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胎兒
- 異度俠科幻探案筆記2:閻浮詛咒
- 異度俠
- 6735字
- 2019-04-22 10:00:22
一
“這怎么可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白楓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滿臉詫異地看著我。
“是的,田教授親口告訴我的,她就是俞仙兒!”
“真是難以置信,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少女,一個神態和藹的老婆婆,我真難以將兩個人合到一起去。”白楓還是滿臉的疑惑。
我苦笑一聲,喝了一口牛奶,道:“你將這本日記交給她的時候,再幫我問一個問題,昨天我忘了問了。也許這件事你們女人問起來比我要好一些。”
白楓點點頭:“你說。”
“你問一下她和蔡峰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孩子,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白楓愣了一下,會意地點點頭:“你懷疑蔡峰的死和白小娟口中的孩子有關系?”
“是的,如果在蔡峰死的當時,白小娟看到的孩子不是幻覺的話,那么,這其中就一定有什么特別的聯系。還有,在他們結婚的當天,蔡峰曾經被一個小女孩吸引住了目光,這很不正常,我想兩者之間不會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懷疑那是什么?”白楓又問。
我緊抿了一下嘴唇,道:“幽靈!”
白楓嚇了一跳,用古怪的目光看著我說:“你真的相信這是幽靈作怪?難道世界上真有所謂的幽靈?”
我迷惑地看著窗外沐浴在清晨淡紅色陽光中的匆匆行人,茫然地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越來越離奇了。蔡峰死了,小娟瘋了,曾經的可愛小姑娘變成了一位古稀老人,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沒有人可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謎題也許只有死去的蔡峰知道,可惜他已經死了。我不可能讓一具冰涼的尸體開口說話。而且,就算蔡峰的尸體真能夠開口,我想他也不一定知道答案。俞仙兒不是說過嗎?蔡峰身上帶有死亡氣息的事還是在他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俞仙兒告訴他的。現在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調查了。
“白楓,你說一個男人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這是俞仙兒最后說出的話,我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也許,同樣是女人,白楓能夠知道這里面的分別。
“你什么意思?”白楓臉上微微罩了一絲暈紅,半帶嗔怒地看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趕緊解釋:“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我參詳不透俞仙兒這句話到底指什么。我想這不會是她隨口說的。你們同樣是女人,你可能會猜出來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白楓輕輕擰起了眉頭,道:“我也覺得她這句話很奇怪。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只能說是人的心理不同,就好像一個男人分別與丑陋的女人和漂亮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一樣。要說分別嗎?除了心理會感覺不一樣之外,我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分別!”說完這句話,她白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眼神中的意思,那是在說一個男人只關注女人外在容貌的美丑是多么淺薄,可能在她看來,我自然也在這種男人之列了。
我心里略微覺得有點尷尬,于是岔開話題道:“俞仙兒真是很不簡單,沒想到容貌的變化非但沒有使她喪失做人的信心和勇氣,反而讓她在心理學這個陌生領域聲名鵲起!還是古人說的有道理,老子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也許她之所以會潛下心來研究心理學,目的只是為了排解心里的苦悶,想要從思念的陰影里走出來。我想在她心里并沒有想過成名成家,就算她現在對人的心理已經了如指掌,難道就真的忘了那個曾經為她引路的小伙子嗎?要是這真的算是福的話,我想這也不會是她想要的。女人,無論在什么時候,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都是她們最大的幸福。”白楓說著說著好像被自己的話感動了,臉上飄過一絲感傷,她的雙眼和我的目光觸了一下,趕緊低頭“滋滋”地吮吸著杯子里的牛奶。
氣氛變得更加奇怪,我甚至有如坐針氈的感覺,不知道再說什么話才好,只好端起杯子將牛奶一口喝了下去。
白楓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那我先過去了,你去哪里?”
“我去見見白小娟的醫生!”
二
白小娟的病情好轉了一些,像正常人一樣正端坐在床上吃著早飯。她吃得很認真,用小勺將米粥一小口一小口地送進嘴里。臉色也好了很多,不像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樣蒼白,微微凹陷的雙頰上有了一絲淡淡的血色。她母親的情緒也平穩了,含著微笑看著女兒一口一口吃飯,還不停地用手將她拂散到面頰上的秀發輕輕攏到耳后。
看著她已經漸漸恢復了正常,我舒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病房門口。我沒有進去,一是不想打攪白小娟進餐,再一個就是害怕自己的出現會令她狂躁起來。如果是我的原因造成了她精神再度失常,我對不起的就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甚至連九泉之下的蔡峰都對不起了。對于一個病人來說,安心休養比什么都重要。
我離開病房,向位于樓道口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那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許多醫生也正在吃著早飯,看到我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出現在門口,都詫異地望向我。
我禮貌地笑笑:“不好意思,打攪各位吃早飯了。我是白小娟的朋友,請問哪位是她的主治醫師?”
上次我曾見過面的那位中年男醫生接口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嗎?”
我走到他旁邊,笑著說:“我是來看白小娟的……”
沒等我把話說完,他突然笑著打斷我的話:“我記起你來了。幾天前你來過一次,好像還給病人的情緒造成了不小的觸動!怎么……老太太沒讓你進去?”
我無奈聳聳肩:“不好意思,上次是我有點魯莽。這次,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醫生上下打量了我兩眼,指著我手里的東西警惕道:“那你這是……”
“別誤會,我只是害怕再引起她情緒波動,所以沒有進去,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醫生會意地點點頭,說:“把東西放在這,我會轉交給她的,你有事的話,咱們里邊聊。”說完就率先邁著大步向里面的一個小房間走去。
我放下東西,跟著他進了屋,將房門輕輕帶上,問:“大夫,你怎么……”
“我叫王冰,你有什么事情就請說吧!”他一邊坐在旁邊一張椅子上一邊冷冰冰地截斷我的話頭道。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病情和平時的表現。”我也坐在靠墻的沙發上說。
“這些不都已經跟你們家屬說過了嗎?”王冰疑惑地看著我。
我苦笑一聲:“你也知道,白小娟的母親不愿意見我。”
“你到底是誰?”王冰盯著我問。
說實話,因為我的職業多多少少能給處在危難中的人提供某些幫助,所以名聲并不壞,走到哪里人家都是以禮相待,還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懷疑的審訊口吻跟我說過話。這使我心里很不痛快,我已經一再克制自己的情緒,盡量使自己不要發火,但聽到他這句好像防賊一樣的話,我終于有點按捺不住了,于是收斂了笑容,站起身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丟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道:“我叫異度俠,是公安局請來偵破命案的偵探。如果你有什么懷疑,現在就可以給他們打電話核實!”
王冰伸手拿起我的身份證,皺著眉頭看了看,口里輕聲念著:“異度俠,異度俠……哎,這個名字很熟!你和那個寫懸疑恐怖小說的異度俠是什么關系?”
我苦笑一聲:“對不起,這和這件案子沒有關系。但我糾正一點,那些事情不是小說,而是我的親身經歷!”
“是嗎?”王冰好奇地看著我,“世界上還真有這種事?我還以為都是杜撰的呢!這么說來,白小娟的案子也很不尋常了?”
“現在還不知道,我只是在查找答案。”
“是,是!辛苦辛苦!”他說著話從椅子上站起來,將身份證還給我,然后打開門走出去,轉回來時手中已經端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放到我面前的茶幾上,旋即重新坐了下來:“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配合你工作。”
看著他打消了疑慮,我心里的不痛快也舒緩了一些,坐正身子,問:“這兩天她的情緒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異常舉動?”
“從送進來那一天起,她的情緒就很不穩定,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還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作為精神受過嚴重刺激的患者來說,她的表現也算是正常!”
“她都說些什么?”
“例如什么孩子啦,老蔡啦,星星啦,反正念叨來念叨去就這些東西。”
我不敢放掉任何的蛛絲馬跡,繼續問:“您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最好能是她的原話!”
“有一天我去查房,聽到她說什么孩子,好可愛的孩子……哦,這個好像你那天來的時候也聽到過。”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還有一次,她說:‘老蔡,你不要跟她走,她不是我們的孩子!’或者說:‘老蔡,你這樣飄著不累嗎?’……反正就是這些稀奇古怪的話,我也記不太清楚。幸虧這樣的病人我見得多了,要不然非被她的話嚇死不行!”
我自然知道白小娟所說的“飄”到底意味著什么!人是不可能在正常的情況下自然飄浮的,除了一種可能。但是,人又怎么可能用肉眼看到那種東西的存在呢?難道說白小娟精神變得不正常以后,能夠看到本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就算她看到的是曾經確實呈現在眼前的東西,這又意味著什么呢?那個她所說的孩子又代表了什么?這些問題也許沒有人能夠回答。我皺著眉頭又問道:“那么,星星又是怎么回事呢?”
王冰掏出煙來,遞給我一支,自己點起來,道:“曾經有一天晚上,她指著屋頂說:‘這么藍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真漂亮,老蔡,你是要去那里嗎?為什么不帶我一起去?’”說完,朝我無奈地聳聳肩。
“藍色的星星?”我皺著眉頭低聲重復著。
王冰看著我的樣子,突然笑起來:“異先生,其實這些事情不用太當真。精神病人的思維方式是不能用正常的邏輯進行解析的。他們的思維基本上有三個特點,那就是片段式、跳躍性和變異性!因為他們的腦子已經處于紊亂狀態,所以所有的記憶都會雜亂無章。他們可能會將小時候的記憶和幾天前剛剛發生過的事情混雜在一起,而且會將睡夢里的東西帶到現實里來。這就形成了我們常說的胡言亂語。這種表現只能作為病人神經紊亂程度的一種臨床鑒定標準,除此之外,什么用處也沒有。”
“那就是說,她所說的藍色的星星只不過是她兒時或者睡夢中的一種異化?”
“要不然你怎么解釋?”王冰微笑著看著我說,“世界上有藍色的星星嗎?或許我們地球之外的某個星球有這種大氣構造,但是從地球上能夠看到的星光都不是藍色的,哦,或者說絕大多數不會是藍色的!”
雖然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卻不完全認同,白小娟之所以會一再說出同樣的話,這里面一定隱含著什么秘密。當然,這不是學術觀點的討論,我不想爭辯,也沒有必要。于是我點點頭,道:“還有沒有其他很怪異的言行?”
“這就沒有了,從我這些天對她的觀察來看,她除了反復念叨這幾句話以外,就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屋頂!”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看到的情景,于是說:“我今天看她精神很好啊,也能吃東西了,神情動作和正常人沒有什么兩樣!”
王冰神秘地笑笑,身子向前探了探:“你知道嗎?她的精神是突然間變好的。”
我疑惑地盯著他,問:“突然間變好的?這是什么意思?”
“前天夜里我們的護士去查房的時候,她還和你上次來時沒有什么兩樣,但是昨天早上她的精神就突然恢復了正常,如果不是我曾經見過她以前的表現,我甚至都懷疑家屬是不是送錯了人。”
我還是沒能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于是接著問:“這說明什么?”
王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說明了什么。疾病,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是很難瞬時好轉的,有的人往往好多年甚至一輩子都不能擺脫掉。還有一件事,昨天下午我們對她進行體檢時發現,她已經懷孕了。”
“什么?”我大叫起來,“懷孕了?”
王冰被我的叫聲嚇了一跳,身子往后縮了縮:“這有什么奇怪的嗎?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懷孕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懷孕才不正常呢。而且,我們看她的妊娠情況,孩子已經有至少一個月了!”
我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覺得亂糟糟的。按理來說,白小娟懷孕我應該替蔡峰高興,至少在他生命結束的時候,一個新的生命也在孕育誕生,這或許可以多少告慰一下他九泉之下的英靈。
雖然這表明白小娟不是在和蔡峰結婚的當晚受孕的,但是我絕對相信白小娟的忠貞,我更加相信這個孩子一定是蔡峰的骨肉。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也許是孩子這個字眼在整個事件中擔當了一個太詭異的角色,所以一提到孩子我的神經就會變得很敏感。
我慢慢讓自己的情緒平定下來,繼續聽王冰講下去。
“我個人猜測,病人的精神之所以會突然有了很大的好轉和她的懷孕應該有直接的關系。也許一個女人在當了母親之后,身體就會進行一種本能的調解。你也知道,調解是治療精神疾病的最好方法,也是現今醫學上所采用的最主要方法。我們醫生使用的各類藥物都是在輔助病人進行自我調解。可能新生命的到來已經使病人分泌出了更多的自我調解成分,這個無論是在世界上還是國內都有先例。”
我點點頭。
“這個我并不感到十分的奇怪,我感到奇怪的是病人在我們做檢查之前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懷孕這件事。當我們帶她去做身體檢查的時候,她一直十分抵觸,并大聲喊:‘不許你們傷害我的孩子!’你知道,一般情況下,女人只有妊娠達到一段時間才會有生理反應,不可能這么快就發覺自己懷孕了。”
王冰頓了好一會,又道:“也許,病人太想生一個孩子了。也許她能夠感覺到一個新的生命將會誕生,這是一個將要做母親的女人特有的靈性。”
我點點頭,問:“這個孩子健康嗎?”說實話,我希望這是一個健康的胎兒,畢竟他的父親已經在不知道他來到世上前就死了,他是蔡峰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肉。
“雖然現在還看不太清楚,但胎兒發育很穩定,應該是健康的!”王冰道,“可現在情況有點特殊。病人精神上的疾病還需要藥物進行輔助治療,如果要保住孩子的話,就必須停止藥物。可是,我覺得這很冒險,如果停止了藥物,病人會不會在這期間再一次發病?到那個時候,不僅胎兒保不住,可能連病人都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的意見是不要這個孩子,也和家屬商量過,但病人很堅決,從今天早上開始已經自行停止了服用各種藥物,并且不允許醫生進入她的房間!”他無奈地搖搖頭。
“那就把他生下來!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希望這個孩子能健健康康地出生。”
三
“事情怎么樣?”我問白楓。
她一邊拿著杯子去飲水機前接水一邊動情地說:“她看到那兩封信時哭了,還自言自語地說是自己沒有用,沒有將蔡峰從死神手里奪過來。我看她哭得那么傷心,就不再懷疑你給我講的那個愛情故事了。我看得出來,在她心里,蔡峰是遠比她自己還要重要的!”
我也感到心里黯然,其實傷心的又何止俞仙兒一個人,還在精神病醫院的白小娟心中的傷心又會少嗎?
白楓大口地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用手拭著唇角細細的水珠,問:“白小娟怎么樣?”
“精神已經基本正常了。”我靠在椅背上舒展下身子,“今天她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她懷孕了!”
“什么?”白楓吃驚的表情和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幾乎一樣。她大聲喊出了這兩個字,手里的杯子也搖晃了起來,剛剛接滿的熱水濺了一手。她趕緊把水杯換到另一只手里,使勁地甩著手背上的水珠。
我從紙盒里扯出一張紙巾遞給她,道:“如果她能生一個孩子,這對死去的蔡峰或許是一種安慰。”
白楓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拭干了手上的水漬:“今天早上我給俞仙兒送信的時候,問了你要我問的問題。”
我趕緊問:“她怎么說?”
“她說她沒有見過孩子。”
我感到一絲失望,也許我是過于敏感了。白小娟所謂的孩子只不過是精神崩潰以后產生的幻覺,正如王冰跟我說的那樣,精神病人的話是不能作為事實來看待的。
“但是……”白楓繼續說道:“我記得她說那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古怪,好像有什么話想說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要說,她只是搖搖頭,幽幽地說:‘一個可愛的孩子是新生命的開始,但誰又知道他會給父母帶來多大的災難?’我問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苦笑著說只是隨口說說。然而我在回來的路上一直琢磨她這句話的含義,她是不是想向我傳達什么重要的信息?我想了一路都沒有想明白,直到我突然想起了你問的那句話。我才明白可能她要說的正是你問我的問題的答案。”
“孩子!”我說。
“是的,一個男人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產生唯一一個最明顯的區別就是有的女人可能會懷孕,而有的女人卻不會。”
我點點頭。是的,這恐怕就是俞仙兒那句稀奇古怪的話的答案。但是,這又好像不對:“就算是懷孕給蔡峰帶來了噩運,那么為什么會發生在孩子妊娠一段時間以后,而不是在受孕的當時?”
這是一個很難理解的問題。如果說受孕是詛咒的最后一道程序,那么蔡峰最有可能會在受孕的當時就當場死亡,而不應該在受孕一段時間以后。難道說,詛咒還有延遲發作的可能?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白楓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拈著自己額頭上垂下來的一綹秀發,道,“本來我對這個推斷是十分肯定的,但現在看來,又自相矛盾了。”
“算了,別去想它了,也許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是我太喜歡將兩件絲毫沒有聯系的事情牽扯到一起。”我搖搖頭道。現在我腦子里很亂,被這些稀奇古怪的線索搞得暈頭轉向。
“那么,我們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無奈地看著她:“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也許,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些事情統統忘掉。真相會慢慢浮出水面的!”
電話鈴響了,白楓一邊過去接電話,一邊抱怨道:“我看俞仙兒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她總是說一些晦澀難懂的話。她為什么不能直接說明白呢?”說完,她拿起電話,道,“喂,您好,這里是S市公安局。”
我知道原因,這個原因就是一個花季少女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婆婆的原因。現在蔡峰已經死了,她還要每天承受詛咒的反噬力量帶來的痛苦,正如她自己說的那樣——詛咒還沒有結束!
白楓放下電話,道:“走,去火車站。”
“干什么?”
“蔡峰的大哥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