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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以毒攻毒

  • 飲馬百川
  • 光明在遠方
  • 2281字
  • 2018-10-04 18:05:00

十幾個潑皮滿臉血、一身傷的跑回賭坊,范縝的老父問清情由,抬手就給了為首的幫閑一個大嘴巴。蹦著高就把賭坊里蓄養著的打手都指派了出去,就一句話:“將裴家兄妹給老爺抓回來,死活不論!”隨后,拿塊布將賭坊的現銀都包了,抬腳就奔了提刑司!

再說劉震岳,聽小掌柜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也不急著走。兩根手指搭在桌子上敲著鑼鼓點,只是掃看著街頭的動靜。

足足有半個時辰,小掌柜殷勤給倒過來的茶水都喝了五七碗,街頭才傳來亂糟糟的嘈雜聲,棍棒點地、鐵鏈嘩楞聲中,街角終于轉出來劉震岳一直等著的一群人——緝捕拿人的差役。

濟州緝捕使臣何濤,現在的心情很是不爽!本來一早上就能攀上知府的高枝兒,何濤辦差時都笑得合不攏嘴。但是到了午后,今日里的運道卻倒了個個兒!先是黃泥崗上丟了生辰綱,知府、知州、提刑、通判,這幾位大人挨個把自己叫過去一頓敲打,限期破案!

前腳才剛出通判府,又有小番子來報,南街上出了人命案子。因有生辰綱之事壓著,本不想親自理會這喪氣事,但是聽說死得是范縝,這才怒罵一聲:“賊老天!”就直奔南街。原來這范縝實是這何濤的大金主,范縝家幾代開賭坊,每月給何濤的例錢可是厚得很!

勘驗過尸身,還沒來得及搜羅當街的人證,一只粗瓷茶碗就帶著風聲飛了過來,準準的在何濤的腳下摔了個粉碎!瓷片四濺,“直娘賊”的喝罵聲中,何濤抬眼往茶碗飛來處看去。

“我叫你這……呃……”何濤見是一年輕的后生,正欲開口再罵。卻已看清了這后生的樣貌,忙不迭收住已經到了嘴邊的污言穢語,伸手往自己的臉上狠摑一掌,才一路作著揖小跑著湊了過去。

何濤的一番動作倒是讓他手底下的這群小番子傻了眼,心想:“頭兒這是得了失心瘋了不成?”待到何濤的話聲傳來,這些小番子才明白過來。

“小人何濤,不知是衙內相招,言語中多有得罪!還望衙內大量,饒了小人這一遭。”說著,何濤沖著自己的嘴又是兩巴掌狠狠抽下!

斜著眼看著他,直到何濤這兩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臉上,把那冒犯過自己的嘴打的高高腫起,劉震岳才慢悠悠的開了口:“你這廝,要是管不住你那嘴,不如索性縫了去,免得為你招災惹禍!”

何濤額頭上的冷汗嘩的一聲就冒了出來,腿一軟就拜倒在地,慘白著臉剛想求饒,劉震岳已經一腳蹬在他腿上,罵道:“別跟我來哭求的這一套,小爺不吃這個,你既然識得我,應該是個曉事的,我這里有件難事要你去辦,若辦得好時,衙內我就饒了你這一遭?!?

如此巧合的在此處遇到劉震岳,何濤也是個心思細的,心中一轉,就將手略略往身后指了指,輕聲問道:“衙內,可是在此事上有些情由讓小人去辦?”

“算是吧?!眲⒄鹪啦恢每煞?,嘬飲了一口新砌的好茶,才又說道:“這裴家刀劍鋪中的小娘子,我看上了,那這當街殺人的裴烈,便算是我的大舅哥,我不理會你用何手段,衙內我只要我那大舅哥無事!你可能辦到?”

“這……”何濤剛一沉吟,劉震岳便要勃然作色。何濤一見,急忙擺起手來,“衙內莫要誤會,小人只是想問問衙內,要將這案子辦成何種情形?”

劉震岳放下作勢要往桌子上拍的手掌,哼聲問道:“你這里又有哪些情形?”

“第一種,據實落案,依律審結,只在風聲暫過之后,花銀錢找個替死之人,頂了裴……裴舅爺的身份!來個李代桃僵。”

“噗”的一聲,劉震岳將口中的一口好茶都噴了出來,好懸沒嗆到嗓子。萬萬沒想到,這何濤能開口叫裴烈為舅舅!那他踏馬不就是自己的兒子了嗎???

厚黑到如此程度,簡直是刷新了劉震岳的三觀。定了定神,劉震岳才看著被自己噴了一頭茶水姜蒜的何濤,說道:“此法不妥,想那裴烈是我的大舅哥,怎能讓他受苦?你再說來。”

何濤剛給自己認了個二十不到的干爺,又被這干爺噴了一頭臉的茶水,卻還是一臉喜色,心想既然衙內沒拒絕,那自己這個干爺就算是認下了!當下更賣力的殷勤到:“二一種情形,便是上下打點,將那提刑、孔目浸潤了,再廣撒金錢,將目擊人證的口證都改了,把案子定成個當街毆斗,致人踩踏而亡的罪名,多賠些銀錢與那苦主,也就是了?!?

何濤說著時,劉震岳就默默點頭不已,花錢就能平事,挺符合劉震岳的認知,再者說來,現在劉震岳可是大財主。老夫人放權了,說家中的那二十多萬貫的銀錢,是二兒子掙來的,那就由著他去花!

看著劉震岳似是有些心動,獻計的何濤卻沒有表現出欣喜,反而是躊躇了一番,突的反問道:“衙內可是想選這第二個法子?”

在何濤的臉上,劉震岳明顯看得出來,他似是不贊同如此處理這事。不由也問道:“此法難道有何不妥?”

心中極力掙扎了一下,何濤心想既然選了抱劉震岳這條大腿,那其他也就顧不得了!細眼只中閃過一絲決絕,回答到:“此法用在升斗小民的身上,自是無礙的,但今日這苦主,卻是個不好相與的?!?

“一個開賭坊放印子錢的潑才而已,本衙內豈會怕他?莫不成他身后還有人?”

“回衙內話,這范縝身后倒是沒甚人。只是,范家是積年做偏門買賣的,范縝與其父兩人皆是心黑手狠之輩。也不怕衙內笑話,小人我作為本州三都緝捕使臣,深知此父子二人的底細。這些年來,其父子二人只經我手之人命案子,就不下百余件!落在我手里的銀錢,也有萬余貫,更不要說上面的大人們。整個濟州府,都被兩人浸潤的透了?!焙螡秊榱讼蛐轮髯颖碇倚模幌П鲎约旱某笫?。

劉震岳此時已經聽出一些味道來,卻仍似滿不在乎,豪橫的一擺手說道:“我堂堂知府衙內,還能怕了他一個放賭的潑皮?”

諂媚的一笑,何濤忙道:“衙內自是不會怕那等潑皮?!痹掍h一轉,又道:“只是俗語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范縝父子殺人盈野,結交的多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暗箭難防之下,萬一有個疏忽,豈不是天大的冤枉???”

“那依你之見?”劉震岳斜眼看著賣關子賣了半天的何濤,問道。

不敢再拿捏,走近兩步,附在劉震岳耳上:“衙內只需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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