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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臉上腫了一塊肉

下午上課,不到一刻鐘。

我的大腿突然被一棵針刺了一下,但沒叫出聲來。

鮮于洞洞怒目瞪著我,卻又什么也不說。

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臉上腫了一塊肉。

想笑,又假裝不明白地驚慌失措,也聽不見老師講課。

還沒來得及多想,鮮于洞洞的針又刺了我一下。

這回痛得我難受,好像已經有血流出來。

剛想大聲叫老師,又被重重地刺了一下。

同時,鮮于洞洞推過來一張紙。

上書:惡哈,丑哈,造謠不是哈,敢喊人哈,看你還想考大學不哈。

這哈文化是鮮于洞洞的獨創,他的口頭禪是:不!文字禪是:哈!

媽的,在預告他對我的處理方式。

想那仗義執言的任楊楊,今天就不執言了,搞什么背后錘人肉的事出來。

見鮮于洞洞翻臉,我的心跳得不是滋味。

他可是最調皮的學生,沒有之一。

說得出干得到,何時不順,立馬翻臉的那種。

就這樣,我再也沒有勇氣叫老師,忍住氣,考學才是第一。

至于是誰打了鮮于洞洞,八九不離十是任楊楊。

因為她是這種女人,如果長成成年女人,通常你在街看見撐著腰罵城管的,必定是她這類女人。

平常她反對打架,但每次有打架的場所。

一定有她的風采,身材高大,外班人都叫她東方之豬。

我們班嘛,還是規規矩矩地叫她——江山美人,不好說,主要內容在江山二字。

她是惟一有膽量直接收拾李洞的人,收拾了還裝二。

打就打了,干脆不去想,想這類事多余。

誰知,第二天一上課,我又挨了鮮于洞洞幾針。

見他臉上多了幾個紫青印,這事兒就不得不要去弄個清楚。

任楊楊出手好像只喜歡一次,這出現了二次,就不應該是她所為。

第一個就是夏侯村里,只有他才壓時常老子曰孫子夫子曰。

不是打架用磚呼,就是呼不死再呼。

他到是與鮮于洞洞交手過兩次,不過,大家懂的。

修眼鏡的,通常是夏侯村里。

可是,柳里聽了我的話,也感到奇怪,說居然有人敢欺負鮮于洞洞!

居然一出,說明不是他。

還說鮮于洞洞有沒有錯,值得懷疑。

我又找了幾個男生打聽,都說不知道。

為了不讓事情鬧大,晚上我主動走到鮮于洞床邊。

小聲問是誰在打他,表明自己的確不知道事情的因果。

然而,鮮于洞洞躺著一言不發。

樣子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那張大嘴不停地打開、關閉。

同寢室的同學,都裝模作樣地看書。

耳朵卻一直關注著我和鮮于洞洞,讓我下不了臺。

我說,我不愿干些有傷同學信任的事,還說吃虧的終究是自己。

到最后,竟請求鮮于洞洞不要再用針刺我。

他聽了這話,像壓倦了幾千年的彈簧,在地震搖開了石板之后。

“呼”地一下直起身來,吼我說誰刺了你?嗯!誰?要不要我打他一頓?

我無奈之極,慢慢轉身走回自己的床邊。

又回頭掃了鮮于洞洞一眼,是有敵意的象征。

怕你了還不行么,我高佳——索。

我沒有說出來,內心還是怕得慌。

一時間,就像自己掉入了深井,無力支撐身體。

鮮于洞洞并未睡下,一直盯著我,可我不想盯,倒下去昏睡。

是網狀般的昏睡,千百萬根絲線,在大腦里來回打結。

直到結子裝滿了整個腦筋,才步入夢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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