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三上巳.詩畫集會
- 游夢初唐.流云落櫻(原游夢盛唐穿越)
- 飛天兔俠
- 2348字
- 2009-05-16 21:54:36
櫻桃宴似乎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過來參加,吃完櫻桃我們閑逛時,碰上幾個李元嬰的熟人,我免不得又是一陣自我介紹相互吹捧一番,他給我介紹那些人時我就記住了有個把詩人,兩三個畫家,四五個學士,反正都是想象范圍內李元嬰應該結交的人,卻記不住名字。只是在最后有位青年學生模樣的人過來邀請他。
“——騰王,那邊正在舉行詩畫會,也是櫻桃宴的其中之一,有興趣去看看嗎?”
“是嗎,都是些什么人參與?”李元嬰瞅了瞅他指向的最大那片芙蓉花叢背后。
“以我看來,也就是些民間的文人雅士,頭上都插著柳枝——正在吟詩作詞比書賽畫呢——”這個男子比李元嬰稍稍矮點,看面相應該大個四五歲。
“比書賽畫,那去看看——”看來京城哪里有藝術的存在哪里就有李元嬰的身影,那個青年領路我們走在后面。
在剛剛他介紹那位青年時,我心不在焉連個耳邊風都沒吹到,連忙補課不至于之后怎么稱呼都成問題:“……他怎么稱呼啊……”
“——噗——”李元嬰好笑地出聲,“——就知道剛才你沒用心聽——他是才從江南道過來考舉的,姓駱,字觀光——”
“觀光?”我不注意笑出聲,還好前面的人走的比較快。“那我以后給自己起個叫‘到此一游’——”還忍不住繼續憋笑。
李元嬰卻沒覺得好笑:“你鬼主意多——他名賓王,你就叫他駱先生罷了——”兵王?我笑的更歡了,兵王,我還是歌王呢……等等,駱先生,名兵王……駱賓王?那著名的初唐四杰之一?此時已經走到那詩會處,人群熙攘卻氣氛散漫。
“——宇文小姐不妨也參加畫會,能讓如今的騰王殿下拜倒的畫作,您可是第一人哪——這就叫巾幗不讓須眉,大唐處處有奇女子——”這可是今天聽到的第二出吹捧,而現在我卻興趣轉移到他身上。
“——多謝先生——駱先生可是小時作了篇詠鵝的文章——小女也是聽說的。”我笑吟吟看著和我一般高的青年。
“呵呵——那是小時不懂事瞎胡鬧的——宇文小姐說笑了,哪里稱得上‘文章’兩字,不過是小兒的文字游戲罷了——宇文小姐遠在京城居然聽說過我那偏遠家鄉的舊事,可真是令在下驚嘆啊——”都說和文人說話困難,果然都是喜歡繞來繞去的。
“——那是家父曾經帶兵經過時,聽聞的傳言,‘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是這樣嗎?”呵呵呵,我居然也能糊弄古人了,但卻憑借的是一首七歲小兒做的“文字游戲”。這下換做李元嬰面露驚訝地看著我,駱賓王點點頭。
粗略看下來,所到之人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纀頭履鞋的文人之輩,多頭插小丫柳枝,本來插柳是三月三一向的傳統,可據說最近貴族們不屑于這樣裝扮,只是將柳枝插于腰間,所以分辨一般人和貴族的區別就在于插柳的位置。我們三人的到來沒有收到眾人眼光,畢竟不像斗花會閑雜之人,卻也還引起了附近人的側目,你想想,要是三個中,有兩個在一片文人清高的青藍白里身穿明媚殷紅,其中一個還是正常人見了都會側目的帥哥,你也會把注意力拋過去的。
芙蓉花叢后面的面積不太大,一人做點什么就能引起全會的關注。果不其然,立馬就有一位負責人似的上前問話。他看看李元嬰腰間的柳枝,問道。
“——各位可是要參加櫻桃宴詩畫會?”
“正是——”駱賓王答道。
“——這邊雖是櫻桃宴其中一局,可還是些許不同,須得參與者先報上族氏名諱。”
這是什么規矩?難道參與這些XX會都得這樣嗎?匿名沒聽說過嗎,要不還是大家都用的是馬甲?看向李元嬰和駱賓王,兩人卻并未顯出太驚訝,但駱賓王輕輕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里也會這樣。大爺的,跟網絡論壇似的,干啥都還得叫你得注冊個馬甲。
“義烏駱氏,父輩駱履元,字觀光,名諱賓王。”
那人在一塊小木牌子上寫畫著,寫完有看向李元嬰。哼哼,照這樣介紹他說出來不把你嚇死。
“隴西李氏,父輩李淵,暫無字,名諱元嬰。”
“……您……您、您是、是騰王殿下——”那人緊張得手都開始抖了,周圍之人也沒想到他一親王會駕臨這種平民詩會,都齊刷刷探照燈似的看向這邊,連正在作詩之人都停下詠嘆。
“是。”李元嬰只冒出一句。
“這、這名牌草、草民是沒法寫了——您看您要、要不就這樣進去吧,殿、殿下能駕臨小會就是蓬、蓬蓽生輝——”那人開始緊張地結巴,想來他也沒法寫,人家小李這上可是有高祖皇帝的名字呢,誰敢寫?
“算了,我不打擾你們興致,我在的話眾人都不自在——回去吧——”后面那句是朝我說的,我們三就這樣旋風般來了又去了。他讓駱賓王自己先去,說櫻桃宴逛的差不多,準備離開這里四處轉轉,駱賓王也知趣,就此別過。
本來說朝行宮那邊繼續走的,卻沒注意我們踏上回馬球場的路,我偷瞅李元嬰平靜的外表,估計其實內心不知多郁悶呢,要是我,之前就報個假名諱了,天知地知,誰真正管你是誰啊,現在好了,那幫人知道有個皇親闖入者,還怎么安心得下來。
“——我臉上有東西?”突然湊過來一張俊臉把我嚇得不輕,在踩空階梯之前被他抓住一把摟在懷里,這小李身姿單薄卻也不是一般白斬雞似的少年,力道恰到好處,防止了我與地面的親密接觸。周圍卻聽得幾聲倒吸氣,看來李元嬰隨處都能發展粉絲,我想現在我們的造型是相當的狗血。
“做什么!”我急忙掙扎這起身,整理好衣衫,血蹭蹭往臉上涌.
“——你之前在看什么?眼睛、鼻子、嘴?還是臉上的痣?”他還給你來個一一分析,堵得我說不出話。
“……誰、誰看了——”我盯著他腰間快焉掉的柳枝,卻似乎想起剛才那放大的俊臉左眼下方確有一粒和云澈嘴唇上那顆一樣的小痣,可這粒卻是紅色的朱砂,在白皙臉頰上那樣顯眼。
“沒看?沒看我怎么覺著臉上快被戳出窟窿來?”他輕揚起嘴角,甩手向來時的路走去。NND,你要能戳出窟窿早就體無完膚了,那幫子粉絲足夠讓你成為篩子。
我跟上他的腳步,解釋道:“其實吧,也就是剛才覺得沒參加成詩會,挺替你委屈的——”
“委屈?”他聽到這詞兒又停下腳步,扭頭正好對上我的眼睛,“你管著叫‘委屈’?那我還真是從小委屈到大的——”
“怎、怎么講?”我輕聲問道,他又開始往前走,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