式的,也發現了窯穴。在這些窯穴中,出土了各種器具等,證明肅慎人也用窯穴作倉庫。稍有差異的,一是中原地區的半地穴式住屋,一般為圓形,方形次之。而肅慎地區的半地穴式住屋,一般為長方形,方形較少。但在面積大小和土穴深度方面,又基本相同。二是西安半坡發現的窯穴倉庫,多在室外;其他地區在室內的,也為數不多。肅慎地區的情形則相反,窯穴一般在室內,只有少數在室外。以上兩點差別,前者應當是肅慎住址挖在山的斜坡上,故以長方形為多;后者大概因東北地區氣候嚴寒,為取物方便之故。這里應當說明,住土穴雖是人類早期普遍存在的一種現象,但結合上述的多種相同點看,不能說這種一致性與兩地居民經濟的相互影響無涉。[121]

從上舉五端可以看出,體現在生產工具、陶器、隨葬品和住屋上的一致性,無疑是肅慎人與中原居民在長期頻繁的經濟交往中,中原先進經濟和文化對其影響的結果。當然,在人類初期的發展史上,互相沒有來往的氏族、部族在經濟、文化上,也有相似之處,但肅慎原始文化與中原地區古代文化多方面的相同,如青銅制品就是在春秋戰國時期由中原流入肅慎地區的,顯然不能屬于這種情形。這就說明,自遠古至漢代以前,肅慎人與中原居民在經濟和文化方面,交往密切。這種交往,并未因春秋戰國時期中原政局丕變而停止。

在經濟交往中,肅慎族的特有物品傳入中原地區,對中原地區經濟的補充作用,目前尚無資料作全面介紹。僅就他們向中原王朝納貢的楛矢石砮來看,就已豐富了華夏民族經濟的多樣性。這不僅體現在周武王時把楛矢石砮當作貴重物品賜給異姓諸侯王,且受賜的諸侯王也把它們當作珍品,藏于府中。[122]后代的史官和文人寫肅慎故地史事,也均有楛矢石砮的介紹。在一些文人騷士的筆下,楛矢石砮成了他們增添文章文采的素材。如馬錫的《中山狼傳》中就有,“簡子垂手登車,援烏號之弓,挾肅慎之矢,一發飲羽,狼失聲而逋”。清初,一些被清廷罷官流放到東北地區的關內仕宦,他們身處逆境,還借機到牡丹江和松花江一帶尋找楛矢石砮。他們按自己所見所聞,有的把石砮說成“松脂入水千年所化”,“堅過于鐵”,可“用以礪刃”[123];有的說,“色黑,或黃,或微白,有文理,非鐵非石,可以削鐵,而每破于石”;“好事者藏之家,非斗粟匹布不可得”[124]??梢?,肅慎人與中原人的經濟聯系在今天看來雖很有限,但具有互補性,這種互補性建立在中原地區居民與肅慎人生產方式差異基礎上。肅慎人以狩獵為生,因此才有“楛矢石砮”著稱于世,而中原地區早已進入農耕時代,可以想見會將狩獵工具視為奇珍。農耕生產方式的進步性體現為中原人對肅慎人的經濟影響更大,考古資料表明,這種影響集中在生產工具、陶器、青銅器、建筑等方面,對肅慎人的經濟進步具有極為重要的促進意義。

滿族在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形成發展過程中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是重要的“一元”,這從周至西漢肅慎部與中原王朝經濟聯系的建立就開始了,此后綿延不絕。從經濟史來看,滿族這“一元”在華夏民族“一體”化中,既有“一元”對“一體”的獨特經濟貢獻,又有“一體”對“一元”的經濟促進作用。這兩個方面的相互作用并不總是對等的,像商品等價交換那樣。在不同時期,其中某一個方面會占據主要地位,且相互作用的經濟形式也不盡相同。


[1]《山海經》卷十七《大荒北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第245頁。

[2]《左傳》昭公九年。

[3]顧奎相:《東北古代民族研究論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第28頁。

[4]顧奎相:《東北古代民族研究論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第30頁。

[5]顧奎相:《東北古代民族研究論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第32頁。

[6]顧奎相:《東北古代民族研究論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第34頁。

[7]顧奎相:《東北古代民族研究論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第62頁。

[8]孫進己:《東北民族源流》,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87,第82頁。作者在此未能區分氏族、部族與民族,一律以民族代指。

[9]劉子敏等:《東北亞金三角沿革開發史及其研究》,黑龍江朝鮮民族出版社,2000,第103頁。

[10]張博泉、魏存成:《東北民族考古與疆域》,吉林大學出版社,1998,第35頁。

[11]楛矢:用長白山區的楛木制作的箭桿。石砮:用松花江中堅硬的青石磨制的箭頭。

[12]顧奎相:《東北古代民族研究論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第66頁。

[13]《金史》卷二四,《志第五·地理上》,中華書局,2011,第549頁。

[14]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69頁。

[15]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33頁。

[16]張國慶:《古代東北地區少數民族漁獵農牧經濟特征論》,《北方文化》2006年第4期。

[17]黑龍江省博物館:《黑龍江饒河小南山遺址試掘簡報》,《考古》1972年第2期。

[18]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附表。

[19]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34頁。

[20]斯大林:《論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載《斯大林文選》上冊,人民出版社,1962,第193頁。

[21]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70頁。

[22]楊保?。骸睹C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71頁。

[23]黑龍江省博物館:《黑龍江饒河小南山遺址試掘簡報》,《考古》1972年第2期。

[24]楊思遠:《中國少數民族生產方式研究》,新華出版社,2013,第9頁。

[25]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33頁。

[26]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27]黑龍江省博物館:《寧安牛場新石器時代遺址清理》,《考古》1960年第4期。

[28]楊保?。骸睹C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71頁。

[29]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72頁。

[30]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收獲》,文物出版社,1961,第40頁。

[31]薛紅:《肅慎和西團山文化》,《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年第1期。

[32]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附表。

[33]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34]薛紅:《肅慎和西團山文化》,《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年第1期。

[35]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36]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收獲》,文物出版社,1961,第40頁。

[37]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

[38]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39]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

[40]薛紅:《肅慎和西團山文化》,《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年第1期。

[41]薛紅:《肅慎和西團山文化》,《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年第1期。

[42]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

[43]薛紅:《肅慎和西團山文化》,《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年第1期。

[44]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附表。

[45]楊保?。骸睹C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75頁。

[46]佟柱臣:《吉林的新石器文化》,《考古通訊》1955年第2期。

[47]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36頁。

[48]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49]吉林地區考古短訓班:《吉林猴石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1980年第2期。

[50]薛紅:《肅慎和西團山文化》,《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年第1期。

[51]《三國志》卷三十,《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中華書局,2011,第847~848頁。

[52]薛紅:《肅慎和西團山文化》,《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年第1期。

[53]楊保?。骸睹C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76頁。

[54]佟柱臣:《吉林的新石器文化》,《考古通訊》1955年第2期。

[55]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

[56]吉林地區考古短訓班:《吉林猴石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1980年第2期。

[57]吉林地區考古短訓班:《吉林猴石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1980年第2期。

[58]《后漢書》卷八五,《東夷列傳第七十五》;《三國志》卷三十,《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中華書局,2011,第2812頁。

[59]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33~37、184頁。

[60]楊保?。骸睹C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79頁。

[61]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33~34頁。

[62]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179頁。

[63]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172頁。

[64]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65]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66]黑龍江省博物館:《黑龍江東寧縣大城子新石器時代居住址》,《考古》1979年第1期。

[67]黑龍江省博物館:《東康原始社會遺址發掘報告》,《考古》1975年第3期。

[68]《舊唐書》卷一百九十九下,《列傳一百四十九·北狄·靺鞨》,中華書局,2011,第5358頁。

[69]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70]吉林地區考古短訓班:《吉林猴石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1980年第2期。

[71]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

[72]楊保?。骸睹C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83頁。

[73]薛紅:《肅慎和西團山文化》,《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年第1期。

[74]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75]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

[76]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收獲》,文物出版社,1961,第40~41頁。

[77]吉林地區考古短訓班:《吉林猴石山遺址發掘報告》,《考古》1980年第2期。

[78]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收獲》,文物出版社,1961,第41頁。

[79]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80]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81]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收獲》,文物出版社,1961,第40~41頁。

[82]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86頁。

[83]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180頁。

[84]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185頁。

[85]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第180~186頁。

[86]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187頁。

[87]吉林省文物工作隊:《吉林長蛇山遺址的發掘》,《考古》1980年第2期。

[88]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89]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90]佟柱臣:《東北原始文化的分布與分期》,《考古》1961年第10期。

[91]王國維:《今本竹書紀年疏證》。

[92]《大戴禮記》,《少閑第七十六》。

[93]《周禮注疏》卷三十九,《冬官考工記第六》。

[94]《冊府元龜》卷九百七十四,《外臣部·褒異》。

[95]《后漢書》卷八五,《東夷列傳第七十五》,中華書局,2011,第2808頁。

[96]馬克思:《道德化的批判和批判化的道德》,載《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2,第181頁。

[97]《左傳》昭公九年,《十三經注疏·春秋左傳注疏》卷四五。

[98]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214頁。

[99]《晉書》卷九七,《列傳第六十七·四夷·肅慎氏》,中華書局,2011,第2535頁。

[100]《后漢書》卷八五,《東夷列傳第七十五》,中華書局,2011,第2808頁。

[101]《漢書》卷六,《武帝紀·第六》。

[102]《晉書》卷九七,《列傳第六十七·四夷·肅慎氏》,中華書局,2011,第2535頁。

[103]《三國志》卷三,《魏書三·明帝紀》,中華書局,2011,第107頁。

[104]“國人”,指周王國和各諸侯國國都內的居民,其中絕大多數是平民,也包括一些貴族。

[105]郭沫若主編《中國史稿》第一冊,人民出版社,1976,第294頁。

[106]在譚其驤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秦時期全圖》中,肅慎族系沒有在秦之版圖之內。中國地圖出版社,2014,第15~16頁。

[107]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217頁。

[108]楊保?。骸睹C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218頁。

[109]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收獲》,文物出版社,1961,第41頁。

[110]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111]黑龍江省博物館:《黑龍江饒河小南山遺址試掘簡報》,《考古》1972年第2期。

[112]吉林省文物管理委員會、永吉縣星星哨水庫管理處:《永吉星星哨水庫石棺墓及遺址調查》,《考古》1978年第3期。

[113]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114]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收獲》,文物出版社,1961,第40頁。

[115]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116]黑龍江省文物考古工作隊、吉林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東寧縣團結遺址發掘的主要收獲》,《光明日報》1978年7月23日,第3版。

[117]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118]東北考古發掘團:《吉林西團山石棺墓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64年第1期。

[119]郭沫若主編《中國史稿》第一冊,人民出版社,1976,第85頁。

[120]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收獲》,文物出版社,1961,第40頁。

[121]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221頁。

[122]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222頁。

[123](清)吳振棫:《寧古塔紀略》,載(清)王錫祺《小方壺齋輿地叢鈔》,上海著易堂鉛印本,1891,第346頁。

[124](清)楊賓:《柳邊紀略》,載(清)王錫祺《小方壺齋輿地叢鈔》,上海著易堂鉛印本,1891,第36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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