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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封建迷信害死人

“他是父皇最小的兒子,幼時天資聰穎,因此也最受其寵愛,只不過當時有個法號名叫云禪的得道高僧寓言他將來必然會謀朝篡位,血洗江山,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多疑的?考慮到防患于未然,父皇在他六歲時便將他送到了云禪大師所在的寺廟中……”

“然后呢?”李凌霄認真聽著。薛寶凝所說的這部分,她在書中也看到了,源于云禪的一句話老皇帝一直防他如虎狼,但因為沈疑始終是他兒子,虎毒不食子,老皇帝才沒有殺他。

“后來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在寺廟里待了五年,后來云禪大師仙逝,父皇將他送到他外祖身邊,直到二十歲才被父皇召回京城,娶了王妃,然后……”

“將他圈禁在京城,甚至不得踏出京城半步。”耳聞他的經歷,想到他會做出謀朝篡位這種事反而一點不奇怪,也正應了那句老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李凌霄嘆了口氣,“果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如果不是那什么云禪多嘴,他們父子之間也不會是這樣一副光景。”

更別提后來發生了事了。想到這里李凌霄就覺得郁悶。

“你忘了這書是我寫的,如果沒有他這個反派,這書還有什么意思?”看到薛寶凝一臉不嫌事大的模樣她心里更加郁悶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家伙長得還挺帥的……”比起儒雅的沈玨,高冷的聶湛……李凌霄望著馬車外的景色出神地想到。

“他已經有王妃了,而且將來不得好死。”生怕她看上他,薛寶凝小聲提醒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李凌霄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即使他沒有王妃或許將來有幸不死她也不會考慮他,她遲早有一天會回去。

談了一路,時間過得異常得快,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薛寶凝他們隨后下了車,眼前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截斷了山路,棄了馬車,沈儷一馬當先在前引路,沿著河水拐進了一個山坳當中。

河水一路上如一條光滑的綢緞平穩流淌,漸漸的,隨著他們一行人的深入,四周變得開闊起來,直至一處空闊地帶,她們所站之處背靠山坡,面朝密林,河水將兩者劃為兩岸,抬頭仰望,天空一派澄明,絲毫沒有遮擋。早有下人在河邊搭起了涼棚,遠遠就能看到。

幾人走到涼棚下,休息了一下,便開始釣魚。

眼見日頭西斜,沈儷坐了一天有些耐不住了,抻著脖子不時朝涼棚外看去,手上的魚竿一時也成了搗亂的工具,攪得薛寶凝和沈佟也沒法沉下心來,只好將魚竿丟到一旁,觀賞起晚霞來。

“今日釣到不少魚,我們幾個人吃倒是盡夠了……”沈佟瞥了眼養在水桶里的魚,眼睛里滿滿是笑意。

“都是皇姐釣的,我根本就沒釣到幾條……”中途還差點睡著了。薛寶凝吐了吐舌頭,偷看了眼站在一旁眼皮打了一下午架的李凌霄。

“沒想到皇姐深藏不露,釣魚這么厲害。”薛寶凝由衷道。

“是父皇愛釣魚,我小時候經常纏著他,不知不覺便學了一些,到讓你取笑了去。”沈佟聞言風輕云淡地一笑。

“這太陽快下山了,王兄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啊!”沈儷早就耐不住了,蹭蹭地跑出涼棚朝來時的路望去。

“還是讓人先把魚處理了……”沈佟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遠處馬蹄聲陣陣,薛寶凝和沈佟相視一笑,知道是他們回來了,立刻牽了手走到涼棚外。

鮮衣怒馬,綬帶飛揚,背著炫目的斜陽,遠處層林盡染,三人三騎眨眼間已近到眼前,春風得意馬蹄疾,他們一走出棚外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讓我看看,你們都獵到了些什么好東西!”各人的馬上都掛了不少獵物,連一貫穩重大氣的沈佟也不免興奮起來,更不用說沈儷,她一早就迎了上去,吩咐下人將獵物從馬上拿下。

“這個季節都是些水禽,倒是世子獵了一只火狐。”說著,沈疑回頭看了一眼聶湛,果然見到一抹顯眼的火紅色掛在聶湛的馬上,“就憑這一只狐貍,世子已經贏了我和太孫。”

“還真是,好漂亮的狐貍毛!”看到下人手上的狐貍,火紅色的狐貍毛隨著微風輕輕浮動,泛著滑膩的油光,薛寶凝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看向聶湛的眼睛閃閃發亮。

斂下眼中的波動,聶湛雙睫微微一顫,正常的話,接下來他該說“若是郡主喜歡就送給郡主了”,李凌霄偷偷盯了他半天也等了半天,結果他那張緊抿的薄唇愣是什么也沒吐出來,叫人好不失望。

轉而他卻對沈疑說道,“王爺謙虛了,微臣所獵遠不及王爺和太孫殿下的多。”

“王叔說的對,物以稀為貴,賠上本宮和王叔所有的獵物也不及你的那只火狐,世安不必謙虛了,待會你可得多喝幾杯!”沈玨說時用力拍了拍聶湛的肩膀,白里透紅的臉掛著暢快的笑容,讓人覺得刺目無比。

“大皇姑你們收獲如何?”調過頭來,沈玨問道。

“釣魚講究的是‘愿者上鉤’,我們幾個門外漢,純粹是玩兒罷了,釣的那幾條也只夠嘗個鮮。”

沈玨似是不信,大踏步的走到魚桶前看了一眼,里面大大小小不拘一格,看著十分有趣。

看完了,他笑著走了回來,“皇姑也太自謙了,就這一桶我們吃也吃不完,分給下人還有多。”

“你們打獵也該累了,快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沈佟催促了一番。

沈疑使了個眼色給二人,立刻沿著河水深處走去,直到拐彎不見,后頭跟著幾個侍從拿著換洗的衣衫,怕是直接去下河里洗澡去了。

幾人洗完澡回來,身上已經換上了平日所穿的錦袍,這時晚膳還沒安置好,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天邊夜空中掛了一輪白月。

沈佟幾人席地而坐,身旁各點了燈還有驅蟲驅蚊的熏香,為打發時間,沈儷應沈佟的吩咐,抱了琴彈了一曲,沈玨見此悄悄吩咐了手下,隨后就見那手下拿了一只洞簫,中途配合起了婉轉的琴聲,沈儷臉上一喜,朝沈玨望去,琴聲更是飛揚起來。

月下彈琴聽曲,旁有溪水潺潺,間有蟲鳴,臨風飄袂,杯酒賞月,此時此刻仿佛回到了魏晉時代,就連李凌霄也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覺得再閑適愜意不過了。

如果每天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不回去倒也值得。嗐!她這是在想什么呢!居然會有這種想法,真是要不得。李凌霄暗自嘀咕著。

一曲畢,眾人沉浸在方才動人的樂曲中,久久才回過神來。

沈疑輕笑了一聲,拈起下人及時遞來的茶杯道,“幾日不見,太孫的簫聲越發輕靈縹緲,動人肺腑了。”

“王叔謬贊了,聽到十七皇姑彈奏,侄兒一時興起才和了琴聲,這簫許久未摸,侄兒倒是覺得技藝生澀不少,唯恐污了大家的耳朵。”沈玨謙虛道。

“哦?”黑暗中沈疑似是笑了笑,頭頂月輪撒下一片清暉,周圍燭光明滅,李凌霄由此看到他那不置可否的毫無溫度的笑意。

如果不是為了隨時準備露一手,又怎么會想到帶樂器?想到這里她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聶湛,他在這里存在感未免也太低了,仿佛只是為了襯托沈玨而存在。就像方才,他明明有機會把那只狐貍順口送給薛寶凝,可是他卻不開口。

這男主當的……唉!她都替他覺得憋屈!

“王兄你怎么不夸我一句?難道我彈得不好嗎?”推了琴,沈儷嗔怒道。

“哪有像你這般臉皮厚的討起夸獎來,”沈佟無奈地搖了搖頭,“琴由心生,彈琴最忌心浮氣躁,你的琴聲虛浮不定,加之你適才錯了幾個音,若不是簫聲替你遮掩,毀人耳朵的恐怕就是你了。”

“我這不是肚子餓了,手上沒力氣,皇姐你也不給我留點面子。”沈儷挪了幾步倚在沈佟身上撒嬌不依。

“就你借口多!”沈佟笑著點了點她的頭。

沒多久下人便將下午釣的魚還有打來的獵物做成的美味佳肴一盤盤送了上來,席間推杯換盞,飲酒作詩倒是十分熱鬧,沈儷一直拉著薛寶凝說悄悄話,不知怎的話題就聊到了一個月后的女學。

此時沈儷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朦朧的醉意,為防沈佟聽見,對著薛寶凝她只是小聲抱怨,“……在宮中讀書也就罷了,母后還讓我去女學讀書,美其名曰‘為天下女子之率范’,就怕我不依,還派了個女官,明著說是陪讀,還不就是為了監視我。”

女學?聽到這兩個字李凌霄倒酒的動作頓了頓,豎起耳朵聽她們的談話。

“母后也是為了你好。”薛寶凝好言安慰,看了眼默不作聲給她斟酒的李凌霄,她心里一動,仿佛無意道,“可是只有你一人有侍讀的女官?”

楚國的公主除了長公主沈佟還有十七公主沈儷留京,其他都是嫁的嫁,死的死,她心里不免有一絲希冀,或許宗室女子都可以選一名侍讀入女學,只要是這樣的話……

“母后說了,宗室女子都可帶一名侍讀入女學,唉……為什么我的侍讀是母后親自點選的……”沈儷老成地嘆了一口氣,不甘地喝了一口酒。

以侍讀女官的身份陪在薛寶凝身邊遠比她現在這個丫鬟的身份要好的多,至少女官是有品階的。想到這里李凌霄不由得和薛寶凝對視了一眼,兩人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樣的想法。

薛寶凝正要開口和李凌霄商議,對面沈疑突然朗聲朝沈儷問道,“你們兩個可是在說什么悄悄話?”

似是刻意的相問讓李凌霄感到一絲危機——原來他一直在注意薛寶凝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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