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爾赫斯的作品中,有一系列寶貴而又可怕得將人壓垮的東西,如:“富內斯的記憶”,“阿萊夫”,“扎希爾”,“沙之書”,“莎士比亞的記憶”……在同奧斯瓦爾多·費拉里的對話中,博爾赫斯稱它們都是同一主題的變體。他說:“我的某些故事,無論怎么看,都可以判定是其他故事的變體。”還說:“那些變體是如此多樣,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在重復它。”博爾赫斯不認為這樣的重復有什么不好:“這并不是讓我們傷心的理由。”在他看來,文學就是某些根本主題的一系列變體。“我曾經想過多少次,文學的主題,原本就寥寥無幾,而每一代人追求的都是細微的變體,每一代人都在用本時代的語言,重寫早已被寫下的東西。”他說。
納博科夫作品中的愛情也存在著有變化的重復。當有人批評他是一個“極度重復”的作家時,他回答道:“缺乏獨創性的作家似乎多才多藝,因為他們模仿過去和現在的許多作家。而藝術原創性只有它自己的自我可以效法。”無論是博爾赫斯的變體,還是納博科夫的自我效仿,背后都是創造性的“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