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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季二--歡樂日子

回來時已經(jīng)是12年九月的最后一個星期,中秋節(jié)與國慶節(jié)緊緊連在一起,我們盼望著九天假期的來臨,也許是我們這兩屆的運氣較好。

到回宿舍后,薛彬見我進門,二話不說給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和上次聚會一樣,溫暖如初。猶如我是戰(zhàn)友歸來,我笑著,薛彬看起來大里大氣,但也是個很注重兄弟情誼的人,班上也有濃郁的團結氣氛,興許是有這樣的人存在,才能散發(fā)出團結友善的氣息。晚上最數(shù)505宿舍最為吵鬧,跟打架似的,打架都擠在一起聊著國慶節(jié)去哪玩,我自然也攙和了進去。葉鑫華見我進來,像是對著我卻又大聲得說:“誒呀,肝哥回娘家了啊。有沒有帶手信啊。”這話倒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從505宿舍嫁了出去,我馬上反駁,其他人跟著瞎起哄。白毛繼續(xù)附和:“嫁出去的就等于潑出去的水,我們不要了。”頓時引起大家的嬉笑,我引用曾偉賓的話語頂回了他,“白毛,不要以為頭發(fā)長了幾撮白毛就能拽哦。”

晚修下課后潘文澤不知道哪里弄來的麥克風,我一個他一個在教室瘋狂的嚎叫,培輝自然坐在教室講臺前的桌子那里玩手機,順便挺著我們怒放的聲線。“如果有一天。”我吼著,把全身最大的力氣吼出來,潘文澤接著我的詞:“我老無所依。”一句一句的對著,仿佛在喧囂這世界的不滿。

等到教室的燈關上之后,時間還不到九點半。吃貨的毛病又犯了,經(jīng)過小店門前的潘文澤緊抓住我的肩膀,口中年念道:“不進去,不進去,我能忍住,我能忍住。”這表情像極了一個煙癮者在克制自己再次吸煙,我假裝不在意:“那好,我們上去吧。”培輝懂我意思,我們倆準備前往宿舍的樓梯口,潘文澤實在忍不住了,對我們說:“不行了,最后一次,我們就最后一次進小店吧。”我和培輝不約而同地翻起了白眼對向了他,他嘿嘿,拉著我的手,趕緊跑去。一進小店門,他就如同發(fā)瘋的牛,掃著那些靜靜躺在架子上的零食,紫菜、巧克力、辣條、三色雪糕等等,像足一土豪,輕輕得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飯卡,一刷,滴。潘文澤咬著牙,坐在飯?zhí)茫鞍パ剑ɡ餂]多少錢了。不知道夠不夠明天吃飯。”那無辜的眼神,我真是佩服他,不去做演員真是浪費了。

周三的陽光照射整個校園,雖說是秋天,但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秋涼之意。當我和培輝拿著班上大伙塞到我倆懷里來的書放到講臺上,校園之聲的廣播已經(jīng)響起,那首《天空之城》的吟唱音已經(jīng)被播放出來。自從這個學期開學以來,廣播站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似的,從以往的流行音樂歌曲頻繁不斷到現(xiàn)在只能聽到柔聲裊裊的輕音樂,只有在傍晚六點的點歌時間才能偶爾聽到那些熟悉的音樂,但也只是偶爾。等培輝上完廁所回來,我在走廊的盡頭看著對面的綜合樓。我還沒有近視到非常深的地步,綜合樓二樓靠近校園之聲的走廊盡頭有倆人在談論著什么,培輝見我看的津津有味,也放眼望去,只看到潘文澤在和我們認識雖淺但仍記憶的王娟。不多久,就看見文澤抓住王娟的手。培輝拍了拍我,我轉身看,就只看見培輝一副無聊的表情,這精彩的如此好看,我還沒看夠呢,于是推唐晚點,等我轉回身去看,那甜蜜的兩人已經(jīng)不見了。我轉回身,看著正在玩手機的培輝,這呆子。

傍晚薛彬正和雙怡在課室談論著什么,窗前的張慧看見了,卻又不好意思進去打攪,于是打著暗號,揮舞著手腳,希望薛彬能夠透過窗戶看見她。可是無論如何,薛彬和雙怡聊得聚精會神,根本沒有發(fā)覺窗外的張慧,張慧奇跡敗壞,直接走了。過了沒多久,雙怡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直接對薛彬說有事先回去了,雙怡走后,薛彬撥打了手中的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

換上自己打斧頭攢下來的零用錢買來的運動鞋,我硬拉著培輝陪我去操場運動去。等走到飯?zhí)脺蕚涑燥垥r卻看見了呂淑云。她一個人坐在那里,一塊一塊夾起菜往口里細嚼慢咽。端著盛滿熱騰騰飯菜的我順理成章地坐在她的面前,培輝沒有在想什么,直接坐在了我隔壁。我不善言辭,“嗨。你怎么一個人?”就一小句話,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想說什么。人總是善變,自從她毀容后,再也沒有那些拜在她石榴裙下的“護衛(wèi)隊”。“不然呢,她們各有各忙的,所以就我一個人咯。”她輕描淡寫的,好像一切不是在說她。“是怕你影響到她們才不和你一起吃飯吧。”此刻的我很想有一個打棒球的棒球棍,用盡力氣往培輝的腦袋狠狠地砸去。當然,如果不犯法的話。我用手肘撞了下培輝。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他卻冒出一句:“干嘛,還能不能讓我吃飯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淑云的表情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表現(xiàn)出憤怒或者難過的情緒。和她閑聊了幾句,就拉著培輝走了,省的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在帶著九天假期的歡樂以及校長、班主任的嘮叨,還有老師們不去布置作業(yè)的愉悅中,我們背上小包,拿著放行條在偌大的校門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有的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訂購了回家的火車票,有的乘上公交車不用十來分鐘就能到家。無盡喜悅的認為能夠在家里睡大覺的還不用被清晨的響鈴狠狠地拉起的我,居然拋棄了文偉,和文澤前往義烏進行無止境的購物。其實也算不上拋棄,畢竟文偉他有一個“閨蜜”--陳舒渤和他一起回家嗎,我也就沒必要去打攪人家。提著大袋小袋回到家里的我緩緩睡去。在夢里,我正為班級的籃球比賽而努力鼓掌著,呂淑云從我后面竄了出來,她突然趁我不注意牽起了我的手,我倆在直直地站著,我一動不動,臉好像有點燙,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就這樣持續(xù)了不是很久,卻仿佛聽見有人在背后喊我名字,我回頭,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卻依舊能夠聽到還是有人在喊我。不多久,我醒了,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場夢,很真實。

走在喧囂熱鬧非凡的街道上,今天是中秋節(jié),各個路邊的攤位上叫賣著燈籠、月餅的濃濃節(jié)日氣氛。倒是過年冷冷清清的,家家戶戶都關上門窗,街邊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景。走到離車站不遠的超市,進門便去超市的最里面,有我喜歡的泡面,等我走過去拿起了口味獨特的鮮蝦魚板面卻想到今天過節(jié),吃什么泡面呢。于是放下準備去尋找其他物品。正準備轉角,卻看到熟悉的人,呂淑云。為什么看到她突然間有點臉燙,緊張的趕腳?我都呆住了。直到她跟我打招呼,我才反應過來,這情節(jié),好熟啊。好像當時見到李晴一樣。當然,死心之后就沒有那種感覺了,可是初中相處那么久也沒有這樣的感覺,為什么現(xiàn)在會有呢?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淑云說了句:“你沒事吧?精神好像很晃悠的?”我舌頭感覺像打了結,竟然口吃起來,“我,我,我沒事,昨晚沒,沒沒,睡好。”說完我就感覺到我丟臉真的是丟到家了。她笑著說:“你干嘛臉那么紅啊?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居然蹦出非常不靠譜的一句話:“可,可能是長痘,熱氣吧。”你傻啊你,吳旭軒,人家問你臉紅你講臉上的痘是怎么回事啊。我心里暗暗罵道。“那我先走了。”她拿著手中的零食去柜臺買單。我還傻傻站在那。

不要認為放假時間長你就真的認為很長,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那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九天的假日對我來說好像就只睡了個覺就上課了,至少我是這么想的,還沒有好好珍惜,時間就溜走了。帶上像是充滿氣體的黑色書包,我前往學校,包包看起來鼓鼓,但卻沒有任何一本書,九天的玩耍日子誰會想著把書本帶回家?包包里裝滿了各種色澤鮮艷包裝的零食,幾包方便面和千里飄香的N包雞米,還有一瓶瓶汽水和月餅深藏在我的黑色書包里,想著去到學校,書包里的東西肯定會被宿舍的那些惡狼一搶而空,他們會像一年沒吃過東西一樣,洶涌著撕開拉鏈,尋找里面一袋袋吃的,只要是吃的,都會消失。即便你在他們搶你包之前你說了句:“我的包里沒有零食。”他們也不會相信,相信我,如果你在現(xiàn)場的話,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你。

十月份的秋風并沒有來的突然,它生長得像幼苗一樣輕輕地在草叢里打滾,那種讓你無法察覺的氣息偽裝得十分好,只有在某一天的黑夜里,它就會突然打了興奮劑一樣瘋狂得朝我們襲來。偌大的校園里安靜的很,只有校園后面的七棟宿舍樓從安靜變得躁動起來。未來的這所學校里會發(fā)生一些什么,我們不知道,但一定會是最記憶深刻的回憶以及最寶貴的一段經(jīng)歷,未來,正在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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