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要舉行雙十一舞會,你們有誰打算參加嗎?”女生宿舍里,江美娜以班長的身份將此事通告給眾舍友。
江美娜說完后,所有人的眼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韓麗。
韓麗被瞅的有些發(fā)毛,問道:“你們都瞅我干嘛?”
“因為這里只有你不是單身啊!”鐘意說到。
韓麗嬌嗔道:“哪有?”
“還狡辯,你當大家是傻子還是瞎子?誰看不出來你和汪然的那兒點兒事。”
韓麗走到窗戶旁,透過窗戶看夜晚的天空:“沒有了,我只是把他當做我的師哥。”
“你這樣想,可汪然不會這樣想。你這么說,就不怕汪然傷心嗎?”安娜走到韓麗身旁,陪她一起看窗外的風景。
“曾經(jīng)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了。”
“為什么?”
“因為我已經(jīng)傷了他一次。”韓麗惆悵了一句。
安娜不再提此事,見韓麗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窗外那漆黑一片,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么?”
韓麗說道:“星星和月亮。”
安娜往天空望去:“哪里有什么星星和月亮,你是不是發(fā)燒了?”說著,將手搭在了韓麗的額頭上。
“在那里!”韓麗指給安娜看。
安娜順著韓麗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星星,哪里有什么月亮:“那不就只有一顆星星嗎?”
“不,還有月亮在一旁默默的守候,只不過不顯其絲毫光芒。”
“你說的這是汪然嗎?”
韓麗搖搖頭:“不是,師哥他是那似十五一般圓滿而又亮的月光。”
“那你這說的是?”
“一個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的人。不過我很期待。”
韓麗和安娜靜靜看著天空那顆微不足道的星光。
江美娜去了隔壁宿舍,宣布了一下雙十一舞會的事。
“班長,你不覺得你來通知我們這件事,跟什么都沒說一樣嗎?”宋芯蕊不滿的說到。
江美娜想聽其緣由:“為什么呢?”
“我們這屋有哪一個不是單著的?所以你說舞會的事不就是白費口舌嗎?”
“不是吧!我要是沒記錯,楊歡可不是單身了。還有,誰規(guī)定舞會一定要帶男朋友了,也可以找個人當托。”
“那找女生行嗎?”宋芯蕊問到。
江美娜白了宋芯蕊一眼:“你如果不怕被全校的人看做是神經(jīng)病,那就隨你。”
“切!老娘我還不愿意參加呢!”宋芯蕊在江美娜走后,低聲罵到。
第二天一早,汪然便找到韓麗,說起了雙十一舞會的事。
“雙十一舞會的事你聽說了嗎?”
“我聽江美娜說了。怎么,你想?yún)⒓樱俊?
汪然點點頭:“我特地來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韓麗突然駐足,靠在過道的護欄上,猶豫不定的說道:“可是我…”
“怎么了?你要是不想?yún)⒓泳退懔耍覀儺斢^眾也好。”汪然的言語中頗有幾分失落。
“不是,只是我不會跳舞啊!”
“沒關(guān)系,離舞會還有一周的時間呢,我可以教你。”汪然毛遂自薦。
韓麗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
雙十一舞會的事情一在學校傳出,整個學校便都顯得不安寧了。
早飯的時候,程宮坐到安娜身旁:“你會參加今年的舞會嗎?”
安娜搖搖頭:“不會。”
程宮略有些失望的走了:“哦,那你們慢慢吃。”
林靜看著怏怏而去的程宮,笑著對安娜說道:“你怎么回事,人家好心好意來請你。”
“請我?我怎么不知道。”安娜揣著明白裝糊涂。
“算了,不和你說了。和你說了也是白說。”林靜搖搖頭。
林靜剛吃一口飯,汪然便又坐到了安娜身旁。
林靜笑笑,說道:“安娜,你今天夠火的啊!你們聊,我換一桌吃。”
“別。”汪然示意林靜不要走:“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對,我想問你有時間嗎?”
“現(xiàn)在嗎?現(xiàn)在的話,沒時間。”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你有什么事,這么著急。”
“是關(guān)于雙十一舞會的事。”
林靜眼珠一轉(zhuǎn),問道:“怎么,你要請我參加。”
汪然抓耳撓腮的說道:“請你是不錯,不過不是請你參加。”
“那請我干什么?”林靜不解。
汪然每次總是欲言又止,反復了三五次之后,終究還是由安娜替他說了出來:“他想請你教韓麗舞蹈。對不對?”安娜看著汪然。
汪然點點頭,并且將頭壓的很低,甚至不敢去看林靜。
“對不起,恕本小姐實難從命,您另謀高就吧!”林靜瞬間翻臉不認人。
汪然低著頭,連聲音都很低沉的問道:“為…為什么?”
“因為本小姐沒時間。”
“可你剛才不還說有時間呢嗎?”
“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還有事嗎?沒有事,就請——走吧!”林靜故意將請字加重并且延長了。
“不打擾。”汪然也怏怏不樂的離去了。
安娜也學著剛才林靜的模樣說道:“你怎么回事,人家好心好意來請你。”
“我…”林靜不知該怎么解釋。
安娜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唉,還說我呢,你不也是一樣。”
“能一樣嗎?”林靜辯解道:“程宮是邀請你一起參加舞會,他是請我給韓麗當老師。”
“那你的意思是他要是請你參加舞會,你就同意了。”
林靜忸怩作態(tài):“這個…不好說。”
安娜看了看身旁:“這兒又沒別人,你就坦白吧!說,你是不是喜歡汪然。”
“噓,拜托你小點兒聲行吧!”林靜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安娜知道林靜這屬于不打自招了,低沉的笑了幾聲后,便開始替林靜出謀劃策:“你要是喜歡,就趁早說,要不然等人家已為人夫那天就晚了。”
“現(xiàn)在不就已為人夫了嗎?還怎么趁早?”林靜說到。
“吃完了,就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安娜與林靜一邊回教室,一邊議論著汪然與韓麗的事。
“你千萬不要被表面現(xiàn)象所迷惑。”安娜提醒到。
林靜一時摸不著頭腦:“什么表面現(xiàn)象?”
“其實韓麗根本不喜歡汪然,只是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師哥。”
“你怎么知道?”
“昨天韓麗親口告訴我的,昨天她還說……”安娜將韓麗昨夜說與她的話,全都重復給了林靜聽。
林靜聽完安娜的話后,突然站住了腳步。
“怎么了?走啊?”
“等等,你讓我想想。”
“還有什么好想的?如果你喜歡汪然,現(xiàn)在就趕緊去舞蹈室;如果不喜歡,就算了。”安娜說到。
“你自己回去吧!我去舞蹈室。”林靜對著安娜揮揮手,便朝舞蹈室跑去了。
安娜看著林靜的背影,感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舞蹈室的門只開了一個小縫兒,看不見里面的人,只能聽見里面喊拍子的聲音,從聲音上聽,貌似不單單只有一組人員在訓練,至少有四五組以上。
林靜推開門進去了,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汪然后,便徑直的走了過去。
“你來了。”汪然松開抱住韓麗曼妙腰肢的雙手,招呼到。
林靜想起安娜的話,將剛才的動作視而不見,并且道了一句歉:“剛才的事情對不起啊!我來指導你們吧!”
“有勞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謝。”汪然客氣到。
“不用了,你到時候只要請我吃一頓燭光晚餐就好了。”林靜打趣到。
汪然乍一聽傻眼了:“燭光晚餐?”
“好了,逗你的。沒必要那么認真。”
汪然無奈的笑笑。
“好了,你們兩個將你們排練的舞蹈給我展示一遍吧!”
汪然和韓麗,還有林靜三人整整在舞蹈室待了一個上午,往后的幾日,只要一有空閑,三人便不約而同的去舞蹈室編舞、排舞、練舞。
聲樂系13班的教室里幾乎已經(jīng)被舞會一事附魔了,無論進出總會聽到有人在商議舞會一事。
“你打算參加舞會嗎?”楊歡自從在眾人面前與徐子良確立了男女朋友關(guān)系后,白天除了上課,上廁所之外,幾乎就是形影不離。現(xiàn)在又開始找徐子良商議舞會一事。
徐子良不置可否的說道:“我聽你的。”
“那我們就參加吧!”楊歡握住徐子良的手。
徐子良點點頭,碰巧這時冷小海從面前走來,兩人四目相對后,徐子良剛想要對楊歡說的話也一下子咽回了嗓子眼。
冷小海閉目凝神,心平氣和的從楊歡身旁一掠而過。
“我們?nèi)ノ璧甘野桑 睏顨g說到。
徐子良什么都沒說,便站起身與楊歡去了舞蹈室。
平常的一天又在枯燥的學習中度過了,那白雪點綴的操場上,每夜總是有那么一個看似孤獨,實則孤單的身影。
“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毅力的。也對你為愛而改變自己的精神感到欽佩。”許一諾夸贊到。
楊洋也還口道:“我也挺欽佩你為愛執(zhí)著的精神的。”
“其實,我們都有另對方值得欽佩的精神;也都有值得另對方嘲笑的做法。”
“請明示!”
“你雖然改變了,而且也成功了,可最后還不是孤身一人;我雖然為愛執(zhí)著了這么久,可最后不也變成了孤雁單飛。”
“那你說我們是不是都太傻了?”楊洋望著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似乎想起了什么。
許一諾搖搖頭:“不是我們太傻?而是愛情讓我們喪失了理智。”
楊歡和許一諾都能體會互相的心情和感受,就像風的寂寞云知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