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思考:如何通過轉換思維達到人生理想狀態
- (美)奧里森·馬登
- 2930字
- 2019-01-10 16:58:12
第一章 精神的力量驅動著我們的肉身
命運因思想的改變而改變。當我們的思考習慣與我們的欲求達成一致時,我們會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能夠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決定我們最終命運的神’潛藏于我們體內,它就是我們自己。”
早在亨利·歐文去世之前,他的醫生就告誡過他不能再出演《馬鈴之聲》中那讓他非常滿意的角色,因為那對他心臟的刺激太大了。愛倫·特里是亨利·歐文的人生導師,他在自傳中提到:
“他每次聽到馬鈴聲響起,那心跳的速度幾乎就要讓他死去。有時,盡管鈴沒響,他也會臉色蒼白,這就是想象力作用于身體的表現。
“他扮演的馬提亞的死——一個強壯、健碩的人之死——與他在其他戲劇中扮演的死亡不同。他確實幾乎死掉了——他想象著死亡,在如此恐怖緊張的氛圍中,他的眼睛向上翻起,臉色灰白,四肢冰冷。”
毫無疑問,醫生對他的警告被漠視了。在布拉福德演出《馬鈴之聲》時,亨利的心臟未能承受住巨大的壓力,在演出最后一幕“馬提亞之死”的那天,他像馬提亞一樣死去了。
去世當晚,他的醫生說,毫無疑問,他的死因是連續不斷地演出。他的工作熱情和觀眾們的熱烈支持,給予了他超出承受能力的鼓勵和刺激,從而讓他死去。
演員們大都有這樣一種體驗,那就是自身對演出的熱情和來自觀眾的積極反應可以使他們忘記病痛,甚至治愈病痛。
愛德華·H.薩森說,當他站到舞臺上,大腦就會變得非常活躍、興奮,同時,身體也會變得非常亢奮。“甚至我呼吸的空氣,”薩森說,“都讓人激動萬分。一站到臺上,疲憊就遠離了我。演出讓我忘記了所有的痛苦,否則,我恐怕已經在接受醫生的治療了。”著名的演說家、聲名顯赫的歌手,都有類似的體驗。
那種不論演員喜歡與否都會激發出其巨大潛能的“必須”是一種力量,所有病痛都被它安撫、克服。不知道為什么,當我們力不從心時,當危機出現、災難來臨時,當我們不得不、迫切需要做某事時,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由我們體內生出,這種力量會拯救我們,使我們完成本來不可能完成的事。
對于歌手或演員來說,自愿放棄演出,即使只有一個晚上,也是很少見的。不過,等到他們下班或者休假時,他們往往就會感到身體不適或很容易生病。在歌手和演員中有一種說法廣為流傳——他們生不起病。
“我們不生病,”一位演員說,“是因為我們負擔不起,那太奢侈了。對我們而言,不生病是必需的。雖然,在家或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我大可像其他身體不適的人一樣臥病在床,但我從來沒有那樣過,因為沒必要。意志力是最好的補藥,這絕不是信口開河的說法。從事戲劇工作的人都信服這種說法。”
我認識一位演員,他被風濕病纏身,行走起來很困難,即使拄著手杖,走完從旅館到劇院的兩條街的路程也不是易事。然而,一聽到要演出,他就立刻步履輕盈地走上舞臺,把前一刻還讓他受盡折磨的病痛忘得一干二凈。強烈的表演欲讓他在演出中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病痛。但病痛只是暫時地被其他的思想、激情和情感所掩蓋,一旦演出結束,他就又會變得行動不便。
南北戰爭期間,格蘭特將軍在托克斯時備受風濕病的折磨,但當準備投降的對手升起休戰旗的時候,在巨大的喜悅之下,格蘭特竟完全忘記了自己有風濕病,絲毫感覺不到病痛,盡管只持續了那么一小會兒的時間。
舊金山大地震所帶來的震驚治愈了一個因患麻痹癥而跛行了十五年的人。還有許多人也有類似的際遇——在一些突如其來的消息的刺激下,多年的病痛莫名痊愈了。在危險、嚴峻的形勢面前,許多長期不能行動、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都能夠做出超常行為,能夠將孩子、生活用品等搬到距離相當遠的安全地帶去。
嘗試過后,我們才會知道自己的潛能有多大。許多脆弱的母親都以為,如果孩子死了,自己也將不能活。然而,即使她的丈夫以及其他家人都去世了,而且一貧如洗,她也能夠承受、面對這一切,像從前那樣生活下去。緊要關頭,我們的潛能就會被激發出來。
膽小的女孩子往往一想到死亡事件就會嚇得瑟瑟發抖,但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她們卻有膽量穿行于黑暗危險的山谷中。在明知手術可能讓自己死去的情況下,嬌弱的女人卻能夠懷著巨大的勇氣毅然地躺到手術臺上。
一個人往往難以忍受針刺的痛苦,通常不能容忍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拔牙或動手術。然而,當意外發生,他被砍傷,又身處得不到治療的地方,他便能夠忍受那種本不能忍受的痛苦,并且毫不畏懼。
我見過許多堅強的人于戰火中毫不畏懼地面對死亡。有一種內在力量,使得我們在災難面前坦然自若,讓我們能夠戰勝任何危機。即便所有的逃生工具都已損壞,勇敢的消防員也不會膽怯。最后的逃生繩索也沒有了,最后的梯子也化為了灰燼,但在燃燒著的、100米高的、炙熱的樓頂,他們依然在堅守。即使樓頂也燃起了熊熊烈焰,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
據說,在南達科他州黑山地區的枯木鎮,早些年電話、鐵路、電報通信網絡還沒有建立時,人們不得不跋涉上百里路去看病。因此,一般人往往無法承受看病的代價。結果是,那里的人們學會了依靠自己,只要不是攸關生死的重大疾病,他們就不會去看醫生。即便那些有許多孩子的大家庭,也從來沒有請過醫生。當我問他們是否患過病時,他們回答說:“沒有,我們從來沒有生過病,因為我們不得不保持健康。我們看不起病,并且即便我們去看病,那么遠的路,生病的人可能在見到醫生前就已經死了。”
令人遺憾的是,那種被我們稱為“更高文明”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摧毀我們抵抗疾病的信念。在大城市生活的人們為疾病做了充分的準備,他們將疾病置于預期之中,結果他們就真的生病了。看病只需走一兩條街,藥店就在街頭,這使得他們只要有一點點不舒服的跡象,就去看病吃藥,越來越依賴外在的幫助,越來越缺少對自身疾病的控制力。
毫無疑問,許多家庭讓孩子養成了看病的習慣,這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利于孩子的身體健康的。許多母親每當孩子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時候就向醫生求助,以致疾病、醫生、藥物的圖像伴隨著孩子一起成長,進而影響孩子的一生。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種潛在的力量,一種源源不斷的生命動力,一個不朽的健康法則,如果開發出來,將治愈我們的傷口、平復這個世界上的部分痛苦。
當被充分信任時,慢性病患者的確能夠康復。因為親人逝世、財富流失,又或者由于某種危急事件,他們被迫從隱居之處走到公眾面前,被迫無法再思考自己的病情、沉湎于自身的病痛和困擾,就這樣,病痛消失了!
生活在今天的成千上萬的人之所以沒有多年前的人們健康,是因為他們沒有被逼迫著“必須”不再過多地考慮疾病,而去想其他的事情,如為需要他們的人效力、籌備、打算。
如果負擔得起生活,大多數人都可能會臥病在床。但是實際情況是家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生活責任如此緊迫,以至于他們不能停止工作,他們必須堅持,不管自己是否愿意。
一切難道不應該歸功于專橫的“必須”嗎?當我們陷入絕望中,當所有的外部援助都被切斷時,我們被迫從內心中喚醒能夠幫助我們擺脫厄運的力量。
世界上許多偉大的事都是在“必須”的推動下才成功的,它無情的鞭笞卻帶來了成就。
“必須”是無價之寶,它助人創造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跡。每個有追求的人都會感到內在有種迫使自己不斷改善的驅動力,不論愿意與否,這種內在的力量都將我們與使命緊密相連。監視著我們的進程,激勵和促使我們前行,給予我們足夠的意志力去克服困難、麻煩、不適,在我們甘于平庸、想偷懶時迫使我們辛勤勞作的,就是一直在說的“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