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獄中再探紅拂姐 苦命鴛鴦含淚別
- 愛欲情仇
- 宜子。
- 2474字
- 2012-10-18 10:30:00
“沒有的事兒。”我回頭回答道,奈何她和雪穎是一個性子,非要跟過去看看,越不同意她就越堅持。
到了酒店地點,上次那個司機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我們跟著他進了一間辦公室,里面排了4、5個酒店服務(wù)員,見我們來了便退了出去。
“請坐——既然你來了,我也好和你說聲抱歉,你姐姐的事我有責(zé)任。”見到顏妍后,他立刻開口說道。
“你會懂責(zé)任?你連心都沒有!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她還在醫(yī)院躺著,你能想象到懷孕半年的媽媽受的煎熬?殺了孩子的爹不算,現(xiàn)在又殺掉了孩子,你讓我姐姐怎么活?你知不知道這是她活著的最后希望!”我早該想到顏妍會和陸民生之間有一段爭吵。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陸民生咳嗽了起來,顏妍也滿臉淚水,我還沒有告訴她陸民生敘述的“真相”,我也不確定這是否又是真的。
門外突然沖進來兩個身材碩大的男子,應(yīng)該是保鏢之類的人。“你去開車,”其中一個和另一個說道,“朋友幫個忙,把陸先生抬上車。”我恍惚過來,搭了把手一起把陸民生抬進了后車廂內(nèi)。“蘇晨,你跟到醫(yī)院來,我有話和你說。”陸民生放手時說道。
我跟到醫(yī)院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送進了急救室,看來一切事情只有等他脫離危險了才知道。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好笑,除了家和公司,醫(yī)院好像成了我的第三個“家”,反反復(fù)復(fù),而這次居然是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病人基本脫離危險,不要太吵,讓他好好休息。”這算是第一次在急救室門口聽到的“好消息”了,“病人”是個毫不相干的人,多少次里面的“病人”是我摯愛的親人、兄弟。
他的兩名保鏢、顏妍和我依次進了病房,他已經(jīng)自己穿好了衣服,準備下床。那兩名保鏢攔不住他,“我沒事了,不在這里躺著浪費時間。”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蘇晨有話說。”他疊好被子,房里只剩下了我們兩個。
“你不多住兩天醫(yī)院?我可以多瞞老高幾天。”這還是我開口的第一句話。
“看來你已經(jīng)相信我了——再住兩天就要住到太平間里去了,我可不想。”
“你身體是什么毛病?”他的話倒讓我關(guān)心起他的病情,我肯定這個是真的。
“你——你朋友說得沒錯,我沒有心。”他坐在了自己鋪好的床單上,“跟你說了吧。一年前,在一次遭受突襲的武裝斗爭中,我受了重傷昏了過去,等到我清醒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兒——心臟起搏器,這兒——假肢。我的了解我的身體狀況,我只祈求老天爺能讓我撐過去,一個月就好。”他指著自己的胸口,又脫下自己的左腳上的棉布鞋,露出假肢,他的聲音帶著些顫抖不再像一貫的那樣,我也看清了他額頭上面的短發(fā)有點花白,下面還藏著少許的皺紋。小時候小陳總說,人未老發(fā)先白,長大只能娶老太太。所以以后一發(fā)現(xiàn)自己有白發(fā)了我就要小陳拔掉,后來到高中時候越長越多,小陳便笑話我,我說,娶個老太太也要鄭的!小寒出國后,我便染了黑發(fā),半年一次。
“所以,不管老高抓不抓我,我都少不了要進地獄。”他繼續(xù)說著,“我已經(jīng)連續(xù)408天沒有碰過毒品了,你信么?”
“如果香煙不算的話,我會相信。”
他笑了起來,“看來我們之間的談話已經(jīng)沒有了距離感——我想見一個人。”他停止了笑聲,轉(zhuǎn)而變得嚴肅起來。
“田馳——”這是唯一的答案。
“我就沒打算找他,我要見的人在監(jiān)獄里。”
“紅拂姐?”
“對,不過她拒絕見我,我在監(jiān)獄門口等了一天,她終究不想見我。”我想他需要一支煙,無奈的是這是醫(yī)院,禁止吸煙,男人在沮喪時便會想到抽煙,就像女人生氣時炒的菜會很咸。
“她不想見你有她的理由,這個誰也沒有辦法。”如果是幾天前還看著照片上的陸民生,我或許還能以為他會干出劫獄的事兒,怎么也不會相信他會在監(jiān)獄大門等候一天。
“我想去見一個人,他可以幫我。這是我最后一件要處理的事了。”
“他不會幫你的。”以果子對紅拂姐的執(zhí)著,他是不會去欺騙紅拂姐,更不會去違背她。
“所以才找你,你幫我這個忙,也好早點向老高交代。”
我沉思半響,“我?guī)闳フ宜劣谒覆辉敢庥伤约簺Q定,我不干涉也不做說客。”
我扶他走出房間,顏妍瞪著我看,我想現(xiàn)在可以告訴她真實的情況了,沒等我開口解釋,她扭頭便走了。
“快去追吧!”他移開我的手,兩個保鏢上前扶住了他,“人家女孩兒喜歡你,快去!”
我在樓道處追上了顏妍,她甩開我,一個勁地往前走,前面就是樓梯說小心已經(jīng)來不及,她跌倒在樓梯上,我上前扶起她,“姐妹倆一個性子,你聽我說完幾句話再走行不行,顏會計?”
估計也是腳也擦傷的原因,她倒是安靜地站住了。“其實這也沒什么,他錢那么多,我?guī)退牲c事?lián)泣c小錢,賺點外快很正常,我還想???啊???疼啊!”我邊說邊編著慌,這樣的玩笑比解釋一通理由都來得快,只是后果是被她的指甲掐了一下凍瘡,這是今年剛有的,我還顯擺著和小陳說,本來就夠勤勞手上才長出繭來,現(xiàn)在算是勤勞過了頭啊!
“我看你也想‘認賊作父’。”她繼續(xù)往下走著,看來沒怎么摔著,也省去了一件麻煩事兒。
“接著——明天回公司再和你說。”我將車鑰匙扔給了她,她也是個要強的主兒,她只是逞強,硬撐著走。
“請假了——”
“WaitingBar”還是保持著原有的裝飾,就是在國慶期間,周圍的店都裝飾得很熱鬧,到處貼出“國慶大酬賓”的海報,只有果子這間酒吧依舊沒有點綴,也沒有打折。
果子正在吧臺前和一位男子結(jié)算著賬,那男的手里還拿著計算器,一邊嘴里報著數(shù)字一邊手按著計算器,我想,如果果子能夠講話,在他按出結(jié)果前果子已經(jīng)默算出結(jié)果說了出來。果子看到了我,對了笑了笑,示意我讓我等會兒。
“一會兒我想和他單獨談?wù)劊标懨裆D(zhuǎn)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輕聲講道,“你也不用太難做。如果他不愿意,我不會勉強他。”
我也坐了下來,沒有回答他的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像一枚棋子,用得好可以贏得快些,用得不好也只是讓對手死得慢些。一般我在和老蘇下棋要輸?shù)臅r候總會臨死掙扎要吃掉他一個棋子,就算是一枚無關(guān)勝負的士卒也會拼力吃掉。
“他不能說話,我可以懂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能搞定。”看來陸民生是堅持我不讓參入他們的談話之中。
看見果子付完了錢微笑著走了過來,當(dāng)我介紹到“陸民生”的名字的時候,果子臉色稍微變了下,帶著疑惑、驚訝還有一絲憤怒的表情看著我。我想如果不是高警官那樣和我說,突然在我面前冒出一個叫“陸民生”的人,和“陸民康”一字之差,我可能不僅表現(xiàn)會變臉色,我甚至?xí)⒖虇柍鰜恚澳阏J識陸民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