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姐姐。”

“拜見鈺貴妃娘娘。”

“肅妃娘娘。”

第一句是武明素的話，后兩句則是墨蕊和莫子毓身邊那個宮婢的問安。

“墨蕊，你先出去。”武明素稍稍偏頭，“本宮與貴妃姐姐有話要說。”

莫子毓會意，同樣吩咐自己的侍婢：“墨心，你也出去。”

墨心和墨蕊都出去了，也帶上了門。

“明素，準備的怎么樣了？”莫子毓此刻的認責與方才的驕橫形成了鮮明對比。

“子毓你放心，都已經好了。”武明素淡笑，“無論是栽贓用的，還是害人用的——都已經萬無一失了。”

“那就好。千萬要成功，因為這是我們唯一可以幫到她的了。”莫子毓又叮囑了一遍。

“我知道，你放心。”武明素點頭。

確實是唯一可以幫到她的了。

幫她解決掉她的敵人。

嫁禍于人，一直是這宮里百用不厭的方法。

“那我們走吧，”莫子毓拍了拍武明素的肩，“妹妹，大典巳時便要開始了，可不能遲到。”

“好，走罷。”武明素起身，和莫子毓并肩出了翊坤宮。

她們的微笑很淡，也別有深意。

————

太和殿。

離巳時只有一刻了。

文武百官已經盡數到齊，后宮的嬪妃們坐在有帷帳垂落的一塊地方里。

而御座上卻是空空蕩蕩。

鳳離堯還沒有來，柳薛扶也沒有來。

他們就在原地等，等著這兩位。

終于，巳時到。

“皇上駕到——”典禮官掐尖了嗓音，拖著個調子喊道。

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從正門口走進來。

身邊跟著一位同樣身著正式服裝的內侍。

柳薛扶。

鳳離堯今日穿的，是皇帝最標準的一套龍袍，可以稱得上是禮服了。

明黃色的錦緞是江南每年的貢品中挑出來的上乘制品，上面團狀龍紋繁復綺麗，是宮里的繡女中再優中選優，一針一線地繡上去，不容一點點偏差。

他已經走到了龍椅旁，轉身坐下。

“百官參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都已經深深叩頭，妃嬪們卻依然跪坐不動。

因為這里不需要她們祝壽，只要看著就可以了。

“眾卿平身。”他揮了揮袖子，示意她們可以起身了。

百官直起身子，靜候下一個環節。

“祝壽獻禮——”

于是文武百官按照品級的高低，一個個獻禮。

“臣，丞相奚賓鴻，恭祝皇上萬福金安。”奚相率先出列。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幾個內侍把他的禮物抬了進來。

是九幅字畫。

每一幅上面都有用了一種和別的不同的字體書寫的“壽”字。

以此，恭祝皇上壽比南山。

奚相退回自己站立的地方。

“臣定國大將軍，宗修潔恭祝皇上萬福金安。”

“臣吏部尚書，東方嘉歆恭祝皇上萬福金安。”

“臣衛國將軍，長孫固恭祝皇上萬福金安。”

…………

就這么一個個禮物抬進來，大殿上一會兒就放了好些禮物，

莫子毓和武明素等在帷帳里，靜候著。看到這個人出列，相視一笑。

“臣兵部侍郎，奚沅璟，恭祝皇上萬福金安。”

說罷，內侍端進來一套晶瑩剔透的白玉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