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夢回八載間
- 淺唱離歌,非緣非劫
- 姒小阡
- 1151字
- 2010-12-25 12:37:35
話說父王秦準與內侍衛官柳澈關系匪淺,是君臣,亦是友人。有何事,父王必定會與柳澈說上一說,雖心中已有主意,卻是習慣性與他商討,再做定奪。
自月妃一事,父王急召柳澈入天巳殿。
退下眾隨從,父王道:“澈。嫵兒漸大,孤不能時刻護佑她。如何是好?”
柳澈思索一番,豁然開朗,說:“王這是詢臣卿生境況罷。”
“知我者,莫柳澈也。確是如此。”
柳澈見父王一副了然于胸之狀,不敢有瞞:“稟,臣子卿生現今身手已如常人,年歲也與公主相仿,可讓他接替護佑公主之職。”
“甚好。”父王點頭淺笑。不日便領了卿生與我。
只道是初遇時分,他便成為我眼中風景。殊不知,彼時的我同番順理成章的刻印在他眼中,變作他此生唯一風景。
我日日與他談天說地,為的不過博他在意。不把我作公主,將我作友人。
受傷之事,讓卿生覺得他心思不齊,為了能夠接受更嚴厲的訓練,只好將那事捅與父王知。父王無意怪罪他。他卻說:“王,倘若我足夠強,能護佑公主一世,可將公主許我為妻么?”
父王尚未開口,柳澈便一旁怒喝:“大膽。公主乃王室,你的命數就是護佑她一世。你怎敢有這非分之想,要求公主紆尊降貴下嫁于你?”
繼而跪在父王面前,道:“王恕罪。小兒大逆之言,王切莫放心上。這不肖子由臣帶回家中管教。”
父王無意理會,由著柳澈與卿生退下,便急急趕往韶環宮。
柳澈那頓藤鞭委實狠毒,卿生被父王救下后,確實重傷臥床了三個月。父王偷偷與他說:“卿生,不是孤有門第世俗之見。嫵兒此生的婚事,就連孤都無法做主輕許。不過孤可以應你,倘若嫵兒喜歡,孤不會反對。”
卿生虛弱應道:“王。卿生不敢有此奢念。只愿伴隨公主一世,護她周全,佑她安穩。足矣。”
待卿生傷愈,父王便領著卿生去了北秦這個竹屋。囑:“卿生,你便在此安心勤練身手。你且記住此處。他朝,若有何不測,你便隨公主到此隱居。再尋他法。”
二年后,適逢父王將曇軒發往南秦,便調了卿生去往南秦。
曇軒問卿生:“你為何會肯來這蠻夷之地助我?”
卿生沉吟許久,道:“為了一個我愛戀多年的女子。為她,此生刀山火海不辭,風雨死生不懼。”
“呵。何等絕色,有此魅力令你這般神往?不會是我那王妹司嫵兒罷?”
面對曇軒揶揄,卿生但笑不語。
再會卿生,他已然是成熟穩重。拒絕了柳澈與他定的所有親事。只說:“既然此生,我的性命屬于公主,無謂再累及旁的女子。”
柳澈便是知曉他心不死,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由著他。讓他斷了想娶我的念頭容易。若是讓他娶親這事,旁人還真不好逼著。情不投意不合,即便是娶了,也不過是多個侯門深深深怨念。
一夢之間,我走過了卿生的八載。不由得淚流滿面。這么的真實。這究竟是走進了卿生的回憶,還是只是我一廂情愿為他編造的故事?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卿生不知所措的蹲在床邊看著我。我一摸臉龐,盡是水潤。笑道:“我夢到了你。”
他像是舒了口氣,為我抹掉眼淚余痕。整理零亂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