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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文公(4)

陳共公、鄭穆公跟楚穆王在息地見面。冬季,和蔡莊公一塊駐扎在厥貉,準備進攻宋國。

宋國的華御事講:“楚國想讓我們降服。我們先主動表示降服嗎,何必等他們誘迫呢?我們真的是沒有能耐,不過百姓們有什么罪呢?”便前去迎接楚穆王,向他慰問,而且表示降服。此后給穆王帶路在孟諸打獵。宋昭公率領右邊圓陣,鄭穆公領著左邊圓陣,期思公復遂出任右司馬,子朱和文之無畏出任左司馬。穆王下令一大早便用車子載上取火工具出發(fā)。宋昭公違反了命令,文之無畏便鞭打了宋昭公的仆人,并在全軍示眾。

有人對子舟講:“不能任意侮辱國君。”子舟講:“我秉公辦事,國君有什么了不起?《詩經》講:‘硬的不怕,軟的也不怕。’‘不能縱容狡詐之人,以便使其有所收斂。’講的就是不畏強權,我如何敢為了保全性命而不履行職責呢?”

在厥貉見面時,麇子逃了回去。

文公十一年

[原文]

〔經〕十有一年春,楚子伐麇。夏,叔仲彭生會晉缺于承筐。秋,曹伯來朝。公子遂如宋。狄侵齊。冬十月甲午,叔孫得臣敗狄于咸。

[原文]

〔傳〕十一年春,楚子伐麇,成大心敗麇師于防渚。潘崇復伐麇,至于錫穴。

夏,叔仲惠伯會晉缺于承匡,謀諸侯之從于楚者。

秋,曹文公來朝,即位而來見也。襄仲聘于宋,且言司城蕩意諸而復之,因賀楚師之不害也。瞞侵齊。遂伐我。公卜使叔孫得臣追之,吉。侯叔夏御莊叔,綿房甥為右,富父終甥駟乘。

冬十月甲午,敗狄于咸,獲長狄僑如。富父終甥①其喉,以戈殺之,埋其首于子駒之門,以命宣伯。初,宋武公之世,瞞伐宋,司徒皇父帥師御之,班御皇父充石,公子谷甥為右,司寇牛父駟乘,以敗狄于長丘,獲長狄緣斯,皇父之二子死焉。宋公于是以門賞班,使食其征,謂之門。晉之滅潞也,獲僑如之弟焚如。齊襄公之二年,瞞伐齊。齊王子成父獲其弟榮如,埋其首于周首之北門。衛(wèi)人獲其季弟簡如,瞞由是遂亡。大子朱儒自安于夫鐘,國人弗徇。

[注釋]

①(chōnɡ):抵住。

[譯文]

魯文公十一年春季,楚子進攻麇國。成大心在防渚打敗麇軍。潘崇又進攻麇國,一直打到錫穴。

夏季,魯國的叔仲惠伯在承匡會見了晉國的郤缺。商量怎樣對付那些跟從楚國的諸侯。

秋季,曹文公前來朝見,這是因為即位而來朝見的。襄仲在宋國訪問,而且談起宋國司城蕩意諸及讓他回國的事。并為去年楚軍侵略宋國沒造成危害向宋國道賀。鄋瞞侵入齊國,隨后又攻擊魯國。文公準備派叔孫得臣追擊敵人一事占卜,吉利。侯叔夏為莊叔駕車,綿房孫為車右,富父終甥為車右副手。

冬十月三日,在咸地擊敗狄人,俘虜了狄將長狄僑如。富父終甥用戈抵住他的咽喉,殺死他,并把他的腦袋埋在子駒之門的下邊。而且用僑如作為他兒子宣伯的名,叫叔孫僑如。先前,在宋武公時,鄋瞞攻入宋國,司徒皇父領兵抵抗。耏班為皇父充石駕車,公子谷甥作車右,司寇牛父作為駟乘,在長丘擊敗狄人,抓捕了長狄緣斯。皇父跟谷甥、牛父卻都戰(zhàn)死了。宋武公由此把一座城門賞給了耏班,讓他以征收城門稅當作俸祿。從此這座門便被稱為耏門。當晉國滅亡潞國的時候,抓捕了僑如的弟弟焚如。齊襄公二年,鄋瞞征討齊國,齊國的王子成父抓捕了僑如的弟弟榮如,并把他的頭埋在周首的北門下,當狄人退經衛(wèi)國時,衛(wèi)國又抓捕了焚如的弟弟簡如。從此鄋瞞就滅掉了。郕國的太子朱儒自己一人居住在夫鐘,由于郕國人都不肯聽從他。

文公十二年

[原文]

〔經〕十有二年春,王正月,伯來奔。杞伯來朝。二月庚子,子叔姬卒。

夏,楚人圍巢。

秋,滕子來朝。秦伯使術來聘。

冬十有二月戊午,晉人、秦人戰(zhàn)于河曲。季孫行父帥師城諸及鄆。

[原文]

〔傳〕十二年春,伯卒。人立君。大子以夫鐘與、來奔。公以諸侯逆之,非禮也。故書曰“伯來奔”,不書地,尊諸侯也。

杞桓公來朝,始朝公也,且請絕叔姬而無絕昏,公許之。

二月,叔姬卒。不言“杞”,絕也。書“叔姬”,言非女也。

楚令尹大孫伯卒,成嘉為令尹。群舒叛楚。夏,子孔執(zhí)舒子平及宗子,遂圍巢。

秋,滕昭公來朝,亦始朝公也。

秦伯使西乞術來聘,且言將伐晉。襄仲辭玉,曰:“君不忘先君之好,照監(jiān)魯國,鎮(zhèn)撫其社稷,重之以大器,寡君敢辭玉!”對曰:“不腆①敝器,不足辭也。”主人三辭,賓答曰:“寡君原徼福于周公、魯公以事君。不腆先君之敝器,使下臣致諸執(zhí)事以為瑞節(jié),要結好命,所以藉寡君之命,結二國之好,是以敢致之!”襄仲曰:“不有君子,其能國乎?國無陋矣。”厚賄之。

秦為令狐之役故,冬,秦伯伐晉,取羈馬。晉人御之。趙盾將中軍,荀林父佐之。缺將上軍,臾駢佐之。欒盾將下軍,胥甲佐之。范無恤御戎。以從秦師于河曲。臾駢曰:“秦不能久,請深壘固軍以待之。”從之。

秦人欲戰(zhàn)。秦伯謂士會曰:“若何而成?”對曰:“趙氏新出其屬曰臾駢,必實為此謀,將以老我?guī)熞病Zw有側室曰穿,晉君之婿也,有寵而弱,不在軍事;好勇而狂,且惡臾駢之佐上軍也。若使輕者肆焉,其可。”

秦伯以璧祈戰(zhàn)于河。

十二月戊午,秦軍掩晉上軍。趙穿追之,不及;反,怒曰:“襄糧坐甲②,固敵是求。敵至不擊,將何俟焉?”軍吏曰:“將有待也。”穿曰:“我不知謀,將獨出。”乃以其屬出。宣子曰:“秦獲穿也,獲一卿矣。秦以勝歸,我何以報?”乃皆出戰(zhàn),交綏。

秦行人夜戒晉師曰:“兩君之士皆未也,明日請相見也。”臾駢曰:“使者目動而言肆,懼我也,將遁矣。薄諸河,必敗之!”胥甲、趙穿當軍門呼曰:“死傷未收而棄之,不惠也。不待期而薄人于險,無勇也。”乃止。秦師夜遁。復侵晉,入瑕。

城諸及鄆,書,時也。

[注釋]

①腆:音tiǎn,豐厚,美好。②坐甲:坐不解甲。

[譯文]

十二年春季,郕伯去世。郕國人立了新君。太子把夫鐘和郕、邽兩邑作為獻禮而逃奔魯國。文公按諸侯的規(guī)格迎接他,這是不合乎禮的。故而《春秋》記錄講:“郕伯逃奔魯國”,不記錄奉獻土地的事情,這是為了諱言文公失禮的事而把郕伯當作諸侯來尊敬的原因。

杞桓公來魯國朝覲,這是他第一次來朝覲文公,同時請求與叔姬離婚不過不斷絕兩國的婚姻關系,文公同意了。

二月,叔姬卒。《春秋》不寫上“杞”字,是由于杞國跟她已經斷絕了關系。寫明“叔姬”,是表明她已是出嫁女子。

楚國的令尹大孫伯卒,成嘉接任令尹。偃姓的各舒國反叛楚國。夏季,成嘉抓捕了舒國的君主平和宗國的君主,并乘機包圍巢國。

秋季,滕昭公來魯國朝覲,也是首次前來朝覲文公。

秦伯派西乞術前來聘問,而且告知秦國準備進攻晉國。襄仲辭謝西乞術所送的玉,講:“貴國國君沒有忘記與先君的友好,光臨魯國,鎮(zhèn)定安撫我們的國家,十分厚重地惠贈我們圭、璋大玉器,寡君不敢受玉!”西乞術答復說:“不豐厚的一點玉器,不值得辭謝。”主人三次辭謝,客人答復說:“寡君愿意向周公、魯公祈求福祿以服侍貴國國君。一點微薄的玉器,特派遣下臣奉送給各位執(zhí)事,當作祥瑞的信物,締結友好,用它來表示寡君的命令,聯(lián)結兩國的友好關系,故而才敢奉送!”襄仲說:“要是沒有君子,難道能治理好國家嗎?秦國不是鄙陋的國家。”于是送給西乞術很貴重的禮物。

秦國為了令狐之役的原因,冬季,秦伯發(fā)兵進攻晉國,搶奪了羈馬。晉人出兵抵御。趙盾領著中軍,荀林父輔助他。郤缺領著上軍,臾駢輔助他。欒盾領著下軍,胥甲輔助他。范無恤為趙盾駕御戰(zhàn)車。在河曲迎擊秦軍。臾駢講:“秦軍不能持久,請高筑壁壘鞏固軍營等著他們。”趙盾聽從了。

秦軍準備出戰(zhàn)。秦伯對士會講:“用什么方法作戰(zhàn)?”士會答復說:“趙盾新近提拔他的一位名為臾駢的部下,必定是他提出的這個戰(zhàn)術,想要使我軍困怠。趙氏有一旁支的子弟稱趙穿,是晉君的女婿,年少而很受寵信,不明白軍事;喜好勇猛而又狂妄,又忌恨臾駢作為上軍的輔佐。要是我們派出一批雖有勇力而不剛強的士兵去偷襲上軍,邊戰(zhàn)邊退,也許能夠引誘他們出來作戰(zhàn)。”

秦伯把玉璧投進黃河,向河神祈求戰(zhàn)爭勝利。

十二月戊午日,秦軍攻擊晉軍的上軍。趙穿追擊秦軍,沒有追趕上;回來后,生氣說:“裝著糧食,披上甲胄,就是為了尋求敵人。敵人已經來到,又不去攻擊,還打算等什么?”軍吏講:“將要有所等待啊。”趙穿說:“我不明白什么計謀,準備自己出擊。”于是帶著他的部下沖出軍壘。趙盾講:“秦軍要是捉住趙穿,便是逐步了一個卿。秦國帶著勝利回去了,我用什么向晉國上下回報?”于是晉軍全部出動作戰(zhàn),兩軍剛一交戰(zhàn)便彼此退兵。

秦國的軍使在晚上告訴晉軍講:“我們兩國國君的將士都沒有打個痛快,明日再見面吧。”臾駢講:“秦軍使者講話時眼神不安,聲音失常,這是害怕我們的表現,秦軍想要逃走了。將他們逼到黃河岸邊必定能夠打敗他們!”胥甲、趙穿擋住軍門大聲呼喊講:“我們死傷的將士還沒有收護,便把他們丟棄,這是不仁愛。不等到約定的期限而把別人逼到險要的地方進行打擊,這是沒有勇氣。”于是停止出擊。秦軍晚上逃走。后來又偷襲晉國,進入瑕地。

魯國在諸、鄆兩地筑城,《春秋》記錄此事,是由于合乎時令的緣故。

文公十三年

[原文]

〔經〕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夏五月壬午,陳侯朔卒。邾子蘧卒。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大室屋壞。冬,公如晉。衛(wèi)侯會公于沓。狄侵衛(wèi)。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晉侯盟。公還自晉。鄭伯會公于。

[原文]

〔傳〕十三年春,晉侯使詹嘉處瑕,以守桃林之塞。晉人患秦之用士會也,夏,六卿相見于諸浮。趙宣子曰:“隨會在秦,賈季在狄,難日①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曰:“請復賈季,能外事,且由舊勛。”郤成子曰:“賈季亂,且罪大,不如隨會,能賤而有恥,柔而不犯,其知足使也,且無罪。”乃使魏壽余偽以魏叛者,以誘士會。執(zhí)其帑于晉,使夜逸。請自歸于秦,秦伯許之。履士會之足于朝。秦伯師于河西,魏人在東。壽余曰:“請東人之能與夫二三有司言者,吾與之先。”使士會。士會辭曰:“晉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為戮,無益于君,不可悔也。”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歸爾帑者,有如河。”乃行。繞朝贈之以策,曰:“子無謂秦無人,吾謀適不用也。”既濟,魏人噪②而還。秦人歸其帑。其處者為劉氏。

[注釋]

①隨會:即士會。難日:禍難的日子。②噪(zào灶):喧嘩,即吵吵嚷嚷。

[譯文]

魯文公十三年春季,晉靈公派晉大夫詹嘉住在瑕地,防守桃林這個險要地方。晉國人擔憂秦國任命士會,夏天,晉國六卿在諸浮相見。趙盾講:“士會在秦國,賈季在狄人那兒,禍難的日子到了,對他們怎么辦?”荀林父講:“請召回賈季,他曉得外邊的事情,并且由于有過去的功勞。”郤缺講:“賈季好作亂,并且罪過大,不如讓士會回來,他能做到卑賤而曉得恥辱,柔和而不可侵犯,他的智謀能夠使用,而且沒有罪過。”于是便讓魏壽余裝著領著魏地叛變的人,誘騙士會。把魏壽余的妻子兒女拘留在晉國,讓他晚上逃走。魏壽余請求把自己魏地歸入秦國,秦康公同意了。魏壽余在朝廷上踩了一下士會的腳。秦康公屯駐在河西,魏地人在河東。魏壽余講:“請派一位東邊人而能跟那邊幾位官員說話的,我跟他一塊先去。”秦康公派遣士會去。士會辭謝講:“晉國人,是老虎豺狼。要是違反他原來的話不讓臣下回來,臣下死了,妻子被殺戮,對君王沒有好處,后悔都來不及。”秦康公講:“要是晉國違反原來的話不讓你回來,我不送還你的妻子兒女,有河神為證。”士會便走了。秦大夫繞朝把馬鞭送給他,講:“您不要覺得秦國沒有人才,我的計謀正好不被采用而已。”渡過黃河以后,魏地人吵吵嚷嚷而回去了。秦國人送還士會的妻子兒女。士會的子孫留在秦國的即是劉氏。

[原文]

邾文公卜遷于繹。史曰:“利于民而不利于君。”邾子曰:“茍利于民,孤之利也。天生民而樹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與焉。”左右曰:“命可長也,君何弗為?”邾子曰:“命在養(yǎng)民。死之短長,時也。民茍利矣,遷也,吉莫如之!”遂遷于繹。五月,邾文公卒。君子曰:“知命。”

秋七月,大室①之屋壞,書不共也。

冬,公如晉朝,且尋盟。衛(wèi)侯會公于沓,請平于晉。公還,鄭伯會公于,亦請平于晉。公皆成之。

鄭伯與公宴于,子家賦《鴻雁》。季文子曰:“寡君未免于此。”文子賦《四月》。子家賦《載馳》之四章。文子賦《采薇》之四章。鄭伯拜,公答拜。

[注釋]

①大室:太廟之室,即周公之廟。

[譯文]

邾文公為了遷都到繹地而占卜吉兇。史官講:“對民眾有利而對國君不利。”邾文公說:“要是對民眾有利,也就是我的利益。上天生育民眾并為他們設置君主,便是用來給他們利益的。民眾既然得到利益了,我一定也在其中。”左右隨從講:“壽命是能夠延長的,君王為什么不去做?”邾文公說:“活著就是為了撫養(yǎng)民眾。而死的早晚,是命運決定的。民眾要是有利,就遷都,沒有比這再吉利的了!”于是便遷都到繹地。這年五月,邾文公死。君子講:“邾子懂得天命。”

秋天七月,太廟正屋的屋頂倒塌,《春秋》記錄是表示臣下的不恭敬。

冬季,魯文公到晉國朝覲,并且重溫過去的同盟友好關系。衛(wèi)成公在沓地會面魯文公,請求和晉國講和。魯文公回國時,鄭穆公在地會見文公,也請求和晉國講和。魯文公都幫助他們跟晉國達成和議。

鄭穆公跟魯文公在棐地飲宴,子家賦了《詩經》中《鴻雁》這首詩。季文子講:“寡君也不能免于此種處境。”季文子賦了《詩經》中《四月》這首詩。子家賦了《詩經》中《載馳》這首詩的第四章。季文子賦了《詩經》中《采薇》這首詩的第四章。鄭穆公拜謝,魯文公答拜。

文公十四年

[原文]

〔經〕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晉。邾人伐我南鄙,叔彭生帥師伐邾。夏五月乙亥,齊侯潘卒。六月,公會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許男、曹伯、晉趙盾。癸酉,同盟于新城。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公至自會。晉人納捷于邾,弗克納。九月甲申,公孫敖卒于齊。齊公子商人弒其君舍。宋子哀來奔。冬,單伯如齊。齊人執(zhí)單伯。齊人執(zhí)子叔姬。

[原文]

〔傳〕十四年春,頃王崩。周公閱與王孫蘇爭政,故不赴。凡崩、薨,不赴則不書。禍、福,不告亦不書。懲不敬也。

邾文公之卒也,公使吊焉,不敬。邾人來討,伐我南鄙,故惠伯伐邾。

子叔姬妃①齊昭公,生舍。叔姬無寵,舍無威。公子商人驟施于國,而多聚士,盡其家,貸于公有司以繼之。夏五月,昭公卒,舍即位。

邾文公元妃齊姜生定公,二妃晉姬生捷。文公卒,邾人立定公,捷奔晉。

六月,同盟于新城,從于楚者服,且謀邾也。

秋七月乙卯夜,齊商人弒舍而讓元。元曰:“爾求之久矣。我能事爾,爾不可使多蓄憾②。將免我乎,爾為之。”

有星孛入于北斗,周內史叔服曰:“不出七年,宋、齊、晉之君皆將死亂。”

晉趙盾以諸侯之師八百乘納捷于邾。邾人辭曰:“齊出犭矍且長。”宣子曰:“辭順而弗從,不祥。”乃還。

周公將與王孫蘇訟于晉,王叛王孫蘇,而使尹氏與聃啟訟周公于晉。趙宣子平王室而復之。

楚莊王立,子孔、潘崇將襲群舒,使公子燮與子儀守,而伐舒蓼。二子作亂,城郢而使賊殺子孔,不克而還。八月,二子以楚子出,將如商密。廬戢梨及叔麇誘之,遂殺斗克及公子燮。

初,斗克囚于秦,秦有肴殳之敗,而使歸求成。成而不得志,公子燮求令尹而不得,故二子作亂。

穆伯之從己氏也,魯人立文伯。穆伯生二子于莒而求復,文伯以為請。襄仲使無朝聽命。復而不出,三年而盡室以復適莒。文伯疾而請曰:“之子弱,請立難也。”許之。文伯卒,立惠叔。穆伯請重賂以求復,惠叔以為請,許之,將來,九月卒于齊。告喪,請葬,弗許。

宋高哀為蕭封人,以為卿,不義宋公而出,遂來奔。書曰:“宋子哀來奔。”貴之也。

齊人定懿公,使來告難,故書以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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