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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藏龍臥虎 身世不明

  • 佛首之謎
  • 東方遠行
  • 2739字
  • 2009-03-19 20:45:51

按照齊南市的喪葬習(xí)俗,何良生要在第三天出殯,從此以后,他就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留下了悲痛欲絕的妻子余曉鳳和女兒何影嫻。他的尸體直到第二天一早護士來上班的時候才被發(fā)現(xiàn),并在驚恐萬狀中報告了警方。

杜志杰率領(lǐng)丁立琪等一干刑警風(fēng)馳電掣地趕到了康樂牙所,勘察現(xiàn)場。丁立琪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在他離開后不久,何良生就被人兇殘地殺害了。

余曉鳳接到何良生“我馬上回家,等我”的短信后,就一直坐在門廳里等著他,可是,她望眼欲穿,等到了天明也沒見到丈夫的身影,等到的卻是一聲晴天霹靂。這期間,她曾給何良生打過手機,沒人接,她就又打座機,還是沒人接,她似乎覺得會什么不祥的事情要發(fā)生,但絕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家破人亡的結(jié)果。

何影嫻是在剛剛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得知父親出事的,在電話里,母親余曉鳳只告訴她父親出了點事兒,讓她馬上回家。回到家后,她得到的卻是父親已經(jīng)踏上不歸路的噩耗。何影嫻是獨苗一個,何良生三十多歲的時候才喜得貴女,他對這個寶貝女兒疼愛有加,視為掌上明珠,甚至是生命的一部分。現(xiàn)在,面對父親的死訊,她就不能不哭天抹淚,如天塌地陷一般。

江子揚很快便接到了何影嫻的報喪電話,并急不可待地趕到她的家里。何影嫻在這種時候想起了他,說明她已經(jīng)將他當作最為親近的人,他希望自己能表現(xiàn)得好一些,盡可能地減輕她的痛苦。

何良生死于非命,案子不破,他就不能火化,要躺在殯儀館的冰柜里直到抓到兇手。何影嫻將安葬父親的地方選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的長青山公墓,這塊墓穴與陳傳宏的漢白玉亭子遙遙相對,在整個公墓屬于中等檔次。它緊靠路邊,祭奠方便,四周是蒼松翠柏,據(jù)說還受到了風(fēng)水先生的首肯,是公墓管理處專門為關(guān)系戶預(yù)留下來的。何影嫻利用電視臺的關(guān)系,找到齊南市民政局的領(lǐng)導(dǎo)批了條子,才為父親買下了這個上好的位置。由此看來,中國是個人情味十足的國家,一個人從生到死,都離不開這上至關(guān)重要的關(guān)系網(wǎng)。

下午三點多鐘,為父親空空如也的墓穴燒了最后一刀紙,何影嫻面對新立的墓碑磕了幾個響頭。前來幫忙的親朋好友都先后離去,何影嫻又讓同事強行帶走了哭得死去活來的母親,自己卻執(zhí)意留下來陪父親說說話。她覺得,盡管父親還躺在殯儀館里,但是靈魂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陰森可怕的地方,來到了這里。江子揚沒有走,他知道,這個時候是何影嫻最需要他安慰的時候,或許,他已經(jīng)是她的精神支撐,危難時的靠山,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香煙裊裊升騰,帶不走何影嫻無盡的思念,看著墓碑上父親的名字,何影嫻再次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現(xiàn)在,何良生的墓前只剩下何影嫻與江子揚兩個人了,他們面對墓碑,席地而坐,默默無言。

“影嫻,事情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你就節(jié)哀順變吧。”良久,江子揚遞上潔白的手絹,說,“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

何影嫻接過手絹,擦把臉,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子揚,你知道我父親出生在哪里嗎?”

“不知道。”江子揚一愣,然后搖搖頭,說。

“上海。”何影嫻按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若有所思地說,“我的父親出生在1945年的上海。”

江子揚覺得何影嫻會給他講一些不同尋常的往事,或許這樣會在某種程度上減輕她的痛苦,就擰開隨身攜帶的保溫水杯,為她倒上一杯水,說:“影嫻,這里面一定有故事,是嗎?”

“是的,我爸爸從小就是個苦命的人。”何影嫻接過杯子,嘆口氣,說。

“苦命的人?何伯伯從小就是個苦命的人?”江子揚似乎不相信,輕聲問道。

“我的父親從來就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何影嫻傷感萬分地說。

江子揚盡管做好了聽稀奇故事的精神準備,但是,何影嫻的話還是讓他感幾分意外。

“是嗎?這怎么會呢?”江子揚似乎不信,問。

何影嫻喝口水,說:“我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爸爸和媽媽為我舉行了一個隆重的成人儀式,并告訴我,我長大了,從此以后就可以自己當家做主了。”

“你的父母是開明的父母,這在中國很少見,了不起。”江子揚由衷地贊美道。

“然后,我爸爸就給我講了他的出生之謎。”何影嫻雙眼微閉,看著遙遠的西天,說,“這或許會成為永遠的謎了。”

“出生之謎?”江子揚已經(jīng)被故事的開頭深深地吸引了,迫不及待地說:“影嫻,繼續(xù)說,好嗎?”

“好,江哥,只要你愿意聽。”何影嫻?jié)u漸地恢復(fù)了平靜,說,“我父親出生在上海的黃浦江碼頭,一個拾垃圾的老太太在一只廢紙盒里揀到了他。”

“這么說,何伯伯是個棄兒?”盡管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江子揚還是大吃一驚,說,“影嫻,這怎么可能呢?”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何影嫻說。

聽到這些,江子揚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了,只是抬眼看著何影嫻,希望她能把故事說下去。

“那是個寒冷的冬天,烏云密布,北風(fēng)刺骨,他已經(jīng)凍得渾身發(fā)紫,氣息奄奄,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哭聲。我父親曾自己形容過他當時的哭聲,他說,就像一只病入膏肓的貓在痛苦地呻吟。”何影嫻說。

“何伯伯很風(fēng)趣,也很開朗。”江子揚評價說。

“是的,他是一個和藹可親又知書達理的父親。”何影嫻繼續(xù)說,“老太太將他撫養(yǎng)到十六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人世,然后,他就吃百家飯,穿百家衣。上世紀六十年代初,他考上了齊南醫(yī)學(xué)院,就是現(xiàn)在的齊南醫(yī)科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沒有回上海,而是留在了齊南,成為醫(yī)科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的一名牙科醫(yī)生。”

“影嫻,難道何伯伯就沒有尋找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嗎?”江子揚再次為何影嫻倒?jié)M水,好奇地問。

“找過,他當然找過。”何影嫻馬上回答說。

“結(jié)果怎樣?”江子揚關(guān)切地問。

“但是,他費盡心血,卻是一無所獲,這也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遺憾。”何影嫻將杯子放在地上,注視著父親的墓碑,淚水再次涌出眼眶,說。

“是啊,這是一個極大的遺憾啊。”江子揚不禁感嘆道。

何影嫻站起來,長出一口氣,說:“我要完成父親的遺愿,找到他的親生父母。江哥,你愿意幫我嗎?”

能幫何影嫻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江子揚自然是心甘情愿,在所不辭,他連忙點頭說:“影嫻,我愿意,只是我不知道怎樣幫你。還有,這件事太難了,就像大海里撈針一樣,你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我有這個心理準備。”何影嫻皺了下眉頭,目光里卻流露出堅定的神色,說,“江哥,我不要求你具體做什么,你只要給我精神上的鼓勵就可以了。”

“我一定。”江子揚站在何影嫻的身后,保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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