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司經理得知這件事情之后,便極力反對。那個工頭告訴經理,他會讓賀拉斯干完第一天的話之后就滾蛋。但是,那天晚上的工作業績顯示,賀拉斯干的活是全公司職員中最多的,而錯誤率卻是最小的。十年之后,賀拉斯成為了一家小型印刷公司的合伙人。他還創辦了《紐約人報》——這是當時全美最好的周報,但是他并沒有因此獲得巨額的利潤。
1840年,當哈里森被提名為總統候選人的時候,賀拉斯創辦了《小木屋》報紙。很快,它的銷量已經達到了九萬份,這個數字在當時是極其罕見的,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由于每份報紙只賣一便士,因此他還沒有賺到很多錢。他下一步的大膽嘗試就是創辦《紐約論壇報》,每份的價格是一美分。為了打開銷路,他還從朋友那里借來了一千美元。在出版第一期時印刷了五千份。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五千份報紙都銷售出去的難度是相當大的。但是,僅僅在六周之后,他的訂戶已經從六百戶增加到了一萬一千戶。訂購《紐約論壇報》的人越來越多,就算現存的印刷機超負荷運作也已經無法滿足那么多的需求了。這份報紙之所以這么受歡迎,在很大程度上與他創辦的這份報紙的觀點和風格密切相關,盡管賀拉斯作為編輯也犯過很多錯誤,但是他始終如一地堅持正義的立場。
1825年,著名的報業人士詹姆斯·貝內特所經營的《紐約信使報》遇到了困難。1832年,他經營的《環球》也宣告破產,后來他的《賓西法尼亞人》報也沒有獲得成功。當時,人們只知道貝內特是新聞界中一個聰明的記者而已。經過十四年的辛勤工作,他積攢了幾百美元。1835年,他找到了賀拉斯·格里利,想與他合作創辦《紐約先驅報》,這是一種嶄新的日報。但是賀拉斯并沒有采納他的建議,而是給貝內特推薦了兩名年輕的印刷合伙人。隨后,這兩個人就與貝內特結成了合伙關系。1835年5月6日,《紐約先驅報》正式創辦起來,當時,貝內特他們所擁有的資本,只能夠維持報紙發行十天。貝內特在華爾街租了一間狹窄的地下室,里面只有一張椅子,辦公桌是由兩個圓桶上面架著一塊厚木板搭成的。
就在這間簡陋的辦公室里,他們做著印刷和其他的工作,就這樣,在美國新聞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日報的創辦歷程開始了。當時,這樣種形式的報紙對于美國人來說還不是很熟悉,因為在此之前的報紙,大都是隸屬某個黨派的,所以貝內特的報紙開了一個先例。這些敢打敢拼的年輕人的事業逐漸發展起來了,他們真正地向美好的理想邁進了。由于他們的報紙報道迅速,內容豐富新穎,逐漸得到了人們的認可。和同類的報業競爭者相比,他們的報紙在新聞的廣度和深度上都更加能夠吸引讀者,這使他們在報紙行業站穩了腳跟。他們不遺余力地關注著大眾的興趣和信息的真實性,為此不惜花費巨資。當然,辦報的過程也不是那么一帆風順的,起步階段也是困難重重,但是,當那棟當時氣勢恢宏的新聞辦公大樓在紐約百老匯與安街交匯處的繁華地帶落成的時候,《紐約先驅報》在報業中的不可動搖的地位也就形成了。
當我們走進喬治·蔡爾德在費城的辦公室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墻上的一條格言,那也是激勵一個一名不文的男孩最終出人頭地的信條:“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唯一的選擇就是拼搏進取。”在年輕的時候,蔡爾德就期望辦《費城縱橫》報,并且擁有出版報紙的辦公大樓。但是,一個每周只賺兩美元的窮孩子怎樣才能辦那么著名的報紙呢?這在常人看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但是,這個年輕人沒有放棄自己的理想。他意志堅定,孜孜不倦地為了他的夢想努力拼搏著。他在一家書店辛苦地打工,積攢了幾百美元。之后,他決定開始創業了。他是從出版圖書做起的,由于他出版的圖書視角獨特、內容新穎,很快就獲得了很好的銷路,由他編輯出版的《凱恩的北極遠征》在當時就非常暢銷。他秉持著對吸引公眾注意力圖書的高度敏感性,最終,他的事業蒸蒸日上,在商界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當時,《費城縱橫》這份報紙每天都在賠錢,即使朋友們都勸說蔡爾德要謹慎,但他還是毅然決定在1864年買下了這家報紙。于是,他便開始了實現他童年夢想的旅程。他首先雷厲風行地對這家報紙進行了整頓。其首要措施就是將訂購這份報紙的價格提高了一倍,同時縮減廣告的版面。這樣一來,《費城縱橫》就靠著豐富的新聞內容和切實的新聞評論逐漸地吸引了公眾的注意。在蔡爾德的不懈努力下,這家報紙終于得以起死回生,他的事業也變得更加繁榮興旺了。幾年之后,這份報紙的年收入達到十四萬美元,迅速成為美國新聞界的佼佼者。蔡爾德堅守自己的原則:不管同行如何削減雇員的工資,他從來都不會那么做,即使在情況非常困難的時候。
大約一個半世紀以前,在法國里昂舉行的一場盛大的宴會上,客人們都在爭論到底哪幅畫展現的是古希臘神話的場景,或者真實地再現了古希臘的歷史。對此,客人們爭論不休,氣氛變得十分緊張。主人想到請一個侍者來解釋畫面的內涵。結果,因為這位侍者對畫面意境的解釋細致入微,不僅思路清晰而且觀點深刻,使得所有在場的人都震驚了,辯論停止了,所有的人都對此心悅誠服。
“先生,請問你是哪所學校畢業的?”一位客人十分尊敬地詢問這位侍者。“閣下,我在很多學校都學習過,但是其中學習時間最長、學到東西最多的那所學校叫做‘逆境’。”這位侍者回答道。他就是讓·雅克·盧梭。盡管此時他還只是一個卑微的侍者,但是他作為當時法國最偉大的天才,他那充滿智慧的著作使他享譽整個歐洲。盧梭出身于貧苦的家庭,也正是由于這樣的經歷使他更加深刻地認識到生活的真諦,從而激發了他的靈感和才華。
一個名叫普拉特·斯賓塞的男孩,由于家庭貧困,他連鞋都買不起,只能光著腳走路,更別說買練習書法用的紙張了。然而,憑借著剛毅的性格和藝術的天賦,他以伊利胡光滑的沙灘為大自然賦予他的最好的書寫紙,堅持練習書法,后來他終于成為了美國最著名的書法家之一。他還創造了斯賓塞式書寫體系,并堅持著他的基本原則,這個原則使生動的書法藝術成為生活的精美寫照。
當威廉·科貝特身上只剩六便士的時候,他來到皇家花園找工作。他說:“我穿著破舊的衣服走在里士滿的街道上,當時我的口袋里只剩下三便士了,突然我從書店的櫥窗中看到一個小冊子,封皮上面寫著‘木桶的故事,三便士’。題目非常奇怪,不禁引起我的好奇。但是我只有三便士,如果買了它,我就沒有錢吃晚飯了。可最后我還是進去買了那本書,耐心地讀了起來。不知不覺中我便走到了花園的拐角處,那里有一個干草堆。”他一直看著這本書,后來便睡著了。鳥兒將他吵醒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在花園中找到了工作。整整八年時間里,他都是干著跟著牛犁地的工作,漸漸的,他感覺到了厭倦、乏味。后來他跑到了倫敦,又干了八九個月抄寫法律文書的工作,接著就應征參加了一個步兵團。在當兵的第一年里,他就成了查塔姆的一個流動圖書館的常客了,他如饑似渴地飽讀里面的每一本書,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當我還是一個每天僅有六便士的士兵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學習語法了。我的床位或者臨時床位的邊上,就是我學習的地方;我的背包就是我的書包;一塊木板放在膝蓋上,就成了我的簡易寫字臺。在一年的時間內,我想盡各種辦法學習,但是從來沒有為了學習而買過任何專門的用具。我沒有錢買蠟燭或者燈油,在寒冷的冬天,除了火堆發出的微弱的光線之外,我幾乎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光源了。而且即便是利用火堆的光來看書,也得等輪到我值班的時候才可以。
為了買鋼筆或者紙張,我不得不節衣縮食,所以通常我都是處于忍饑挨餓的狀態。那些安靜的、能夠自由學習的環境不是我能支配的,我常常都是在戰友們高談闊論和各種喧囂聲中看書寫字的。你們能夠想象到,他們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些最沒有文化和最野蠻的人嗎?
為了買一支筆、一瓶墨水或者幾張紙,我通常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每一枚用來買這些東西的小銅幣對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因為它們對我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當時我身體健壯、體力充沛。每周還可以得到兩個便士的零花錢,當然食宿是完全免費的。如今我還清楚地記得一個場面。有一回,我到市場上買了所有的所需品之后,發現身上居然還剩下半個便士,于是就決定第二天去買條鯡魚。那天晚上,我強忍著饑餓上床睡覺了,幾乎都要餓暈過去了。不幸的是,當我脫下衣服的時候,發現那半個便士竟然不翼而飛了。當時我絕望地爬在發霉的床單和毯子上,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困境當中,科貝特仍然能夠直面困難,積蓄力量,孜孜不倦地追求自己的理想,并且最終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說:“我在這樣困苦的境況下都能夠戰勝困難和取得成就,那么世上的年輕人還可以為他們的漫不經心和無所事事找到借口嗎?”
漢弗雷·戴維出身貧寒,他受到教育和獲得知識的機會都是非常有限的。然而,他雖然不是命運之神的寵兒,但卻是一個具有堅強意志和恒久耐力的小伙子。在藥店工作的時候,他能夠想到把破舊的平底鍋、燒水壺和各種瓶子都拿來做實驗,堅持不懈地追求科學真理。后來,戴維成為了電化學的創始人,并出任英國皇家學會的會長。
紐約著名的政治活動家瑟羅·威德評論道:“事實上,很多人都是農民的兒子,但是他們在艱苦而緊張的勞動中,找到了提升自己精神境界的機會。對我個人而言,也是如此。在夜晚,你燒水的時候注視著爐火,白天的疲憊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慢慢驅散,你的思維就會逐漸活躍起來,智慧的光芒足以照亮所有黑暗的地方。很多個夜晚,我都是在一個叫‘大松樹商店’里度過的,因為老板性情溫和,他允許我在那里借著店鋪的燈光看書學習。我還記得,當時在那里看完一本講述法國大革命歷史的書。 那場偉大的革命導致時勢風雨變幻,不僅引發了大量的流血犧牲,同時也涌現出許多偉大的領袖人物,這些都深深地震撼了我。可以說,當時讀的那本書給予我的感悟要多于我以后所讀的所有書。還有一個場景:當時我買不起鞋,就在腳上裹了一團棉絮,以此來保暖,在齊膝的雪地中我艱難地行走了兩英里,終于從凱斯先生家里借到了我喜愛的書,當時我真是欣喜若狂。”
在八月的一個下午,西奧多·帕克膽怯地問他的父親:“我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嗎,爸爸?”帕克的父親是萊克星頓地區一個卑微的水車木匠,這個最小的兒子的問題使他感到驚奇,因為這時候他手頭的活很多。但是,當他看到兒子期望的眼神時,他還是答應了。第二天,西奧多很早就起床了,在充滿淤泥的道路上艱難地行走了十英里,終于到達了哈佛學院,因為今天他要參加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考試。從他八歲起,家庭就沒有能力讓他接受正規的學校教育了,但是他總是想方設法的在每年冬天的時候擠出三個月的時間學習。在犁地或者干其他的活兒的時候,他總是在頭腦中回憶和背誦學過的知識,直至爛熟于胸為止。但是有一本他非常想看的書卻怎么也借不到。于是,在一個夏天的早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就起床跑到原野上采摘了一筐蘋果,然后到波士頓的市場上去賣,用賺來的錢買了那本渴望已久的拉丁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