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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狼女

  • 囚魔劫
  • 一半明魅
  • 3243字
  • 2016-12-30 14:54:33

心愛的女兒受傷了,江岸對顧良喜滿是怒氣,可是所有人都不能再分出心思去管他們,因為江岸多出了一個女兒,江清玄多了一個妹妹。

是門中弟子在山中發現的,從狼窩里救出來了一個女孩。

顧良喜看著眼前的少女滿是驚奇,師姐不是獨女嗎,那這個女孩是哪里來的。

他聽聽到師兄弟們間的言談才得知,原來多年前清玄師姐身懷有孕的母親并沒有死,只是被魔教打落了懸崖之下,被狼群逼入山洞中,在洞內才發現已經懷了孩子。

可是那里離山上太遠了,她一個懷著身孕的弱女子無論怎么都爬不上去。

江岸傷心欲絕,悲怒交加,給顧孟修下戰書在云霧山一決死戰,這才引發了那場正魔大戰,那是屬下所做所為,顧孟修根本就不知情,可是天生的驕傲根本不容許他拒戰,沒想到的造成了更多人的死亡。

也就是在那時,江清玄初次遇到了良喜,收養了他在極劍門。

沒有人知道她的母親在狼群之中生產出了江云水,小小的少女自小在狼窩中長大,母親也在多年前因病去世,只有一頭母狼誤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幼崽,才活了下來。

江云水生存的異常不易,要不是被下山砍柴的弟子發現了,也許就一輩子就要和狼群生活,江岸自對她自然是要多寵愛有多寵愛。

“沒想到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江清玄雙手覆在小少女的肩上,輕柔的唯恐驚碎了她,“云水,我是姐姐呀!”

小少女掘強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也不看她,不知被什么臟污染黑的面孔,看不出原本的面容,卻有著明顯的抵觸。

“她就是這樣的脾氣,也許是長年與虎狼為伍,被關怕了,現如今連話都不會說了。”江岸嘆息了一聲說道。

“那怎么辦,爹,我們一定要救妹妹!”江清玄心疼的安撫著女孩的頭。

“清玄,放心吧,為父定會想出辦法。”頭發有些灰白的老人這樣說道,他已經失去了妻子,現在絕不能再讓女兒出事。

顧良喜皺眉。

他總是覺的這個少女不簡單,可是看到江清玄滿是失而復得的喜愛,想要說出口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

江岸派了門中所有的弟子都來教她說話,讓她跟著口型練習吐字,江清玄來教她識字。

少女實在太聰明了,什么都學的很快,而教會她人情事故的代價卻是門中所有的人,無論大小弟子都被她整過。

有的弟子練著劍,劍會突然斷掉,砍到身邊的人,會在背后被人推入河水里。

有弟子在樹下休息乘涼時,樹會自己倒下來,那個弟子差一點沒有被砸成重傷。

藍裳在廚房內燒,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著起火來。

丁撫嗅到氣息不對,冒著火光沖進去,幸好的是人沒有事。

“你怎么不小心一些啊,粗心大意的。”灰頭土臉的少年拍著煙塵擔心的氣急敗壞的說道,即使口上這樣說著還是拿起手帕輕輕的擦掉她臉上的黑痕。

藍裳揉著被煙熏紅了的眼眶,抽著鼻子說道,“我怎么知道一轉身就著起火了呢,明明不會的。”

丁撫心下生疑,雖然她做的東西還是一樣的不好吃,可是藍裳的確也不是那樣粗心的人,好端端的廚房怎么會著起火來。

“當時你身邊有其他人嗎?”

藍裳皺著眉仔細回想,搖了搖頭,不可能啊,“其間只有小云水來過一次,她說著,姐姐我來幫你。”

“又是她!平時也就算了,這次差點害了你的性命,不能讓師父再姑息下去了。”丁撫甩走手帕,砸在桌子上怒聲說道。

“丁撫,也許不是云水呢,我們還是不要對師父講了,她那么可憐,才回到家中心情不好,不懂事也是可能的。”

“不懂事就可以傷害別人為樂嗎,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不過答應我,你以后暫時不要再來廚房做飯了。”

藍衣少女突然挑起眉,拿起菜刀追著少年打去,惹得少年在滿是塵煙被燒的污黑的廚房內上下逃竄。

“好啊!原來你就是不想吃我做的飯。”

“不敢不敢啊!”

丁撫抱著頭忙說道,“我不是怕你有危險嘛!!”

“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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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是她提前用石頭砸斷的,輕輕揮舞就會掉下來,也是她從背后推了那個小弟子一把,樹也是她砍斷的,她看每個人都不順眼,滿心的惡意,好似世上的人都虧欠了她,江云水只喜歡捉弄人。

在藍裳做飯時,她就想燒死她,燒的她面目全非才好,為什么她會那么幸福。

而她的幼年就是在一群狼的手里,可以隨時被當成食物,如果她不陰狠歹毒一些又怎么能活到如今呢,靠那個懦弱的母親嗎?

可就是這樣,門主還是十分心疼這個女兒,認為也許是她的遭遇使她迷失了本性,亡妻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

顧良喜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目光專注的在桃樹下為她們做了一個秋千,這樣無論四季都可以在桃樹下蕩秋千,即使桃花凋落也可以聞到桃花的余香。

江清玄幫云水梳洗,她發現女孩的身上有許多像是狼抓下的爪印,道道明顯而猙獰。

骨瘦如柴的樣子讓她想起了良喜小的時候,她有些心疼,在冰冷的房間內,他在幼時會因沒有鞋子光著小小的雙腳站在地上,還是擠出笑容對她叫道,師姐!

說起來他們差不了幾歲的。

她將江云水帶到銅鏡前,拿起木梳幫她梳頭發,系上漂亮的發帶,女孩子總要漂漂亮亮的。

可是她總是用狼一樣的一雙眼睛盯著周圍,嘴咬著衣袖口,讓江云水憤怒的是,每咬一次眼前這個厭煩的擺弄了她一整天的女人,總要將她的衣袖拿下來。

姐姐?

看來真是一個好姐姐呀,和那個虛假面孔的父親一樣的虛偽,和狼群生活在一起,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活下來的,這世上的人都是虛偽的,她躲閃厭惡的動了下頭,呼痛了一聲。

“沒事吧?”江清玄沒有注意到,幫少女綰發時扯痛了她,忙停手查看,擔心有沒有傷到她,卻沒有看到江云水怨毒的目光。

他靠在樹邊,在陽光下眼睫微顫,想到師姐常飛身靠在樹枝上閉目休息的樣子,青色的衣角驚鴻了他整個歲月,不自覺唇角勾起了溫暖的笑容。

江清玄領著梳洗好的少女走過來,她還沒有姐姐高,穿著白色的紗裙,碧綠輕薄的衣衫,垂下的黑發上綁了紫色的發帶,眉眼嫵媚中帶著清純,只是看人的樣子總是有陰狠之感。

顧良喜剛好注意到小少女,他本想對她一笑,少女突然抬頭,陰冷的狠狠瞪向他,眉間有一道艷麗的紫痕,猶如丹砂的印記。

江清玄看他愣住的樣子說道,“良喜,這就是我的妹妹,她......她只是被狼抓到了,所以額上有一道傷痕。”

他立刻反應過來對她笑如春風,拍了拍木制的秋千架說。

“過來吧,很結實的。”

繩子上也布滿了山野上摘來的各色的鮮花,他試了許多次,確保她們不會摔下去才這樣說道。

“哇,真好看,我要飛的很高很高!”少女仰著頭驕縱的說道,她向著秋千奔過去。

“好,姐姐推你!”

江清玄喜悅著面露笑容說道,少女終于開口對她說話了。

顧葉良喜握住她的手,江清玄疑惑的看去,卻見少年對她說道,“你傷還沒好,還是我來吧。”

江云水坐到了秋千之上,撲面而來的鮮花的香氣讓她心情很好,心情好的時候就想整整人,

無論如何她都還是一個孩子。

在顧良喜的手推到她背上,就好像真的在天上飛翔,白如云朵的紗裙,身后還有溫暖的雙手保護,她展開了笑容,眉間的紫色印記也美麗了起來,從未有過這種被人守護住的感覺。

他輕輕的推起秋千上的少女,不時的向坐在石上的江清玄望去,她用衣袖擦著額上的汗水,日頭太刺目,她舊傷未好,有些累了。

“再高一點再推高一點!。”

她笑著叫道,江云水突然松開抓著繩子的手,展開雙臂,一時間白色羅裙飛舞,顧良喜見她就要從高空中跌下來,忙轉動身形跑到前方,張開手臂接住她。

江清玄啊的驚叫一聲,她被樹影擋住只看到了妹妹突然向下倒去。

江云水摔倒在他的懷里,睜大了雙眼看著他,他以背著地兩個人的重量重重的落下,石子的尖銳在背后穿透衣衫有著火辣的磨擦感。

“你沒有傷到吧。”

顧良喜吃痛著忙察看壓在他身上的少女,她如果受了傷,師姐一定會很傷心的責怪他。

沒想到小少女重重的捶打在顧良喜身上,剛學會說話不久的她嗓子有些尖的驚叫道,“姐姐,他要摔死我!”

江清玄抱著嗚嗚哭泣的少女,她埋在姐姐的懷里不時的向疼的咧嘴的葉良喜看去,對著他微笑。

“良喜,你如果氣我對你說了那樣的話,我們兩個人來談,為什么要鬧孩子脾氣傷害云水。”

他們之前本就有矛盾,此時她更是以為他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只想報復她,也許她本就不應該救他回來,江清玄蹙起眉頭想道。

“師姐,你聽我說,剛剛是。”

江清玄打斷他的話,“難道云水會陷害你?她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

少女眼神無辜的看著他,在女子的懷中唇角有微微的笑容。

顧良喜看到她眉間的紫色印記,在那一刻,他就明白,這個小少女一定眉中帶著煞氣,而他與她也一定是命里相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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