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夜纏綿(3)
- 若沒有初見
- Queenmary
- 1871字
- 2011-06-23 09:54:58
我躺在甲板上曬著太陽,其實不是我想躺在甲板上,而是剛才一吐,我就覺得把腸子都吐出來了。頭暈眼花的,躺在里面怕暈,又怕吐在金主的金船上,沒辦法,只好又開始曬太陽。平時電視里看到的,都是一個個美女穿著比基尼在游艇上走來走去的,時不時的在金主身邊蹭來蹭去,哪有我這樣的人啊?
這時候,我看見葉云軒拿著桶和魚竿出來,站在邊上開始擺弄起來,真是沒心思看他,瞇著眼睛想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拍我,我被陽光照的睜不開眼睛,這一覺,肯定睡的我黑了不少。
“起來,喝一點。”
我支起身子,努力的想把他看清楚,這才看見他端著一杯白酒。我不解的問他:
“我都已經夠暈的了,你還整瓶酒來給我喝,真是安心想我死在你這金船上,是不?”
“喝點就不吐了。”
我接過杯子,一仰頭,喝了下去。看著他一手拿著一只酒杯,一手拿著酒瓶,上面寫著“Pavillon&Blanc&du&Chateau&Margaux”,我搖搖頭,心想,你要拿這個就給我喝,那我就不客氣了。拿著酒瓶,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他一言不發的沒收了我的杯子,對我說:
“你以為是喝水嗎?”見我沒搭理他,他又接著說:
“晚上就在這里吃吧。”
“這里?吃什么呢?”
“我剛才釣到的。”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就我睡著的那一會兒功夫,他就已經釣到了?還是我睡的太久了?再說就算他釣到了,他會弄嗎?其實我的擔心真的是多余的,不過就是我欣賞落日余暉的一陣功夫,他已經大擺筵席了。其實很簡單,只是切片就好了,弄點芥末就好了。吃我是不怎么想了,看見他的酒櫥里有幾瓶酒,我轉動瓶身,是“Chateau&Lafite&Rothschild2000”“Chateau&Lafite&Rothschild1986”,“Chateau&Rieussec&Sauternes2001”,“Chateau&D‘yquem1988”,“Chateau&Haut-Brion2000”,“icewine”。心里立馬就不平衡了,我累死累活的賺一年,才夠他買幾瓶酒的。他開了一瓶Chateau&Lafite&Rothschild1986,自從有了剛才的想法之后,我就一個勁兒的喝。
他依舊是那樣斯文有禮的吃著,根本不理會我在一旁如同灌牛一樣的喝著。只是偶爾抬眼看看我,不冷不熱的說:
“還多著呢。你喝不完的。”
真不知道他是說的真的,還是在鄙夷我,反正我就當作他是真的。其實真的好想大醉一場,只有醉了,迷迷糊糊的看這個世界,才沒有清醒時候那么的殘忍。只有醉了,我才能忘記,忘記自己也忘記他,忘記他背著我站在桂花樹下,忘記他在我額頭上的一吻,忘記他的背影,忘記他即將舉行的婚禮,忘記我們這一輩子就這樣走向不同的方向了。
忘記我們真的錯過了,這輩子就這樣錯過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葉云軒收走了我的餐具,金船有開始動起來,我頭又開始暈暈的。本來喝多了就像吐,一晃,更想吐,但是實在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不知道最后我到底有沒有吐在他的金船上。最后,靠岸的時候,他找了一件衣服給我披上,然后扶著我下來了,往酒店走去。我像灘爛泥似的倒在他的懷里,如果這時候他要是起個壞心眼兒把我拉去賣了,估計我都不知道。
我迷迷糊糊的看著前方,忽然我定住了腳步,葉云軒也停下來,沒有動。難道真的是我喝醉了嗎?真的出現幻覺了嗎?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還沒睡覺就開始做夢了。葉云軒轉過頭低下來,他的下巴都要挨到我的額頭了,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他問我:
“你認識他嗎?”
認識嗎?認識他嗎?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他,這個人就像是刻在我心上。我每日每夜的思念著他,閉上眼睛前想的是他,睜開眼睛后,想的還是他。眼中的他漸漸的模糊,一眨眼,落下淚,眼中的他又開始清晰起來。他本來是微笑著看著我,漸漸的收住了笑容,沉著臉,繼而變為了憤怒。
他朝我們走過來,一拳打在葉云軒臉上,把我拉到他的身邊,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葉云軒跌坐在地上,很不友善的看著他。他讓我靠在他的懷里,問我:
“你認識他嗎?”
我錯愕的看著他,就再一分鐘前,也有人問我同樣的問題,那時候是誰問我?問我認識誰?我想這個時候我的智商大概已經變成了零,只是胡亂的搖搖頭,又點點頭。他看著我這個樣子,只是扯下我身上的外套,扔在葉云軒身上,帶著我轉身就走了。
“你就是田霖?”從背后傳來的聲音,田哥定住了腳步,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的?”他的語氣里全是僵硬,渾厚而嚴肅的說著。
“她喝醉的時候說的,既然你已經和其他的女人結婚了,又何必在這里惺惺作態呢?”葉云軒笑了,很蔑視的笑著,嘲笑譏諷的對田哥說。田哥就這樣和他對視著,半晌,才說話。
“不關你的事。”
說完,拉著我轉身繼續走,葉云軒還在后面大聲的喊著:
“可能最沒有資格管她的事的人就是你。”
田哥沒有再理會他,只是繼續朝前走著。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用力,胸口也激烈的起伏著,他大概是真的很生氣了吧。他帶著我走進酒店的另一側,拿卡,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