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已經傍晚了。
大家分成幾組燒烤著,我和潘文澤,林培輝,我們這三劍客,外加我們班的兩位國寶女神,還有林望晨,這家伙無端端也擠進來了。作為吃貨的我,早就穿起了雞翅膀,烤了起來。潘文澤趁機諷刺:“一開始就烤雞翅膀,你就餓著吧你?!边@貨總是要踩一下別人才安樂,不過倒也提醒了我,這雞翅難熟啊,看著一包包肉丸、熱狗、牛肉等誘惑的食品,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燒烤叉的雞翅膀還流著血淋淋的汁,我也不好意思拔下來。沒多久,黃振興跑過來,將一個黃澄澄的玉米遞給雙怡,先不說這香艷得讓人流口水的玉米,一點烤焦的樣子都沒有。此舉倒是讓人想入非非,我們都盯著黃振興,一臉偷笑樣,黃振興見我們,“看什么看,烤你們的?!币荒槹詺鈽?。我們楸了一下。潘文澤將烤好的肉丸遞給林望晨,并發出嗲嗲的聲響:“望,來個肉丸不?”他趁機走到林望晨隔壁并且坐了下來。這貨的并又犯了。望晨淡淡的笑著:“不用了,你要不要玉米,我給你烤吧。”我覺得這是一個損人的機會,于是我模仿著潘文澤,拿著還未烤熟的雞翅膀,對培輝用比潘文澤更嗲的語氣說:“輝輝,你要不要吃雞翅膀?”還沒等培輝說話,我立馬坐在培輝隔壁,培輝這貨領悟還真是不夠,還跟我說了句干嘛。我頓時暈了,撞了撞他,他才會意,回復我:“不用,你要不要熱狗,我給你烤根吧?”哎呀,這貨簡直視帝附身啊,前一秒還是個渣渣呢。
潘文澤咬著根熱狗,隨意的對張筱燕問了句:“誒,對了,你為什么要離開學校?。俊彼倪@一問,我們幾個的視線就轉移到她身上,她遲疑地說:“沒,沒有啊,我想早點出來工作,所以就離開?!蔽乙欢日J為張筱燕離開我們的原因是她家里人不讓她繼續就讀,讓她早點出來工作,而她卻說自己想。不過不管怎么樣,這都是她的選擇。我們繼續燒烤著。班主任走過來給我們拍一張照片,我們擺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這也許會成為我們將來最美好的回憶,不放肆一番,怎能對得住自己呢?
燒烤結束,天早已黑,班主任提議由于天色較晚,讓筱燕和雙怡在宿舍同住一晚,并讓我們一大幫男生保護她們。路離學校較遠,所以走的比較漫長。潘文澤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講電話,什么時候他也變得和薛彬一樣了。培輝見我一人走著,走了過來,我還沒察覺。他和我邊走著邊跟我說:“你看潘文澤那個衰樣,跟薛彬混在一起久了,就學會他煲電話粥了?!蔽亦帕寺暎掷^續說著:“你,打算畢業后做什么工作?”他并沒有用試探的語氣來問我,也不會用,在我眼里,他就是個天真的少年。我回著:“隨便找個合適自己的工作做著先咯,反正也需要積累經驗。”他想了想,我直接問:“那你呢,你有什么想法?”他直截了當的回我:“跟著學校去實習工作一年唄,反正也沒什么適合我做的?!蔽也徽Z,誰能知道以后我們能夠做什么?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僅僅只是努力做好自己的。
周一天亮,伴隨著睡眼惺忪的我們起床了,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天氣微涼,伴隨著風??磥硎且掠炅?,我拿起了雨傘,走向飯堂吃早餐,早上的心情仿佛因為天氣而感覺不怎么樣。走著校道,看著前方一個男生為一個女生撐雨傘,我仔細的看了看,很明顯那個女生是林雙怡。我走在后面,八卦的我總想聽他們在講什么,那個男生是雙怡的男朋友嗎?
雙怡和仁濤走在淅淅小雨的校道二上,仁濤為雙怡撐著雨傘,雙怡感激的對他說:“沒想到我的雨傘落在家里,還好有你,不然我就成落湯雞了?!比蕽齼H僅只是笑了笑。到達教學樓后,仁濤示意先走了,她踏上樓梯,被后面的我嚇了一跳。“?。 彼D時驚了下,轉身看向我,:“豬肝你干嘛,人嚇人,嚇死人??!”她沒好氣的拍了我一下,我笑瞇瞇地問:“剛剛那個男生是誰啊?男朋友啊?”雙怡瞥了我一眼,拍了下我的頭,馬上跑走了,我笑追著。
鐺鐺鐺,下課鈴響,外面還是淅瀝瀝的下著雨,雙怡慢慢走下樓梯,走至三樓樓梯間,見仁濤在拿著雨傘仿佛在等著人,仁濤看是雙怡,走近她,不好意思的解釋:“我怕你沒雨傘,又不好意思去你們班上找你?!彪p怡笑了笑,和他結伴同行。
我停留在課室,培輝和我在等給老師送文件的潘文澤。我放著歌曲,靠近隔壁班的門,小心翼翼,猶如在做偷雞摸狗事的小孩子。平常只有李晴一人的教室,此刻變成了一男一女在這個教室。李晴和他們班一男生一起聊著,男生坐在桌子上,李晴仍坐在椅子上。這男生應該是之前操場和她跑步的那位。只見男生從抽屜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熟練地打開。拿出一顆,放到李晴的嘴里。兩人的舉動就像是一對正在熱戀的情侶。我呆住了,無神的眼睛走回自己的教室,腦子里打轉的是那些曾經說過的話語:“我并沒有想著兒女私情,我覺得我們目前最應該的是學習,所以我并不想太早涉足這方面的發展?!薄爸挥袑W習成績好了,才能夠有所成就,我并沒有想著兒女私情?!薄罢J識你那么多天,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男生?!边@些話語,到底是真的不想愛情,還是說,她只是并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才說出這些委婉的話句,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坐在桌子的男生喂著我喜歡的女生巧克力,兩人曖昧的說著,笑著。也許她也只是因為想要拒絕我,才會說以學習為主的那些屁話吧。培輝見我無神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他搖了搖我,“干嘛?!薄皼]有,就是困了?!蔽一刂?。
下午,飯堂里潘文澤和王娟在吃著飯,他夾著盤子里的肉丸給王娟,王娟像極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在吃著。潘文澤扒著飯,看見雙怡和一男生從這邊過來,他招著手,示意雙怡過來這邊。雙怡見后,直接和仁濤坐在潘文澤的對面。仁濤禮貌地向潘文澤和王娟先打招呼,“嗨?!睘榱朔乐钩霈F尷尬的場面,潘文澤回應著,“你好,我是潘文澤,廣播站的站長?!蓖蹙曛苯油诳啵骸澳隳樒ふ婧癜??!彼敝曜?,大家都笑著。
晚修后,雨還是不停地下著,天氣突然轉冷,讓人有點不適應。我拿著擦黑板的抹布,經過走廊準備往廁所沖洗,看見李晴和那位男生又在做親密的舉動,讓人覺得他們倆如膠似蜜。心里總覺得難受,若是恨,我定會馬上拿出手機,拍下照片,然后將照片帶到綜合樓,交給佟主任,可我并沒有,人家不喜歡我,我沒必要因此破壞人家的幸福。你喜歡她,她不喜歡你,等于她少了一個愛她的人,放棄不是必經的結果嘛。燈關后,我離開了教室,離開了教學樓,走到了操場,雨下的頗大,操場里并沒有人,應該是下雨的關系。我淋著雨,天空一片黑,只是不斷有雨從天而降,我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是我哪里做的不對嘛?那個男生長相也一般,比較的話,我們也不相上下,為什么李晴會選他而不選我呢。我腦子一片空白,任風雨吹打著。
回到宿舍我已渾身濕透,沒想到平日里晚上六點過后熱水就會被停掉,現在還有。宿舍其他人不明,笑著指著我說落湯雞,連雨傘都不帶。要是平時我定會反駁他們,但我現在并沒有。拿出柜子里的衣服,將盛滿熱水的桶帶進了衛生間,我沐浴,同時也打著噴嚏。清洗后用風筒把未干的發絲吹干,回到床上睡著了。朦朦朧朧地聽見,薛彬在說著:“失戀啊?!迸噍x說著:“應該,沒有吧?!彼D了。薛彬嚷嚷著:“不就一個女生么,搞成這樣,還淋雨。”慢慢的,我睡了過去。
鬧鐘響起,我從夢里醒來,天氣冷了點,感覺挺難受,頭暈想吐。我摸了摸額頭,估計是發燒了,基本不想動。鄒宇峰在來我們宿舍吹風筒,見我好像不太舒服,“同學,豬肝?”我不想出聲,突然的難受讓我往地上吐了,鄒宇峰見我不對勁,直接將我從他身上一拉,背著我去校醫室,恰巧校醫室關門。急忙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說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急忙地背著已經昏睡過去的我,沖出了已經停雨的學校,到學校臨近的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