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十年
- 陳國麒
- 1920字
- 2010-09-06 12:00:09
十年
第十二章
凌鑫心里頭埋著一把火，尾隨郝云鵬一直到了他所住的小區。
郝云鵬在樓門口突然回過頭，凌鑫跑得正急，剎不住勢，一頭沖過去，正撞在郝云鵬的胸口。
“是你？！”郝云鵬很訝異。
“就是我！我有話問你。”凌鑫氣喘吁吁、氣急敗壞地說。
這一路上，凌鑫的跟蹤的相當不順利：
凌鑫從醫院跑出來，正看到郝云鵬上了公交汽車。
凌鑫剛剛跑到公交車門口，居然車子開走了。
凌鑫花錢攔了輛的士，跟蹤到郝云鵬下車，的士司機卻說前面是公交專道，不方便停車；的士開到前面一個路口，將凌鑫放下來。
凌鑫跑回來的時候，郝云鵬已經不見人影。
凌鑫正要放棄，卻又看到郝云鵬站在對面不遠處的報亭。
凌鑫好容易等到綠燈亮，被一群人擁擠著過了人行道，發現郝云鵬又不見了。
凌鑫橫下心，非找到郝云鵬不可，便在附近來回轉悠。
皇天不負有心人，凌鑫再次看到了郝云鵬正在進一個小區。
凌鑫沒放過這個機會，以100米賽跑的速度，終于追上了郝云鵬。
“你說吧。什么事？”郝云鵬對凌鑫的惡劣態度視若未睹，笑容和煦得像春天里的暖風。
凌鑫開門見山，“你喜歡我姐姐凌晶嗎？”
“你怎么問這個？”
“你回答我，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好意思，我想，這應該是我和凌晶的私人問題。”
“你不要給我這種無聊的回答！我跟你挑明了說吧，郝云鵬先生，如果你喜歡凌晶，就趁早跟她挑明了，對她好一點。如果你不喜歡凌晶，就別去看她，別去招惹她！懂了嗎？”
凌鑫一口氣說完這些，然后，恨恨地看著郝云鵬被自己說得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我就說這么多！再見！”凌鑫轉身，準備離開。
凌鑫走了兩步，又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凌晶的。所以，……請你不要再在凌晶面前出現，更不要對她好。你既然不喜歡一個人，干嘛要去招惹她呢？……”
凌鑫說到后面，感覺胡戈的身影就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眼前，可望卻遙不可及。
一股深深的酸楚涌上凌鑫的心頭，淚水不爭氣地滑下臉頰。
“我不喜歡過于驕傲的女人。”郝云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驕傲？”凌鑫擦了擦眼淚，回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郝云鵬，“凌晶驕傲？到底是誰驕傲啊？”
“你是凌晶的妹妹，她會跟你說的話，未必跟我說。我不可能站在全知的角度看待問題。事實是，我眼中的凌晶，的確很驕傲。”
“你倒是說說，凌晶在你面前哪里驕傲了？”凌鑫大聲質問。
“比如說，你今天這樣跑過來找我，你會說你有話問我。可是，如果換了凌晶，她會說，怎么我在這兒？你也在這兒？”
凌鑫有點明白郝云鵬的意思了。
——姐姐一貫優秀，被人寵慣了，在對待愛情的時候難免有點兒小矜持，其實這很正常，可是，在郝云鵬的眼里就成驕傲了。
“難道，你主動去找自己心儀的對象，會承認嗎？”凌鑫話出口才發現嘴大了。
“不會。但是，我認為，愛情不是單方面的。不是試探，而是交流。兩人有默契，許多話不需要說出口，許多事情不必要做得那么醒目。所以，我只能當凌晶是普通同學。”
“好，那請你以后在凌晶面前消失！永遠消失！你如果再來騷擾凌晶，你來一次，我就趕你一次！”
“是嗎？”郝云鵬聽到凌鑫這句話卻笑了起來。
“君無戲言！”凌鑫加重了語氣，強調道：“所以，以后不會再見了。拜拜。”
“既然，我以后很難再見到你，那么，這次就給我個機會，我請你喝咖啡。”
郝云鵬的主動邀請讓凌鑫吃了一驚。
——按說郝云鵬沒理由邀請我的，我更加沒理由答應他的邀請。
可是，郝云鵬邀請了，而我猶豫了！
“你應該給我一個答應的理由。”凌鑫也不知為何問出這句話。
“因為……你在哭。”
凌鑫下意識地咬下嘴唇：
是的，我剛才曾經哭過。
可是，我是擦干了眼淚才轉身跟郝云鵬說話。
這樣大的陽光，就算我臉上有沒擦干凈的淚水，也應該被陽光蒸發看不見了。
奇怪，郝云鵬是怎么發現我哭的？
“你的心在哭。”郝云鵬像是看穿了凌鑫的疑問，接著道：“我沒有透視眼，只是，你掩飾太差。”
于是，凌鑫莫名其妙地和郝云鵬坐到了“老地方”茶餐廳臨湖的位置上。
郝云鵬家住的小區與這個濱湖公園毗鄰。
當郝云鵬問凌鑫去附近哪一家茶餐廳的時候，凌鑫脫口而出說了“老地方”茶餐廳。
“說起來我認識你也有段日子了。”郝云鵬啜了口茶。
——很少有人到茶餐廳喝綠茶，這完全是不懂情調不解風情的深度表現。
好在我并不需要郝云鵬解我風情，陪我情調。
而且，這也讓我覺得，姐姐沒有跟郝云鵬在一起是種福氣。
姐姐凌晶是那種天生就喜歡小資的女人，她一定還沒有機會發現郝云鵬這種特色，否則，早該放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