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權(quán)傾寵愛:妖孽王爺太霸道
- 啾咪啾咪
- 2035字
- 2019-03-15 09:01:00
姜笙宛攤開剛才緊緊握著拳的手,手心被邊緣并不平整的碎銀子壓出來深深淺淺的紅痕。有錢,已經(jīng)不能給姜湛買到藥了……
推開木門,姜笙宛皺了皺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歡快一些。
“哥哥,今天我……”
姜笙宛的話沒說完,原本臥在小炕上的半大少年就坐起身來。
“你什么你,我可告訴你,那又苦又臭的藥我可不再喝了。”
少年撐起來身子已經(jīng)是用盡了全力,此時說出這一番話更是壓抑著喉頭不斷翻涌的腥甜。是血啊,可千萬不能讓姜笙宛這個笨蛋知道。
姜湛面帶嫌惡說出這話,仿佛真真是不想喝這藥一般。姜笙宛卻是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每天為他的藥奔波,心中酸脹,故作賭氣道:“我就要你喝!”
一邊想著姜湛就是喜歡色厲內(nèi)茬,姜笙宛一邊轉(zhuǎn)身推開門去,只一眼就嚇了她一跳。
馮九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她和哥哥的小院子門口!
憤恨和心煩讓馮九臉上的肉歪歪扭扭,連帶著看姜笙宛的眼神,馮九都多了幾分戾氣。
姜笙宛如同毒蛇在背上爬一般,脊柱泛起寒涼的感覺,叱喝聲里帶著森森的冷意:“你又來做什么!”
一個身材樣貌和馮九像是兩個極端,瘦小干癟的婦人泥鰍一般從馮九龐大的身軀后邊滑了出來,滿臉褶子堆假笑。
“姜小姐喲,我今兒啊!是來給您賀喜的!”
姜笙宛瞳孔驟然緊縮,“喜?什么喜!”這個干癟婦人她是聽過的,后邊一點那條小巷里臭名昭著的媒婆就是她。坑害了不少良善的姑娘家,幾乎人人喊打。
媒婆笑了:“天賜良緣!一會兒,來接您的花轎就要到了,老婆子我是來給您送喜服的。”
姜笙宛氣得眼眶通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記得家父家母未曾給我許下婚嫁!”
“欸喲喲,姜小姐說的哪里話。這誰不知道姜將軍……,老婆子自然是奉了您祖父的意思啊。”媒婆臉上滿是不自然的故作難堪之色。
“您的祖父,這正是要您趕緊兒脫離火坑呢!”
姜笙宛冷笑一聲。呵,姜家對于父親的事坐視不管不夠,這時候還敢來唱這出戲。
媒婆看姜笙宛面色不好,眼珠子一轉(zhuǎn)道,用那長舌頭張口又勸慰道:“再說了,這許下來的王漢子踏實肯干,除了眼睛和腿有點兒瑕疵。那條件,多少姑娘都心里暗暗懷春呢!”
媒婆這話說出口,團簇在小院子門口看的幾個老鄉(xiāng)鄰面上都帶了幾分憤怒的神色。
王漢子,說不好聽他就是一個王瞎跛子!誰家會有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會去許配給這樣的一個男人啊。更何況姜笙宛怎么說也是一位貴小姐,姜家這趕著落井下石的吃相未免太過于難看。
姜笙宛一雙本該瀲滟含情的桃花眼此時已經(jīng)滿是通紅的血色:“胡說八道!你給我滾!”幾乎是嘶吼著,姜笙宛不知道哪里的力氣把瘦小媒婆推搡出了柴門。
馮九咂咂嘴,姜笙宛這塊肉就這樣給城郊那個跛子莊稼漢未免太過于可惜了。看著姜笙宛弱柳扶風的身影,不足他手寬的婷裊細腰快把他的魂都要被勾沒了。
姜笙宛驚魂未定,馮九低沉油膩話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你不想嫁人,不試試求叔叔一下嗎?”
“都給我離她遠點兒!”少年虛弱卻滿是怒意的喊聲在兩人身后響起。
姜笙宛怔了一瞬,委屈再也忍不住了,一直憋著的淚算是在這個時候通通落了下來。
姜湛從炕上爬到了門檻,在開口幫她趕走壞人。可姜湛傷得多重,姜笙宛是知道的。她連忙跑過去扶起姜湛。
圍觀的人群里,一道不起眼身影對著身后暗處微頷首,目光凝于被推出來的那一臉刻薄相的媒婆臉上時,身影周身殺意悄然彌漫。
與此同時,京城近郊。中藥的氣味氤氳在逼仄的草屋里,玄衣男子眼睫輕垂,輕叩桌面的指節(jié)如同上好白玉一般精致。
門被推開,來人聲音里帶著發(fā)自心底的恭敬。
“王爺真是料事如神,那媒婆果然是要把一位姑娘嫁給這個院子的王跛子。”
“屬下看到了那姑娘,顏色世間罕見。”匯報完話的江樓衛(wèi)忍不住加了這一句,心想著若他們王爺不愿意那姑娘抬進這個院子,好歹打發(fā)掉。這等世間無二的姿色,留下一條命多好。
良久沒有得到座上男人的回答,跪著的江樓衛(wèi)心中不免忐忑。
果然還是自己逾越了……,江樓衛(wèi)不敢多加揣測沈肆的想法,跪著的姿勢越發(fā)恭敬。
沈肆輕笑:“顏色世間罕見的姑娘,本王自是要風風光光地娶進門。”
江樓衛(wèi)面色可以說是不可思議,嘴都張大了。沈肆這二十多年來,對于女色的態(tài)度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到了今天,這個姑娘就成了特例?
只聽得沈肆話里的愉悅意味,江樓衛(wèi)便知道這件事情并不是沈肆說笑。
“王爺,現(xiàn)在要風風光光,怕是有些難。畢竟,那姑娘再過幾個時辰就給紅轎子抬過來了。”
江樓衛(wèi)腦海里把沈肆說的“風風光光”咂摸了好幾遍,心里盤算的八九個計劃一個個否定。
沈肆啞然,不自在地輕咳了幾聲。“那就先把人抬過來。”
江樓衛(wèi)答應(yīng)下來,抬眼看見沈肆臉上那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笑意,一時竟是看得呆了去。
直到沈肆地面色又冷下來,江樓衛(wèi)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舉動是多么失禮。離開時,江樓衛(wèi)還在懊悔自己的無禮,王爺這樣的人,也怕是世間也只有那姜姑娘配得上吧。
沈肆在江樓衛(wèi)離開后,卻是伸手在懷中摸出來一張小小的手帕。手帕是上好的絲綢,上面歪歪扭扭不知道繡了什么。沈肆輕輕把手帕蒙到臉上,拙稚溫暖的氣息很淡,還是漸漸充盈了沈肆鼻尖。
“笙笙,我回來了,這一世,我不會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男人聲音有壓抑的悲怮,低沉沙啞。隨即,低沉的笑聲又從他喉嚨里發(fā)出來。
“笙笙,真好,又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