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麥的一個兒童聚會上,有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說:“我來自宮廷之家,我的父親是議院中的侍從官,那是很高級的職位。”她撇著嘴說,“那些姓氏中以‘森’結尾的人,永遠都成不了氣候。我們一定要離那些卑微的人遠遠的。”
“但是,我爸爸能夠不惜花一百元買糖果,分給所有的孩子們,”富商彼得森的女兒反駁道,“你爸爸能做到嗎?”
“是的,”一個編輯的女兒說,“我爸爸能夠把你們所有人的爸爸都登到報紙上。我爸爸說,無論什么樣的人都懼怕他,因為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決定把誰登在報紙上。”
“嗨,要是我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那該多好啊!”一個從門縫往里偷看的小男孩這樣想到。由于他平時總是幫廚師打掃廚房,才被廚師允許站在那里偷看。但事實上,他與這些人完全不同,他的父母窮困潦倒極了,他的姓氏就是以‘森’結尾的。
時光流逝,當時兒童聚會上的那些孩子們如今已經變成了風度翩翩的紳士和高貴典雅的女士,他們中的一些人步入了一座裝滿精美絕倫和價值連城的藝術品的金壁輝煌的殿堂。他們見識到了這些藝術品的主人——當年那個膽怯地從門縫里偷看他們聚會,并認為那是奢侈浪費行為的小男孩。如今,他成為了一位偉大的雕刻家,他就是著名的丹麥藝術家、雕刻著名的《耶穌及十二使徒》的作者托瓦爾森。
還有一個姓氏以‘森’結尾的小男孩,他是丹麥一個窮鞋匠的兒子。他的姓氏使他在丹麥擁有卑微的地位,獲得這個姓氏意味著從一出生,幸運之神便沒有垂青他。他就是丹麥作家、著名的童話大師漢斯·安徒生。可以說,貧困的出身與深陷窘境都沒有阻礙他最終獲得成功。
“爸爸,饑餓沒有什么可怕的。”一個耳聾的小男孩基托苦苦地懇求他的父親把他從救濟院中帶走,從而使他能夠獲得接受教育的機會。“生活中有很多可以吃的東西,我知道怎么不讓自己挨餓。不少霍屯督人不就是僅靠一點糖來維持生命的嗎?當他們感到饑餓難忍時,他們就用帶子將自己的肚子勒緊一些。為什么我就做不到呢?再說,從灌木叢中可以找到黑莓和堅果,從原野上可以找到蘿卜,它們都可以用來充饑。我還可以用干草垛來當床。”
在凱特·菲爾德編撰的《華盛頓郵報》中,有一篇文章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克萊恩是古希臘的一個奴隸,他同時也是在神圣的藝術殿堂前面頂禮膜拜的奴隸。美是他眼中的上帝,也是他的靈魂所在,他極度狂熱地崇拜著美。在他生活的那個時代里,由于波斯入侵者對藝術的反感,法律規定除了自由人,奴隸是不被允許追求藝術的,否則就要被判處死刑。
當這項法律通過的時候,克萊恩正在一個由志同道合的伙伴組成的藝術團體中忘我地工作著,他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有朝一日得到菲迪亞斯那樣的偉大雕刻家的贊賞,甚至得到伯里克利本人的肯定。
他應該怎么辦呢?克萊恩的回答就是依舊一如既往地將他所有的精力和生命都投入到雕刻事業中去。每一天他都向太陽神膜拜,祈求神賜予他靈感和技巧。他內心充滿感激和自信,認為太陽神阿波羅肯定聽到了他的禱告,并一直在守護和幫助他,指引他前行,那些雕刻作品被太陽神賦予了可貴的生命力。但是,當得知統治者制定了這樣的法律的時候,他感到似乎所有的神都拋棄了他。
克萊恩有一個姐姐叫克莉恩。她深愛著自己的弟弟,弟弟的痛苦仿佛就是她的痛苦。當那項法律頒布的時候,她十分難受。她向神祈禱道:“喔,美神阿弗洛狄特!神圣的阿弗洛狄特,你是宙斯的孩子中最具有憐憫心的啊!你是我的女王、我的上帝,也是我永久的保護神。我經常在你的神龕上獻禮。真希望你成為我的朋友,并且成為我弟弟的朋友,我們迫切需要你的無私的幫助!”
然后,她對著弟弟說:“哦,克萊恩,你到地下室去吧!雖然那里光線很暗,但是我會給你帶去燈光和食物。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上帝會保佑我們的。”于是,克萊恩真的搬到地下室去了,在她姐姐夜以繼日的照料和守護下,仍舊進行著他鐘愛的雕刻練習,雖然克萊恩知道這樣做是極其危險的,但是他依然堅持著自己的理想。
過了一段時間,所有的希臘人都被召集到雅典參觀藝術品展覽。這次展覽由伯里克利親自主持的,就在當地的大廣場上舉行。在伯里克利身旁,站著備受他寵愛的阿斯帕齊婭、雕刻家菲迪亞斯、哲學家蘇格拉底、悲劇詩人索福克勒斯以及其他許多知名人士。偉大的藝術品都陳列于此。在這些琳瑯滿目的藝術佳作中,有一些作品尤其出類拔——它們精美得就像阿波羅本人雕刻出來的一樣。這些作品備受矚目,所有人都為這精湛的藝術贊嘆不已,連那些參與競爭的藝術家們也甘拜下風。
“這些作品是誰雕刻的?”沒有人知道是誰。傳令官又問了一次這個問題,可人群中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難道這是一個謎,它們會是由一個女人雕刻的嗎?”人群中突然騷動起來。突然,一個衣裳襤褸、頭發蓬松、雙唇緊閉、眼神堅毅的美麗女子被拖到了廣場中央。“就是這個女人,她知道雕刻者的底細。我們十分確信她是知道的,但她死活都不肯說出雕刻者是誰。”當地的行政官大聲喝斥著。
之后,克莉恩受到了嚴厲的拷問,但是她依舊保持沉默。行政官警告她說她的行為是違法的,但是這位勇敢的女人絲毫沒有懼怕。伯里克利說:“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就是負責執法的官員。馬上把她給我關進地牢去!”
當伯里克利這樣宣判的時候,一個留著長發的年輕人急忙沖到他的面前。盡管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十分消瘦和憔悴,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眸卻閃耀著只有天才才具備的智慧的光芒,就像夜空中明亮的星星一般。他大聲哀求道:“哦,偉大的伯里克利,請寬恕那個女人吧!她是我的姐姐,我才是你真正要找的人。我就是那些雕刻品的主人,它們確實出自我這個奴隸之手。”
廣場上頓時傳來了憤怒的聲音:“把他關到地牢去,把這個奴隸趕快關到地牢去”伯里克利站起身,說道:“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把他關到地牢去。請看一看那些精美絕倫的雕刻吧!阿波羅以他的名義昭示我們,在希臘這塊土地上,有比一部不正義的法律還要重要得多的東西。法律的最高目標應該是保護美的事物,發展美的事物。如果雅典想要名垂青史的話,就要珍惜那些惟妙惟肖的藝術作品,因為它們能夠讓人們更加深刻地銘記雅典為藝術發展做出的巨大貢獻。可以說,藝術能夠讓雅典永垂不朽。所以,不要把那個年輕人關到地牢去,讓他站到我的身旁來吧。”
于是,當著廣場上所有人的面,阿斯帕齊婭把她親自編造的橄欖枝花環戴到奴隸克萊恩的頭上。當人群響徹歡呼聲的時候,她還主動吻了克萊恩最親愛的姐姐。
雅典人還專門雕刻了伊索的肖像,為了紀念這位家喻戶曉的寓言家。其實伊索的出身也是一位奴隸。由此我們可以判斷,榮耀和成功的大門是向所有人開放的。在古希臘,只要你在藝術、文學或者作戰,任何一方面出類拔萃,你都能夠獲得財富和聲譽。在這方面,絕對沒有任何國家能夠比希臘做得更好。古希臘社會確實做到了激勵那些在困境中掙扎的人們不斷奮進,并給予了他們無上的光榮與鼓勵。
美國副總統亨利·威爾遜說:“我出生在一個十分貧困的家庭。小時候我的家庭生活非常艱難。我深切地體會到,當我伸手向母親要面包,而她什么也不能給我時的那種無奈和辛酸的滋味。十歲時我就離開了家,自己在外謀生,足足當了十一年的學徒,每年只能接受一個月的學校教育。辛苦工作了十一年的報酬僅僅是一頭牛和六只綿羊。我把它們換成了八十四美元。從出生一直到二十一歲為止,我從來沒有將一美元用于娛樂,從來都是精打細算地度日。我無數次地體會到,拖著疲憊的身軀在盤山路上行走的痛苦,我時常讓我的同伴丟下我先走……過完二十一歲生日的第一個月,我和一些人就進入了深不可測的大森林,去采伐大圓木。每天我都是天沒有亮就起床,一直工作到天黑。在夜以繼日地工作了一個月之后,我的報酬就是六美元,但是在當時,我認為那是很大的數目呢!每一個美元對我來說都像夜空中美麗的月亮一樣又大又圓。”
即使面臨這樣的困苦,威爾遜先生還是下決心抓住每一個能夠提升和發展自己的機會。很少有人像他那樣體會到了閑暇時間的價值。他對待那些時間就像對待珍貴的黃金一樣,從來都不讓時間在不經意間溜走。在他二十一歲之前,他就已經想盡辦法讀了一千本書。這對于一個在農場里工作的孩子來說,是極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離開農場之后,他獨自一人步行到一百英里以外的馬薩諸塞州的內蒂克去學習皮匠手藝。當經過波士頓的時候,他看到了邦克·希爾的紀念碑和很多名勝之地。整個旅途他只花費了一美元六美分。但是一年之后,他已經成為內蒂克的一個辯論俱樂部中的佼佼者了。后來,正如我們所知道的,他在馬薩諸塞州的議會上發表了著名的反對奴隸制度的演說,這不過是他到達這個地方八年之后的事情而已。十二年過后,在國會中他就與著名的查爾斯·薩姆納平起平坐了。對他來講,每一個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微乎其微的機會都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他牢牢地抓住了每一個可能的機會,為他通往成功之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斯德雷特先生說:“賀拉斯,以后不要再穿那些破舊的衣服進城了。我到服裝店給你訂做一套新衣服吧。”于是,賀拉斯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像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他的衣服是那么的破舊一樣,回答道:“你知道的,斯德雷特先生,我的父親在新的環境中白手起家,我想竭盡所能幫助他。”
斯德雷特法官創辦的伊利湖《政府公報》的代理人就是賀拉斯,他的薪水是每月一百三十五美元。然而,在七個月中他僅僅花了六美元作為個人消費。他是和他父親一起從佛蒙特州搬到賓西法尼亞的,他每月只留下十五美元給自己,其余的都給了父親。為了幫助父親看守羊群,防止餓狼的攻擊,他經常在野地里過夜,那種風餐露宿的生活對他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雖然他將近二十一歲了,而且又高又瘦、臉色蒼白,頭發經常是零亂不堪的,舉止笨拙,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但他還是決定要到紐約去尋找賺錢的機會。當他整理好破舊的行裝之后,他把它們系在一根木棍上,挑在肩膀上就出發了。
途中經歷了很多磨難,他徒步跋涉了六十英里,穿越了危機四伏的大森林來到了布法羅,后來獨自劃船來到了奧爾巴尼,在哈得遜河他改坐了駁船。就這樣,終于在1831年8月18日這一天,正好在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到達了紐約。他在一個一周兩個半美元的最廉價的旅館里面找到了棲身之所。在之前漫長的六百英里的旅途中,他只花費了五美元。現在,他主要是想找一份工作。每天他都在大街上打聽消息,并且逐一查看那些甚至是張貼在角落中的廣告,到各個大樓中詢問是否需要幫手。但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不需要。”由于他的衣服破舊,而且看上去非常古怪,很多人都以為他是逃跑的學徒。
在一個周末,他住的地方傳來“西部印刷公司”招收印刷工的消息。于是星期一早晨五點鐘,他就已經在印刷廠門口等候了,七點鐘的時候,他終于見到了工頭,并懇求錄用他。但是工頭覺得這個從農場中出來的、毫無經驗的小伙不能勝任印刷工的工作,因為公司需要的是能夠熟練地為不同語言版本的《圣約書》排版的鉛字工人。雖然這樣,當工頭看到賀拉斯如此真切的懇求時,他答應道:“那就給你安排一個活,看你到底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