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笑的詩人引出了一個神奇的事物。詩人名叫“卡洛斯·阿亨蒂諾·達內里”,多年來一直在寫一部長詩《大千世界》?!八坌牟叵胗迷姼璞憩F整個地球……”敘述者寫道。達內里描繪的都是他在阿萊夫中看到的表象;這個小圓球處在他家的地下室里,從中可以看到地球上的一切事情。小說的敘述者也是一位作家,因為達內里是他愛過的女人的表哥,而跟他有些交集。直到達內里的住房要被拆除,敘述者才了解到他的創作背后的秘密。他有幸成為了阿萊夫的觀者。“我看到阿萊夫,從各個角度在阿萊夫之中看到世界……我覺得眩暈,我哭了……”敘述者簡要描述了他對那“空間的一個包羅萬象的點”的觀感。在他看來,達內里的鴻篇巨制比邁克爾·德雷頓那部一萬五千行十二音節的詩《福地》更令人厭倦,遠不及他摹寫的阿萊夫本身那么有趣且令人感動。他以他重構的宇宙的一個象征嘲諷了描繪宇宙的譫妄和愚蠢。
在《阿萊夫》中,阿萊夫被描述為“一個包羅萬象的點”。博爾赫斯的敘事品味正在“點”上:他用對“包羅萬象的點”的描述取代對“包羅萬象”本身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