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陳遺策
- 徐家子
- 真與幻
- 2608字
- 2021-04-21 11:05:35
冬日暖陽照耀大地,西三百姓坊鞭炮齊鳴,一群外地客商買下的鼎香樓修繕完畢今日開業。
臨近年關,就算在外做工的人都會回到家鄉,建安城也不例外。
“各位公子大爺,老少爺們,臨近年關,小店突然開業,為增加喜氣,我家東家決定每桌只收五折費用,各位來賓,小店吃喝俱全,還能外送,無論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還是北冰國,南蠻部落,西沙國東澤島的美食,一律俱全!”
“各位來賓里面請!本店主打酒水為九州佳釀,無論是涼州春風渡,云州醉仙境,還是大荒州的烈火燒一應俱全。”
鼎香樓二樓的五個大包間已經被訂滿,一樓已經坐滿,一道道菜肴自廚房被端出,跑堂累的滿頭大汗,門口知客招攬客人說的天花亂墜。平均三桌有一個伙計專門伺候,顧客需要的東西立刻就能端過來,就算結賬也是直接伙計負責,每個伙計手中都有一個小本子,他們負責的顧客自一上桌到結束所點菜肴酒水都記在本子上。
客人一走立刻清桌,下一位客人立馬就座,如果你看人多,你可以在掌柜那邊開單子,說出需要什么菜,有閑心的可以等上片刻,沒工夫的可以留下住址,不一會鼎香樓專門有負責外送的伶俐伙計端著食盒送到家門。
在建安城開店,尤其是吃食這方面,沒個五年十年功夫,你是無法做到站住腳而且賓客盈門,一方面是味道,二方面是千篇一律的模式。
鼎香樓與別的酒樓不同,除去與其他酒樓一樣的知客,跑堂,大伙計之外。又配備了專門伺候顧客的伙計,一人負責三桌,做到第一時間了解顧客需求。二樓五個包間一個包間門口都有一個伙計伺候,其他酒樓根本沒有外送,鼎香樓開啟外送。這樣就算那些不能拋頭露面的女子也可以在家享受美食。
在另一方面有專門的打包器械,并且讓負責外送的伙計跟隨顧客送到家門口,或者送到指定的地方。
再一個有喝醉的顧客經過允許后被攙扶到后院雅舍,房間門口有專門伙計伺候。美美睡一覺醒醒酒。簡直不要太舒服。
酒樓與住宿一體,可住店可打尖,后廚晨鐘開火,暮鼓熄爐,夜晚住店的顧客餓了同樣有夜宵服務。
早上有早點,廚子都是九州籠絡來的,負責每個地域的特色。而總廚為建安人士,主做建安菜系,監督廚房。傳聞這總廚是宮廷御廚門下弟子。
服務周到,菜系齊全,美味佳肴,就是價錢略貴,主打中高端美食,陣仗極大??梢粯邮琴e客不絕,每天爆滿,想要去吃還得提前預約包間或桌位。別的酒樓有的他們有。別的酒樓沒有的他們也有,九州特產,風味小吃,大菜云集。
用建安城內話說,這樣的酒樓,才符合他們的身份。
臨近年關唐家同樣為熱鬧非凡,唐月皎盤完總賬所以最近清閑,只是處理處理公務也不用忙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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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彌漫的安國大地上。靈州徐家村同樣熱鬧,人人喜氣洋洋與忙碌。
其中有幾個人例外。
一為在藥房趴著的楚天狂。為什么趴著,因為他的背已經血肉模糊,烈焰炙炙把他射成了刺猬。當時他迷迷糊糊跟著神秘人來到這里,一位老者讓他服下一枚藍色藥丸,冰涼刺骨的丹藥緩解了烈焰炙炙,接連幾天功夫下來,烈焰炙炙已經被壓縮到筋脈角落,除背后外傷未好,身體已無異樣。
但是楚天狂的心情很是低落,一場大戰,自家班底已被打撒,想想以前同生共死的歲月,楚天狂不由紅了眼眶。
吱呀門響,腳步聲傳來楚天狂仍未抬頭,這些天有人來給他換藥療傷,對于這些事情他已經提不起興趣。
“大哥”
三道男聲讓楚天狂回轉,殘留淚水的眼珠看到進屋的三個人,他不由愣住,眨巴眨巴眼睛,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的出聲道:“可是三位弟弟?”
“大哥!”
陳遺策快步到床前跪下握住了楚天狂的手,他眼眶通紅看著大哥,楚天狂多日以來的郁悶之氣此時一散而空,他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子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馮千里與孫地留也不由抹淚,鐵錚錚的漢子們一時無言。
吱呀門響。來了兩個黑衣暗衛,一人道:“三位當家,我們家主有事與你們商議,請隨我來?!?
陳遺策對楚天狂道:“大哥好好養傷,我和弟弟們前去見見本地家主等回來再與哥哥說話。”
楚天狂一時愁,一時喜,心神不定之下疲憊傳來,等他們三人走后也沉沉睡去。
徐家村的會客廳中,徐遠之笑道:“陳先生可曾見到楚魁首?”
陳遺策做大禮拜道:“遺策拜謝徐家主,以九幽丹救我兄長性命。我等落草之人無以為報?!?
“哎,陳先生哪里話,楚魁首為天下豪杰,我徐遠之亦敬佩,只是神往已久,可惜卻無相見之時,此事我徐家上下責無旁貸。九幽丹雖貴,卻值得。”
“不知徐家主今日找我等三人有何吩咐?!?
四人在廳,門口暗衛守護,徐遠之道:“帝都之事我已知曉,不知各位做何打算?”
陳遺策三人對望一眼,陳遺策開口抱拳道:“承蒙徐家主厚愛,還為我等療傷,帝都事發,官府肯定會各州巡捕,我等在留下有害無益,我等這就告辭,不能連累徐家。”
徐遠之擺手笑道:“哪有連累之說,我徐家若要因此事,我還不如當初不救你們。先生放心,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陳遺策有些迷惑,他抱拳道:“在下愿聞其詳。”
“我兒言歸現在帝都,其身邊缺少幫手,不知先生可愿輔佐?”
陳遺策笑道:“我等弟兄如今無家可歸,承蒙家主不棄能看上小可,小可無以為報,愿輔佐公子!”
稍等一會馮千里與孫地留出門之后,徐遠之笑道:“觀先生言談有序,有名家之風,不知先生師承何處?”
陳遺策苦笑搖頭:“我一落草之人,何談名家之風。不知家主可知安國第一樓?”
“哦!大荒州天機樓,這個遠之當然知曉?!?
“遺策為上任天機樓二弟子。此代天機樓主為遺策師兄?!?
徐遠之愣住,他沒想到陳遺策來歷如此驚人,更沒想到他的經歷如此復雜。
復雜的眼神讓陳遺策苦笑:“師兄為天機子,我師弟為安國血衣侯卜春?!?
血衣侯卜春為次衛將軍,作為武將之中大將軍之下與九卿平等,以戰功封侯,位列文武街最后一位。徐遠之沒想到他居然是師承天機樓更沒想到陳遺策此人能和他們有關系。
“遺策出來行走,當今陛下還未登基,當時呼聲最高的為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宗正永安王公孫鵬,遺策師承天機樓本學扶龍術,可惜永安王志不在大寶,一身所學無法施展,后師弟出山輔佐當今陛下,遺策后觀十年永安王無望大寶,于是掛官而去,后遇楚天狂,才走到如今地步?!?
徐遠之點頭道:“如今先生可再展所學,犬子頑劣,望先生勿怪。”
陳遺策笑道:“沉浮數載,遺策已然如當初不同,今有安身立命之處足矣,其他幾位兄弟望家主莫要嫌棄。”
徐遠之起身抱拳道:“不會嫌棄,先生幾人大才。日后待楚魁首身體康復,先生你與孫地留馮千里一起去帝都,鑒于帝都官府那邊,只能讓先生幾人隱于暗中,倒是委屈先生了。”
“家主仁義,我等不覺委屈。”
兩人說完陳遺策告辭出門,徐遠之喃喃道:“此事在于楚天狂,楚天狂不宜進都,如此,就這樣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