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轉課堂的理論與實踐:基于應用型本科人才培養的探索
- 王勇
- 1819字
- 2019-12-06 15:35:05
三、翻轉課堂的起源與發展
(一)翻轉課堂的起源
早在19世紀初,Sylvanus Thayer將軍曾在西點軍校做過這樣的一個實驗:在上課前,讓工程專業的學生使用準備好的資料對課堂講授的核心內容提前進行學習;在上課時,不以教師的講授為主,而是在學生學習準備基礎上,結合批判思維訓練,采用課堂活動的形式,開展小組解決問題的教學活動。但Sylvanus Thayer的這種方式沒有引起社會和學者的過多關注,更不要說在現實中進行普遍推廣了,現在看來,這主要是由技術手段和相關資源的缺乏造成的。2000年,Lage與Platt在《經濟學教育雜志》上發表的兩篇文章和Bake發表的一篇相關主題的文章中,翻轉課堂(“inverted classroom”或“classroom flip”)作為一個獨立的概念被提出。
2004年,薩爾曼·可汗(Salman Khan)的數學教學視頻風靡一時,引起了人們高度重視,薩爾曼·可汗也因此在《時代周刊》評出的2012年影響世界的百人榜中位列第四。
直到2007年YouTube的出現,翻轉課堂才找到一個很好的實現平臺。同年,美國的兩位高中化學老師Jon Bergmann和Aaron Sams嘗試使用錄屏軟件錄制PPT的播放與講解聲音,并將視頻上傳到YouTube上,以此來為因請假而缺席的學生補習落下的功課。然后,他們讓學生回家觀看教學視頻來完成基礎知識的學習,回到課堂上完成作業,而他們則從旁為學生提供指導,幫助學生解決在完成作業時遇到的困難。受教的同學們都很喜歡亞倫和喬納森的這種教學方式。2011年,Salman Khan曾在演講中提到:有很多學生喜歡晚上在家觀看Khan Academy的數學教學視頻,第二天白天在教室里完成課堂作業,當存在疑惑時,可以及時向在場的老師請求給予幫助。這種課堂模式與“白天教師在教室上課,晚上學生在家做作業”的教學過程正好相反,于是他們稱之為“翻轉課堂(flipped classroom)”。從此之后,翻轉課堂成為2011年最為熱門的教改話題,受到越來越多教育者的追捧。
翻轉課堂目前在美國被廣泛采用,并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英特爾(INTEL)全球教育總監Brian Gonzalez在大陸舉行的2011年度“因特爾一對一數字化學習年會”上說:“顛倒的教室,是指教育者賦予學生更多的自由,把知識傳授的過程放在教室外,讓大家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方式接受新知識;而把知識內化的過程放在教室內,以便同學之間、同學和老師之間有更多的溝通和交流。”
2012年1月30日,為了幫助其他任教教師更好地理解翻轉課堂理念,在林地公園高中舉辦了翻轉課堂“開放日”(Open House),讓更多的一線教育工作者來觀摩翻轉課堂教學的實施過程,了解學生學習效果及學習狀態。這種做法有利于翻轉課堂在全世界范圍內普遍推廣。另外,大量優質教學資源的涌現,為翻轉課堂教學模式的推廣提供了資源上的支持,特別是“開放教育資源(ORE)運動”,如可汗學院微視頻、麻省理工學院的開放課件、視頻、耶魯公開課、MOOC網絡資源、網易公開課等,這些資源對翻轉課堂的推廣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二)國內翻轉課堂發展脈絡
在翻轉課堂提出之前,我國已有類似的教育思想產生。20世紀80年代,江蘇省木瀆高級中學創造了一種任務驅動、問題導向的自主學習教改模式,此教改模式已經萌生了“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理念,初具“翻轉課堂”的韻味。后來,山東省杜郎口中學自主創新形成了“三三六”自主學習高效課堂模式,同樣運用了以學生為主的學習理念,可以稱作是翻轉課堂的前身。2006年,浙江萬里學院開展研究性教學改革的小范圍試點,到2008年試點面積擴大時,有些課程采用了“任務驅動,問題導向”的教學模式,在教學組織形式上采用了“大班上課、小班討論”的新形式,教師設計的教學翻案采用了課前導學、課中研討的模式,強調了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理念,也可以稱作“翻轉課堂”的前身。直到2011年,Salman Khan在TED上的演講,才使我國教育工作者重新認識了翻轉課堂這種教學模式,并開始了翻轉課堂理論與實踐方面的全面研究。
2012年,浙江萬里學院的袁葵芳老師率先在萬里學院會計學專業的稅法課程中實施翻轉課堂的教學改革試點,并逐步在專業課中擴大試點范圍;此后我校有越來越多的課程和教師嘗試采用這種教學模式。目前“翻轉課堂”在我國山東的一些中學已經開始嘗試,并收到了非常明顯的效果;而在高等教育中實行這種教學模式,尚非常鮮見。有媒體報道清華大學實行翻轉課堂的消息,其實浙江萬里學院嘗試得更早一些,只是各高校對個別課程的嘗試沒有進行廣泛的宣傳,也沒有像一些中學那樣達到在全校范圍內全面推行的程度。
總體來說,在我國,人們對翻轉課堂的教學模式還眾說紛紜,有的認為這可能帶來高等教育的顛覆性的變化,也有人認為在我國現行的條件下根本實施不下去。為此,我們有必要通過實踐來檢驗其可行性,因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