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本來也不想說，但很多時候想起這件事情來，我就感覺很可笑，也想借此機會，還我清白。因為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恨人誤我清白，這使我今天不得不在此一說。

自從齙牙先生教授我們數學課后，我就再也沒有心思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也沒有閑情關注我暗戀的左麗同學了，所有的一切都忙于那些齙牙先生所布置的習題。

一天下午晚自習，齙牙先生不在，這是難得的機會，但習題仍然是存在的，只不過暫時少了齙牙先生的嘮叨。我記得我和一位男同學到學校門口的商店里買了一支圓珠筆，剛回到教室里不久，我的前面隔了幾排的一位女生走到我的課桌前，她臉色很難看，一副地主婆的樣子，惡狠狠道：“王若水，誰叫你拿我的圓珠筆用，把筆還給我。”

這突如其來的架勢，令我暈了，“我剛剛賣回來的筆，怎么變成是她的了？”

半晌，我才回過神來，“你說啥？這是你的筆？”

“這筆上有蝴蝶，當然是我的筆。”這個女生和齙牙先生很相似，也長著一副齙牙，她和齙牙先生所不同的是齙牙先生比較瘦，而這位齙牙女生長的比較胖，男同學私下里叫她豬婆。

“你搞錯沒？這是我和張威倆剛剛在門口商店里買回來的，你不信你問張威。”我耐著性子解釋道。

可笑的是這位齙牙女生一點也不識相，她依舊一口咬定這是她的筆，“我不和你胡扯，這是我的筆，你趕緊給我。”她說著居然伸手過來搶奪我手中的筆。

我見狀，氣不打一處來，使勁地一甩手，把她擋了回去，差點摔倒。

齙牙女生趔趄了下，平穩了身子后，依然不甘示弱，“你這個小偷，你要再不給，我到老師那里告你去。”

這把我給氣火了，我沖了上去，照著她的臉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我*你媽，你說誰是小偷？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這個齙牙豬婆樣，你的東西就是免費送給老子，老子還嫌臟手呢！你個傻*，你到老師那里告狀去，看老師怎么的。”

教室里頓時鬧哄哄起來，大家都看著我們。這時候，張威走了上來，“你不要瞎說，這支筆是王若水和我剛剛在商店買的，你不信你自己去問問那老板娘。”

“你這個齙牙豬婆，你今天不給老子道歉，老子打死你。”我氣得火冒三丈。

“朱老師來了。”一位同學喊道。

張威拉了下我，“算了，不要理他。”張威又朝齙牙女生道，“你還不滾回座位去，找揍啊。”

齙牙女生只好悻悻走回自己的座位，這時，她同桌的女生嚷道，“這不是你的筆嗎？夾在書里呢。”齙牙女生這才乖乖地坐了下去。我見狀，又奔到她的課桌前，“你這個豬婆，誰是小偷？”

齙牙女生默然無語。

“你這個豬婆，瞧你那熊樣，老子見了你都惡心，小心老子抽你嘴巴。”我仍然難消心頭的怒火。

“你道個歉吧。”她同桌的女生搡了搡她道。

“對不起。我錯了。”半晌，她才擠出口來。

“去死吧你。”

“不要氣了，老師都來了。”不知道何時，左麗走到了我身邊，她扯了下我的衣袖。

我這才走回自己的座位。

我向來反對一個人說尖酸刻薄的話，更反對輕易地定論一個人，許多時候，你可以說我窮，但不可以說我賤，自尊于我來說，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